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信不信随便你。你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我也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
“真是麻烦。”小云拉下脸。
“不用狡辩了。谁不知大哥的心思都花在你们母子身上,就算再纳了两个婆娘又怎么样,还不是每晚到你这儿来。小云,
你最好想想清楚,说不定哪个晚上大哥说过什么你忘记了。”他阴狠地抓住他的手腕。
小云吃痛地皱起眉,“你个无耻匹夫,只会嘴上放屁,做些低三下四的勾当。”
“我无耻……”他冷哼一声,“难道大哥不无耻吗,夜夜呆在继子屋里,能干出什么光采的事来。也对,谁让你的脸长得
跟你娘一模一样呢。”
他捏住小云的下巴,嘲弄地把看着他眼中的怒气,“还真是一模一样,除了你的眼睛。你娘的眼睛可没有你的这么水灵。
这身板也是,怎么弱得跟女人一样。”他松开手,捏着他腰间的肉。
“把你的脏手拿开。”小云冷冷地说。
“难道大哥碰得,别人就碰不得吗?”他一手抓着他,一手撕开他的衣服,上下打量着他,“你还真是个男的,我还以为
是女人装的。”
“你……”小云气得发抖,散开的衣服无力地遮着苍白的皮肤。
“左右你是不肯说,我也不能白来……”他冷笑几声,转过他的身子,将他抵在墙上。
“你这只卑鄙的猪!”他拼命挣扎,却紧紧地贴在墙上,根本碰不到他。
“你和大哥果然不清白。我可不是他,会看上一个男人。乖乖说了,我就放过你,如若不然,我就掳你出去扔到红楼,让
男人轮着上你。”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又不是女人,担心自己的贞操,被人碰一下还要死要活的。你想上就快些,别说些有的没的。你想
知道的,我一开始就答了。既然不信,何必来问我。”
“还在嘴硬,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他贴在小云身上,正要行凶,忽然脑后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小云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恨,只恨自己体弱,落得任人鱼肉的下场。良久,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他全身都准备着承受别人
的侮辱,并没有听到莫三叔倒地的声音。转过身,看到不远处隐隐有个人影站着,他正疑惑他怎么会放过他,忽地发现地
上躺着一人,而站在那里的并不是莫三叔。
“你又是谁,同样的答案,不用我再说了吧。”
“阿楚让我来的。”木横沉声说,他在屋顶上看了许久,本来不打算出手相救,反正也不会死,也不算辜负阿楚的托付。
可是姓莫的如此卑劣,他岂能如他的愿,任他妄为。
“阿楚?”他不知他说的是谁。
“就是发现庄主中毒的那个少年。”木横别扭地介绍,也不知要不要告诉他知道。
“他呀……”小云略一沉思,“庄主真的是中了嗜骨草的毒死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毒?”
“不知道。”
“你带我去见他,反正他要你来,总不会白白帮我。”小云嘲讽地说。
“他不喜欢男人。”
“这样最好。”小云整理好衣服,瞄到地上的人,气得狠狠踢一脚,“把他丢到院外去,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木横迟疑了一下,照办了。带他去见阿楚的路上,他很是不安,虽然阿楚说不喜欢男的,但是要是有个万一,他要怎么办
呢。倒不如现在结果了小云,把事情栽到姓莫的身上,他暗想,很快打消了念头。他不想再杀人,毁人容貌倒还可以,可
是姓莫的哪会无端端地去毁人容貌,阿楚那么聪明很快就会猜到,也会发现他的心思,那时他一定容不下他。
让木横去保护小云,是以防万一,阿楚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去伤害他,更没想到木横会半夜带着人过来。当他从睡梦中被
人叫醒,心里不禁火起,如果小云是女子,他还控制一些,既然知道他是个男的,他才懒得再顾虑。
“木头,你要死呀,大半夜地叫人起床,你是忙着想还钱吗。什么事白天不能说,非要等到晚上,真是有病。”
“是他要见你。”他小声说,心里很是委屈。
“我才不管是谁要见,”他转头看向小云,“半夜三更的,你是有多大的事,我很忙的,没功夫跟你们玩。”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白天还对我心怀不轨……”
“那是白天,好不好。谁让你没事长得比女人还标致。”
“难道是男人就不行吗,那你还让你朋友来帮我?”
“帮你是为了保护长得好看的生物,这庄里除了我,也就你还看着养眼。可惜是个男人。”
“我可不觉得可惜。要是我是女的,被你看中,我真算倒了大霉。”小云不悦地说完,顾作大方地昂起头,“好了,我来
也不是跟你吵架的。我问你,庄主真的是中嗜骨草死的吗,没有可能是别的毒?”
