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之36计 第二卷(穿越)+番外——林海雪原

作者:林海雪原  录入:10-23

李翔不顾卡在颈部的手指,迫不及待地亲吻仁杰粉色的红唇,将自己跨下的利剑抵向对方。

他的唇触到一处滋润柔软的凉意,兴奋之余,还不及回味,就忽然生出不安的感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飞摔出去,重重地撞上椅子。

仁杰的膝盖又狠又快,压在李翔的小腹,笑容异常迷人,“王爷,我忘了告诉你,我体内的剧毒太过霸道,一般的毒药对我效果不大,即使中了迷药,恢复得也比普通人快很多。”

李翔不情愿地问:“仁杰,你想怎样?”

仁杰戏弄似地拍拍李翔的脸,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凑近些道:“李翔,永别了!”

仁杰衣衫半敞,白衣飘落到腰间,额前碎发飞扬,健壮的体魄,莹莹如玉的面容,犹如上古的神话英雄人物,威风凛凛,高贵俊美中又透着魅惑,散发出无法抵挡的致命诱惑力。

李翔的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无法掌控的失落,无可奈何的凄凉,无预警地袭上心头。

他手微颤环住仁杰的腰,神志有些迷乱,体温似乎迅疾提高,朦胧的眸子忽然圆睁,明亮逼人,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一个名字无意识地冲出喉咙,“三少,别再离开我!”

051.偷情

怀礼心事重重坐于轿中,一路紧随在惠王爷的官轿后面,惠王府离皇宫不远,十六台豪华大轿很快直接进入王府。

怀礼在府前落轿,递了拜帖和赏银,略施手段,也跟入王府内宅。

那顶大轿穿过几道庭院,停在李翔独居的前院花园。

轿中动静不小,可能王府家教甚严,与小顺子等人静静的侍立于一旁,充耳不闻。韩统领率十多名护卫围成一圈,不许任何人靠近。

怀礼盯着那晃动不已的官轿,感觉棘手。

他再一次微笑着说:“小顺子,韩统领,我有急事求见王爷,请让我过去。”

小顺子为难地低下头,“对不起,小人不敢妄作主张。”

韩统领沉着脸摇摇头。

这时,轿子忽然平静下来,四平八稳悄无声息。

怀礼不再犹豫,淡淡一笑,“各位,请让开,王爷若怪罪,由怀礼一人承担。”

他飞跃而起,闪过众人,翩然如凤翔九天,来到轿前,正要揭开锦缎厚帘,一只很好看的手从轿中伸出,锦帘一掀,露出仁杰美玉般的脸。

仁杰微微吃了一惊,轻盈地跨出轿子,握着怀礼的手,展开一个欢悦的笑容,“二哥,多谢你一直照看我。”

怀礼细心查看仁杰,见他衣领前襟有些破裂,颈部有红印,但神色清朗,身姿挺拔矫捷,似乎并未吃大亏,略放下心来,由衷地微笑道,“小三,我们回家吧。“

一个悦耳而傲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仁杰,你怎么走了,不需我带你找金蚕蛊的解药吗?”

四周瞬间一片寂静,王爷大人从轿中步出,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有清晰的的五指红印,额头血迹未干,官袍不整,但是,他丝毫没有挨打后的沮丧与狼狈,双目含笑,风采依旧,威严地向王府众人挥挥手,“小顺子和韩统领跟着伺候,其他人在院中守着,本王与两位大人有事相商。”

仁杰肩背线条优美,很适合趴上去撒娇,李翔看着觉得心驰神往,忍不住加快脚步,一只咸猪手摸上仁杰的背部,占有性地勾住对方颈子,凑近仁杰耳边吹气,“仁杰,我的脸很痛,你等一下帮我擦药吧?”

