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之苏和——萨伊

作者:萨伊  录入:11-08

苏和哼了一声:“他我还不知道?憋了这么久都没动静,你要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儿他能当场就动手?”

“咳咳。”沈锐打哈哈,“我缺德能比过他?要搞一缺德锦标赛,他绝对是头号种子……再说了,是他先折腾的我,那时

候你还没从了我呢。”

苏和咬着嘴唇低头想了很久,最后抬起头时眼里全是寒意:“沈锐,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了,这事儿就能完了,现在倒好

,他不折腾你了,你就开始折腾他,你们俩是命里犯冲么?你不觉得你这么干欠了点儿么?是不是有点儿得了便宜就卖乖

的嫌疑?”

挨了拳头之后胃就一直不太舒服,一路上都强忍着,听了这话沈锐的脾气也蹿上来了,他猛的抓起苏和的手腕按在墙上,

整个身体压过去:“我是喜欢你,但还没喜欢到这种地步,你要心疼他就直接打电话,你俩还有什么未完的情话,一对一

地说个够,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腻歪!”说完另一只手便掏出手机要拨号。

苏和从没见过沈锐这副样子,先是愣住了,然后跟疯了一样挣脱了他的钳制,冲了出去,丢下一句:“我看你是够了。”

“是他妈的够了!”沈锐用力一甩手,好好的一手机直接砸在墙上,后盖、电板摔了一地,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

烦躁,这烦躁化作无名的怒火,生生的烧在他心头,灼烧般的热量蚕食着他越来越少的耐心,另一方面,胃部的不适正式

爆发,由隐隐作痛转化成了大规模的绞痛,他用手指紧紧的按住疼痛处,慢慢地倚着墙坐了下来。

本来是准备关窗户的虞甜正好探头出去看到这一幕,她立刻冲下楼把沈锐扶回家里躺着,翻出盒吗叮咛掰了一颗喂下去,

接着就要打苏和电话。

沈锐伸出手拽她:“别打。”

虞甜说行行,我不打,您躺好了成么,说完就钻进厨房里,没一会儿出来时拿着个小热水袋递过去:“放在胃上,舒服点

。”

沈锐闭着眼睛,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像是在挣扎,又好像在忍受,额前的碎发正一点一点地被汗水沾湿,但自始自终

不发一语。这个男人的刚性向来是业界所津津乐道的话题,提及沈锐的场合必定涵盖了折不弯压不倒的象征意义,虞甜以

为,正是这种刚硬造就了苏和最终的选择。

然而眼下,事态却并不那么明朗。

作为一个局外人,在感情上她更偏向于杨越,但对沈锐,她也说不出讨厌,甚至看到他同苏和走在一起时,自己也会像普

通女孩一样感叹并羡慕这一对璧人。

虞甜替他解开最上面一颗衬衣扣子,轻声地安慰说:“放松点,刚吃了药等会才能见效。”

沈锐也轻轻地回了她声谢谢,一只手按在热水袋上,另一只手反搭在眼前,像是在遮挡光线,他的手指苍白而细长,半屈

起的指关节甚至泛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淡淡的青白色,虞甜就这么看着他的手指,感觉像自己曾在西南边境见到过的冰种翡

翠,不完全的通透中夹杂着一丝寒意。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生性凉薄不合适,说他温润如玉也不合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地走在太阳底下,也可以片叶不沾身地

穿梭于百花丛中,更别提面不改色地游离于黑暗里,他没有软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可以什么都不怕。

虞甜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完美无缺,没有漏洞,那么没有漏洞的本身就是个漏洞。

晚上,杨越答应留下来过夜,上床前他翻出酒柜里藏着的一瓶芝华士一口气喝了半瓶,周城在后面喊你等等我给你兑绿茶

,然而当他踩着拖鞋走出房间的时候杨越已经不太站得稳了。

他一看这人不明摆着让自己欺负么,于是没二话直接扛着扔上床,心说这是你自找的我可没逼你。

当他真把杨越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人眼睛烧得通红,似乎一个不留神就能把他家点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了

他许久终是有些涣散,火焰已经熄灭,然而仍是红得像能滴出血来。

他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继续,也不知此刻杨越脑子里在转些什么,或者说,有没有在转。

“喂……”他抬手轻轻在杨越脸上拍了拍,“没事吧?”

那人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的笑容,是要人命的性感,更是勾魂摄魄的诱惑,周城觉得自己实在把持不住,下意识地往喉咙里

咽了一口。

就在他力气有一丝松懈的关键时刻,杨越一个侧翻,迅速坐实在他身上,局势完全扭转,周城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

你不是醉了么?”

