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过没多久,阿天把飞炎要的都放置桌上後便离去;望著这些物品,飞炎随手拿起一件,是手工制的衣服,很细腻的刺绣,宝蓝色的色泽,龙飞凤舞的图腾,实为手再巧之人也难成,没想到传闻果真,刘府大小姐有双巧夺天工之神手,看著此衣,想必她花费的心神不少。
「唉!」飞炎深深叹口气,将外衣脱下後,穿起宝蓝衣。
穿好後还挺合身的,可感受到作此衣的人是多用心,竟能如此合身、舒适,「为何?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在翻翻桌面之物,触到一块玉,坐在椅上观玉,赫然发现玉上所刻为相交颈鸳鸯,飞炎顿时想起第一次与她相遇时,因逞口舌之快而伤了她,便送娘亲遗物表歉意,犹记其玉为鸳鸯分离两相望;殊不知为何将娘的遗物赠与她,事後想想有些後悔那日冲动,那玉是娘亲要他送给心爱之人,他著了什麽魔,竟给了她!
那日伤她如此深,每回想起那声尖叫,好似痛苦不堪,真伤她如此重,她真的很爱我麽?
飞炎发觉好似有些在意她,他回想到原为女儿身的敏慈,那背影彷佛承受过莫大无助与痛楚,一个女子承受所爱之人伤害,真会如此之悲痛!?
或许她对这份情固然执著,但她打乱了平静的生活,搅乱他人生的一小部份;如今却要成亲,她...他凭什麽娶妻,为何突然变为男子,他不是爱的死心塌地?
这会儿竟放弃了对他的爱意,飞炎不能接受他不在爱的事实,只有他可以抛弃别人,不准任何人对自己不再迷恋!
是的,擎飞炎承认他够自私,他要得到别人对他的爱意,但却不愿多施舍别人一些。
竟然刘添敏不再留念此情,他便要打扰、干扰他!他绝不原谅他不在爱的事实,定要夺回本属於他的──情!
『一个人,情愿孤独、辜负众人不愿人负于吾!』这是飞炎对人世间情之看法,他宁可负人,不愿人负己。
今日天晴无云,但在擎飞炎的心中却乌云布满,傍晚叶钦山突地至擎府拜访,见著飞炎直说来意,「飞炎,想必也得知刘府近日喜事?」
显眼可见飞炎的脸色多不爽快,钦山直言不讳,「你应会去道贺吧!」
「我,当会前往道贺。」飞炎将眼望於远处,掩饰心中多馀的神色。
「唉!说真的有些可惜,我还未见过如此之美的人,若能得此美人,今生已无憾。」钦山诉说心里话,「明日便是刘家举办的大喜之日,我真伤心,可陪我喝喝酒麽?」
飞炎吩咐下人备些酒菜,等东西布满整桌後,两人做了下来,钦山开口呼喝,「来!今日我叶钦山定不醉不归,来乾!」
清脆的酒杯声不断响起,谈话声不曾间断直至夜降临;钦山不胜酒力的醉趴於桌上,飞炎的酒量更胜钦山一筹。
飞炎的酒量似乎增进不少,今夜的飞炎好比千杯不醉的酒仙,喝再多也不醉的他,心中想的都是他,那个即将要成亲之人───添敏;那个爱他的女子如今变为男子,曾经人人趋之若鹜的丑女如今成为众人眼中仰慕的美人,从前让他弃如敝屣之人,如今占据他心神,让人时时刻刻提醒著、啃咬飞炎的灵魂,令飞炎无法再漠视他的存在,盘据胸口的窒息令人无法忽视、喘息、抗拒...
是的!他在意他曾经不爱的女子,至今成为男子的他,飞炎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心死了的添敏;那绝望的脸旁不知从何时起,便缠绕著飞炎的心,左右起飞炎的抉择,他放不下自尊来面对。
明日,飞炎不知如何将他抢回,那个开始在意的人,或许是爱与否,飞炎都不在乎了,此刻仅想夺回本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即使坏了也无所谓,只要他再次回到身边,待在自己身边,紧锁在身旁。
他要的,别人也别想夺到!
