苏蝉影:《难忘初恋》,《还是爱上霸道男》,《如何将霸道男变成温柔老公》,《如何让爱子和继父相处》,《男人怀孕要注意的事》
岑屿:《伤你不是我本意》,《愿你和我的情敌幸福》,《该怎么面对私生子》,《烛微,其实我是你父亲》,《我和儿子的纠葛》
常豫末:《抱得天下第一美人归》,《等待的妙处》,《教你打败情敌》
任恩:《孩子,让我再爱你一次》,《婆媳和睦相处一百招》,《两个情人的纠缠》,《难以割舍》,《孙婿带给我的痛苦》,《初恋情人带给我的痛苦》,《第二任情人带给我的痛苦》(痛苦三部曲)
闵池:《曾外祖的爱情》,《曾外祖原来是我曾外婆》,《伤痕累累的爱恋》,《不是不想爱,而是不敢爱》
任恩、闵池合着:《医术大全》
烛微《难以名言的父子情》,《木讷男人的爱情》,《遥不可及的兄长》
道梵《我到底是谁?》,《我的父亲是谁?》,《母亲之死》
不落烟《美女标准》,《美男标准》,《捕获美人心》,《我的死对头》,《我曾爱上祖孙俩人》,《我生命中的千紫万红》,《最忠诚的情人》,《情人和妻子》
常豫末、不落烟合着:《天下美人图》
源藤杰:《我差点当上鹰帝》,《我的秘密生活》
任辅光:《我打败了兄长》,《我的鹰帝生活侧影》,《后宫的女人》,《不是我出卖了父亲》
义夫:《我忘记了什么?》,《调和朋友关系》
风奥猎:《致命的爱恋》,《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和父子俩的情感纠葛》,《对不起,妻儿》,《秀绾,内心的痛》,《素之,我还是舍不得》
青歆:《杀害父亲的真凶》,《忘不了的痛》,《我所认识的苏珏瑕》
苏珏瑕(瑛儿):《帝国传》,《教你如何成为强者》,《爱上父亲的男人》,《出嫁的父亲》,《写给妻子的信》,《来一场精神之恋》
雾君:《一见钟情》,《埋在心里的爱情》,《来世,我一定握住你的手》,《为你付出》
苏珏瑕、雾君:《名画赏析》,《绘画技巧》
浅渺:《丈夫心里有别人》,《爱情成全了我》,《嫁给蛇神的养子》
秀绾:《会有妹妹代我爱你》,《成为男人心里难忘的风景》
江绾:《你为什么不爱我》,《教子巧招》,《忏悔录——我是杀夫帮凶》
席原:《奋斗之路》,《红牌岁月》,《从第一舞伎到最高医官》,《寂寞伤情路》
麦楷:《爱上木头人》
女霙:《我的母后是男人》
晏纾:《芙蓉树下的惊艳》
清涧流:《找个比我小的爱人》(晏纾:“明明是我找的你,新婚夜你还不愿意,我一拳打昏你才……”清涧流暴怒道:“闭嘴!你个混蛋!”)
舞离:《他的眼里有他没有我》,《因爱生恨》
顼喾:《狐狸的魅惑》,《爱上一只狐》,《你在哪儿,我最亲爱的儿子》
……
众人看着送来的书目表,一个个都恨地咬牙切齿,既然用这么恶心的书名,内容更是被改的乱七八糟。
苏蝉影一边挑着面前的香草干,一边对立禅说道:“做个蕙草香袋如何,放在女霙的枕头下,她最近因为修炼而睡眠不好。”
立禅还看着书目发狠,对苏蝉影说:“你不生气,怎么可以这么编排我们的事,不可饶恕。”
苏蝉影笑道:“和他们生气,有什么用处,放过去好了。”
立禅搂住他的腰,笑道:“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蝉影,你的腰好像比以前粗了。”其实蝉影肚子里有宝宝摸起来也不错。
但是,那个家伙不可饶恕……
立禅和其他几个心里不满的偷偷商量了一番,暗地里恶整了“黑心”书商一番。
一日,竹影在街上乱逛(朋友都和男友约会去了),发现出现一本畅销书,她挤上去一看,书名为《找不到男友的竹影》,作者:岑屿,常豫末,立禅,不落烟……除了苏蝉影,其他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竹影:“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揭别人的伤疤吗?”等着我整你们的后代!!!!
