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今天晚上一定睡得很沉。所以,」他看了我一眼。「我今天可以过来跟你一起睡吗?
」
「可是……才发生过那种事情而已……」我脸又爆红,头低了下来。
「你没听见她说吗?优酪乳只要在房间喝就没事了。」他关上身后的房门,把我推倒在床上
,然后身体整个覆盖上来,摸索着我的身体。
我和他身上的衣服不消半刻就被脱得精光。
「有点冷。」他抖了一下,把棉被拉过来,覆盖在我们两人身上,接着他躲进棉被里,一边
抚摸,一边亲吻着我的身体。
内心的欲火不用刻意引发,在他碰触我的那刹那就完全点燃,当他的吻沿着小腹而下,拨弄
着那处的毛发时,我忍着内心的羞怯将双腿打开,让他握住我高高挺立的分身上下抚摸。
突然一阵湿润温暖的触感,他张开嘴唇将那地方含住,上下吞吐。
我紧绷着小腹忍受这阵快感,而后他的舌舔弄着两颗圆球,慢慢地往后,绕着双臀之间的沟
壑戳插。
我问哼了一声,来不及反应就射了出来。
他由棉被里爬出,漾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看着我,脸上沾着我方才射出的精液。
他伸出舌头舔了唇边的液体,抬高我的脚,下一刻便直接贯穿了我。
我紧抓着床单,忍住不让狂涌而来的快感打晕过去。
床铺慢慢地震动,所有震动都摩擦在身体里最敏感的那1点,他又将我翻过身,从背后进入
,我只能高高抬起臀,发出不成调的呻吟,接受他强烈蛮横注入我身体里的一切。
☆☆☆
激烈的性爱以后,我累得连澡也不想洗就睡着了。魏翔粘着我不放,揽着我陪我一起睡。
夜里,我睡得不是太安稳,身体里残余的热度开始发烫,我连翻了几个身,吵醒了一旁睡觉
的魏翔。
「怎么了?」他问着,声音里有很明显的困意。
「没有。」我叹了口气,打算爬下床去厕所解决,但魏翔紧紧搂住我的腰,不让我离开。
「不要走。」他由背后抱着我,身体磨蹭着我。
他一磨蹭,我下半身就肿得越厉害。「我要去厕所。」我对他说。
他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乱摸,当他停留在裤裆处时,慵懒地笑了出来。
「我帮你弄……」他拉下我不久前才穿上的内裤,轻柔而有节奏地套弄,他的脚伸入分开我
的双腿好得到空间,然后就将手指探入穴孔之中,摸索着前列腺,轻轻挤压。
虽然我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而打扰他的睡眠,但他边打着盹还拼命要自己清醒抒解我的欲望
,这让我觉得感动。
魏翔半勃起的分身缓缓进来,我们两个侧着身子,他则尽量稳住我,而后慢慢地抽插。直到
我感觉他在我体内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大,他的动作也逐渐加快完全醒了过来。
魏翔然一个狠狠的埋入,我被他顶得到达高潮,内壁不断地收缩,而后挤得他射了出来,他
将头埋在我肩膀,吻了一下。
我喘息着,而后再也不想睁开眼,就这么被他搂抱,沉沉睡去。
☆☆☆
早上九点,四楼阿贵一家人起床刷牙、洗脸、冲马桶的声音把我惊醒,我从棉被里探头出来
,摇了摇身旁睡死了的魏翔。
「阿翔、阿翔。」我低声地叫他。
「嗯?」他睁开双眼,用迷蒙的眼睛看着我。
「回你房里睡,已经天亮了。」我赶紧下床把他扔在床下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他。
他点了点头,满脸困音心地接过衣服,穿著一条四角内裤离开我的房间。
「呼--」我松了口气坐在床沿。
后来想到整个房间都闷着有股怪味,于是打开窗子,让外头干净的空气吹进来,淡化那股味
道。
「屁股好痛……」我趴在窗口,远眺风景。臀部热热麻麻的还有些抽疼,有种又累又满足的
感觉。
早晨的风很冰凉,虽然太阳已经出来露脸,但温度回升的幷不是很快。草莓走了出来,打开
她的日记继续写,我吹着风,昏昏沉沉的,然后打了个喷嚏。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婉婉?』我问她。
『好啊,你打啊!』草莓专注在日记上。
我伸出左手拿搁在梳妆台桌上的话筒,单手按按键,草莓则以右手不停地在她的日记本上写
字。
电话嘟噜噜地响,婉婉还是没接。我打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着她,她连行动电话也没接。最
后我在她手机上留言,附上阿贵家的电话号码,要她赶快打给我,然后挂上电话。
草莓写完日记以后和我聊了下天,接着就说要回房了。我无聊地晃了晃,电话铃声响了,我
看来电显示是婉婉的手机,立刻接了起来。
『请问?』婉婉的声音传来。
「婉婉。」我叫了她的名字。「我找你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没去开店啊,店里电话都
没人接。」
『哥……』婉婉语气一变,哽咽了起来。『哥你快点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怀孕了!』婉婉哭了,隔着电话激动地喊着:『是他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
敢回家!』
仿佛有一桶冷水从我头上浇下来,我才被温暖的心又回到了冰冷的极地。
那个男人、我的养父,始终不肯放过我们。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佐弥遇到事情都可以很镇定
,所以我一定也可以。
『我在你家。』婉婉的声音颤抖。『可是他来按过电铃,他知道我在这里。』
怒气随着颤抖涌了上来,我的妹妹、他的女儿,他竟然敢这么对待婉婉!婉婉可是他亲生的
孩子啊!