接连几日布置刘府内外,直至今日午时,下人加紧打理完成的差不多,将至傍晚待下人们放鞭炮後,迎著贵客到来,大夥赶紧招呼贵客们,喜气洋洋的刘府,在所有明暗各角处,装饰不少红的灯笼缎带,红纸黑字上提著各种不同的喜字,每个人脸上都欢欢喜喜,前来道贺之人有名有望、有财有势之人不少,贺礼一个比一个丰富、昂贵。
大厅上挤满所有人,厅首坐著刘府主人,刘老爷与其夫人,此刻下人领著新郎新娘到来,即将拜堂之二人站於留老爷夫人面前,众人盼见新婚之人容貌,纷纷探前看,总管充当主事人,高喊著嗓,「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交拜───。」
待二人拜完成亲之续後,总管又呼道,「送入洞房───!」
添敏与各个宾客寒喧至天黑後,客人才纷纷离开,添敏向双亲道安後,便走向新婚之房,途中一路心事重重的想著,还好擎飞炎没来,要不然真不知如何与他相处,这是添敏心中的伤,若要面对飞炎的冷嘲热讽,真不知如何面对...,添敏走著走的,一点都未察知周围的情况,连有人靠近都不知。
一名男子酒气冲天的靠近添敏,发现添敏毫无发觉,便不迟疑的随手劈向他的肩,添敏身躯软软的倒下,男子顺手扶助他。
男子轻笑出声,「呵呵!没有我擎飞炎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你,刘添敏!」
飞炎抱起添敏,使用轻功离开刘府。
九、情绝多意
「嗯...」躺在床上的添敏微睁开眼又闭起,反覆几次後才适应的张开眼。
「醒了,喝杯水。」飞炎拿杯水来,并扶起添敏。
添敏听闻之声,吓的抬起头,「你!」
「我,」飞炎一阵狂笑,「将要得到你。」
添敏惊慌失措不已,急忙的想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开、开玩笑,我是男的...」
飞炎将添敏固定於床上,动手将一件件新郎衣衫脱落,添敏在怎挣扎都无法挣脱飞炎牢固於身之手,添敏忍受不住惊慌的大喊,「放开我!」
当衣衫只剩内衬,添敏的泪水也泛滥不已,飞炎靠近他的脸颊,一边舔他脸上的泪珠,一边动手爱抚,添敏已泣不成声的发起抖来,飞炎便亲吻他颤抖的双唇。
添敏真不懂,之前的他与现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不知为何他要对男子的他出手,他真不解?
「用不著惊讶,你先前爱我如此,若你喜欢我,就搞你爽快,我不过给你渴望的。」飞炎说的天经地义似的猖狂。
「你、你胡说!」添敏涨红脸,「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是我的,不过给你要的,管你男或女,叫敏慈亦是添敏,我都不在乎。是你打乱我生活,谁准你成亲?」睁大双红的眼,飞炎对著添敏大吼著,「你是我的──刘添敏!」
愣住的添敏只眼睁睁的望著他,飞炎更趁此机粗暴的剥夺添敏,双手抚摸柔韧的肌肤,不停抚触颤栗的躯体。
两人双唇密不可分,先是浅吻後转为深吻,飞炎将舌碰触於齿,绕过一颗颗牙龈,里里外外的触弄挑逗,碰上他舌尖与之缠绕合一,其唾沫交融不分比我,一阵长吻後令他稍为喘息,两人唇舌间牵引著一条透明丝线,颇为暧昧引人遐思。
飞炎沿著添敏的身躯曲线由上而下的爱抚,将舌尖由眼睑到鼻唇,再舔至耳珠耳廓的小细节,引起添敏阵阵颤栗与不安,那种好似电流不曾间断的来回刺激;颤抖是害怕与羞耻,不曾平静之心为恐惧飞炎下一步动作与让人害臊的官感刺激,在飞炎激发添敏敏感点时,添敏羞耻的发出声音,「啊...」当察觉自己发出声後,添敏慌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飞炎依然继续延伸至颈间,舔咬起那细白的颈子,添敏的身子有股清新的味蕾,好比桂花香的香味残留於身,飞炎发觉自己又多对他认真一分;由颈间来至肩胛骨,舌头品味著无脂粉味的身子,轻轻的咬著那精致突出的皮肤暗藏凸起的锁骨,细细品尝著甜美处子之身。
添敏根本不敢乱动,他见到飞炎的眼眸满是火光,那种说不上的情欲煞浓,真怕自己动一下就被化成灰;在添敏思考时,飞炎已轻咬上了他胸前右方的果实,添敏只能受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声吟。