——END——
番外之三:白首同心
(一)
阳光明媚,纤云如纱。
苏蝉影卧在床上,闭着双眼,一手不停地打着扇子,他穿着凉爽的敞领轻纱衣,还是感到热,时不时换个姿势。
立禅手里拿着几个莲蓬,放在床边,接过他手里的扇子,为他扇着风,伸手探了探他身上的体温。
“做什么去了?”苏蝉影闭着眼,享受他的殷勤,还不是他,看着正午时光,苏蝉影衣衫半开,春光不掩,要侍女进来侍奉心里面泛酸。
“没闻到莲蓬的清香味?我从夏殿的莲池采了几个莲蓬,你闻到气味也舒坦些。怎么还这么热?”立禅摸着他的身体蹙眉道。
“你现在身上冰凉,再说了,有了身孕体温本来就偏高。”苏蝉影懒懒地说道。
立禅躺在他身边,搂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降温,一只手抚上他还平坦的腹部,心里暗自称奇,他也知道苏蝉影自从经历了当年的那些事后,身体羸弱,受孕着实困难,而且生晏纾时,见他痛苦不堪,也就绝了那份心,安心和苏蝉影过着平静的生活,每日作画吟诗,赏景观花,恩爱日渐深厚。
但不想,如今爱女爱子已成人,苏蝉影竟有了身孕。
不过,这么些年,除了苏蝉影几位极为亲近的亲人离世,但也没有令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发生,在悉心照顾他多年,他身体日益安康,旧疾渐愈,所以怀孕也不奇怪。
“立禅,”苏蝉影惬意地被立禅搂在怀里,突然眉宇微蹙,想起一件事,“晏纾怎么又对清儿动粗?前段日子他跟着父亲大人去修行时还对清儿百般温柔,依依不舍,昨日回来时还好好的,我还道他是‘小别胜新婚’,谁知他今天早上就又动了手。”
立禅知道苏蝉影对温和宁静的清涧流颇有好感,但儿女的事他不愿多管,微微笑道:“谁知他俩又为什么小事起了口角,都不是令人省心的孩子,不如女霙好。你现在不要为这些闲事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等过些年,生活得久了,自然也会过日子了。”
苏蝉影叹息道:“都是你们父子做出的事,要不是第二日晏纾逼着那孩子给我敬茶,我还不知道。你即使心里放不下,也不要牵连上孩子,清儿这孩子被你们父子害苦了,晏纾两三天就能寻出事情来怪罪他。”
立禅眉头一挑,道:“难道我的儿子还不够格拾他一不起眼的幼枝?你也不想想,晏纾能无理取闹吗?你看那孩子老实,可到底是不落烟的儿子,难免有些不入眼的毛病,就是没有他父亲那般张扬,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他无风,晏纾怎么能起浪?”他又柔声劝道,“毕竟是他俩的事,咱们做长辈的管太多也不合适,姑且让他们闹去,他父亲都不心疼呢。”
苏蝉影长叹一声,知他实际上极能记仇,对清涧流并不真心疼爱,而自己只能尽自己所能的照顾他。苏蝉影也气自己的儿子,晏纾要说有什么瑕疵,就是那疑心,比岑屿和立禅不知强了多少倍,只要清涧流不在自己眼前,便心下不安,所以时常有口角发生,他以为,夫妻生活当如自己的父“母”,要清涧流和苏蝉影一样随遇而安,因丈夫愿望而安分守在家中,不与他人有太多来往。但清涧流虽然性情柔和,终究不是苏蝉影,对晏纾家里的无礼要求很是不满,又是被迫跟随晏纾,所以两人的生活并不美满。
立禅见苏蝉影不再言语,因有了身孕,精神萎顿,一会儿便在他怀里熟睡,只是眉宇微蹙,看似闷闷不乐。
立禅轻轻起身,一点不惊动他,悄悄到偏房,令侍女唤来儿子。
晏纾一会儿便前来,他仪容甚是出众,身穿淡紫色长衫,肌腰清癯,如同珠玉在侧。他见父亲脸色沉凝,不知何事,行过礼后便细听父亲教导。
“你又动手打他了?是不是坏了他的俊颜,要不然你母后也不会知晓。”
“孩儿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他的脸,下手重了些。”晏纾垂手答道。
