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番外——悠悠水如天

作者:悠悠水如天  录入:11-23

第五章 意外

一触即开。

我满意地舔唇。

他惊诧无比,双目圆睁,活像被恶少占了便宜的良家烈女。

不敢置信,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调戏,而且对方还比他矮一个头。

遂,我如愿以偿,被请去和警察叔叔喝茶。

莫砚书赶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也不知道该说我什么。

他转头质问无辜的路人甲:“你为什么不躲开?”

男人客气有礼的回话中仍旧泄露出一点的不满,“这位先生,我想你得先弄清楚一件事,吃亏的是我,我如果躲得开就不

是在警局和你相见。”

莫砚书皱眉。

一路板着一张脸监督我回去。

他说,一个孩子,真的让你那么不高兴吗?

你说呢?

我笑着问他。

不高兴你和我说啊,你有必要去大街上勾搭男人吗?

我的不悦从来都写在脸上,你难道不会看吗?

“走不走?”

“我乐意呆着。”

嚣张而无所谓的态度。

他试图拽着我走。

我一把蹲地上。

他撇嘴,干脆弯身扛起我。

到塞进车里,我都是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

路上还拿眼狠狠剜了那个被我调戏了的帅气的路人甲先生。

看什么看,没看过Gay,还不知道世上有Gay这回事嘛!

莫砚书低头,解气似的对准我的唇又吸又咬,“没见过你这样的爱人。”

他都是吓唬他说要去外边找人。他倒没说过,居然是直接行动了。

我哼。

“少见多怪。”

到家,停车。

我赖着不肯出来。

“莫砚书,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已经腻歪够了。”

我学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腻活,不过耍点无赖还是能的。

“如果你坚持要孩子,我立刻回头去找何启然。别人也许不行,勾他还是很容易的。”

不是说何启然多么意志不坚定,恰恰相反,何启然知恩守诺重情,即便有一天不再爱我,他仍是会好好待我的。

莫砚书却不一样,这个劣行累累的人,恐怕连自己有过的情人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我不准!”

接着是沉默。

“给我个答案,让我们了断。”

我等着他,等他给我答案。

这么多天,总该想通。

时间很慢,我仿佛听见滴答滴答的走针声。

阴暗的车库,密不通风的空间很让人压抑。

我忽然记起某年某月某日看的一条新闻:某某科长和女会计因汽车尾气中毒裸死密闭车中。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也和莫砚书来个意外的殉情?

久到几个世纪,他终于开口。

“你这么不喜欢我有孩子,那便算了吧。”

我的笑在黑暗中绽放,我环上他的腰,用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砚书,我会乖的,也会慢慢学着控制自己的

脾气……以后我就是你儿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他不知道该不该笑。

“宝贝,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当我儿子就算了吧,我是你老爸准被你气死。”他凑进我的耳朵,小声地”而且,儿子

和老爸是不能做这种事的——”说毕,一口含住我的耳朵。

我不过问他用什么方法,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

很长一段时间,孩子的事都悄无声息。

他妈妈没来找过我,我也乐得见不到她。

相看两厌的人,往来都是一种煎熬和痛苦。

我从此安分下来。

被抚顺了毛的小兽似地单纯满足着。

所求的不多,得到了就不再贪心。

雷卷妈妈一个,莫砚书一个,够了。

要全世界都喜欢我,没必要,亦不现实。

至于那个和我有初期协定的女人,我们间的合作,算是终止了。

从此买饭做菜,上班侍寝,有空时,就去看看老太太。偶尔,还会充当司机接送莫砚书上下班。

“宝贝,你最近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上得了床。不错,真不错。”说完一脸色狼相地扑上来上下其手,“宝贝,来,

给大爷香一个。”

我真的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刘子东啧啧惊叹:“天塌啦——地陷啦——小花狗,不见啦——雷卷鬼上身啦——啊啊啊!”

对,真是鬼上身,这几天才让你蹭了一顿又一顿饭。

于是我回复正常,很顺手把鬼哭狼嚎还顺手牵羊带走一个西瓜的刘子东扫地出门。

我以为这样平静温馨的快乐还会接着延续。

然而,大概舛途天定,我如清溪静好的时光注定不会太长。

有八个月,也许只是一眨眼一瞬间。

我接到电话,是那个曾经和我有协定的莫家女人。

她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他们做的如何隐蔽。小雷,我跟你说,我叫人带你去找那个大肚子女人,她肚子里是

莫砚书的孩子,还是个男孩!”

