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死亡……例如感情……
***
再一次回到别墅,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
朗将手上的外套递给穆勒,却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少年身影。
“他又跑去找那个姓赖维尔的小鬼吗?”
冷冷淡淡的嗓音,听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穆勒却能够轻易的从朗淡漠的语气中,听出自家主人不甚愉快的结论。
“是的。”穆勒恭敬地答道,主动地补上一句,“需要我派人去请菲利克斯少爷回来吗?”
“不用了。”
松开领带丢给穆勒,朗优雅的转身。
“我自己会去找他。”
两骑飞驰而过,那迎着风不断远播的欢笑声,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够明白那飞驰而过的骑手心情有多么愉快美好。
朗不悦地蹙起眉头,伸手想掏出烟盒,却发现它早已经和外套一起扔到了穆勒的怀中。
愠怒的感觉在心中翻腾,原本就带着薄灰的天空刹时变得更加阴郁。
我就站在这里,而你竟胆敢看不见我!
***
朗回到别墅的时候,穆勒早已经等在了门边。
“主人,您的烟。”
穆勒恭敬的拿出烟盒递了上去,在看见朗微愠的神色后,立刻体贴地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朗优雅地接过,咬着烟俯身就着穆勒点燃的火焰,火舌翻卷着,细白的烟身立刻被灼出一道赤红的伤痕。
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迎着风缓缓吐出,袅袅上升的烟雾似乎将烦恼带走了一点。
但,也仅有一点。
被彻底忽视的愤怒,不可能这么快就抹灭。
“穆勒……”
朗低低地唤了一声,那比平常更冷淡些许的语调让穆勒轻易地就察觉朗心中的不快。
穆勒恭敬地垂首侍立,“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他恭谨地问着,心中不禁叹息着担心起那个贪玩过度的少年,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竟轻易地惹得向来沉稳的主人如此不快。
“查一下那个小鬼的底细。”
朗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冷冷的、冰冰的,散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冷意。
他决定彻底地改变放任的策略,迁怒是发泄情绪最好的方式,而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
只要事情的发展能够符合他的预期,他一点都不介意成为一个专制独裁的暴君。
“是的,主人,我立刻去处理。”
穆勒恭敬的回道,拘谨地行了一个礼之后才转身退下,心中忍不住担心那个贪玩过度的少爷,认真地希望自己的担忧只是多心。
根据长久以来的默契和经验,穆勒仅凭直觉就明白这道命令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所谓的查一下多半是意味着,至少必须要将赖维尔一姓的族谱全翻出来才勉强足够。
他尊贵的主人要知道所有关于赖维尔的事。
立刻!
至于……他尊贵的主人为什么突然想这么做的原因,那并不是自己的身份所该臆测的事情。
不能……也不该。
***
一如以往迟归的菲利克斯蹦蹦跳跳的回到别墅时,听到的就是穆勒担心的忠告。
“主人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诚心地建议少爷您立刻上楼去向主人请安。”
小猫原本因为朗回来的兴奋的情绪立刻萎缩下来。
“师父在生气?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隐隐带着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惶恐。
难道……又出了什么该死的鸟事情了吗?
原以为那个男人死了一切事情就解决了,没想到……没想到麻烦还是一桩接一桩。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早知道我就……就也不能怎么样……
想到这,少年整个人萎靡了下去,深深的为了自己的无力感到强烈的无助和茫然。
难道……难道我就不能帮上什么忙吗?爸爸妈妈死的时候也是,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也是,难道我除了不甘心和哭泣,就不能够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吗?
我想要帮忙啊!我也想要做些什么来帮助我所重视的人,难道我真的除了哭泣和等待,就什么事情都无法做了吗?
我不要这么一无是处,不要——
“据我个人的猜测,似乎是因为主人回来时见不到少爷您吧!”
穆勒保留地捡字选词回答,毕竟他并不清楚所有情况,还是尽量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闻言,菲利克斯整张脸立刻垮了下来,远比被被朗禁三个月甜食还难看。
朗生气了……生气了……还是因为我生气了……
恐怖的妄想在脑海中奔驰,菲利克斯光想就觉得眼泪几乎要飙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不仅深深地诅咒起自己该死的想象力。半分钟前的不甘和激愤早已被一脚踹到了天边,菲利克斯无助地绞着双手,惶惶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眼前一副想要夹着尾巴逃跑的可怜小猫,穆勒却不能不逼自己狠下心提出忠告。
“我诚挚地建议您立刻上楼去向主人请安。”
解铃还需系铃人,逃跑只会使雪球越滚越大,趁主人还没真正动怒前先安抚,至少主人的怒火还不至于会烧到菲利克斯少爷身上。
“我可不可以不去?”
