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去准备马车,进宫!”。
“进宫?”,奴才惊呼,忙不迭道:“爷,您今儿可是大喜事,就这么......”,说完,眼神瞟着屋内。
既然已经成婚,以后在弥补就好了,胤禔进屋穿上衣服,兰萱略显惊慌失措,问道:“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胤禔一边系扣子,一边对兰萱说:“宫里出了点事情,我进宫瞧瞧,你早些歇着吧!”,闻言,兰萱眼中泪光闪动,却始终没有落下,直到胤禔走后,兰萱才哭了出来。
胤禔快马加鞭进了宫,正巧在门口见到了胤禛:“四弟这么晚怎么在这里?”,闻言,胤禛黯然道:“在等你!”。
“等我?”。
胤禛郑重其事道:“没错,是在等你,我只是想知道,在大哥的心中,到底是福晋重要,还是太子重要,看来,还是猜对了!”,其实,胤禛是想说,在大哥心中,是我比较重要,还是太子比较重要,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胤禔摒退随从,和胤禛并肩朝毓庆宫而去,路上,胤禔看着皎洁的月光,踩在石路上,这才回道:“都不重要!”。
这个回答,却让胤禛十分惊讶,急忙问道:“大哥何意?”。
胤禔莞尔道:“对于兰萱,我从来没有过爱意,这只是皇阿玛的意思,至于胤礽?我同样没有爱意,若说有的?那就只是兄弟的关切!”。
胤禔此番话,无非是想逼胤禛说出没有说的话,胤禛似乎也明白,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那么我呢?在大哥心中可重要”。
“我不知道”,胤禔停下脚步,与胤禛面对面,继续道:“对于四弟你,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和太子一样情形,或许,在我的心里,你只是我的弟弟!”,可每当看到胤禛黯然的神色,胤禔心中压抑至极,甚至...........
第四十七章:上药
到了毓庆宫,太医刚巧从里边出来,见胤禔和胤禛到来,垂首请安,胤禔焦急道:“太子可好?”,太医无奈叹息:“太子近日来吃的很少,体质虚弱,今儿又醉酒,不慎跌入湖中,虽没有什么大碍,恐怕日后会落下病根,每到冬季,便会骨痛!”。
胤禔与胤禛面面相觑,进门后,依稀可闻胤礽在唤着胤禔的名字,胤禛率先来到床边探望胤礽,说道:“看来太子对大哥用情至深啊!”,话音方落,便瞧见胤礽枕旁的明黄帕子,这才一惊:“皇阿玛来过!”。
其实,这也没什么意外的,康熙看重太子,人人皆知,胤禔淡然道:“皇阿玛来过,又如何?”,胤禛坐立难安道:“太子口口声声唤着大哥,皇阿玛若是来过,会不会有所察觉?”。
胤禛说的十分在理,可谁又有能什么办法?胤禔心想,这胤礽就算死也会拖着自己,这一病,当然也要做点什么,见怪不怪了!