在某个瞬间,我的脑子空白了一下。

我说:“在哪?带我去。”

我想我很冷静。

没有亲眼见到的,我不会信。

第六章 争吵

“宝贝,你在干什么?”

明晃晃一把大菜刀,砍得根雕茶几面目全非。

“练刀。”拿刀的人一脸平和随意漫不经心,没半点肃杀阴戾之气,可画面看起来仍是有些阴惨惨地吓人。

“宝贝,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欺负回来!”

“莫砚书,看到墙角那堆行李了吗?”他顺着我刀柄指的方向看过去。

“拿上,有多远滚多远。”

他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他说。

他看不到我有开玩笑的迹象。

“你二婶打电话来了。”

我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口”所以,东、窗、事、发、了!”

我希望他不明白,可他还是明白了。

呆愣,惊慌,诧异,愧疚……他的表现告诉我,他是知情的。

“邵言,“尴尬沉默的时间,足够我找块磨刀石把我的菜刀磨厉顺便杀人抛尸。”对不起……”

我没想过他会骗我。

我甚至不用亲眼见到那个据说怀了他儿子的女人。

轻轻一试探,什么都水落石出。

我信他,他骗我。

我脑子秀逗,阴谋阳谋不用,却轻易相信一个空口无凭的承诺。

也太高估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所以才摔得够痛。

妈的!

何启然就算再铁石心肠,他妈的都没骗过我!

莫砚书,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男的?你找上我之前,都没想过我是个男的吗?

收紧肌肉,用力将刀劈下那已经被我砍得七零八落的茶几。

刀卡在木缝里,我施力,没拔出。

算了,我也不能真地拿它看莫砚书。

“滚吧,看我干嘛?门在你背后。”

“邵言……医生说,我妈的心脏有衰竭迹象,她恐怕没几年好活了……我不可能让她含恨而终……”

“莫砚书,你既然这么爱你妈,就滚你妈怀里吃奶去吧你!”

浪费我时间!

他睁大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理解和不可置信。

怎么?没见过我这样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吗?

“他们说的对,你简直没有丝毫可以让人称颂的品质。我真不知道我到底看上你什么。邵言,你太没道理也太不懂体谅人

了。”

我的身体比我的脑袋更快做出反应,直接一拳揍过去。

靠!妈什么样儿子也什么样!说出来的话都一个恶心样!

他火大,我还火大。

两个人很快扭打到一块。

都是男人,更没什么顾忌,谁也不让谁。

平日里叫的一个一个宝贝全都喂了狗屎,真打起架来是一点不含糊。

拳来脚往,激烈非常。

再打下去我没有胜算!

龇牙咧嘴内腹丝丝作痛地时候分开,我趁机冲进厨房,拿了德国进口的一把水果刀一把切肉刀,杀气腾腾。

“妈的!你来啊!咱俩同归于尽!”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经眼红了的我,“谋杀亲夫是要判死罪的。”

“屁!有自首情节最多无期!”我亮刀,刀锋寒芒闪烁。

“我有精神病史,运气好,杀人都不用偿命!”

步步紧逼,我的眼神混乱,已经有点疯狂。

何启然一直不肯给我任何希望。他说,邵言,我可以把我的所有财产甚至我的命给你,但我不会和你到承认同性合法婚姻

的国外结婚。

我以为他残忍,现在终于明白,拿也是一种善良。

没有希望,作再多幻想,都不会疯狂。

给了希望,却不能实现,才叫人疯狂。

会让人陷入痴癫的绝望的,不是一贫如洗,而是一夜暴富后却又再次没有任何翻身机会的破产。

巨大的心理落差,患得患失之间,人最容易陷入魔障。

而所谓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姓莫的,许下承诺,给予希望,却又生生让承诺破碎,让希望幻灭。

“我不走,这里是我家,我走到哪里去?”他憋那么就终于憋出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拿刀,刷刷两下插入真皮沙发中。

这沙发,算是毁了。

“你去哪?”

“你去哪!”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不准走!”

靠!

“滚你妈的!”我狠命甩手,提脚毫不客气踹过去。

他躲开。”这里是你家,你要到哪去!不准走!给我好好说话!”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急。眼里竟然开始有些泛红。

我根本不管他,打定主意非了断这孽缘不可。

什么狗屎蒙住了眼!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找人来杀自己!我是傻逼吗!