「啊!不、不要...」添敏眼瞳的泪泛著闪烁。
「其实,你喜欢吧!舒服就叫,没人会听见,大声点...再叫啊!」飞炎的声音诱惑著,带著邪念的蛊惑引诱著已陷入迷情意乱的添敏。
添敏已陷入情欲地带中,身陷不可自拔的谜镜情欲,飞炎更加紧行动将他的胸前乳头咬的又红又肿,左手抚著柔捏著另一边的果实,右手伸入他的嘴里搅弄著,添敏的脑袋已成空白,羞耻之音由嘴而发出都情不自禁,身躯不自觉的扭动,初遇情事的他毫不知如何抵制情潮,声声撩人的呻吟搭上香汗淋漓的美妙躯段,断断续续的声吟惹得飞炎著实热火焚身,俊美妖豔的脸庞白皙,情欲捻起更为美艳万分。
意志已到尽头的飞炎,煞时抵挡不住诱惑的冲动,飞炎决定展开最後攻势,直达最後一关,将已敞开衣衫的美艳添敏分开双腿,右手触摸挺起的分身,上下柔戳并以唇舌挑逗著,舌尖探著分身上方的小涡旋,仔细亲舔著分身,同时以手上下摇晃。
「不要、啊啊!我...」添敏受不住的不知如何,好似有东西要从体内宣泄。
飞炎志得意满的勾起唇角,「放松...将身体放松,集中於这里...」
待添敏放松之於,飞炎便紧跟著将左手伸至下方开发其最为隐密之所,将慢慢的深入一指,当指尖碰触於股间之际,添敏从欲望中刹醒,再此飞炎已先飞快的探入其中。
「!!」添敏讶异不已的瞪大双眸,痛的泪水落下,「痛、啊...!」
「手、手放开!」他怎麽可以...不要!涨红脸蛋添敏为自己陷入情欲无法自拔而感到羞耻,「...擎飞炎!放开我,放开!」
面对添敏的怒吼,飞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将手指往里探索、旋转不停及往返进出於那狭窄的洞口,直至第二根手指伸入股间的小穴时,添敏著急的赏给他一巴掌。
「啪!!!」
被打了掌印清晰映在脸上的飞炎,飞快的将放在添敏体内的手指抽出,抚上被打的脸颊,眼神突变凶恶,恶狠狠的望著添敏直打哆嗦的身子。
「哼,你自找的!」飞炎快速掀开自己的衣摆,拉下裤头取出巨大分身,直直插入添敏隐私的股间,当添敏发现飞炎的想法时,已来不及阻止他的分身插进自己最为隐密之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插入那一刻添敏备感生不如死之痛,仅能发出惨叫声直至声嘶力竭,冷汗已布满全身的添敏两眼失神散乱,分身也瘫痪软下,飞炎不理睬的将硕大分身拔出,随其从密所流出鲜血,再将硕大插入那柔软带伤的小穴里,反覆的抽插传出阵阵撞击之声,混合血液润滑更为迅猛,床因两人交合而晃动...
宁谧之夜突然传出一阵撕声惨叫,此声在擎府一间隐密的小房内传出,鲜少回府中的擎老爷听闻此骇人之凄楚叫声,脑里不断回忆许多记忆,立即独自前往那偏远小房,走过蜿蜒路段後来到此房,在门外先是听到一些怪异声,耳中传来阵阵熟悉的啜细声,虽小声但在记忆里却如此鲜明。
擎老爷毫不犹豫的开启门扉,只见房间被微烛灯火照映下,依然清晰可见二人於床上之交合,被押在下方的男子貌美异常,但脸上的却毫无血色,是他备感熟识之人...;而压住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子,因自己的恨而无法爱他如己。
他在细看那名神色散乱的俊美男子,惊讶的大吼,「住手!放开晴儿!!」
飞炎瞧见来者,仅毫无动作,擎老爷立即向前将飞炎扯离添敏,飞炎望此景无法想透,直望著亲父对添敏异常熟识,他不懂...,向来离他很远的亲父竟有冷漠之外的一面,他的父亲不是冷冰冰之人!?父亲竟对添敏比身为亲人的他还要来的亲腻,不解,他真无法了解对自己没没无闻十多年之人,他的亲父...
十、不妄因果
「今世,吾绝不再放手,晴儿!」擎老爷深情凝视著躺在怀里昏睡的添敏,柔情地抚触他的脸。
被擎老爷推在一旁的飞炎先是吃惊讶异,而後脑海思绪马不停蹄的鞭策他,那种疼痛说不上来,彷佛此情此景曾出现过,他的爹...竟认识添敏,心将负荷不住记忆深处之折磨,迫使飞炎痛苦的狂奔离去,逃离他无法面对的人,避开无法给予他关怀的人,他好想静下来,好想让脑中的刺激平静!