一整天烟草的刺激之下,杨越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撩人。

“对不起了兄弟,我得了一种不在上面就会死的病,您就听天由命吧。”

周城反应过来了,冷笑着说:“我警校毕业出来当的是刑警,论身体素质,你还差点。”

杨越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别说话,我听不清。”

对于杨越,周城是有感觉的,而且这感觉还很强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个人了,有那么整整半年,他经常会在

脑海里见到这个人的样貌,之前是照片,现在是实形,而且随着交谈的深入出现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

正当他仰着头闭上双眼,情欲控制下忘记上下体位的问题时,身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杨越扶着床柱站在床边喘息,硬生

生克制住了自己已生波澜的身体反应,抱歉地说:“对不起哥们,我已经禁欲四年了。”

周城支起身体,眼含笑意地说:“我原本以为你很渣,现在看来,也还好。”

杨越自嘲地笑了笑,开始穿衣服:“我不是为了等他回心转意,我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坚持得越久就越没法往外走,总

觉得如果我跨出这一步,就会……”

“会什么?”

杨越在关门的一刹那回了头:“会万劫不复。”他突然觉得,或许在自己的生命里,早已没有了那种对爱情的虔诚,如今

支撑着他的,只有这一股“给自己交代”的执念。

推开家门时,杨越的脑神经里属于听觉的那一块先有了反应,他不记得自己出门前有没有关掉所有的电器,然而此刻,音

箱里却真真实实放着首他从来没听过的流行歌曲。

“勒到呼吸困难才知变扯线木偶——这根线其实说到底 谁拿捏在手——不聚不散 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那时青丝

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被你牵动思觉 最后谁愿缠绕到天国——”

在疑惑下打开客厅的灯,杨越发觉并不算大的空间里实际早已站着十来个人,有一些面孔是熟悉的,另一些全然陌生,这

些人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背着手站在沙发两侧,而正当中翘着腿坐着的,正是唐凯。

“凯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唐凯双手交叉着放在面前,他垂着头,似乎在思考,封闭的空间只流淌着歌者无助的吟唱,气氛压抑到了顶点,穿黑衣的

男人们仿佛石化一般,目光游离于这个房间中的任何物体——除了杨越本人。

良久,唐凯眼皮一挑,语气里近乎是带着恶意的嘲笑。

“杨越,这首歌是不是很符合你目前的心情?”他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音乐声戛然而止,“现在,放养结束了。”

30.滚床单

沈锐就在虞甜家沙发上窝了一夜,醒的时候才五点,他坐在那儿对着一茶几的手机零件,满面愁容。

“要打电话么帅哥?”浅睡眠患者穿着件宽大的T恤站在面前揉眼睛,“醒得倒挺早,饿不饿?胃还疼不?”

沈锐一转头,乐了:“您穿成这样是引诱我犯罪呢?”

“我看问题不大,要不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虞甜说着便捞起件外套披上。

沈锐伸出胳膊挡在她面前:“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虞甜嘴角一挑,笑得挺好看:“你要能把苏和哄哄好,我就能省点心。整天为你们三个冤家瞎费神,耽误下来的光景直接

够我找一打小姑娘。”

沈锐笑着说是是是,我这就赶回去镇压,再不抓紧,就得升级成武装暴动了。

虞甜沉吟了一会,有点拿捏不定地看着他:“其实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沈锐笑着说姑娘你放心大胆问。

“你说,是做一件看上去不道德的事所受的社会压力大,还是明知将来可能后悔却不去做这件事所受的个人压力大?”

沈锐想了想说:“这个命题不太好回答,但如果非要有个选择的话,我们可能都会选择前者。”

“所以,杨总也是这么选的。”虞甜笑着送他出门,然后对着这人的背景补充道,“我是这么觉得。”

沈锐回过身,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回到家,发现苏和已经起来了,扎着条围裙蹲在厨房里打瞌睡,锅里的稀饭正闹腾,一大片顺着锅沿流出来,浇灭了炉火

沈锐冲进去,关了煤气灶,把苏和往肩上一扛直接扔进客厅沙发里。

事实上,苏和已经睡着了,梦里头正跟一草泥马打架,眼看着就能打赢了,结果好家伙被打到空血直接变身成了一猛犸象

,鼻子一吸溜就把他给卷起来摔去一边。

“草!你这是开挂,不算不算,重来!”苏和眼睛一睁,猛犸象没了,冤家站厨房里乐呢,一边乐还一边拿锅铲挑出块焦

黑色的固体展示给他看。

“这不明物体是什么?尤其是中间这一部分,既有黑珍珠的光泽,又有金刚石的密度,更难能可贵的是,它还散发着一种

胆固醇的芬芳,小苏和,快告诉爸爸,这是你最新研制的高能粒子发射器吗?”

苏和冷冷地说:“这是我给你预备的早餐。”

“哦?”沈锐挑着眉毛赞叹,“真贴心,但是早上吃火锅,爸爸怕胃受不了。”

“谁告诉你要吃火锅了?”苏和揉着眼睛在地上找拖鞋。

“不是吃火锅?”沈锐摸着下巴思索,“那你预备拿这些碳来做什么呢?”

