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才是你刚刚讲的?”
问句随着气息倾吐在菲利克斯耳边,唇瓣火烫的印在耳廓上磨蹭,炙热的感觉随着呼吸焚烧着他的理智,湿润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舐着细细颤抖的耳朵……
此刻的菲利克斯早已忘了自己的名字该怎么拼……
在很多时候,本能远比什么都来得可怕,特别是在有人打算诱惑你堕落的时候……
“我不知道……”
带着哭音,菲利克斯无助地磨蹭着朗的身体,颤抖着闪避耳边太过炙热的呼吸,嘴唇笨拙地吻着朗优美的肩颈曲线,双手在男人身上胡乱地摸着,本能地想改变一些什么。
然而菲利克斯青涩的挑逗除了让朗想发笑之外,似乎没有起什么另外该有的影响。
男人的呼吸依旧和缓,胸口的起伏依旧平稳,冰蓝色的眼睛仍旧如同冰洋般的冷凛,抚摸着菲利克斯的指尖也没有留下什么值得他安慰的余韵。
不解地抬起头,带泪的眼角看着男人平静依旧的眼睛,菲利克斯咬唇,怯怯地凑上自己的唇。
只是唇和唇磨蹭,激不起任何火花的亲吻,菲利克斯只感到绝望得快要疯掉了。
不顾一切地拉起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菲利克斯好可怜地喊着。
“朗……摸我好不好?你可以捏我、咬我,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朗……摸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把我弄得乱七八糟……”
就像……就像你对其他男人做的一样……
“像这样?”
指尖旋绘着菲利克斯的乳尖,朗笑得很坏很坏。
“Oui……”
用两指夹起已经硬挺起来的乳尖磨蹭,然后用力一捏。
“像这样?”
“Oui——”
带着哭音的悲鸣,但仍是献祭似地将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
愉快的笑容爬上那高傲的唇角,朗霸道地搂住菲利克斯绷紧的腰身,将自己的唇覆上那红肿的一点。
湿热的舌尖爱怜地舔舐着那备受凌虐的红点,菲利克斯激动地搂紧朗的头,指尖深深地埋进那淡金色的发丝中,为了此刻激昂的快感,也为了即将到来的残酷凌虐。
齿尖陷进肉里的感觉远比想象中还锐利,菲利克斯痛楚地喊着,却还是紧紧搂着朗的头颅忍耐承受这个酷刑不敢稍有避离。
即使明知会遭受到什么样的酷刑,菲利克斯还是勇敢地挺起身体迎了上去。
“啊——”
比起痛苦,更可怕的是朗不要他。
这是菲利克斯下意识的念头。
舔舐着被自己咬出血痕的乳尖,朗的笑容异常地残虐。
朗笑着给予菲利克斯赞赏的亲吻,手缓缓地滑过另一个乳尖,菲利克斯反射性地震动了一下,却听到朗如梦似幻的低笑声。
“乖孩子,现在把手背到身后,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动。”
理所当然到等同霸道的命令,菲利克斯却完全没想过要违逆。
双手听话地放到背后,弓着胸膛迎着朗抚触的菲利克斯无助得一如献祭的羔羊。
修长的指尖煽情地滑下,在菲利克斯的注视下缓缓的握住那个依旧激昂的器官,在琥珀色的视野中,将它轻轻地包覆在双掌间。
轻抚、套弄。
喘息地注视着朗如何玩弄自己的性器,菲利克斯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眼睛就是死死黏在上面移不开。
双手挣扎着紧握着另一只手扭动,咬着唇体会着被朗玩弄视奸的感觉,反抗的想法完全没有出现在菲利克斯的脑中,此刻的他满脑子都只有被情欲焚烧中的痕迹,除了好羞耻、好舒服的强烈刺激外,就只剩下如何引诱朗给他更多更多……
用力握住少年兴奋的器官,在他受不了的呜咽之后再给予致密的爱抚,观察着菲利克斯从云端掉下,再从地狱爬回天堂的动人表情,朗享受着完全支配菲利克斯的感觉。
这是我的孩子,我最可爱的孩子……
想夺走?
下地狱去!
***
年少的身体是脆弱的,经不起男人一而再的玩弄。
很快的,菲利克斯就在朗的手中弃械投降,颤抖地释放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高潮。
喘息地趴卧在朗怀里,琥珀色的大眼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情欲的刺激来得太快太猛,远远地超过他所能够负担的程度。
微笑地看着菲利克斯无助地在情欲的泥淖中挣扎,凝视着少年的冰蓝色眼眸中溢着爱怜和自得的满足,欣然地享受着让眼前无瑕的白纸染上色彩的一刻。
这是我最可爱的孩子,我的孩子……
爱怜地亲吻菲利克斯带泪的眼睫,朗突然很想很想绘上一幅漂亮的画,以情欲为笔,以纯洁为纸,那白皙无瑕的纸张被色彩一寸寸浸染的样子应该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吧!