婉婉那头电话挂断后,我狠狠地将话筒往墙壁砸去,话筒裂开来零件散落一地,然而我的怒
气还是无法消除,反而越演越烈。
草莓动手帮忙收拾行李,我们得要尽快赶回去。
婉婉是我重要的妹妹,当所有人都不理会我的时候,只有她肯待在我身旁。虽然我们因为养
父养母的离婚而分开,但还常常联络,之后更一起开了一间日本料理店。那间店面小小的客
人不多,我和婉婉还有另外一个厨师三个人撑起那家店,日子过得很平静,怎么想得到养父
仍阴魂不散缠着我们。
拖着行李箱离开房间,穿好衣服走出来的魏翔刚好见到我。
「你要去哪里?」他震惊地问着。
「我妹出了一点事情,我得赶回去。」我慌乱地说着:「你帮我跟阿贵说一声我走了,拜拜
!」我对他说再见。
「等等!」魏翔抓住我的肩膀。
「拜托你放开我。」我急得都快跳脚了。
他受伤地沉了双眼。「带我一起去,有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不用。」我连忙下楼。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是不是上过床就可以随便扔开?」他在楼梯间低吼。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才说:「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所以才不让你跟去,
你明白吗?
「我得跟你一起去。」魏翔坚持。「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的神情让我不忍,我的确不能这样丢下他,那会令他很难受。「那就走吧!」挣扎过后,
我朝他伸出手。
他飞快奔下楼来,紧紧抱住我。
当我们跨上摩托车奔驰到马路上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喊着:「就算知道你以前发生过的所有
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风呼啸着,从耳边而过。
「我喜欢你,无论怎样都喜欢你。」魏翔用坚定的声音对我承诺。
☆☆☆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下午两点的事,我带着魏翔来到居住的十三楼,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锁
,而后发现门被从里头拴住了。
我按起电铃。「婉婉,是我,帮我开门。」
屋里传来细碎的声音,门栓轻轻地被拉开,而后铁门开启,我眼前映入一张憔悴消瘦的脸蛋
,那张脸没有以往的开朗笑容,只有惨灰的颜色。
「哥……」婉婉的眼泪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我带我朋友来。」我和魏翔进了屋里,魏翔关上大门,接着往四周看了看,便进去我房间
,然后把门带上。他留下我和婉婉独自相处,不希望因为有外人在场而让我们两人难堪。
婉婉静了下来,拧着张面纸,轻轻地啜泣。我们两个人虽然感情很好,但她离我离得很远,
我们彼此都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碰触。这是小时候经历的影响,对人的排拒。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我的脑袋现在清醒得不得了。草莓出来陪
伴我,当然,婉婉幷不知道她的事,更不知道我的病。
「我从开始就觉得妈妈跟他和好是错误。」婉婉擦着眼泪。「但他住进我们家,看来那么正
常……就像……就像以前一样,是个严肃不多话的父亲。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趁着半夜去
我房间强暴我,他还跟妈妈说我是跟别人鬼混才怀孕。他甚至强迫我去堕胎。」
「你慢慢说。」我静静听着,草莓却哭了出来。她和婉婉都遇过相同的事--被强暴。
只是草莓比较幸运,因为他不会因为那个混帐男人而怀孕。
「妈妈知道他又故态复萌,所以把他赶出去,但他不停地回来骚扰我们,说我污蔑她,我是
贱女人生的贱胚子,他绝对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他开始跟踪我,砸毁我们的料理店,
我很害怕就逃到你这里来,但他还是找到了我。」婉婉抬起头来,看着我。「哥,怎么办?
我觉得我快发疯了。」
「没事的。」我安慰她。「你待在这里住几天,有我陪你,他没办法伤到你。」
婉婉颤抖着。「可是他会不断地来找我们,我们永远摆脱不了他。」
「我泡杯热茶给你喝,暂时别去相心那些事。」我走到厨房去冲咖啡,发现自己拿着杯子的
手不停打颤,佐弥的冷静多少给了我一点力量,然而草莓的悲伤却不停冲击着我的内心。
『杀了他!如果兔子在的话,绝对可以杀了他!』从听见婉婉的遭遇起,我的心里就开始浮
现这些想法。『如果兔子还在就好了,融合是错误的。』
『杀了他我们也要坐牢。』草莓对我说。『我才不要下半辈子都在全是男人的牢房里度过!