“你很希望是别的毒吗?”阿楚抬眼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没有,随口问问。”小云别过脸,盯着自己的脚尖。
“随口问问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要什么?”小云轻挑地挑起眉。
“比如……嗜骨草。那可比你的身子金贵多了。”阿楚戏谑地说,得意地看到他气红了脸。“我不知道庄子里发生了什么
事,之后会发生什么。反正都跟我这个外人没关系。我想要的是钱。要是你没有很多很多钱,嗜骨草也可以。我家木头是
不会白白去救你的。”
我家木头……木横暗喜,至少他们算一家人了。
“我没有钱,不过我知道金库在哪。”
“我们可不想当小偷。”
小云微皱起眉,“我真的没有嗜骨草,不过我有一本药书,你一定用得到。白天你也看到了,我在庄中举步难艰,他们根
本不信我,也不会放过我。我并不怕死,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知道。”
“药书?”阿楚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让我亏本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能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可不想无缘无故地
成了帮凶。”
“我当然会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楚轻笑,大方地伸出手,见他一脸不解的样子,不禁摇头,“你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是约定成立
的仪式。”
小云迟疑地伸出手,不解地看着他。阿楚坦然握住,用力摇了摇,“好了,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说吧,你所
知道的想要说的事。”
“嗯。”他点点头,觉得握手的事很古怪。整理好思绪,他淡淡说,“其实,我娘嫁过来的时候,是带着嗜骨草。那种毒
三年前还在。你知道,我是我娘带着一起到山庄的,庄主待我们很好,就算我娘过世了,他也视我如己出。有一段时间,
我真的把他当成最亲的人。我没想到,因为我跟我娘想像的容貌,他竟对我起了邪念。我不知怎么逃离,又不甘心这样受
辱。三年前,我偷偷从我娘的遗物中选了一样慢性毒药,想和他同归于尽。可那并不是嗜骨草,我也有半年没有再下毒了
。”
“你确定你没有拿错?”
“怎么会,我虽然不懂药理,但是嗜骨草我还是认得的。小时候,我拿了它玩差点中毒,我娘曾狠狠地训过我,我不可能
忘记。上午从灵堂离开后,去查了我娘的遗物,发现嗜骨草不见了。明明三年前还是在的,它就放在我拿的毒药旁边,我
明明看到。”他激动地抓着衣袖,“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
阿楚还想再问,木横忽然拦住他的话,朝外面看了一眼。阿楚知意,拉着小云的手退到一旁,低声说:“其余的事明天我
找机会再问你,你先回去。”
“好吧。”小云点头,等木横确定外面安全后,便跟着他回去。
木横送完他回来时,阿楚已经睡下来。关于小云的事,他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话要问,要来只能等明天了。第二天,
两人正在用早餐,木横还来不及找到时机开口,外面吵闹的声音一波波传来。
“又怎么了?”阿楚好奇地放下碗筷,走到院门口,拉住一个路过的小厮,“怎么回事,一大早你们就这么忙。”
“唉,别提了,莫三爷死了,也是中毒。富管家正叫我们过去问话呢。”
他匆匆离开,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走,我们快回去吃饭,不然等下就没力气折腾了。”阿楚一本正经地往回走,嘴角却是玩味的笑,这下可又有热闹可看
了。
第八章:死因
“何安,何文,小春,小梅,三爷不是由你们负责照顾,怎么无端端地会死在云园前面?昨晚,你们谁最后看到三爷?”
管家何富严厉地盯着地上跪的四名仆役。
早上发现莫三爷尸体的是巡逻的家丁,山林雾气重,他们也不知什么时候三爷是什么在湖里,晚上也没有听到云园附近有
什么动静。出了这样的事,何彬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特别请来了两位夫人,还有云园的主人,小云。这个园子本来是他和
娘亲一起住了,娘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住着,直到三年前,庄主说云园幽静,也搬去园中住,还令家丁巡逻时不要离云园
太近。两人的闲话由此传开。
何彬坐在上首,庄主不在,山庄的生意由他打理。两位夫人分坐两侧,二夫人管理山庄的内务,三夫人管理山庄的账目,
山庄的事她们也说得上话。只有小云在山庄里毫无实权,一直都靠庄主的照顾才没受别人欺负。
“富管家,是奴婢二人最后看到三爷。”小梅怯声说道,“三爷昨晚回房后,叫了酒菜进房。奴婢二人想在旁侍候,都被
三爷赶了出来。奴婢们不敢惹三爷生气,就在园子里侯着,以防三爷招唤。后来,房里的灯灭了,没过多久,屋里传来鼾
声。奴婢们怕惊扰了三爷休息,便离开了。”
“没错,当时奴才们也是园子外面。我们四人是一起离开的。”何安大着胆子说。
“巡夜的人何在,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是。小人昨夜负责带人巡逻,的确是看到他们四人离开。”
“那么三爷怎么会出现在云园?”