“不过一侍妾,太过上心也不好,你母后如今身体贵重,怎可要他再为一些小事烦心?要是不放心他,令他不要出你的宫殿,牢牢看住就是,莫让你母后再为此类闲事烦心。”
晏纾答应着,毕恭毕敬地离开。
立禅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当日只是见清涧流容仪俊爽,温润雍容,便想报常豫末夺“母”之仇,不落烟辜负闵池之恨,将出生高贵的鹰帝二十子强迫成自己儿子身边侍奉的侍妾。不想,晏纾却对清涧流真的动了几分心,而清涧流却像是流水无意。
罢了,这孩子性情和自己相像,要是想要,不管用什么办法总能得到他的心,就如当年自己迷恋上苏蝉影一样,要是过些年对他没了兴趣,立禅也不觉有什么。
还是自己的女儿好,如自己所愿,模样性情,仪容风姿都是一等,学识也令人称赞。他心想:这样的女儿下嫁过于可惜,但要是嫁与他族是不能为神后的,又要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着实委屈。还是听从她自己的意见,选择夫婿,也免了蝉影担忧。想到苏蝉影腹中的孩子,他不由嘴角微翘,要是个和女霙一样美好的女儿,也是好事一件,要是和晏纾一样出众的儿子,也省了晏纾和自己一样,手足情少,也有个得力助手。烛微,他毕竟不能明确表示兄弟情分。
……
席原为苏蝉影把脉后,又在他腹部按了几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苏蝉影清楚他为何生气,淡笑道:“孩子可好?”
“好,他的两个儿子都好得很,倒是你,要不要命了?”席原咬牙切齿说道,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
苏蝉影却是惊喜万分:“是双生子?我的两个孩子回来了。”他一时忍耐不住,泪盈于睫。他一直不能忘怀自己初次怀孕时的两个双胞胎,时常背着他人暗自悲痛,现在竟然又怀上双胞胎,难以自已。
席原却是万分恼火。“你又不是心里不明白,竟然又偷偷用了那副药,现在要打了这两个孽种,也是大伤精血,你真不要命了。”
苏蝉影看着他,柔声道:“他们是以后的神君,你怎可称他们为孽种?再则,你一向医者父母心,难道能狠心打下这两个幼小的生命?”
“难道看着你不顾性命?苏蝉影。”席原被他气的连礼节也不顾了。
苏蝉影眉头微蹙,明眸含悲,眉间的愁云比平日更胜,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最多能活几百年,而他,还有几千年的时间,是我不能伴着他的。”
席原微愣,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接着叹息道:“生下这两个孩子,就算我不减寿命,也是不能看着他俩行成人礼,但至少他俩有立禅照顾着,而两个未成人的孩子在他身边陪着,也是一种慰藉,省得总是想我,那种痛……太痛了。”
“你,痴情什么。”席原听他这么说,句句都像在他心上钉入三寸钉,痛彻心扉。
要是立禅听到,还不知要痛到什么地步。
“我为你安胎,你多注意些。”席原心里烦乱,他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要是遇到,他也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惜,他遇不上。
走在盛开着金雀花和凤尾草的道路,席原的心更乱,苏蝉影又要经历一次难以忍受的痛苦,而立禅却像是全忘了生晏纾时的危险,日日兴奋。看着迎面走来那个高贵的家伙,席原更是气愤。
“喂,你跟我来。”席原毫不客气地对蛇神喊道。
以前席原还在教坊时,自己也领教过他的不驯性子,是以立禅并不十分生气,奇怪他哪里来的火气。“这就是你对蛇神的尊重?”