扁着嘴,菲利克斯问得好可怜。
“可以。”穆勒淡淡地说道,脸上却写明了不赞同。
“但我劝您最好不要。”
毕竟那位陛下的恐怖,不是一介凡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皱着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垂着耳朵的小猫最终还是可怜地扁着嘴,不甘不愿地一步步往暴君的阶前走去。
***
轻轻地敲了敲门,菲利克斯其实有点希望朗气到直接叫他滚出去,至少那样不用直接面对朗可怖的怒气。
“进来。”
冷冷的嗓音说的正是菲利克斯此刻最最不想听到的话。
妈啊!我不要进去啊——
菲利克斯不禁在心中哀嚎,想是这样想,他却没有胆跑掉,只能颤抖地伸出手推开眼前的门,菲利克斯战战兢兢地探出一颗头试探地唤道。
“师父?”
“过来。”
简洁扼要斩钉截铁到令人完全无法违背无法误会的一句话。
啊——
菲利克斯在心中惨叫,此时此刻,他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怯怯地蹭到朗身边,看着卧靠在床头已经放下书注视自己的朗,菲利克斯只好硬着头皮捧起朗冷冰冰的脸,可怜兮兮地凑上自己的唇。
至少这样不用直接面对朗可怕的脸。
菲利克斯非常驼鸟地想着。
菲利克斯的吻是吻,朗的吻……却不仅仅是吻而已。
舌头毫不留情地被卷吸、啃食,朗恣意地掠夺少年的青涩,大手强硬地潜入菲利克斯的上衣下摆内,霸气地抚弄挑逗,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技巧,肆意地玩弄着少年纯洁的躯壳。
唇舌被朗强硬的侵占、征服,胸前的那点被男人的手肆意地操弄、凌虐,菲利克斯喘息着抵着朗厚实的胸膛,却完全无力逃离朗强悍的禁制。
男孩与男人的身体,在本能上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喘息地趴在朗的胸前,菲利克斯努力地咽着口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蜜津,同时羞耻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已经有了反应。
不着痕迹地试图改变自己的姿势,菲利克斯不希望朗发现自己羞耻的样子。
男孩与男人的想法,在根本上的根本上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按着少年柔软的臀部,朗恶质地弯起自己的膝盖,强硬地逼迫着菲利克斯用硬起来的性器官磨蹭着自己的大腿。
欣赏着少年睁大眼,从不敢置信过渡到羞愤欲死,朗的心中充满了黑暗的快意。
而菲利克斯……却羞惭到恨不得自己就在此刻死去。
自己最硬热的地方正抵在朗的大腿上磨蹭,随着强烈的快感飙升而上的是强烈的羞耻,原本隐藏在内心的黑暗欲望一下子就被赤裸裸地揭露在太阳底下,菲利克斯完全没有勇气查看朗的表清。
朗会觉得很厌恶吧!自己……自己居然对他抱持着肮脏的性欲。
菲利克斯害怕地想着,比起被朗发现的羞耻,他更害怕的其实是朗的厌恶。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朗恶质地调侃,愉快地享受着自己对菲利克斯的影响力。
原本火辣的脸上更是如同丢进熔炉里的冰块一样直接气化,菲利克斯挣扎着想逃离朗的钳制,但却仍是被死死地按牢在朗身上,左逃右躲却依旧无法反抗。
恶劣地伸出手肆无忌惮的隔着衣服玩弄着菲利克斯硬起来的器官,朗愉快地调侃。
“装害羞个什么鬼!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的阴茎,别忘了小时候是谁帮你洗过澡?”
那不一样啊!
菲利克斯在心中惨叫,那时候我可没有硬起来,更没有拿那根硬起来的“东西”在你身上蹭!
想是这样想,但,菲利克斯却没有勇气跟朗顶嘴,只能小小声地求饶,期盼朗被流星打到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不过……大白天好像看不到流星,现在也不是流星雨会出现的季节……
“师父……”
小小声的,像幼猫一样细微可怜的哀鸣声。
男人的嗜虐欲却彻底被挑起,动作变本加厉地更加肆无忌惮,大手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抚弄,强硬地扯下菲利克斯裤子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欲望被男人的手赤裸裸地掳获住的感觉让菲利克斯激动得几欲痛哭,强烈的羞耻感却又令他恨不得活埋了自己,挣扎着想自这种双重折磨的炼狱中逃开。
然而再怎么想反抗,菲利克斯还是没有办法阻止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男孩与男人的力气毕竟还是差太多了……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朗……
一个用手指、用微笑,就能够轻易夺走他人性命的残酷君王。
在他的面前,自戮是一种恩赐,死亡,仅意味着幸福的解脱……
菲利克斯害怕他,却更敬重他,然后捂着双唇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深爱着他。
从哪时候开始爱上的,连菲利克斯自己都已经忘了。
也许就从看见那双冰蓝色眼眸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无法不迷恋地执著追随到死。
轻轻松松的就被朗剥得一丝不挂,菲利克斯大张着双脚跨坐在朗身上,不敢遮掩、不能遮掩,因为朗的命令就是不容违逆的绝对,所以菲利克斯只能很可怜地紧抓着被子,咬着唇低着头任由朗肆意的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不喜欢?”
