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钟 上——皂斗

作者:皂斗  录入:11-26

三更无语,只能恨恨的嚼着。而其他人,则时不时眼角扫过来,看着骆玥近乎无赖的行为,以及他对三更暧昧的态度。

这餐饭,在众人各怀心思中吃完。然后又开车到中心区,找了间洒吧,要了包厢。继续玩乐。

三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种娱乐场合,无聊时看人喝酒唱歌是挺好玩的,但他决不会主动想来。他不会唱歌,不会喝酒

,不会玩乐。每次他来,都是看他们嘻哈玩闹。这会儿,他就很有兴致的看他们玩牌行酒令。他发现,在场这些人都是

玩乐高手,不分男女。玩了这么久,几乎是平局,男的没胜女的没输。不过,酒倒是喝了很多,啤酒洋酒全上了。每个

人都有酒量,喝了这么多,面不改色。

三更将眼光转移到屏幕上,听歌。一会儿,他发觉身旁骆玥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他伸手扯掉,那手一下又缠上来……

反反复复,三更火了,狠狠甩开,坐到沙发边的矮凳上。

“三儿。”骆玥整个人靠过来,笑兮兮叫道。三更忙把凳子挪开,防备地盯着他。

“阿玥,到你了,快点。”某男喊。

“噢。”骆玥坐正身子,仔细看牌。

三更松了口气,拿起水杯一口灌下。然后,咚一声,三更晕倒了。众人惊慌失措,骆玥飞快将他扶起来,一股浓浓的酒

味从他唇间溢出,骆玥失笑,看看空空如也的杯子,对众人道:“没事,喝错酒了,呵呵,一整杯冰的精度伏特加呢。

将他抱起放在沙发上,头枕着自己大腿。随后继续跟众人玩牌。骆桑说:“要不我先送小三回去吧。”

“不用,晚点我送他就行了。”

卷二十三:一度春宵

将近十一点时,骆玥掺着醉酒不醒的三更先行离开。

上车,将顶蓬滑上,系好安全带,拧开一瓶矿泉水,贴到三更嘴边道:“三儿,喝点水。”

三更无意识的张开嘴,水大部分滚落他衣襟上。暗骂一声,骆玥抽纸巾将他衣上的水珠吸干,拍拍他酡红的脸颊道:“

三儿,醒醒,醒醒。”

“唔——”三更哼了一下,睁开迷蒙蒙的双眼,看了骆玥好一会儿,突然璨然一笑,费力将软绵绵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轻不可闻地叫了声“骆玥”。

“三儿。”骆玥贴近他叹息。“我可以亲你吗?”

三更只是笑,脑袋晃来晃去。骆玥松开安全带,将他拉到腿上,紧搂着贴近自己。“三儿,我要亲你喽。”

“嗯。”三更笑兮兮伏在他身上,无意识地任骆玥伸手压住他后脑,辗转吸吮他沾满强烈酒味的嘴唇。他觉得头难受得

紧,需要这种晕晕乎的触觉抚慰。他的身子软绵绵的紧紧贴着骆玥,张开嘴唇迎合,甚至还会伸舌头与他缠绕嬉戏。

骆玥松开唇,狠狠喘了口气,紧盯他迷离的脸蛋。才多久不见?这张脸竟然越来越漂亮了,手下这具躯体,柔软温热,

诱惑着他。“三儿,跟我回家好吗?”

“嗯。”三更迷蒙蒙的笑着,头靠在他肩上,低低叫着:“骆玥。”

“想说什么?”

“呵呵,骆玥。”三更笑着,气息喷在骆玥耳际,让他浑身激伶。

“三儿,你坐一边去,我要开车了。”骆玥重新将他放置好。启动车子。半小时后回到家,将车停在院子里,开了大门

,才回头将三更抱下车。一路上到二楼浴室,放水,将自己衣服扒光,再扯三更身上的衣物,裸露出他洁白如玉的躯体

,年轻稚嫩,像朵盛开的山茶花,散发着淡淡香气。

“骆玥。”三更眯着眼叫,脸上带着醉意朦胧的笑,伸手将他搂住。

“三儿,乖,坐好,还没洗好呢。”骆玥推开他,挤了淋浴露在泡浴上,一寸寸慢慢擦洗他的身体,速度慢得让他自己

体内燥热难耐。丢开泡浴,放掉浴缸里一大半水,两手滑溜溜地在三更身上摸。

“骆玥。”三更叫。更是紧紧将他搂住,嘴唇在他脸上乱亲。骆玥笑道:“三儿,亲错地方了。”

“嗯?”三更停住,看着他,眼里没有焦点。

“这里。”骆玥吮他的唇。他喜欢吮他红润柔软的嘴唇,喜欢缠他的舌,喜欢看他迷离的表情,喜欢这小巧的下巴,喜

欢这细长优美的脖子,喜欢这身白瓷般的肌肤……手一寸寸往下滑,从腰腹至股间,手指带着泡沫探进柔软的菊瓣,感

觉他的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骆玥勾着唇角笑了,嘴唇吻上他的脖子,锁骨,胸口小点,轻咬吮舔。

