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会用骨折的左手。」
矢口仍旧握着阿要的拳头,慢慢地站起来,然后他突然增加力道。两、三滴新搞出来的血喷到地上。
已经不可能挥出第二拳了,阿要和矢口都很明白。
「真遗憾,谈判破裂。如果你想通了,记得告诉我。」
接着他顺势把阿要按倒在地上。
「给我上!」
矢口一转身,黑衣男子和金发男了就象饿了很久的狗一样猛然扑上去。
身体已经象铅一样重了。
双手被卷高的T恤绑住了,牛仔裤被脱下来。裸露的全身被男们们肆无忌惮地吐出热气。阿要打了一个寒颤。
「呀……」
「哟,叫得很好听嘛。」
金发男子说着说着,眼睛早已湿润了。
「习惯了吗?我要进去罗。」
「喂,把脚张开!」
突然一道强光闪了一下。
闪光灯!?
虽然想避开脸,却无法判断光线是从哪边来的。
「真猛那,背后的伤。」
在一旁悠哉地抽烟观看的矢口突然出声。
「啊,真的。被火烧的还是什么?」
「别碰我!」
阿要激动地甩开金发男子正要伸出去的手。
「神户吗?只有他才有这种嗜好。」
「关你屁事!」
矢口觉得阿要简直象一只受伤的野兽,不认命地顽劣抵抗。
事实上,的确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刚才虽然被四个人乌黑住,被蒙住眼睛的他还差点逃走了。
而现在,这头野兽还不放弃。明明已经无法动弹,却不固执地在找机会。
如果和这家伙上床的话,想必一定不会无聊吧……
真羡慕神户。
全身负伤的胴体也很有魅力。仔细一看五官分明,肌肉也锻炼得很有质感。想必一定迷倒不少男人和女人吧。
其实,说和神户上过床是骗他的。只是想吸引阿要的注意而已。
但是从阿要没有特别否定的情形看,神户很变态的谣言果然是真的。真可惜……
金发男子被甩开的手吓了一跳,随后又看阿要没有继续反击便放心了。
「呵呵,和我们的确是没有关系。」
黑衣男子从后面抱住阿要火热的身子,抓住他的两个乳尖。
「唔……!」
他的感觉敏锐得教人惊讶。才稍微碰到而已就有一种被针刺到的感觉。
「这里舒服吗?真象女人。」
乳尖被指腹捏住 ,阿要的身子弹了起来。金发男子稍微起身,把自己裤子的拉链拉下来。接着他的刘海被阿要抓住。
「住手……」
他那托儿所想逃走的姿态,更加煽动两人的欲火。
金发男子把自己的阴茎塞入阿要的口中。
「嗯!」
已经胀得又硬又大又挺的阴茎呶噜呶噜地伸到喉咙深处。他兴奋地喘气,视线都模糊了。大概是陶醉在能轻易制服阿要
的喜悦中吧。金发男子抓住阿要的黑发,以防止他逃脱
,然后更加激烈地扭动他的腰。
「唔……嗯……」
连想咬下去的空间都没有。吞咽不下的唾液流到下巴。
「喂,看这边啊,老兄。」
阿要的脸被抬起来。但是,贴在额头上的刘海中露出来的锐利眼神依旧不变。
「哇,表情不错嘛。」
金发男子从阿要的后脑勺压下去,使他的头挤向自己的股间。
「啊……我快不行了!」
「好啊,你不来一发的话,让你站前面太可惜了。」
和金发男子发同发情的野兽形成对比,黑衣男子象情侣似地,在阿要的发梢和颈子反覆亲吻着。
「你就别再逞口舌之快了,乖乖地接受摆布,这样反而可以快点结束,也不会再受伤。」
不用他说,阿要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再抵抗了。
何不放弃抵抗,好好享受快感让身体愉悦?
但是心里呢?
「呼……」
兖分沾满阿要唾液的阴茎从口中拔出来,温热的飞沫溅满脸。虽然想擦掉,但手被绑住,只能任由被精液洗 礼的脸暴露
在无情的闪光灯下。
「喂,换人。」
黑衣男子从背后抱起阿要的膝盖,忍不住观察闭着眼睛的阿要的表情,一面用中指咕呼一插进去。接着他粗暴地搔动那
抵抗着异物的肉壁。
「咿……」
「会痛吗?」
精液从阿要的脸上流下来。虽然他拚命忍住不要有反应,但大腿内侧被那么一舔,又不禁张开口。
「啊……」
黑衣男子听到那声音,似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慎重地再加入第二根,以及第三根指头。
归于 想要让阿要有反应。身体明明有反应,瞪人的眼神还是充满憎恨。他们就是想听到欢愉的声音从这样的口中发出来
。他们就是想要让他屈服在自己的爱抚下。
「勃起了耶!?」
金发男子很激动地抓住阿要那一边发抖一边站起来的阴茎。
「忍耐是想干嘛?喂!叫啊!」
闪光灯啪嚓啪嚓地不断亮起。大概看到阿要咬紧牙关的样子觉得更加兴奋了。金发男子抱起阿要的腰,对准他双股间的
狭缝,将自己再次鼓胀的阴茎戳过去。
「呀……」
体内即将被异物侵入的恐怖感突然袭击而来,阿要不禁发出声音。
「不会很讨厌吧,你不是常常在做吗?不管和几个人做还不是都一样!」
金发男子的怒号中甚至开始夹杂着嫉妒。他开始用力扒开阿要大腿内侧的肉,于是前端便塞进去了。
「咿……」
他压住不断想逃开的身子,一点一点地进去了。
「不……不、要!」
阿要不断发出拒绝声的唇被手掌堵住了,随即而来的激烈冲击,开始咯喀咯喀地震憾他的身子。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并因为一种内脏受到骚扰的厌恶感而紧绷。感觉好想吐。
「你就把我当成神户吧!」
少说废话了。你们这些家伙根本没有资格叫神户辰巳的名字!