他蛮横地把我瞬间拽到地上,砰一声锁上门。

“你真是……你真是……”他你真是半天,还找不到形容词可以形容我。

他还想扑上来堵住我的嘴,发泄似地狠狠扯我的衣服。

妈的!打完一场,这位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还他妈的地敢上老子!当我是软柿子呢!傻逼!

我发疯,他也发疯。

两个人比赛似地互不相让、蛮打蛮干。

我把我想杀人的怨气都用上,也不管身体是不是还能承受得住。

谁都没占到便宜。

最后两人分开在墙角气喘嘘嘘,他不甘心地瞪了我一夜,没有得逞,哈哈哈。

真是痛快。

我阴暗地想,早知道该往他裆部踹几脚,踹出个半身不能才好。

一夜无眠。他几乎监视了我一整夜。

“我要上班。你不用拦着我,我暂时跑不了。我妈还在那儿,我跑也得带着她跑。”

“你心里还有雷卷他妈,你怎么就不能腾点地方想想我妈呢!”

雷卷他妈是真把我当她的宝当她的命。

你妈呢?在你妈眼里,我就一棵草,还是一棵坏心草,带着她的宝贝儿子不学好!

我没去上班。

翘了。

我要去看看,莫砚书千里挑一,挑的什么样的女人作他儿子的妈。

第七章 不冤

是个身量匀称面容姣好的女子。虽被蒙住口眼绑住手脚,浑身轻颤,仍不失胆气地挺直身,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我看一眼,便没了看第二眼的兴致。

突然明白,不管眼前的人多好或者多糟,她都是个女人。只这一点,我就已经先败下阵来。

走到门口,被人拉住。”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走掉?别忘了,她肚子里的是莫砚书的孽种!”

不用刺激我。

我知道。

“然后呢?”我停下,负手冷冷回视她,“这位太太,你希望我怎么做?恼羞成怒,然后一尸两命?”

“你什么都不做,连质问一句都没有,你还是个男人吗?有你这么懦弱无胆的男人嘛!”

她大概听人说过我脾气坏又专横霸道不肯受一丝委屈的事。不算谣传,我脾气是不好,但我不傻。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不

干。

“作为仍有希望的合作伙伴,我奉劝你一句,趁早把人放了,免得麻烦上身。”

“凭什么!”她反应激烈,“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恨我心里的苦!我以为我儿子将会是莫家下一代名正言顺的

家主,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孩子!你怎么能明白怎么能明白那种从天堂

到地狱的心情!”

她尖锐的声音愤怒不平的语气是在让人不悦。

我不欲与她纠缠,转身要走。

“我尽到提醒的责任,做不做在你。”

她仍是一脸的怨气不得解。

但她也明白,我和她,都不能做什么。

她打电话,没人接,接着打。

“明明刚刚还通的,搞什么!”

看守那个女人的是个神情猥琐的青年男人。

我皱眉。隐约觉得不好。

回头去找仓库的门。

已经锁了。

妈的!

“开门!”连续喊了几声没人理。

“会不会出事?”

现在知道怕了?绑架那伙怎么就没想到?

靠!

我撞!一下,两下,不行。

火了,直接开车来。

一声巨响之后,门被撞破,墙灰砖块断了一地。

眼前的景象应验了我最坏的猜测。

我迅速开门下车,一脚踹开那个跟发情的狗似的男人。

我看到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止禽兽、还是蠢货!

“我的车不能用了,借你的车一用。”我抱起那个衣衫凌乱痛得滚做一团的女人,皱眉将她放进另一辆完好的车中。

该死的,电话响,莫砚书的。

“你送她上医院,我后面就来。”

她点头,急急上车。

“宝贝,我知道你在附近。到新村路口,我等你。”

我看一眼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

算了,还是走路过去吧。

“你跟着我?自家的公司就可以随意翘班是吧?”

“最近非常时期,不跟不成。翘班事小,老婆没了是大。”

说的振振有词,好想真的多在乎一样,我听得只想冷笑。

“你以为,我真想走,你拦得住?”我反问。

他愣住,被我阴森的语气。

“拦不住也得拦。就算锁着关着,都不能让你跑了。”

我哼一声表示不屑。

“你这没心肝的祸害,把我祸害地这么惨了还想半路跑掉?门都没有!”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不像玩笑的恶狠狠的话。

我继续哼哼。

完全不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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