苏和又是冷笑一声。

“哎呀——拖鞋是用脚穿的,你把它拿在手上是要做什么?快放下来——”沈锐一脸惨笑往后退。

苏和扑了个空,直接撞进沈锐怀里,然后某人张开臂膀笑着哼了句收网,简简单单扭转局势,轻轻松松获得破发点。

被压在沙发里的苏和不甘心,妄图以蛮力突破军座强硬的围剿,挣扎之下略见成效,此时军座眉毛一挑,轻柔而迅捷地含

住苏和的左耳耳垂,武装暴动立刻宣告瓦解,苏和一脸潮红,伏在沙发里不动了。

军座乘胜追击,一路往下,很快苏和便感觉己方城池正面临大规模沦陷。

“不要!”

沈锐一口热气吐在苏和耳洞里:“不要什么?”

苏和气若游丝,但仍然坚贞不屈:“不要……就是——”

沈锐手里动作不停,继续向下开拓疆土:“就是不要停对吧?”

“……流氓!”

军座满意地看着意志已经惨遭瓦解的苏和,当即抱起来扔进房间里的大床上。

虽然此刻腹中强烈的饥饿感正削减着他的力量与智慧,然而,男人本能的冲动与美人带来的诱惑正唤醒着他的第六感,点

燃着他的小宇宙,更为原始地激发着他的潜力,军座摇头感慨:“终于轮到我修成正果。”

苏和大脑短路,此刻正正无意识地飘过一句歌词:意乱情迷极易流失,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难道要等一千零一世才互

相安慰……

之后顺利沦陷,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后世史学界普遍称之为滚床单运动。

窗外立着一只黑猫,执着地瞄了几十声才肯离开,据民间高人(?)翻译得出中心思想——小苏和口是心非,明明嘴上不

说,但是心里很想要,真是虚伪啊虚伪,我对他没有爱啊没有爱,循环一百遍……

第一次滚床单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苏和趴那儿喘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想起杨越了,只不过这念头刚闪过去就让他自己给掐了

,这有什么可比性?扯淡么。

军座下手不重,主要是顾着苏和的感觉多些,自己其实没怎么放开,不过也没什么,一方面自己的确体力不比往日,另一

方面,好的开端才能创造出好的回床率,这一点就跟做生意一样,长期战略合作伙伴,讲求的就是维稳。

滚完了床单,沈锐趁苏和还没还过魂来就钻进厨房弄吃的去了,军座虽然对生活质量要求不算精细,但多少得吃着健康食

品才能保底,他极为赞赏地再次观摩了平底锅里的放射性生物,然后平静地将它们请进了垃圾桶,与此同时还颇有些心疼

地看了看躺在垃圾桶底部它们的袍泽弟兄——几只鸡蛋壳。

小苏和啊小苏和,将来爸爸老了怎么办啊……军座含泪收拾着一片狼藉的煤气灶,心绪久难平复。

而苏和已经悄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军座的背影热泪盈眶,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军座送我情。

自此,昨天发生的事情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禁区,彼此都心照不宣地将它从时间轴上划去,再填补上一段空白。

窗外黑猫再次跃过,留下一段令人费解的种族语言,民间高人也再次出动,终于将其破解。

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吧,苏和君,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喵。

(读者:最后一个字为什么不翻译啊?喂,民间高人你其实在偷懒吧?

民间高人:不是我的错,最后一个字真是喵的意思啊。

读者:……)

四月过的很快,转眼便见了底,本科的学生正赶上期中考试,苏和瞧着没课就钻进实验室里搞实验,结果憋了一上午,PN

结的电压跟电流都没对上眼,愣是得不出想要的指数关系,苏和索性掏出小本子开始编数据。

“编?”苏和撂下笔,开始怀疑人生,“我苏和,堂堂一个学霸,为何被迫走上捏造数据的歧途?真是造化弄人啊……”

忆往昔,看今朝,祖国科研事业硕果累累,虽然国际上难以得到认同,但在国内着实造就了一大批砖家学者,这些砖家学

者中不乏滥竽充数之才,动动嘴皮子便能拉动内需,上蹿下跳推进GDP增长。

而纵观这些人的科研成果,必然离不开两个字:编和抄。

苏和深深地叹息:洁身自好,洁身自好啊朋友。

这天实验室里没什么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足足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叠了十几层回音,苏和扫兴地扔下笔,按了接听键

电话是系里一个老师打来的,具体意思是问问苏和有没有空,能不能代她监考,对于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苏和还是能帮

则帮的。

就在他按掉手机塞进裤袋里准备出发的时候,铃声又适时的响起,掏出来一看屏幕,还是刚才那个号码,然而这一次,苏

和喂了很久,对方都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隐约传来该老师与别人的对话。

苏和明白这是键盘没锁造成的误拨,听了一会,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多元,前一分钟才拜托他监考的女老师

推书 20234-11-09 :我的孪生弟弟是M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