“这……奴才不知。”下跪的人不安地答道。
“怎么会不知,你们是怎么巡得夜!”管家沉声喝道,事情要是不查清楚,连他也会被责骂。
“你问他们怎么能知道,三爷是惯于在夜里偷偷做些什么事的,想管也管不住呀!”二夫人的目光瞟向小云,“你与其问
他们,还不如想想三爷出现在云园附近是为了什么。”
“二夫人……”管家为难地低下头,询问地看向小云。
小云冷冷一笑,“当然是为了你们都想要的某样东西。不过东西在哪,我也不知,他就只好失望地走了。”
“走了……三爷是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他还能怎么样,”他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贪求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现在的下场就是教训。”
“小彬,听见了没,看来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二夫人勾着嘴角,等着何彬决定,“你可得公正处理此事,要像个庄主
的样子。”
“这是自然。”何彬恭敬地点头,“不过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我们还是一步步慢慢查起,
首先查查三爷中的是什么毒。”
“不管是什么毒,不也是大姐带进庄来的。”三夫人轻声插嘴。
“这可不一定,”小云鄙夷地望着三夫人旁边的林达贵,“庄里进进出出的人多的是,要是谁有心,还怕藏不来一包毒药
。三叔昨天骂了一日,说不定是说中了谁的痛处,让她起了杀心。我是没有杀他的理由,就不知两位夫人有没有?”
“我们自然也是没有的。”三夫人悻悻地说,眼中掩着不悦。
“三叔的遗体停在灵堂,我们先过去。管家,你去请几位大夫过来一同验看。审理下人的事就交给你,日落之前,你定要
问出个端倪。”
“是。”管家弯着腰应道,忙差人去请大夫。
审理家丁是在后堂,当下人叫了大夫出门,大家正好一同去湖边。阿楚朝小云递了个眼色,小云却理也不理。他讨了个没
趣,只得无奈地走自己的路。尸体就停放在此庄主的棺木旁边,他一身黑衣显然是夜行衣。牙齿紧闭,脸上呈黑色,一看
就是中了毒。
“请各位大夫前来,是为了查清三爷所中之毒。各位心里可有什么猜测,不妨直说。”
“这个……”几位老大夫互看一眼,为首的金重无奈上前,“我们几个对毒物并不了解,庄主如此相问,我们也想不出答
案来。”
何彬面露难色,转头见阿楚沉思不语,便问,“不知楚兄可看出点什么?”
“这个嘛……他好像并不是中毒……”阿楚皱眉说。
“不是中毒,难道他脸上的东西是画上去的?”二夫人嘲讽道。
阿楚敲了敲额头,忽地目光一亮,快步走到尸首前面,拉开他衣服的两侧,“应该是因为这个。”他指着尸体胸口的黑色
手印。
“五毒掌?”管家一惊,“难道是……”
“是什么?”
他看了小云一眼,“小的也是听庄主说起过,小云少爷的生父会这门功夫。”
“我的父亲,你是说我的父亲?”小云惊讶地瞪大眼睛,“他还活着?”
“这个……小的不知。当初夫人嫁进庄里,好像是夫君新丧,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红杏出墙?”二夫人猜测道。
“休要胡说,我娘才不会像你们这样!”
“你……”二夫人气得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言语。
“你还知道些什么?”何彬问管家。
“小的并不常听庄主和夫人提起过去的事。不过夫人一次也没有祭奠亡夫,到了山庄后一次也没有下山。”
“这有什么奇怪,我娘讨厌山下喧扰,所以喜欢呆在山庄里。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根本用不着下山。”小云争辩道。
管家不敢答话,为难地低下头。
“若真是小云那位父亲找来,事情就说得通了。他来报仇,杀了庄主,又杀了去云园找麻烦的三爷,接下来会杀谁,还不
一定。小云,这下好了,继父不在还有亲爹为你作主,你就算要这个庄子,我们也不敢说什么。”三夫人勾着嘴角,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