胤禔安抚道:“四弟不用着急,既来之则安之!”。
“大哥似乎很不以为然!”。
闻言,胤禔笑道:“不是不以为然,就是在意,也没有办法,太子既然没事,咱们也走吧,别在这里扰他歇着!”。
“也好”。
胤禛陪同胤禔出了宫,待胤禔上了马车,才返身回了长春宫。
胤禔回到府中,兰萱的屋内还有亮光,想必还没有下,当走到门口的时候,胤禔却停下脚步,还是没有进门,反而让人收拾了偏房,住了下来。
胤禔由于累了一整日,很快就睡了过去,就连一大早要进宫都请安的时辰都已经错过,醒来的时候,胤禔责问奴才为何不唤醒自己,奴才这才道清原由,只因为自己睡的太沉,竟然都没听见。
胤禔错怪了奴才,随后打赏了几个物件,这才带着兰萱进了宫,惠妃早早就在延禧宫等待胤禔进宫,直到临近晌午,胤禔带着兰萱才缓缓而来。
惠妃倒没责怪,反而笑道:“昨夜劳累,不必起大早来请安,如今来了,就留在这里陪额娘用膳吧!”。
兰萱见胤禔十分惭愧,这才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道:“额娘,今儿都怪兰萱,是兰萱早上身子不舒服,这才来迟了,还望额娘不要怪罪!”。
兰萱的知书达理,不是装模作样,当初康熙和惠妃二人商量婚事的时候,对兰萱均是青睐有加,如今看到兰萱如此袒护胤禔,心里阵阵暖意,随即笑道:“哪里来的怪罪,你们好,额娘心里也舒坦,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宣太医来瞧瞧,别忍着,到时候在落下什么病根!”。
“兰萱知道,谢额娘!”。
自打出宫建府后,这还是头一次和惠妃一同用膳,胤禔没什么胃口,只是和惠妃闲聊着,兰萱一旁静静听着,很是和谐。
惠妃放下碗筷,漱口过后,这才肃然道:“额娘从明相那里得知,年后可能要交战了?”,是有这么一说,只是康熙并未下旨,只是,从康熙的意思来看,御驾亲征是迟早了。
胤禔点头应是:“是啊,噶尔丹在漠北虎视眈眈,这场战事,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儿子还要跟随皇阿玛一同出征,那个时候,还望额娘保重身体!”。
惠妃摇头道:“额娘倒没什么,只是你啊,这是机缘,你向来能文善武,上了战场,保护自己重要,但也要建功立业,不要让你皇阿玛轻看了,明白吗?”。
胤禔不可置否,就算惠妃不说,自己也会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这是自己不可改变的,无论兄弟之间如何争斗,国家安危才是重要的,不然,怎么配的起“千里驹”之称?
“儿子谨遵额娘教诲!”。
惠妃长叹,随后道:“时候也不早了,带着兰萱早些回了吧,额娘也有些乏了,有时间在来和额娘请安!”。
“儿子、兰萱告退!”。
胤禔带着兰萱出了延禧宫,一路上朝御花园而去,冬季的御花园,没有任何花,只有光秃秃的树,但枝桠上挂满了白雪,却更有风情。
“爷,眼瞧要到年夜了,你说送给额娘什么呢?”。
胤禔倒没想这茬,于是对兰萱说:“这事情就交给你办吧!”,兰萱应了下来,这才问道:“爷昨夜是去探望太子了吧?”。
“你都知道了?”。
兰萱点头:“是啊,今儿一早就听闻了,不知太子可好?”。
“没什么大碍!”。
说到这,兰萱才不得已问道:“昨夜回来,爷为何没回房睡,而是去了偏房?”。
闻言,胤禔愧疚道:“昨夜回来的时候,怕你已经睡下,就没想吵你,所以才去了偏房!”。
兰萱没有接话,而是只身出了御花园,因为她很想告诉胤禔,昨夜她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在等他回来!
年夜这一日一大早,胤佑如期而至,进了门就嚷着让胤禔带着自己出去骑马,胤禔扭不过胤佑,才同意陪胤佑出门骑马。
胤佑虽有痼疾,无论如何也不肯向上天低头,胤禔本想在府上的马厩中找匹温顺的马给胤佑骑,胤佑却不同意,说道:“大哥就不要找马了,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只待大哥出门了!”。
胤佑这是有备而来啊,出了门,见到两匹宝马,均是红色的,只是身上好似披着软甲,胤禔连忙道:“这不是战马吗?”。
胤佑笑道:“大哥说错了,这软甲是战马身上的,可这马确实普通的马,今儿听三哥说,年后,可能要与噶尔丹交战”,胤佑失落道:“我呢,是没缘上阵杀敌了,不过,身临其境还是可以的吧?”,说着,胤佑将马鞭丢给胤禔,翻身上马笑道:“来吧大哥,我们就比比,谁的马跑的快!”。
原来胤佑是这么想的,虽然想法有些傻,但还是值得去帮衬的,胤禔的高喝道:“好,那我们就比一比,若是七弟输了,就罚你往后都不能骑马!”,胤禔翻身上马,猛然觉着下身一痛,但很快就过去了。
“大哥千万别让这我哦”胤佑双脚用力猛夹马肚,狂奔了出去!