“要你的两个孽种平安无事,还要保全那个不要命的家伙,你就老实听着,苏蝉影怀上孩子太危险,可偏偏打不得,生也是损伤精血,不生也是损伤精血,他是一定要保下孩子的,要是生产时他出了什么危险,我看你悔不悔。”也不知对立禅有什么气,但对他发泄了一番,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立禅吓了一大跳,他只道年岁已久,苏蝉影身上生阴珠的副作用已经没有了,哪知他怀孕竟然如此危险。“那、那如何是好?”
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立禅垂首无措,席原心里爽畅的很。“跟我来,就从来不在此事上动脑子,春光无限后也不想着防止他有了身子。”
立禅乖乖跟着他,来到医药典,看着席原进了自己特有的药房,闭上门让他等待,他就是进去也不知道他干什么。
立禅在外等的心浮气躁,正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却见席原打开一道门缝,伸出一只手扔给他一盒药物,并不现身地说道:“记着每日让他服三丸,不要惹他生气,别忘了适当的运动,还有,记着对他更好一些,免得日后后悔。”说完关上门不理尊敬的蛇神大人。
立禅虽被他触犯尊严,但所幸无人看见,何况事情牵扯到苏蝉影,他也无心生气。但他不知,门后的席原泪流满面。要是这一生,有一人值得我为他付出,我有什么不能为他做。
深夜,立禅搂着苏蝉影许久没有睡意,而苏蝉影在他怀里睡的十分安稳。
“蝉影,”立禅轻轻抚摸着熟悉的俊颜,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为我吃了很多苦?”
睡梦中的苏蝉影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侧了侧身子,靠得他更紧,他要是醒着,定说没吃什么苦。
“看上去你没有我深情,其实你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蝉影,我该对你有多好才值得你爱。”立禅将手放在苏蝉影渐渐厚实起来的腹部,心里如春风拂过,春水荡漾。
蝉影爱他,深爱着他,不然也不会为他受这样的苦。
蝉影,我也知你的生命没有我长久,但没有你,我的生命也就失去意义,我也不要你孤单,更不能让你和她见面,那时候,我陪着你。他心里有些得意,能和苏蝉影天长地久的是他立禅,而不是赵冉霏,和苏蝉影现在白首同心的也是他立禅,赵冉霏怎能比得上。
而且,赵冉霏和苏蝉影唯一的牵连苏珏瑕已经去了很久,后代子孙毕竟隔的较远,渐渐疏远了。
蝉影,我要和你身前同寝,死后同穴,永远在一起。立禅在心里发誓。
……
当两个细长的襁褓送到立禅手里时,看着闭着眼睛,身体发着白色光芒的孩子,内心的激动不知如何表示。
“弟弟好可爱。”女霙和晏纾看着刚出生的弟弟,同声赞叹道。
看着晏纾,立禅突然怀念起那个说晏纾是小白虫的苏珏瑕,曾经的瑛儿。自从苏珏瑕离世后,苏蝉影就多了份沉静,时常看着紫藤花,默默沉思。
“晏纾,你看着两位弟弟烈酒洗身。”立禅说完,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岑屿就又钻进了产房。
“真不知谁是父母。”岑屿见两个新生儿身体散发出来的白光没有女霙强,但还是十分喜爱两个孙子,对有些不知所措的晏纾微笑道,“去看看吧,你也有做父亲的一日。”他看了看一旁的清涧流,心里轻叹一声,他俩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子嗣,岑屿已不对清涧流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