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和傅天缠:“……”
洪老爷子挠头想了下:“看来你只能暂时当几天超人?”
傅天缠:“……”
傅天缠死活不答应,大伙在费九牛二虎之力后才把贞操保甲给弄下来了。
洪二也终于有澡工帮他洗澡了。
傅天缠小心的避开洪二的伤口,给他搓背。
“往下点。”洪二指挥着。
傅天缠将沐浴球移下点继续搓洗。
“再下点。”
傅天缠继续往下。
“再往下点。”
傅天缠看看那再往下点的部分,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洪二回头:“干嘛去?”
傅天缠回头,淡淡的:“再往下那地方没小黄瓜不好洗。”
洪二:“……”
和洪律比起来,洪二虽然没有那么健硕完美的体型,但他身材修颀,胸阔腿长,又别具一番他特有的风情。
而半蹲着的傅天缠一身白色的衣裤,长裤已经被水打湿过半紧贴双腿,透出粉粉的肉色。
不知是蒸气还是傅天缠的汗水,凝结成水滴沿着他的颈脖滑落,潜入衣领。
洪二居高而望,清楚的看到那滴晶莹慢慢延向下最后悬而未坠凝在一点上。
血气蓦然骚动,慢慢凝聚向下,身体的一部分难以自控的开始复苏了。
傅天缠突然站了起来,沾了些许泡沫的脸上怒气氤氲:“碰都没碰就有反应,别人是晨勃,你是澡勃吗?”
不是洪二不想反驳傅天缠的话,在一阵口干舌燥,让他只能不断地吞咽来缓解这不适感。
傅天缠顺着洪二刚才的目光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前半湿,依稀可见内在的风光无限,让人不禁有想入非非之感。
下意识的想遮挡胸前的风光却粗鲁的拨开,来不及逃就被欺压在墙上。
虽隔着胸前湿透的衣物,但被唇舌采撷的感觉依然强烈,而且那种感觉很微妙,似是被疼惜和呵护般。
这种感觉让傅天缠很陌生,想推开却又欲罢不能。
傅天缠能感觉到衣衫被剥离,那温润柔软的唇舌在身上移动。
“啊~~~~”一声绵长低吟溢出,傅天缠蓦然惊醒,用力推开埋首在胸前轻轻撕咬着的头颅,向侧迈步就想逃离。
是的,逃离,狼狈的逃离。
已经预料到傅天缠反应的洪二反应更快,一手拉住傅天缠并乘虚而入的挤入了傅天缠分开的两腿间,让傅天缠进也不能,退也不是。
洪二故意用膝盖一阵顶弄,虽然有些痛,但傅天缠感觉到更多的是舒畅。
傅天缠几度沉沦挣扎,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身体需求的欲望。
恼羞成怒的傅天缠,抬起没有被擒住的手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往洪二的脸上甩去。
洪二的脸被拍侧向了一边,但对他的侵犯终于停止了。
湿漉的刘海带着水气垂在洪二的眼前,遮挡了灯光,令他半张脸隐入了阴影中,使洪二显得越发的阴冷而危险了。
这样的洪二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傅天缠壮胆将洪二的脸拧回来:“清醒没?看清楚我是谁没?”
傅天缠蓦然对上洪二那因情欲而熊熊的双眼半眯,残忍与掠夺闪过。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傅天缠再次要逃,可依然没能逃脱。
身体被倏然翻转,被脱到肘间的衬衫绑住了双手:“洪二,你……啊……”弱点被突然握住所有的气力瞬间抽离,傅天缠连反抗都不能了。
“这身体真敏感,被调教得不错嘛。”洪二贴在傅天缠的背上,有些残忍的说道。
身前是墙壁的冰冷和后身炽热而急促起伏的躯干,犹如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但傅天缠还是感觉到了身体的反应。
傅天缠倍感屈辱喘息着:“放……放开我。”
“这是你欠我的。”洪二轻轻地在傅天缠耳朵说着,又或者说是挑逗着。
每一次气息的吹拂过傅天缠的耳廓,都让他止不住的全身颤栗。
“呼呼……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别……羞辱我。”傅天缠很想咆哮,可声音到嘴边却成了呻吟。
“羞辱?你身体的反应可不觉得是在被我羞辱。”洪二故意加快手中的动作。
撩拨出的速度已经不是傅天缠所能忍耐的,很快的他便弃械投降。
傅天缠无力瘫软跪下,不想却坐上了身后人跪曲起的腿上。
那被强迫绽开感觉,让傅天缠想站起来,可腰间手让他无法动作。
“洪……二。”傅天缠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叫,想叫醒身后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但其实他更想叫醒的是自己,他竟然在期待,在享受这种感觉。
“你也想要的。”洪二在他耳边说道,然后用力的将他按下。
“啊,痛。”
其实一点都不痛,只是曾经被另一个男人侵占时总伴随着撕裂的痛楚,让他下意识的以为会痛。
预期的痛楚没来,傅天缠错愕的向后望去,洪二阴冷的脸在隐忍着。
傅天缠有预感,身体一直渴望着的极致快乐,这个男人会给予他,所以他妥协了……
疯狂,从没有过的疯狂,任由着洪二将他摆弄成各种姿势,浴室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他释放的快乐。
门外,洪老爷子不甘的撕咬着袖子:“我的孙子又打水漂了?”