因为朗疼惜的亲吻而勉强拾回了一点漂流中的神智,迷离的琥珀色大眼贪恋地望着那片无瑕的冰洋,然后在理智回笼的同时低下头避了开去。
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
我好没用!
深深的自厌感笼罩住菲利克斯,那强烈的羞耻令他连耳根深处都红透。
强势地挑起菲利克斯的下巴,朗恣意的欣赏着少年脸上羞愤欲死的表情。
“为什么你的脸上会出现这么难过的表情,这么不喜欢我的碰触吗?觉得在我手中射精很羞耻?觉得脏?”
刻意用一种冰冷淡漠的语调缓缓述说着绝对不会是事实的猜测,朗恶质地用着言语和眼神,一步一步地逼迫着菲利克斯此刻无比脆弱的神经。
琥珀色的大眼刹时染满惶急的色彩,菲利克斯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
“NON……NON……”
除了否定还是否定,过于慌乱的思绪根本凑不出一句稍有说服力的话语。
“NON?你在叫那个禁忌的名字还是在否定我的话?”
将所有的答案划分成菲利克斯绝对不敢回答的选择题,朗恣意地享受着将少年逼到要跳崖的乐趣。
“师父……”
哀鸣着乞饶,菲利克斯只觉得眼泪好像快忍不住飙了出来。
“师父这个称谓不是回答。”
冷冰冰的挥开菲利克斯求助的手,朗残酷地再逼进了一步。
“老人实实的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厌恶什么?”
泪水无助地滚落眼眶,在朗强大的精神压力下,菲利克斯终于放弃一切地喊道:“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好羞耻!居然……居然……居然这么快!”
那些男人……那些男人即使再怎么没用也比自己好上许多,难道这就是朗看不上自己的理由?
菲利克斯的答案的神奇到即使是所向无敌的朗也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怔愣,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听到这么异想天开到让人忍不住发笑的理由。
朗向来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的男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笑声立刻就从那双优美而高傲的唇瓣流泻出来,这是自马克西米安死后,郎第一次打从心里笑得如此畅快。
然而这串愉悦的笑声却深深的刺伤了菲利克斯脆弱的神经,他颓然地倒在朗身上,那微微震动的胸膛只更进一步的加深了他想死的欲望。
谁来埋了我吧……
菲利克斯自厌地想着,自暴自弃地计算着逼朗动手掐死自己的机率。
畅快的笑声好不容易才止住,朗非常愉快地说道:“我亲爱的小菲利克斯,你真是可爱到让我忍不住想揉死你。”
语毕,当真伸出手用力挤压菲利克斯的脸,少年原本自厌的表情立刻被揉成一种可笑的形状。
茫然地望着朗愉快的笑脸,菲利克斯不禁疑惑地张口,被挤压得像是翻车鱼的O型嘴,衬上变形的脸,让菲利克斯整个人看起来更呆了。
“为什么你会呆得这么可爱呢?”
朗叹息地述说着不算是称赞的话,按着菲利克斯的后脑又将自己的吻霸道地印了上去。
被朗吻得晕陶陶,菲利克斯很快的就将半分钟前的羞愤和自厌非常爽快地一脚踹到床底下。
真的是一个好可爱的孩子……
朗爱怜地抚摸着菲利克斯像小猫般柔软的浅褐色头发,非常满意菲利克斯因为自己的吻又陷入迷离的神游状态。
“你会这么快就射精很正常。”
朗淡漠地开口,非常轻易地就将菲利克斯从天堂一路拖回想一头撞死的地狱。
“每个人的第一次一般来说都很快,从我认真爱抚你开始算到你射精大概是十二分钟,以一般人的标准而言,你其实已经算是很能撑了。”
听着朗不知道该不该算是安慰的话,菲利克斯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想活了。
如果……如果我问朗的第一次多久会不会被杀死呢?
脖子应该会很干脆的啪喀一声断了吧?还是会被朗慢慢地活活扼死呢?
在脑海里不断转着找死的话语和离奇的死状,即使好奇心再怎么旺盛,恐惧仍旧占了上风,对于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菲利克斯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将菲利克斯复杂的表情解读成自卑,朗难得好心地安慰。
“放心,这种事多做几次就会习惯了,你的表现只会越来越好,要不我们现在再试一次?”
上扬的唇角煽情地带着勾引,菲利克斯惊讶着那双唇在高傲的同时竟也可如此该死的迷人。
情不自禁地点头,琥珀色的大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朗逐渐将自己垂软的器官纳入他的掌握之中,陌生而又熟悉的冲击泛满全身,血液狂热地流往下半身,在期待和羞怯的视线下,菲利克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慢慢地又不听话地站了起来。
干渴地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嘴唇,情欲的滋味好得叫人疯狂。
菲利克斯在心中暗暗发着誓,这一次至少要撑过二十五分钟以上,绝对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小弟弟挨过刀的犹太混蛋!