』
『我们有多重人格,是精神病患,杀人不会有罪。只要等他来,然后拿刀子往他心脏刺去…
…』
『阿满你清醒一点!』草莓尖叫起来,她感受到我的认真。
『我很清醒。他强暴我们,还让婉婉有了小孩。为什么那种人可以继续活下去?而我们却得
不停地痛苦。』我压着颤抖不已的手冲泡咖啡。
往阳台的方向看去,天空那么蓝,太阳那么耀眼,但心里的巨大伤口却依旧存在,幷没有因
为这些日子所得到的快乐而消失。
拥有兔子的力量和佐弥的冷静,我应该可以很顺利地结束他的生命。
我这样想着。
☆☆☆
我在咖啡里加了一颗安眠药,让婉婉喝下。
婉婉睡着以后,我扶她进到房间里,然后把魏翔带了出来,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木头地板上,
电视转得小小声。
完全黑暗的客厅里我和他停止说话,整间寂静房子几乎只有屏幕闪烁的光芒在提醒,这里是
个叫作家的地方,它的功能是提供温暖。
凌晨两点半,我无法成眠,魏翔也是。
稍早我和他已经沉默了好段时间,从婉婉安静下来开始,就没和他说过话。不,应该是从更
早已前就没和他讲话了。
我的压力很大,因为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来,心情因此无法平静,我想我
的脸色连带肯定也很难看,而魏翔不应该受到我如此的对待。
咕噜的一阵声响打破彼此间的沈默,魏翔不好意思地抱着肚子从地上坐起来。
「肚子饿了?」我笑着问他。
他啧了一声。「这个声音真是太破坏气氛了。」
「你从中午以后就都没吃过东西,会饿也正常。」
「你也是啊!」他提醒我。
「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好了。」我爬起身走向厨房,翻了翻,只看见两颗烂在冰箱里的
蕃茄。
将西红柿拿出来丢掉,很可惜地幷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煮的食材,冷藏库里只剩下一堆佐弥当
时买的海尼根。
我走了回来。「楼下有便利商店,我去买些简单的东西好了。我肚子也挺饿的。」
「我帮你下去买?」他说。
「不用了,就在对面街而已,我带钥匙下去,如果有人按门铃的话,千万不要开门。」我掏
了淘口袋里的钱,发觉还有几百块,应该够用了。
「是怕我被大野狼吃掉吗?」魏翔说。
「是啊、是啊!」我笑着打开门,仔细上锁之后,搭电梯下楼。
忘了带外套下来了,冬天夜里的风寒冷而强劲,我跨出大门后打了个哆嗦,冻到头皮都发麻
了起来。穿越没有车辆的马路,进便利商店随便买了些吃的加热微波后,没做停留就往住所
回去。
便利商店的自动门打开,店员谢谢光临声音响起,马路的那头,突然出现魏翔拿着外套的身
影。
我冲了回去。「你怎么下来了?」喘吁吁地跑到他身旁,我问。
「我看天气很冷,你又穿得很薄,就帮你拿外套下来。」魏翔搔了搔头发。「没想到你这么
快就买好了。」他把外套盖在我身上。
「我就说很近啊!在对面而已。」我拿了个热包子给他。
魏翔耸了耸肩,拿出塑料袋里的包子就咬下去,看来真的很饿的模样。
「好烫!」他叫了一声。
风呼啸吹过的街上冷冷清清,我眼角余光瞥见似乎有个人正朝我们看来。心中一凛,那身材
样貌,好象是印象中离开养父前他的模样。那个人走到马路上,似乎正在等出租车。
我觉得我的身体僵住了,原本想给魏翔的微笑也给不出来。
魏翔由我的视线往那处看去,接着拉住我,便往大厦里头走去。「是他吗?」他问。「那个
家伙?」
我看了许久,后来才机械式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认错人了。」那只是个半夜拦出租车的
路人。
迅速回到了家里,我把满袋的食物放在桌上,双脚发软跪坐在地,魏翔帮忙将大门门锁一一
拴上,蹲在我身旁看我。
「不要紧吧?」他用衣袖擦掉我额头上的冷汗。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这种生活不能继续过下去。』我在心里喃喃念着。只不过是一个相
似的身影便让我如此畏惧,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安心过往后的生活。
『杀了他!』这个念头又再度冒起。
☆☆☆
连续两天,我们躲在屋子里足不出户,饿了就买便利商店的食物来吃,吃下去的东西完全尝
不出味道,仿佛舌头上的味蕾都失去功用,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全都相同,食物变得不
再美好,它只有提供热能以免我们之中谁不支倒地的功能。
我和魏翔拿了条被子睡在客厅木板地上,唯一的房间让给了婉婉。
她比我们还需要隐私,但白天时她总会出来和我们在一起,她畏惧自己独自处在一个空间里
。
「要不要热奶茶?」我问婉婉。
沙发上的她睁着空洞的双眼抬头望我。「我们在等待死亡吗?」她突然这么说,而后落下眼
泪。「要怎么做,才能永远远离他?」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到厨房去冲奶茶。
只是心里的答案,早存在许久。
草莓走了出来。『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