仁杰眉头微蹙,耳背的寒毛倒竖,忍住呵斥的冲动,摔开那只色迷迷的手,勉强温言道,“王爷,快些更衣,我们即刻出发。”

李翔庆幸自己没有被扔飞出去,他情动不已,又搭上仁杰的腰部,不过很小心地只拉着一片衣袍,若有若无地触摸肌肤,感觉神清气爽。

怀礼目光深沉,淡然瞟了王爷一眼,那眼神清悠却锐利得像闪电,狠狠的劈向对方。

李翔有一种被人窥破内心秘密的感觉,他不自觉地靠近仁杰身边一些,低声道,“仁杰,我们方才谈好之事,你可不能反悔!”

仁杰放慢脚步,沉稳地说,“李翔,君子一诺,重若千金,只希望你是真心帮我。”

李翔不顾满脸青紫,优雅一笑,不幸牵动脸上的伤,痛得倒吸凉气,不过,还是作出一个风流倜傥的表情,悄声道,“好,说定了,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怀礼有些迷惑,到底是什么约定?他微垂下眼帘,决定相信仁杰,没有追问。

几人过了中庭,不远处是装饰华丽的卧房,李翔懒散地回首,“好了,小顺子,你们就陪如公子在花园中歇息。”

怀礼淡泊俊逸的面容,显出一丝难察怒气,握着仁杰的手道,“小三,有事就召唤我。”仁杰微笑着点头。

李翔姿态潇洒,冷冷地说,“怀礼大人,本王与仁大人已结盟约,你大可放心。”

在怀礼担忧的注视下,李翔满意地拉着仁杰走进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李翔脱得只剩一件单衣,攀住正套上外袍的仁杰,轻轻地咬住下唇,露出我见尤怜的幽怨神色,“三少,我的脸痛得厉害。”

仁杰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条件反射地往旁一跳,李翔蓦然失去支撑,毫无形象地歪倒在床边,他青紫的脸上,变换了好几次颜色,终于咬着牙说,“仁爱卿,你如果再摔本王,今天,我就不出门了!”

仁杰心中暗笑,绷着脸扶起李翔,声音清朗,隐含几分责备,“王爷,你也答应不会毛手毛脚。”

李翔高傲地哼了一声,不讲理地说,“什么意思?快点为本王涂药,更衣。”

仁杰不动声色,举起拳头作了一个攻击的假动作,“王爷,你好像很想跟下官交流武功。”

李翔幸幸地从柜子里找出伤药,扔在红木雕花大圆桌上,“本王的脸伤成这样,如何见客?”

仁杰心思飞快地转动,长长的叹息了两声,在案几上找到一支软笔,“来吧,我为王爷大人抹上药膏。”

王爷瞪着那支笔,非常惋惜地想,这是哪个奴才打理房间,居然留下这只碍眼的笔?

涂了药膏,李翔扬起英俊而色彩斑斓的脸蛋,向着床上的衣袍努努嘴,眼神闪烁,显然不是在动什么好脑筋。

仁杰耐下性子,当作照顾孤寡残疾老人,将那颜色鲜艳的丝缎绣袍为李翔套上。

李翔心里轻松,欣赏仁杰的俊脸和身上的绸衣,“仁杰,本王的便服由你穿着,倒是风度翩翩。”

仁杰动作轻缓地替他理好衣领,“王爷大人,该出发了?”

李翔意犹未尽地叹息了一下,“嗯,本王就陪你们走一遭。”

“穿过这道门,就是皇城内的禁地逍遥园,苗圃内种着无数珍奇草药,林中住着不少神秘的高手,专门研制功效各异的贡药。”

李翔一边领路,一边介绍,“仁杰,这里非常隐秘,窥视者立斩不赦,我可是冒了得罪圣上的风险,你不能知恩不报。”

仁杰平静地拱手道,“王爷大恩,下官记下了。”

园门外守备森严,幸好李翔持御赐宝剑,周旋了一番,三人安然入内,捂着丝巾穿过几乎望不到边际的花园,进入一幢偏殿。

殿中无人,两旁点着白烛,闪烁着微光,显得幽静阴暗。

李翔凝神回忆,“我很小的时候,父皇曾带我来过一次,记得这殿内有一处机关。”

八根红色大柱雕刻着麒麟和飞鸟,李翔摸着麒麟的眼珠一转,后殿的地板悄然松落一块。

李翔兴奋地一拍仁杰,“我的记忆力真是惊人啊,那暗室内可能藏有你想要的秘方。”