“骆玥。”三更情不自禁拱起身子。

“三儿,等会儿。”唇舌继续逗弄,股间的手指规律滑动。真是可爱,敏感又柔韧。“三儿,要进去喽。”骆玥舌尖涮

过他的唇,板开他双腿,抽出手指,将高昂的欲望一点点埋进。

“唔!”三更疼得紧咬下唇,眼泪飚出眼眶,意识也稍微恢复了丁点。“骆玥,好疼啊。”

“乖,别咬嘴唇。”骆玥低声安抚,伸手抚他唇瓣,然后贴上去给他一个缠绵的长吻,手指抚摩他的身体让他放松,感

觉他身体软下来了,才挺身剌入,规律动作。

欲念平熄大半后,骆玥将他身子清理干净,拿了大浴巾裹住,抱上床,拉开他双腿检查后庭,见红嫩嫩的,并没伤着,

放下心来,心里盘算着改天要备些药膏在家。

“骆玥。”三更睁开眼,摇摇晃晃半坐起来,朝他伸手。骆玥笑笑,熄灯,搂着他睡了。没一会儿,骆玥咬牙道:“三

儿,别乱动。”

“三儿!”骆玥压抑地怒吼。“再动我就不客气喽。”

“三儿。”一声叹息,换来两人呻吟。

翌日,三更醒时,困惑的眨眨眼,左看右看,都不是自己的屋子,脑子针扎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疼,身体没力气。隐

约的记得昨晚……

“三儿,你醒啦。”骆玥走进房里。三更脸蛋通红,垂下眼。正苦恼该怎么办时,嘴唇重重被吻了几下。“起来吧。都

快一点钟了。”

一点?!三更猛抬头。却被骆玥青青紫紫的脸给吓愣了。“你的脸怎么了?”

“骆桑打的。”骆玥撇嘴。

“什么时候?”

“你没醒之前,八点多钟的时候。”

“为什么打你?”

“为你啊三儿。”骆玥想对他笑,奈何一牵扯面部神经,伤处就疼的不行。下手可真狠啊骆桑!

“我?我怎么了?”三更不解。

“三儿,咱俩被捉奸在床了知道不?我这大灰狼诱拐你这小红帽,引起正道人士不满了。”骆玥调笑。三更一听,当场

石化,整个脑子就只充斥着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三儿,你的脸快冒烟了。快起来吧。”

“我~”三更羞愧得只想遁地,脸埋在被单里不敢抬起。骆玥整个将他带起来,拿了自己的恤衫给他套上,晃晃手上的

棉质宽脚短裤笑:“三儿,裤子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三更迅速抢过穿上。

“衣服太长了。”骆玥扯他身上长至臀部的恤衫,裤子到膝盖处,还行。他伸手从裤管下钻进去,一路往上摸,停在某

一处。“三儿,这儿还疼吗?”

三更呆了一下,惊跳起来往后退,脸蛋儿红得要滴血了,眼睛怒腾腾地盯着他,心里直骂骆玥是混蛋,为什么要问他这

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骆玥见三更像只兔子一样缩着,不禁觉得好笑,靠近一点,手臂轻而易举将三更带进怀里,似是叹息地说:“三儿,知

道昨晚上咱们做什么了吗?上床做爱了。”

“我知道。”三更闷闷道。下巴搁在骆玥肩膀上,眼泪一滴滴掉落,渗进他衣服里,心里尽是无助及迷茫,他做了一件

不该做的事,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感觉。只是,他觉得对不起老爹和艾晨,还有骆桑,容佳……

“别哭。”骆玥擦掉他脸上的泪。“去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吃午饭,嗯?”

三更乖乖下床,梳洗后随他下楼。餐桌上有做好的饭菜,骆玥盛好饭给他。两人安静的吃。吃饱了骆玥收拾碗筷进厨房

,三更则呆坐着不知道要干嘛。

“三儿,发呆久了会变傻的哦。”

“呃?”三更回过神,见骆玥站在他旁边,他忙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一会儿问:“我的衣服呢?”

“还没干。”

“哦。那我的包呢?里面也有衣服。”三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四处看都没发现。

“在车上。”

“你帮我拿来好吗?”

“你想回家呀?晚点吧,你家现在也没什么人在。”骆玥放了张碟,将三更搂在身前。三更心神全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两眼无神的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骆玥又道:“三儿,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想不起来了。”三更两眼无神,脑子一片空白,他突然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打电话给容佳,想跟她说

说他的苦恼,想,很想!三更跳起来拿起一旁电话就拨,那头嘟嘟几声后,接通了。三更问她在哪儿?她说跟同学在郊

外游玩,什么事?三更听了,心里突然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轻快笑道:你玩吧,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后,三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感到不解,一会儿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一会儿知道暂时没机会告诉她时,又

觉得松口气。真是善变!三更暗暗鄙视自己,重新回坐沙发上,想也没想就窝进骆玥张开的臂弯里,盘腿仰靠在他胸前

,眼睛望向屏幕。

“三儿,你打电话给容佳干嘛?”骆玥低头问。三更闻言微微抬眸,想了一下说:“就想跟她说说话。”

“你想跟她说什么?昨晚的事?”骆玥猜测,见他脸红,不禁有点疑惑:“三儿,为什么你想跟她说?你这么喜欢她信

任她呀?”