「……说……笑……」
「什么?」
「爱说……笑!就凭……你们……这种……」
话没说完胸部的尖端就被扭住。
阿要的身子弹了起来。身体感觉好象被钉入钉子一样,就只是觉得痛。但是他的阴茎由于顶在对方的下腹部,受到不断
的刺激,前端已经湿润,透明的水滴眼看就快胀满滑落了。
要是被这些家伙弄出来怎么受得了?!
「很舒服是吧?说啊。」
「……呐。」
「什么?你说什么?」
黑衣男子不禁停下手,把耳朵靠到阿要的嘴边。
「真可怜呐……竟然……赢不过……我。」
男人们的脸色都变了。
「杀了他!」
金发男子大叫一声,正要把阿要的左手踩下去的瞬间——
磅!
才以为整个仓库都在震动,突然就象窗帘拉上似的,整个仓库都暗了下来。
阿要本来以为自己痛得没感觉了,却突然清楚地感到体内的异物拔出来了。阿要在黑暗中眨着眼,侧耳倾听。
「怎么回事?」
「停电吗?」
大家都被突然的黑暗吓到了,七嘴八舌地低语。阿要屏住气,悄悄地爬走来。
阿贡!
阿贡就在身边。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肌肤却比头脑还早一步感到阿贡的存在。
阿贡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毫无偏差地一把抓住阿要的手腕。
是阿贡的味道。怀念得几乎令人想哭的味道。
「是谁……有谁在吗?」
金发男子叫道,本垒板男人则手忙脚乱地按下闪光灯。瞬间,阿贡的身影在黑暗中亮了一下。
「唔哇!」
阿贡的手把闪光灯连同相机打落了,接着是玻璃碎裂声,还有愤怒的叫骂声。然而看不到周遭的四个人却束手无策。矢
口也僵住不动,就站在原地。因为刚才在闪光灯下,他清楚地看到闯入者了。
再次打破黑暗的,是学生的门被拉开后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曙光。
虽然因为逆光看不太清楚,但是……是同一张脸。
「双胞胎?」
矢口轻呼一声。
「抱歉,人我领回去了。」
闯入者很快地说道,便关上门。当吓破胆的男人们好不容易回神过来,赶紧追 到外面时,已不见双胞胎的身影。
第六章
蔚蓝的天空令人感到晕眩。
奇怪,为什么要对熬夜工作翌日的晴天感到格外生气呢?
阿要故意无视自己目前的处境,强迫自己想一些不相关的事。浑身发痛的感觉使他忙着揉太阳穴及包扎小指,但根本就
无济于事。身体光是接触到座椅,都觉得痛苦万分,但又不可能让自己腾空浮起来。
阿贡什么都没问,就只有在发动引擎时说了一句「我们去医院」。
「好想睡……」
不知道阿要到底是在和他说话还是自言自语,阿贡露出困惑的微笑。
哥哥的脸几乎毫无血色的惨白,微微冒着冷汗。T恤和牛仔裤也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有血渍。当车子减速,放下遮阳板时
,他的脸看起来更苍白了。不久,阿贡终于说话了。
「我切断了仓库的电源。」
「这我知道。」
「事前,我就先让自己的眼睛习惯黑暗了。」
「这我也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找到那里……」
「不要说太多话。你的嘴唇都裂开了。」
阿贡很快打断他的话。短暂沉默之后,他冰冷的手指犹豫不决地碰到阿要的额头,然后拨开他被汗水黏住的刘海。
「喂,会发生车祸哦。看前面啦!」
现在如果发生车祸的话,岂不是祸不单行。
「绝不原谅。」
「咦?」
「我绝不会原谅的。」
那是和手指一样冰冷的声音。阿要不禁撑起身子,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力量推回座位上。
「不原谅……那些家伙吗?」
没有听到回答。眼皮,已经张不开了。
阿要没有注意到阿贡不知为何露出浅浅的笑容,意识便如同泥沼般混浊了。
「绿川怎么了?」
大久保一边拨弄发根已经呈现黑色的红发,一边很天真地问镜子里的神户。
「我才想知道呢。」
大久保忍不住很想揍自己一拳。
夜猫族的制作人没事跑到排练的地方,对那些无罪的机械器材拳打脚踢的,想当然耳他的心情一定非常恶劣。
而且再仔细想想,就算是汉堡里爬出一条蚯蚓也不为所动的神户(虽然他不吃汉堡,姑且打个比方),心情会这么糟糕
,原因当然也只有阿要了。
果然不出所料,其他的乐师也开始反应过度。
「什么?阿要到底怎么了?」
「对啊,真难得他会迟到!」
「吵死了!」
神户大喝一声,瞪着大久保。这是大久保第一次看到神户生气的样子,惊讶得瞪大了眼。
神户自己也觉得太过分了,但就是克制不住。
他按住因睡眠不足而疼痛的太阳穴,尽量保持冷静继续说道:「这样吧,阿要来了之后……如果有来的话,请你叫他打
我的手机。如果没来的话……不,不可能不来。」
一大早再到绿川家,还是没有人回来。
神户离开后,在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他是那种会把工作和私事混在一起的人。」
「他本来就一直把两者混在一起。只是因为以前都处理得很漂亮罢了。」
大久保觉得一片混乱。
昨晚和阿要道别时已经是半夜了。之后到底可能发生什么事会让神户变成这样?