低沉而悦耳的男性嗓音回荡在室内,那吐息间的温度几乎要将菲利克斯的肌肤灼伤。
“NON……”
小小声的,带着喘息的声音,有着强烈的羞赧,却也有着几乎不听不出来的……想说,却不能开口的期待……
握着菲利克斯火烫的器官,熟捻地上下搓弄,少年小巧而充血的器官兴奋地跳动着,那火热的脉动,甚至比急促的呼吸更加激昂。
“是朗还是否定?”
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唇上,下一秒,少年干渴的唇就被男人强硬地掳获住,润以温暖的蜜津。
湿软的舌头在菲利克斯的唇上来来回回爱怜地舔舐,暖热的呼吸纠缠着,少年琥珀色的晶亮眼眸渐渐地迷蒙,润着一层迷茫的情欲色泽。
吻越探越深,呼吸越来越急速,少年难耐地紧抓着男人敞开的衬衫衣领,恨不得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献给眼前邪恶的男人。
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到一丝理智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看不到一点纯洁的色泽,忘情地回应着男人技巧高超的深吻,绯红色的身躯难耐地扭动,少年已经完全成为情欲所捕获的奴隶。
果决地结束令人心神激荡的深吻,强硬地推开自动蹭上来的菲利克斯,男人眯起高傲的冰蓝色眼瞳,睥睨着茫然失措颤抖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
琥珀色的眼睛中还带着情欲的火焰,粉嫩的唇还留着朗啃吮的痕迹,菲利克斯迷惑地伸手抓住朗的衣襟,羞怯而期待的喊着。
“师父……”
揉着欲望的嗓音远比蜜还甜,粉嫩的少年肌肤无意识地蹭着男人的身体,四肢下意识地摆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撩人姿势,火热的呼吸勾引地轻吐,嫩红色的舌头青涩地描绘着男人优美的唇线,菲利克斯的一举一动都在呼唤着男人将自己毁灭。
在很多时候,本能远比什么都来得可怕,特别是在你完全没有自觉的时候……
残酷的推开菲利克斯,朗高傲地冷冷开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眼中、脑中都盈着满满的问号,菲利克斯本能地蹭上去,眼里、血里、呼吸里,都只剩下对男人满满的渴望。
真的是一个没用到让人连斥责都无力的笨蛋。
朗受不了地想着,冷凛的冰蓝色眼瞳,却不自觉地染上一点点怜爱的微光。
霸悍地按着菲利克斯覆上自己的亲吻,强硬地掠夺少年的甘美,就像是要将他啃食殆尽似的,是那样的强势不留余地。
喘息地承受男人过于残虐的亲吻,菲利克斯难受地抵着男人的胸膛,却只是更加深了朗的嗜虐欲,啃吮越加霸悍,就像是想用吻闷死他似的,毫不留情地掠夺着他所能接触的所有空气。
从朗的禁制挣扎出来时,菲利克斯几乎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琥珀色的眼角映着迷离的水光,湿热的唇喘息着大张,贪婪无助地渴求着空气,粉嫩的肌肤染满着期望被毁灭的煽情色泽。
多么可爱的孩子……
朗叹息地抚弄着菲利克斯柔滑而粉嫩的躯体,少年的肌肤还带着孩子般的软嫩,微压一下却又透着一种充满弹性的结实,玫瑰色的唇诱人地喘息呻吟着,迷茫的大眼中满含勾引的渴望,修长的躯体乖巧地配合男人的动作,磨着、蹭着,迎合着、扭动着。
青涩,却又热情;
乖巧,却又淫荡。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眼前的少年都称得上是一道足以诱人犯罪的美食。
朗坏心地用力拧了一下菲利克斯胸前的小点,没有意外地听到他发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含着泪水的琥珀色眼睛控诉地瞪了朗一眼,却又可怜地咬着唇不敢发出一声异议,少年的身体明明是在颤抖着,却又忍着不敢逃避朗的抚触。
可怜又无助;
害怕却期待。
朗叹息地啄吻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唇,享受着少年若有似无的呜咽,指尖触及的肌肤细细的微颤,却又乖巧地主动蹭着自己的掌心。
眼前的美食不止主体及格,似乎连佐料都出乎意料之外的美味。
朗微微眯起冰蓝色的眼珠,奖赏般地给了菲利克斯爱怜的亲吻,少年的双手大胆的勾上男人的颈子,青涩地回应着拥抱着自己的男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舔着菲利克斯红肿的唇瓣,连朗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笑容竟是如此的温柔。
迷恋地看着男人罕见的温柔笑容,菲利克斯的眼神更加迷惘。
“什么?”
本能地问出自己的疑问,菲利克斯脑中唯一的想法只有男人什么时候才打算把他的唇贴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