仁杰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真诚地微笑,“王爷,多谢,请您带路。”

三人钻进地道,走过几十层台阶,眼前忽然变得开阔,这地下暗室建得倒是金碧辉煌,装饰得与一般的皇宫大殿无异。

李翔有些雀跃,几步穿过大厅,走廊呈丁字形,两侧各通向一个房间。他犹豫片刻,转向左边。

那房锁已打开,大门紧闭推之不动,李翔绕到小窗,向内一看,眼睛瞪得很大,脸色暧昧不明。

仁杰和怀礼也凑过去观看,顿时面面相觑。

从窗纸的小洞中,只见房中央摆着一张大床,织锦粉色床单上赫然躺着一具雪白的肉体,肌肤透出樱花似的粉红,他修长美丽的四肢被大大地张开,松松的捆绑固定在床脚,最隐私的部位也都赤裸裸地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格外地诱人遐思。

他漂亮精致的脸上,显出不在乎的慵懒,粉粉嫩嫩的红唇,随着呼吸微微地一张一合,欲语还休,撩人心魂,美艳不可方物。

仁杰心中一怔,这人有些面熟,怀礼附在他耳边低语,“没想到,余大人竟有这等闲情雅趣。”

李翔眼神阴沉,握着拳头,正要破窗而入,一个圆润优美的声音,在视线无法触及的屋角响起,“鸣儿,本宫这就来了……”

李翔浑身冰寒之气大盛,眼中喷出烈焰,像要射穿窗户,将那具无比诱人的胴体烧灼出几个洞来。

他的喉结游动了一下,嘴唇微启,似乎忍耐不住即将发作。

仁杰果断地伸手捂住李翔的嘴,怀礼则快速拦截他妄动的手,两人很默契地将燃烧中的李翔,架往右边的屋子。

李翔眸子里的怒火变得幽暗,慢慢熄灭。他微垂下头,斜斜地看向仁杰,舌头在仁杰的掌心轻轻一舔。

仁杰没有提防,立刻触电般地缩回手。

李翔探首,迅速张口咬住仁杰的小手指,恶狠狠瞪着对方,舌头却异常温热,轻佻地试探着。

仁杰意外地没有挣扎,另只手不客气地弹了一下李翔的后脑,悄声笑道:“为这种事失控,可不像我认识的王爷大人。”

李翔表情松弛下来,在放开仁杰的手指前,挑衅地狠啃了一口,“哼!这对奸夫淫妇……”他叹息一声,“鸣儿,怎么突然变笨了,竟敢招惹天下最碰不得的人,这个傻子!”

他语气中隐隐有几许怜惜和无奈,不太像他一惯冷酷的铁腕作风。

仁杰有一瞬间的疑惑,难道,李翔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情,那么狠辣?他拍拍李翔的肩膀,没有接话。

左侧的房间,开始传来颠鸾倒凤的欢愉呻吟,断断续续,咿咿呀呀……

李翔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低头观察门锁,“这锁锈了,你们谁来弄开它。”他的音调如是的平静,完全听不出此刻他的心境,是否如风中怒涛般激烈起伏。

怀礼的嘴角绽开一个清丽的笑容,“让我试试。”

不多久,那门锁咯的一声轻响开了,怀礼略施巧劲,悄无声息地推开大门。

三人闪身入内,房内排满书橱。

李翔一言不发,身姿如虹,昂首向内走,来到最后一个沉香木柜前,他拔下发簪,指甲一顶,簪头吐出一个小勾,对准那柜锁眼掏了一会儿,铜锁应声而开,他随手取下,意态阑珊地站开一步,“仁杰,这里都是珍本,你自己找。”

半注香后,左侧还不时传来销魂的声音,三人静静地离开地下宫殿。

怀礼坐上自己的轿子先行,李翔携仁杰上了惠王爷的十六台官轿。

李翔从椅子扶手旁取出笔墨,凝神思索片刻,写下几行字,递给仁杰,“我刚才看了一眼解药配方,不知与你所记相同?”