录音室的电话铃声响时,已经是中午过后的事了。
「绿川?」
「大久保吗?昨天让您破费了。」
阿要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明亮。大久保也不干示弱的提高语调。
「您才破费了。神户心情很糟,小俩口吵架了。」
「夹到什么?小鸡鸡吗?」
阿要淡淡地笑了。
「小指。」
「啊,那还好嘛。」
「因为是和式衣橱,抽屉很重,所以就啪嚓一声。」
「啪噤?难道骨折了吗?」
听到大久保的声音,其他乐师都靠过来了。
「喂喂喂,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哦!要骨折的话等巡回结束后,看你是头盖骨还是大腿骨折断都没关系,为什么
偏偏现在骨折嘛!」
「已经上了石膏,等到巡回时就没有总是他。因为断得还满漂亮,医生也说很快就会复原了。」
「骨折还有什么漂不漂亮的!」
虽然大久保微微感到异常,但姑且就先接受他的谎话吧。通常抽屉不可能有机会夹到小指。真是不会说谎的男人。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大久保忍住疑问赶紧问道。
「明天。」
「知道了。如果你希望神户去看你就自己联络。」
想到还要再看到神户那张脸就恐怖。
阿要在电话的那头还听得到乐师们吵杂的声音的情况下,轻轻地将公共电话的听筒挂上。虽然好象有点发烧,地板看起
来都在摇晃,但心情倒还满平静的。
白色的走廓静悄悄的,初夏的阳光毫无阴碍地照进来。
「好象很久没有这种优闲的感觉了。」
昨晚的事仿佛是一场玩笑。但无法动弹的手指证明那不是什么玩笑,而且全身不隐隐作痛的,只是因为习惯了,就比较
不在意了。
本来好不容易有机会待在家里把放了好久的录影带一次看个够,拜阿贡之赐,今天一整天都得住院观察。结果他自己却
说了一句「那我要去上课了」,就自个儿走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说想留在这里看护反而麻烦。
那件事要告诉阿贡吗?
全身的伤有小指的骨折、擦伤、内伤、发烧。虽然说是和人打架(这也没错),但脖子以上完全没有伤口,让医生觉得
很不可思议。事实上真的很不可思议。想把一个人直出演艺界时,还会对他的脸留情吗?还有,这件事一旦暴光,矢口
他们一定会被第一个怀疑,而乐师全部撤换
这件事是否会传遍演艺界呢?
烦死了!本来能弹吉他就很满足了,辚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还有好多事要好好想想。
阿要光明正大地点了一根香烟,很用力地吐出一口烟。
眼前出现一圈圈的白色螺旋。
矢口会散播那些照片吗?
该对神户说些什么比较好?
真不想见他……
阿要对同然而生的念头感到诧异。这是他第一次不想见到神户。而精力充沛的神户,阿要总是处于弱势,他实在没有力
气隐瞒昨天的事。从以前他就不懂得隐瞒,所以怕自己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其实就算告诉神
户,他也不是那种会惹事生非的人,这点阿要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要他帮忙,他是一定帮到底如果没有要求他帮忙,
他绝不会多管闲事。
只是……实在不愿意为了向神户说明而强迫自己再回想一次恶梦罢了。
「哎,算了。」
还是一样,他的情绪总是转移得很快。
「绿川先生,你在做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愤怒的声音。护士小姐已经火冒三丈了。
「做什么……抽烟啊。这里不是吸烟区吗?而且我记得医生没有说抽烟对骨折不好啊。」
「根据你的病历表,你还未成年哦?」
就在同时,神户刚好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把工作消化完,好不容易把仆人六号——一名在公司打工的学生,唤到会客室来
。虽然只是个年轻的女孩,但因为她常常在每个单位之间跑来跑去处理杂务,所以消息非常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