段飞和陆老拍拍他的肩膀:“幸好你还有个大儿子。”
“对哦,还有老大。”洪老爷子火烧屁屁一样的冲出洪二的卧室:“老三,明天开始每天挑不同的女人给你大哥送去,他不精尽人亡前不许停。”
“……”
次日,洪二被一缕阳光搅醒,想翻身避开却压住了右臂的伤口,痛顿时驱散所有的睡意。
睁眼,一床的凌乱与情欲的气味,唯独不见昨夜他和一起疯狂的男人。
起身,右臂已经被重新包扎,但昨夜的肆意与疯狂染红绷带的情景他还是记得的。
简单洗漱一番后下楼,餐桌边没有那个看似纤弱的男人,洪二轻拧眉头。
见洪二,段飞很夸张的松了口气,对趴脚边的沙皮狗说:“我和你终于都安全了。”
沙皮狗抬头“呜”了声。
(四)
洪律走来揉揉段飞的头发,轻吻下小发旋:“我出去一下,老二兽性再发记得用皮皮顶着,我很快就回来。”
沙皮狗抬头又“呜”了声。
“滚。”洪二的似乎心情不好。
段飞乍然捞起沙皮狗:“明显的欲求不满。”
“少秋。”傅天缠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略带不耐烦。
段飞和洪二回头,就见楼梯上傅天缠和秦少秋不知发生了什么争执在拉扯着。
拉拉扯扯间那两人嘴巴就贴一块了,虽然能看出傅天缠是被偷袭的,但画面感还是挺香艳。
傅天缠惊异过后用力的推开了秦少秋,虽然被推得踉跄不止,但秦少秋还是露出了得意炫耀的笑。
“走开,别挡道。”
段飞愣,洪二什么时候过去的?好快的动作,竟然已经走到傅天缠和秦少秋跟前了,手里还拎只狗,那狗还挺眼熟的,四短小爪在刨啊刨。
段飞蓦然发现手里的沙皮狗不见了:“诶?皮皮。”
“呜呜呜……”沙皮狗挣扎着,因为洪二拎的是它的尾巴。
段飞很心疼的:“皮皮忍耐,和拎你小弟弟比起来,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
洪二并没有再说什么,从傅天缠和秦少秋中间走上楼,进书房后那关门的动静,把洪老爷子从马桶上震了下来,屁屁都没擦提着裤头就跑了出来:“地震了?地震了?”
段飞换上正色对傅天缠说:“包牢里的那个,都够凑一桌麻将了。”
傅天缠脸色骤然大变,转身上楼。
但段飞还是没有放过他:“如果是找代替品,劝你别招惹洪二,别逼我去杀了那个人。”
秦少秋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了段飞一眼出去了。
“老爷子,”段飞突然问道:“秦家这几兄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洪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看着秦少秋走远的背影:“他,我不知道,而剩下的几个是白脸的种。”
白脸,洪老爷子的兄弟,和洪大一起被软禁在一座岛上。
“那干嘛都栽你头上?”
“想让我们兄弟不和。”洪老爷子叹了口气:“她当时真是处心积虑啊。”
又到洪二大补的时间了,傅天缠一如平常的端着炖盅到书房。
敲门。
没人理。
再敲。
傅天缠敲了整整十分钟,然后下来了。
段飞担忧的看着二楼的书房门:“皮皮一定惨遭蹂躏了。”
“老二小时候有只狗,和皮皮长得很像,后来被爷爷打死了。”洪律夹块白切鸡到段飞的碗里。
段飞恍然:“难怪他对皮皮情有独钟。”
这会傅天缠过来了:“三少,借支枪来。”
洪律拔出腋下的M500,傅天缠接过噔噔的又上楼了。
段飞捂住两耳,“轰隆”的巨响过后,书房的门倒了。
段飞和洪老爷子还有陆老丢下饭碗就冲上去,三颗脑袋分矮中高躲门边偷看。
“哐”,傅天缠将炖盅重重的摆洪二书桌上。
洪二也没二话一口气灌完大补汤,拎起皮皮出去了。晚上他再回来时一身沐浴过的清新,就连皮皮都香喷喷的,板着脸和傅天缠擦肩而过。
而早上出去才回来的秦少秋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向洪二下战书:“我们来赌一把,我不用千术,谁输谁退出。”
洪二推推眼镜,不以为然的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洪二没跟秦少秋起哄,傅天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失落。
不等傅天缠出声,段飞就一锤定音了:“好主意,但奖品不太吸引人,得改改,嗯,就改成与天蚕的一夜情好了。方式就麻将吧。”
“阿飞。”傅天缠喝斥段飞。
“奖品不许有异议,也不许参战。”段飞回头看洪二依然不为所动,就对洪老爷子说:“洪二就交你了。”只要有洪老爷子在不怕洪二不答应。
洪老爷子摩拳擦掌:“没问题。”
“对了,允许用千术。”段飞突然语出惊人。
除了洪律只是微微的一挑眉,其它人都讶异的看着段飞,一时间都不明白段飞到底是站那边的。
“阿飞,别胡闹,我生气了。”可根本没人理会傅天缠,该干嘛的干嘛去了。
本来以为段飞会掺和一脚,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观战,除了洪二和秦少秋,其它两人是洪老爷子和陆老。
这样一来懂“偷天”的秦少秋就占了绝对的优势。
傅天缠看看一旁悠哉的段飞,段飞定下的规则看似对秦少秋有利,但他可不认为段飞这是在帮秦少秋。
他太了解段飞了,段飞对自家人可是极其护短的。
可段飞到底会怎么帮洪二呢?难道暗中用“偷天”帮忙?