胤禔紧随其后,不是为了赢胤佑,而是为了保护胤佑,胤佑年少气盛,怕的就是一时逞强而受伤,胤禔担心的喊道:“胤佑,你放慢速度,别跑的太快!”。
闻言,胤佑回头大笑:“大哥,你放心吧,今日我就是要跑的痛快!”。
策马跑了许久,胤禔隐隐觉着下身的疼痛感越来越重,胤禔尽量将身子提起,不至于实打实的坐在马背上,可这样就要放慢速度,眼见胤佑策马便要离开视线,没办法,胤禔只好忍着疼痛追了上去。
胤佑绕着京城跑了一圈,才在宫门口停了下来,胤禔赶到的时候,已经一身冷汗,不是冷的,而是疼的!
“大哥你怎么满头是汗?”。
胤禔强挤出笑容道:“没事,倒是你,怎么样?脚还好吗?”。
“没事,不如我们一同进宫吧”,说着,没等胤禔开口,胤佑拉着两匹马一同进了宫,胤禔实在没办法,若是现在这样走回府恐怕很难,不如先进宫在说!
胤禔随着胤佑进了宫,胤佑说是去把马安置好,随后不见了踪影,胤禔一个人站在皇宫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说来也巧,胤禛和胤祺两人刚刚下完棋,正准备出宫去看胤禔,结果就在宫中遇到了,胤祺同胤禔闲聊了几句,便同胤禔请辞去了宁寿宫。
“大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
胤禔苦笑道:“一早便被胤佑拉出去骑马,绕着京城跑了一圈,这不就到了宫门口,心想正好去延禧宫和额娘请安”。
“大哥可去过延禧宫了?”。
胤禔一直在给自己找机会,好准备开溜,可胤禛这么问,胤禔只能说:“已经去过了!”,胤禔连身子都不能动,动辄牵连,只能继续道:“四弟可否带我去长春宫?”。
胤禛见胤禔脸色不好,随即道:“我们这就去吧!”,胤禛伸手扶着胤禔,一步步朝长春宫而去。
到了长春宫,胤禛没有直接带着胤禔去见德妃,而是带到了自己的房中,摒退了下人,对胤禔道:“大哥,你可是受了伤?”。
胤禔难以启齿,伤到的地方正是下身,胤禔方才骑马的时候查看过,软甲是旧的,恐怕是软甲划伤的!
胤禔慢慢坐下,才不得已对胤禛说了实话。
“大哥若不是撞见了我,打算去哪里?”,胤禛忍着笑,尽量不去看胤禔,以免让胤禔尴尬。
胤禔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形,随即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不知道!”。
“大哥在这里等我片刻!”,说完,胤禛出了门,等了半柱香的时辰,胤禛端了盆清水,又拿出一瓶药,对胤禔说道:“大哥还是躺下吧,胤禛替你上药!”。
第四十八章:拥禔入怀
胤禔此时面临两难境地,一来是难为情,二来确实疼痛难忍,走路都十分不便,若是硬着头皮不肯上药,难道要回去让兰萱帮自己上药不成?