当不断狂奔到一处湖畔绿林,此地静谧的毫无人声仅虫鸣,跑到心脏狂扑的他想静下来,站立良久的他双眼无神望著眼前,突觉自个儿在那人面前好似小丑,活像个丑角在他面前反抗、挣扎、讨好,都无法夺取那人一滴点关怀,那个陌生的男人,始终对他的一切行为都冷眼旁观的爹;原来,他也是有心有情,惟独无法多给予他和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飞炎仰天狂笑,抓著脑袋痛苦不已,他恨那人无情,厌那人对他的影响、怨那人让他学会了────无情。
飞炎的脑袋突然发起疼,脑袋好似裂开般,脑海思绪狂澜奔腾激昂,记忆深处浮出一堆的情感影像,想起一连串点滴片段,忆起以前娘对他说的话,想起敏慈变成男子的添敏,想起方才爹的神情话语,一段段拼凑出来───原来,一切皆为『因』、『果』!
『今世,吾绝不再放手,晴儿!』
飞炎泪流满面,哭笑不得,「...明白、我终究明白!」
***
『娘!不哭。』飞炎小手抚著娘亲落下的泪水并安抚著,『爹会回来的!』
『炎儿,娘爱他,即使他对娘无情...。』月茹哭著诉说:『炎儿,你知麽?我爱你爹虽因利益而结合,但我知他疼我便好,即使...再恩爱时呼唤别的女子,娘也不怪他。』
月茹站起望窗描述著过往,『第一次新婚,喝醉的他将我误为那名女子,与我鱼水之欢却唤著...晴儿、晴儿的。事後对我相坦,他永生永世只爱一人,那人便是晴儿,望著我的容颜皱著眉说我有些像她,但又不像她。』
月茹垂下眼睑落泪不止,『待你五岁多时,你爹瞧著你地容貌直呼道,"怎会,我不准你抢晴儿!!"之後,我如何呼喊他,他见你皆遇敌般的走远...。而後,你爹便早出晚归,不顾于我们。』
『虽生活无缺,心却空洞著,无法填足空虚。』月茹抱起小飞炎,飞炎依然一脸无知的抚著娘亲美丽却苍白的脸,哀伤的容颜清晰可见岁月不饶人,因伤痛的心掩住姣好的面容,岁月催人老、伤心之人越憔悴。
飞炎依然只能开口安慰著娘亲,『娘,飞炎会乖乖的,爹爹就会回来的!』母子两人紧紧相拥著,而月儿高高的垂吊在黑夜之中...
*
十岁的飞炎第一次哭的那麽悲伤,娘死了...守了七夜七日的灵堂,那无情的人都没回来看一眼;本以为自己不好,以为自己用功努力求学习武,爹便会快快回来地,可现在...娘死了,再多的努力也没用,娘看不见、爹也不回来,再多的努力换来什麽!?
娘亲因郁卒而死,可爹多无情,都没回来瞧一眼,丧事由管家一手包办,守七日後便将娘草率的下葬,为何爹连见一眼都不愿,小小的飞炎承受极大的苦痛伤悲都无人安慰,他偷偷跑到无人的湖岸发泄心中愤慨。
『爹!飞炎恨你,恨你无情───!』
飞炎将剩下的泪水一并哭完,往後,在不信情爱,他将风流一生也不再被背叛伤害。
他将玩弄别人的情,也不愿付出,世上再也无多情的他,只有愤世忌俗的他!
***
笑...擎飞炎的笑声飞扬在阴冷的空气中,盪漾在湖岸之音,是多麽令人椎心呐喊,脑海里浮现多少画面情景,像似要冲破思绪狂栏,痛苦啃蚀他的心魂,颜面上竟是泪水,前世之情跃然於脑海,今世只肯浅嗜情之苦涩,「晴、柳晴!」
痛楚如针刺於心口般,割划著残留地仅剩骨干,还接续折磨不停,飞炎痛哭失声的开口,双手覆於脸、双膝著地,「晴...敏、添敏,原谅我。」
"「不要管我、快走...」男子哀伤的说著。"
"「走...」男子推著抱他的人。"
"「答应...续前缘...」男子说完便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