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Non————星尘

作者:星尘  录入:08-07

啊啊——真是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叹息的孩子……

浅笑着走近床边拎起寂寞的小猫,温柔地覆上怜惜的亲吻。

是否所有正常的孩子,都是这样令人忍不住想欺负的可爱?

叹息地磨蹭着菲利克斯软嫩的唇瓣,冰蓝色的眼睛中映着琥珀色的漂亮水潭,朗的声音带着一种低哑的咏叹,却又性感得几乎要腐蚀掉包裹着中枢神经的脊髓。

“乖乖待在别墅等我,剩下的……等我回来再一样一样慢慢地教你。”

犹如毒素一般的话语随着刻意放缓的语调一点一滴的麻痹菲利克斯的神经,湿热的吐息吹拂在脸上,少年无助地让朗蓄意制造出来的言语枷锁囚禁、蛊惑,迷惘得无法动弹。


堕落是唯一的路……

男人离开了,留下唇瓣上抹不去的火热温度。

少年迷惘地抚摸自己的唇,感觉连指尖都因为男人留下的温度感到干渴。

性是一种罪恶……

因为它是人无从拒绝的本能。

……剩下的……等我回来再一样一样……慢慢地教你……

男人低沉的话语像是诅咒似地萦绕在耳畔。

少年的手像是有自己意志般地渐渐下滑,慢慢地滑到了被床被所掩盖的……

禁忌的地方……

 

***

 

那天,一个叫菲利克斯的十四岁少年用身体学会了“性”这个单字。

同曰,一个名为莱威的十九岁少年面临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父母以外的人放鸽子的窘境。

 

九、Two Worlds

They song

The love between two worlds

Is just like aurora melting in the rising sun……

 

***

 

“莱威•莫洛维亚?”

高傲的唇冷冷地吐出这个名字,冰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种几近是讥嘲的危险光芒。

“还真是大有来头到让人远出乎意料之外的名字。”

穆勒恭敬地垂首侍立在一旁,犹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说出一句可能不是很符合他的身份该提出的建议。

“莫洛维亚和诺纳耶丝家族最近因为两个当权者的婚姻危机多有龃龉,菲利克斯少爷与之太过接近似乎有些危险。”

谨慎地捡字说完可能逾越身份的忠告,穆勒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自家主人此刻的表情。

“莫洛维亚、诺纳耶丝,然后是麦迪奇……全是一些大有来头的姓氏呢——”

淡淡地,用着一种近似于嘲弄的口气缓缓地述说着报告书上提及的姓氏,朗冰蓝色的眼睛中看不见任何起伏的波涛,就像只是纯粹在抒发无聊的感叹而已。

穆勒的头垂得更低了,他深知自己的主人向来很少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每当他越是平静,就只象征着即将来到的暴风雨越加猛烈,就似猫科动物打算扑杀远方的猎物,身体总是伏得越低一样。


“莫洛维亚家狐狸的儿子,诺纳耶丝家纱洛蒂女神的孩子,麦迪奇家‘雏菊夫人’的孙子……那小鬼大概是目前全欧洲身价排名前十大的小鬼头吧!如果能和他成为朋友一定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只可惜他的脑袋似乎不能与他身价成比例的令人动容啊!”


冷冷的嗓音回荡在室内,君临一切之上的威压感在沉默中弥漫,莫札特的安魂曲于此刻结束了“Rex tremendae(威严的君王)”最后一个音符。

“……”

纵然想开口询问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但穆勒依旧沉默,一半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家主人的打算,另一半也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够问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划着报告书上那个有着碧绿色眼睛的早熟少年坚毅的脸庞,寒凛的冰洋深处渐渐浮起了残酷的危险光芒。

“荣耀与危机并存,利益与危险常伴,耀眼的黄金身边总是有吐着蛇信的蛇群们盘据,而危险……总让黄金的宝藏变得更加璀璨。”

“与生俱来的财富是幸运也是不幸,端看继承的人有没有承担这一切的智慧及肩膀,只是……”

蓄意的沉默犹如刀刃恣意地划开冷沉的空气,高傲的唇角微扬,淡漠地抛出残酷的语句。

“大部分的人似乎都无法挨过命运的洗礼对吧?”

“主人——”

因为朗明显暗示着什么危险想法的话,穆勒终于忍不住开口,却也在一开口,就被朗低沉的嗓音冷冷地打断。

“穆勒,如果我记得没错,诺纳耶丝家的女神,应该只有莱威•莫洛维亚这么一个孩子吧!”