那纸上草草地写着:“金蚕蛊,屈如指环,通体金色灿烂,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每至金日,则蛊神下粪如白鸟矢,刮取以毒人。

解除毒蛊,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谓,故刺猖乃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

仁杰扫视了一遍,点点头,“不错,与我背诵的完全相符,王爷过目不忘,下官佩服。”

李翔懒散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说,“仁爱卿不也记忆惊人。”

仁杰微笑着垂下眼帘,“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李翔静悠悠地注视着仁杰,嘴角慢慢浮现一个奇特的笑容,仿佛神思漂浮在一个不可知的时空,声音温柔如水,“三少,你不会如此待我,对不对?”

仁杰抬眼望去,帘缝中透进的光线,为李翔伤痕累累的美丽面容,点上斑驳的光影,就像一张褪了色的旧照片,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更优雅,隐约显出一股超越时空的隽永魅力。

仁杰低叹一声,斟酌字句,谨慎地回答,“李翔,我猜,你认错人了……下官不敢领受王爷的厚爱。”

他的话一语双关,轻轻的击碎了对方的渴求。

李翔有些疲倦地微笑,带着皇族子弟高贵冰冷的自制力,“没有人可以信赖啊,父皇说得对……”

轿子里的气氛冷凝。

冷漠绝美的李翔与高大俊朗的仁杰,各据一角,沉默不语,自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仁杰清咳一声,打破了平静,“王爷,这里离白云寺不远,下官告辞。”

李翔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

仁杰撩起轿帘,低声咐吩:“小顺子,我就在此下轿。”

前面就是松树林,满目青翠,空气清新,地上散落着金色的小野花,有一种轻松自由的情趣。

仁杰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悠悠的叹息,“仁杰,真的……不可以吗?”

一双无形的手,拽住了他的脚步,回首安慰的念头,蓦地闪过脑海……

仁杰屏息停下脚步,柔声道:“对不起!”

一阵衣诀玉佩相击,带起风声,李翔翩然落在仁杰面前。

两人四目相接,一个神色惆怅,一个淡漠闪躲。

深秋的季节,微风轻轻送来,林间的草木清香,松鼠在树枝上跳跃,黑溜溜的小眼睛注视着树下,好像在询问,如此温馨的阳光下,两人之间的气息为何如此冰凉。

李翔心湖激荡,如千帆驶过,落水无痕,只剩下几分迷茫,几分凄楚,几分一言难尽。

他迟疑地抬手握住仁杰,眼角晶光闪烁,有一种惊世骇俗的炙热,他的语气很沉静,尾音微微颤抖,“三少,三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仁杰晶亮如宝石的眸子,闪过不可察的歉意,“三少,是谁?”

李翔跨前一步,红唇几乎凑到仁杰的脸颊,心情激动地说,“仁杰,你是不是三少,我已经不在乎,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仁杰摇摇头,温和地回答,“不,我心中有人了。”

李翔无论在朝堂还是市林,总是光芒万丈,耀眼得有如舞台上的天王巨星,在瞬间便夺走了众人的目光,只需勾一下尾指,就会令无数人心甘情愿地争相涌上。

此刻的他风华怡人,如桃花灼灼盛放。

恍惚间,他觉得身体龟裂成碎片又奇迹般的聚合起来,针扎的刺激,激荡着他的理智和情绪,李翔从一种失衡的压抑中,缓缓地昂首微笑,“哦,是谁?我很想砍下他的头。”

他将仁杰的手放在脸颊旁,不自觉地摩挲,低低地呢喃,“难道是薛府小侯爷?”

仁杰抚摸了一下李翔的面孔,异常轻柔,“对不起,李翔。”

他的态度温文尔雅,凝视着李翔,语音冰冷,一字一句地说,“无论谁想伤害他,我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想不到的代价。”

李翔优雅地收手一展衣袍,魅惑地冷笑,“仁爱卿,好大的口气,别忘了即将到来的马球比赛。”

他专注的端详仁杰片刻,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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