事实证明傅天缠猜错了,从牌局开始到现在,段飞似乎为了避嫌和麻将桌抱持最少十米的距离。
眼看着秦少秋就要成为最后的赢家了,傅天缠不由得急了。
他瞪向坐洪律怀里的段飞,就见段飞用唇语对他说:“我没说不允许你出手干预吧。”
傅天缠一愣,迟疑了好一会,最后将一杯水放到洪二的旁边,又越过洪二将另一杯水递给了陆老。
就在傅天缠着一递一收之间,洪二清楚的看到他全边章的牌变成了清一色。
洪二推推眼镜,一直僵着的嘴角终于微微上翘了。
傅天缠出手就连段飞都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赢他,秦少秋这样的初学者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了。
而傅天缠这么做,也让秦少秋明白了傅天缠的选择。
秦少秋那夜便离开了洪家,多年后千门中有一后起之秀,名声直逼段飞。
傅天缠站大门目送秦少秋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背影。回房经过洪二门前时,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拉了进去。
那一夜的温存,两人都倾尽全力纠缠,第二天又成冤家仇人一样的大打出手,晚上又抵死缠绵。
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段飞很担心,洪律却告诉他:“相守的方式可不止一种,他们的只是其中之一。”
“可他们之间没爱吧,这样以性为基础的相守能维系多久?”段飞还是觉得不妥。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是先性后爱,女人是先爱后性。”洪律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
相邻的两间卧室同时上演无边的春色……
——END——
番外:不会让你知道
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中院二审维持一审原判。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的,这将会是靳少最后的结局了。
但靳崇并没有放弃,敦促着律师团继续上诉。
就算最终判决是死刑立即执行,靳少觉得这样结束他荒唐的一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段飞没有对靳崇赶尽杀绝,今后他不在了,靳崇还是可以安度晚年的。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个已经不再美丽的男人。
虽然那个男人每次来他都没见,但那个男人的离去,他总是目送着离开。
他想让那个男人死心,可貌似自己的心却越发的迷茫了。
爱吗?
他只是习惯了那个男人围着他转吧。
爱吗?
他只是习惯了对那个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爱吗?
他只是习惯了让那个男人为他付出吧。
爱吗?
他只是习惯了在那个男人眼中看到对他欲罢还休,欲走还留的矛盾吧。
爱吗?
他只是习惯了对那个男人身体的占有,看着那个美丽的男人一次次讨好的隐忍着他对他的索要,他有种终于可以支配命运的感觉。
不管他怎么对那个美丽男人,温柔也好,粗鲁也罢,那个男人总在见到他的一刻抹去所有的忧伤,用温柔的迎接他的到来。
也许这些都是他想告诉自己不爱傅天缠的借口,但有一点他却是十分清楚的——这个男人爱他。
可爱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可靠,说变就变就像母亲和父亲。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还恩爱缠绵的父母,一夜间反目成仇,他和妈妈流落街头。
曾经衣食无忧的他第一次体会到饥寒交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妈妈没有自暴自弃,带着他坚强的生活的,但窘迫的日子和他曾经生存的世界落差太大,他完全适应不了,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去适应,总抱持着有一天他还能回去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所以他叛逆,他打架,他滋事,就是想逼着妈妈回去给父亲低头认错,这样他们就能回家了。
妈妈是温柔的,但妈妈更倔强。妈妈白天到餐馆去打工,晚上到地下赌场去做荷官,很辛苦很辛苦。
当时的他真的很不理解,到底是为了什么,妈妈宁愿咬牙坚持着也不去求父亲。
直到那年的冬天,那年纽约的冬天真的很冷,他和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愿出门,难得窝在家中。
睡梦中,他依稀听到在开门声后有些什么摔倒了的响动,可太冷了他宁愿窝着温暖的被窝里也不愿起身去看下。
他曾经无数的假设,如果那时他起来看一眼也许妈妈是还有救,所以哪怕后来他恨父亲,恨洪家,都没恨他自己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