“是的。”

即使不明白自家主人为什么会这么问,穆勒还是在第一时间内给予肯定的答案。

“但是莫洛维亚家的狐狸却似乎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那寒凛的冰蓝色眸子愉快地眯起。

“很多很多。”

穆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为了自家主人眼中绝不会被误认的残酷。

莫洛维亚当家主的风流在上流社会是一个会在举杯谈笑间拿来开玩笑的知名传闻。

传说中,莫洛维亚的情人就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繁多不可尽数,私生子的数量更是足以开上一家孤儿院,纵然传闻在很多时候只是一种毫无可信度的谣言,但依此却不难判定莫洛维亚家主人喜欢处处留情的风流举动。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的风流,才造成他自己本身的婚姻危机,以及与诺纳耶丝家此刻无法挽回的龃龉。

男人和女人是远远不同的……

女人喜爱孩子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骨血,男人喜爱孩子却是因为认同自己的女人才移情喜欢她生下来的孩子……

如果……如果莫洛维亚为了维持与诺纳耶丝家表面的平静,而将脑筋动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就动机而言并不是不能被理解的。

毕竟他有很多孩子……

很多很多……

危险的想法在脑海里张狂地舞动着,即使明知道自己的猜测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已经非常接近实情,但他仍是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能稍稍心安的证明。

“主人……您的意思是?”

小心翼翼地问着,比起答案更重要的却是自家主人的想法。

以及……

打算将菲利克斯少爷摆在何处的意图。

合上报告书,朗笑得非常愉快。

“穆勒,你知道吗?男人通常是很残酷的,为了索回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惜将阻碍他的一切全扫到地狱里。即使是血缘的羁绊,也无法阻止他分毫。而……”

朗优雅地拎起酒杯,摇动。

看着冰块撞击出漂亮的琥珀色泽,那水漾淋漓的感觉像极了小猫湿润的眼眸。

“所谓的父亲,通常也是很残酷的,狮子可以为了让小狮子成长,非常愉快地将它一脚踹到山谷下。”

虽然那背后的原因,仅仅可能只是为了抢地盘而已……

“可是!”

穆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朗冷冷地打断想说的话。

“穆勒。”

冰蓝色的眼睛微眯着,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残酷狠狠地震慑了穆勒,遏止了他还想抗辩什么的想法。

“你要不要跟我赌赌看,所谓的父亲,究竟可以多么的残酷?”

室内,小提琴缓慢的演奏出Lacrimosa(痛哭之曰)哀怜的乐音……

 

***

 

“肩膀不要这么僵硬。”

火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性感的嗓音几乎要麻痹人的神经。

“你只要放轻松扣下扳机就好,借由肌肉将后座力卸掉,依着本能开枪很简单的,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完美吗?”

犹如金线般的发丝在后颈轻轻搔动着,菲利克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小菲,你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吗?”

佯怒的嗓音响起,吓得菲利克斯连呼吸都一并僵住了。

“NON……”

可怜细微的哀鸣,刻意用着有双关语的否定字眼试图唤起朗稀少得连电子显微镜都观察不到的良心。

“那么……你是在引诱我处罚你吗?”

低哑地、高高在上地,玩弄猎物般的语气。

朗戏谑地笑着,优美的指尖缓缓地潜入菲利克斯宽松的毛衣下摆,顺着少年优美的腰部曲线,渐渐地下滑……

“咻!”

灭音手枪发出细微的破空声,菲利克斯却觉得仿若雷声一般击在自己的心版上。

“刷!”

人形的纸靶顺着缆线缓缓的滑到面前,那个空洞出现的位置糟糕得让菲利克斯很想直接举起手中的枪毙了自己。

“不及格。”

朗冷酷毫无转寰余地的声音响起。

“剩余弹数再平方,请继续加油累积剩余弹数,我亲爱的小菲。”

语毕,还非常恶质地啮咬了一下菲利克斯沁红的耳朵。

耳边回荡着朗残酷的话语,菲利克斯已经没有勇气去计算一百四十四再平方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自己……真的有机会活着离开这座靶场吗?

而……最最糟糕的是……

朗的手不但没有离开的打算,而且还一直要命地往危险的地方滑下去。

不敢违抗,不能违抗。

菲利克斯只能僵着身体,好可怜地唤道:

“师父……”

“怎么了?嫌太少还要加倍?”

咬着少年的耳朵,男人的声音邪恶得令菲利克斯几欲痛哭失声。

“师父……饶了我吧!您再平方下去我的手会断掉啦!”

细细的、无助的求饶,少年初识情欲的身体,却已经不顾羞耻地蹭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琥珀色的大眼渐渐迷蒙,漾着诱人摧残的迷艳色泽。

“手会断掉?”

舔舐着菲利克斯的耳廓,朗笑得坏心,大手突兀地握住少年微微起了反应的性器,揉捏。

“我以为你会说枪会先撑不住炸镗呢!”