观察着菲利克斯战战兢兢却又差不多快弃械投降的表情,朗突然想改变主意,虽然顺势占有菲利克斯似乎少了一点值得纪念的气氛,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先偷吃一下美味的食物,反正菲利克斯的第一次值不值得纪念,严格来说跟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朗已经忍不住期待起,一朵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温室小花,攀折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朗的个性一直是十足十的行动派。
在朗即将压倒菲利克斯的前一刻,破坏气氛的敲门声却突兀地响起。
“什么事?”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威压,朗丝毫没有掩饰自己不欲被打扰的不快。
“主人,德国方面传来的急件。”穆勒恭敬地说道。
即使隔着一扇门,他还是自然而然地低下了头。
朗高傲的眉头非常不悦地蹙了起来。
“谁发的?”
一听就知道在发火边缘的嗓音,冰冷得连火焰都会冻伤。
“是矽先生,最急件。”
冰蓝色的眼中密密麻麻地刻印着深深的不爽,“进来。”他真的很厌恶做任何事被中途打断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还在期待朗的吻,菲利克斯直到门完全被打开,才惊觉自己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大张着双腿跨坐在朗身上,眼神迷蒙、双唇红肿,全身赤裸,下半身精神熠熠,身体还沾着某种诡异的谜样液体……
自己赤裸的样子居然毫无心理准备地暴露在穆勒面前,菲利克斯羞耻得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对比羞耻得想寻死的菲利克斯,穆勒却好像没看见房间里面奇怪的情况似的,依旧非常自然地走到朗面前,恭敬地双手呈上红色封皮的文件,在朗接过后,穆勒就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的退到一旁侍立,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不该有的惊呼和露出一点点异样的神情,就像是他看见的不过是一幅再正常不过的父慈子孝图。
翻阅文件的刷刷声流进菲利克斯的耳膜,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一脸专注研读着文件的朗,然后转头去看一脸平静退立在一旁等待的穆勒,接着低下头看着赤裸的自己,突然觉得会觉得羞耻的自己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
是我疯了吗……
疯狂的是我还是世界?
茫然地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况,在朗翻到下一页的时候,菲利克斯决定还是先拿条被子盖住自己比较实际。
***
经过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朗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冷冷地丢下一句。
“那些死不瞑目的亡灵,是想让人再一次把他们塞进坟墓里吗?”
合上文件的力道猛烈到几乎想将它揉碎,穆勒依旧低着头不置一词,恭敬地等待着自家主人所下的命令。
偷偷瞄着一脸冰冷到几近恐怖的朗,再偷看那个没有表情的穆勒,菲利克斯瑟缩地又缩进被子里一点,觉得这个世界复杂得不是他这个小孩子可以理解的。
“你先下去准备吧!我要立刻动身到德国一趟。”
冷冷的嗓音飘荡在室内,那沉重的威压感让人不用提问,就可以轻易地明白这是暴风雨之前短暂的宁静。
“是。”
恭敬地行礼后退下,穆勒立即着手准备朗会需要的行李。
门喀嗒一声关起,又恢复成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只是……原先旖旎而禁忌的气氛已经消逝,而且显然无法恢复如前。
菲利克斯小心翼翼地偷瞅着朗,咬着唇却不敢提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开口不敢、闭嘴更怪,只好更往被子里缩了一点,拼命说服自己已经变透明朗看不见。
“小菲——”
叹息着,纯男性的嗓音,性感,令人迷醉。
菲利克斯反射性地抬头张口想要回答,男人的唇已经毫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
火热而强悍的吻,挟着掠夺一切、毁灭一切的张狂气焰,菲利克斯被动地承受着,琥珀色的大眼无助地紧闭,那看不见的眼帘底下是一片水雾迷茫。
被需索着、被掠夺着、被肆意地压榨着。
抵着朗厚实的肩头,少年单薄的胸膛急促地起伏。霸悍的情感毫不留情地压下,菲利克斯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几近窒息。
果决地结束这个激烈的深吻,看着软倒在自己臂上的少年,那比玫瑰还要粉嫩的唇是最诱人的美食,但朗却仍是不得不抛下手中的美食走下床。
“我要去德国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你乖乖的听穆勒的话,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叨念着像是长辈才会交代的话,朗一边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衬衫跟头发,将淡金色的长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背后,属于朗的张狂也跟着淡了许多。
无力的摊在King Size级的大床上,菲利克斯眨着朦胧的琥珀色大眼迷茫地看着朗的背影,想开口叫他留下,却也很明白这种冲动非常无理且毫无意义。
朗不可能为我留下的……
无意识地拉着飘散的床单遮掩赤裸的自己,菲利克斯有点自虐地想着。
朗他……他还有很多比我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蓄意地、愚蠢地将不能比较的事物放在天平上与自己比较,菲利克斯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笨到这么想。
明知道这是无意义且愚蠢的,但心中却依旧有一种既酸又涩的苦闷感觉满溢得几乎要爆掉。
“小菲?”
因为没有回应而转头,映入那双冰蓝色的眼中的是一只小猫寂寞得快要死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