“嗯。”三更一提起容佳就笑意盎然。“第一次见到她就很喜欢她了,那时候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可我看她那模样就喜

欢。”

“上次那钗子就是给她雕的?她跟你哥是同学?”

“嗯。”三更想到他哥和黄春妮就觉得气闷。“我觉得我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可他就是说讨厌她,还跟黄春妮在一起,

真让人失望。”

“现在失望不会太早了吗?你哥以后不定会跟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当然啦,也不定能如你所愿跟容佳在一起。感情这

种事,太琢磨不定了,悬着呢。不过容佳这女孩确实不错,三儿,我发现你这人虽然很笨很单纯,但看人却是极有眼光

的,是因为从小雕东西,精雕细琢练出来的火眼金星吗?”

“哪有!”三更挑眉怪叫。“我看到你时就觉得自己特没眼光。”

“嘿!”

“放开,唔唔……”

说错话了就得严惩不是?

卷二十四:混沌初开

上次那件事发生后,心里一直存有内疚。

我两个多月没见骆玥了。

骆玥有时候打电话,随便跟我聊聊,说些暧昧的话逗我玩。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猜。

不如就这样吧。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三更。

入冬了,学院里的梧桐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下枯黄的落叶,风一吹,满天满地地飞舞。三更特别喜欢看这景象,有调零

狂乱的美感。他有时候没事了,就拿着速写本到这儿画画,画残败的叶片,画光秃秃的枝桠,画大石块中孤独的小石块

,画冬青树根下的不知名小草,画路过的同学们模糊的脸。

三更的画经过学院导师大半个学期的专业指导,对画面构造对色彩运用越发娴熟技巧了,这两个月来,脑子有如混沌初

开,对物体的想象越来越有深度,有时候手中的笔顺着脑子里的想象画出图案来时,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上

次,导师又将他的作品作范例后,一旁的同学还调侃道:“三儿,你跟咱说说,怎么能一朝之间就能进步这么多?把脑

白金智力液当水喝了?”

他也不知道,反正不知不觉中就这样了。

手有些冷,三更收拾画具回宿舍。想着这周末得去买几件毛有外套。他又长高了,以前的衣服几乎都穿不了。这半年,

他的个子长得飞快,前些日子体检时,他的身高已经到175.3了,照以前骆桑的说法,他还会长个两公分左右。上次跟容

佳见面时,她还说他的脸也变了,五官比以前少了份阴柔多了份明朗,更漂亮了。他自己照镜子仔细看,没发现有什么

特别的。问室友,他们眼睛也不抬,说:“还跟以前一样啊,小白脸一个。”

哪里是小白脸了?皮肤白点嫩点,嘴唇红点,这样就叫小白脸?三更郁闷。好几天都在想这问题。上个周末回家时,他

还特意问了艾晨,艾晨说:“别听他们胡扯,他们长得没你好看,都嫉妒呢。”

呵,三更微微笑,无视路上多道惊艳的眼光,匆匆跑进男生宿舍楼106室。宿舍里只有小松和李子在看书,三更问其他人

上哪儿去了?

“画室。”小松说。“三儿,刚有一姓容的女孩找你。”

“哦?她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呀,叫你回电呗。”

三更立即回电话给容佳,问她找他什么事?容佳叫他五点半到学校门口,她去接他。

挂完电话,三更左思右想,猜不出容佳这么急找他到底是什么事。看看手表,五点了。他喝了点热水,便出门。校园很

大,三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校门口,发现容佳已经在路边等了。

他上车,问:“为什么每次你总比我早到?”

“我有车啊。”容佳笑道。

“才怪,我想你每次跟人约时间时,都会比别人早到,是吧。”

“嗯。”容佳应一声,专心开车。“我不想丈着自己是女人就让别人等。不过,我也没看不起那些故拿姿态的女人,因

为,那也得有资本让人等才行。”

三更笑。“你这性格有点中性化。哎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呆会儿再说,咱先找个地方吃饭。”

十来分钟后,容佳将车子停在一间餐馆前。两人进去点了鱼头火锅吃。冬天吃火窝,爽得不行,两人吃得满头大汗。容

佳喝了口水后,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翻至中页递给三更。“你看一下。”

“是什么?”三更仔细看那版面上的字。一项赛事,是全国大学生木雕大赛。“你想叫我参加?”

“你不想吗?”

三更思考了一下,说:“想。四个月后截止,也就是到下学期开学两个月后止。行啊,时间够充裕的了,我们学院过几

天应该也会宣布,到时候,哇,不光我们学院一大票学生参加,还有全国各地其他学院的学生。”

推书 20234-11-26 :坐对流年(出书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