一语双关的话让菲利克斯的脸轰一声地炸开。

“师父——”

求饶、羞耻、愤怒、无助和一点点被彻底压制的兴奋揉在一起,菲利克斯的声音高亢柔软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在引诱人蹂躏他似的,散发着一种只属于弱者的,渴望被支配的旖旎艳丽。


“又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碰你吗?”

用言语、用身体恶质地压迫着菲利克斯,朗充分地享受着欺负这只小猫的快感。

这叫我怎么答啊!

哭喊着自己从来就不曾存在的人权,菲利克斯拼命说服自己不要去注意搁在某个危险地方动来动去的大手,尽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远方的靶心上。

然而,视野却克制不了地迷蒙,要抵抗情欲的诱惑对还是少年的自己来说,太难,真的太难!

“师父——你这样我没办法看清楚靶心……”

咬着唇忍耐了许久,菲利克斯还是不得不开口求饶。

“看不清楚就不要看,我说过,开枪凭借的是本能,你只要顺着直觉去扣扳机就好。”

低哑的嗓音带着火热的呼吸邪恶地吹拂在颈后,菲利克斯几欲痛哭地发现朗的另外一只手也跟着伸了进来。

本能……本能……

我现在全部的本能都在另外一把枪上啦!

颤抖着,泄愤似的扣下扳机。

“咻!”

细微的破空声回荡在耳边,菲利克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忘掉一四四的立方会是多少。

“这一枪开得不错,还有两万零七百三十五发,要继续保持下去知道吗?”

两万……

干!干!干!干!干——

没打完我的食指就会先破皮啦!

胸前的敏感被狠狠一捏,菲利克斯差点忍不住又扣下扳机。

不行了……这样下去会死掉……

颤抖地将枪安全地放置到架子上,菲利克斯隔着衣服主动握着男人的手,放纵自己顺着本能磨蹭着男人厚实的胸膛。

“怎么了?菲利克斯,曰课还没结束呢!你还有二万零七百三十五发子弹喔!”

调侃着怀里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少年,朗的双手却没有停下进逼的举动。

“师父……你这样子我没办法拿枪……”

喘息着吐露出求饶的话,菲利克斯主动地解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

“淫荡的坏小孩,居然学会了推卸责任的坏习惯,你这么希望被我处罚吗?”

坏心地说着颠倒黑白的话,朗的手也同时掌握住那个脆弱得无法抵抗任何诱惑的器官。

“我才没有……”

菲利克斯犹不知死活地辩解着,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立刻被毫不留情地一握。

“没有什么?”

愉快地,带着威压的嗓音性感地萦绕在颈后,菲利克斯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几乎要飙了出来。

“我没有推卸责任,我不要师父处罚……”

低低地抗辩,却只换来冰冷而残酷的质问。

“没有、什么?”

瑟缩着身体,颤抖地咬着唇,随着性器上渐渐加剧的力道,菲利克斯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死一死会比较痛快一点。

“我是没有做完曰课的坏小孩……请师父……请师父尽量处罚我吧!”

非常干脆地一脚将自己踹进地狱里,菲利克斯早已经不抱着任何死里逃生的希望了。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畔,下半身的禁锢也放松了力道,菲利克斯放松地倒在朗的胸膛上,那起伏的震动似乎暗示着自己应该不会死得太难看。

“你刚刚的话是从哪一部三级片上抄来的?”

朗笑着脱下菲利克斯的毛衣,物色着哪里才是吃点心最适当的场所。

“?”

睁着大眼一脸茫然,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正是最诱人犯罪的祸首。

“没事。”

真是笨得可爱到有剩。

低笑着吸吮着菲利克斯微张的嘴唇,朗不禁感叹。

“你也太容易起反应了吧?这样以后我要怎么带你一起出任务呢?”

听到朗的话,菲利克斯兴奋得简直要飞起来,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嘟哝。

哪有人出任务专门出到床上去的啊!

只是,少年很快地就用身体明白,所谓的事发地点不过只是一个常例的代称,人类的适应潜力是无穷的,很多事即使不需要到特定地点依旧可以完成。

而,某些人显然是完全无视于理法常规的。

越是禁忌,越是刺激;

越是危险,越是亢奋。

而越是会被人打扰,就越会想做给其他人看!

拉着毛衣努力地想遮掩自己染满谜样液体的身躯,菲利克斯羞愤得恨不得直接埋了自己,偏偏又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自己更加羞耻的样子就会暴露在穆勒眼前。

大大方方地让穆勒为自己扣上西装的扣子,朗丝毫不因为被撞见进行到一半的事而感到有丝毫的不自在。

“叫史密斯陪我去吧!我今天不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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