胤禔不紧不慢的上了床,低着头不去看胤禛,可手上也不见有任何动作,直挺挺的坐着。
“大哥莫不是难为情?”,胤禛大胆问出。
胤禔未免自己尴尬,咧嘴嬉笑,这才伸手解开腰封,对胤禛说:“都是男儿,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胤禛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嘴硬,真是个犟脾气。
胤禔脱了褂子丢在一旁的木椅上,雪白的亵衣在分开的腿的时候,隐隐约约见到一些殷红,这让胤禔更是难为情,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种情景,好似来了信期一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胤禔连忙脱了亵裤,对胤禛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胤禛深知胤禔的想法,可在方才胤禔脱下亵裤的时候,胤禛瞟了几眼,伤口不大不小,若是自己上药,恐怕是有些地方无法顾及,为了不让胤禔尴尬,笃定说:“方才我看了下伤口,有些地方大哥无法触及,所以还是弟弟来就是,大哥莫不是想出了这个宫门,还是跛着?”。
胤禔纵然心里别扭,可口头上也说不出什么,胤禔拉过一旁的被子,垫在自己的身下,尽量不去看胤禛的脸,掩耳盗铃有时候还是蛮管用的,只要让自己心里过的去就好!
胤禛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已经成年,看上去和个孩童是的,胤禛打开玉瓶,用小指的指甲挖出一块药膏,药膏呈现绿色,隐隐泛着光泽,胤禛见胤禔躺在床上挺尸一样,起了玩心,忍住笑,正言道:“大哥可否把腿分的大一些?”。
分的不够大吗?胤禔又把腿朝两个方向张开,脸上已经羞红一片,面前的人要不胤禛,恐怕上药过后,胤禔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啊!
胤禛生怕玩笑过头,在惹胤禔生气,以后见到自个儿都会和见了鬼一样,绕道而行,这可不是胤禛所期盼的,如今和胤禔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可不能功归于溃。
伤口的位置在两腿之间,两边均是擦伤,隐隐泛着血丝,胤禛将小指上的药膏涂抹在胤禔的伤口处,在用食指揉匀,一边对胤禔道:“伤口不大,恐怕是要多上几次药才能痊愈,这几日大哥还是不要骑马!”。
“今儿守岁,可去给德额娘请安?”,胤禔打岔道。
胤禛涂抹药的同时,说道:“去过了,早上我还去延禧宫同惠额娘请了安,我与大哥的关系,想必惠额娘也知道,待我自然亲厚许多!”。
胤禔甚是了解自己的额娘,额娘见风使舵那是一绝,若是谁对自己有用,自然以示亲厚,若是没用那就是冷眼相加,这么说虽然对额娘有些不公,这偌大的皇宫里,哪个人不是如此?
正当此时,胤禔身子全身一抖,不知胤禛的手指触碰到了哪里,竟然让自己有了丝毫反应,随着脸上一红,连忙起身道:“就这样吧,差不多了!”。
为了掩饰尴尬,胤禔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全身冒出一股冷汗!
胤禛也察觉了胤禔的变化,虽然很想看看胤禔此时被子下的模样,可又怕惹怒了胤禔,只是心有不甘,胤禛将手放到身后,用力的在小指上一抓,冒出了血珠,随即拿到胤禔面前,说道:“大哥的伤口还在流血,若是不及早上药,恐怕会加重的!”。
胤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来掩饰自己,思绪混乱之际,也就没注意那血从何而来,努力平静下来后,胤禔才掀开被子,按照原来的姿势让胤禛继续上药。
其实,药已经上好了,胤禛只是反复而缓慢的摩挲伤口,胤禔觉着双腿间很是凉爽,刺痛感也逐渐消除了不少,只是,胤禔却是累了,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
“大哥是累了吗?”,胤禛停止动作,凑到胤禔耳旁说道。
胤禔确实累了,为了和胤禛过于接触,身子朝里挪了挪,对胤禛说道:“你也忙活了一个晌午,不如回去歇会吧!”。
胤禛今儿就是很想捉弄胤禔,笑道:“大哥睡在胤禛的床上,让胤禛去哪里歇着?”。
自己竟然忘了身下的这张床,就是胤禛的,自己现在不是在郡王府,而是在长春宫中。
“既然大哥霸占了我的床,不如就一起歇会吧,晚上守岁一同去养心殿同皇阿玛请安也好,至于福晋派人传个话就好!”,胤禛不容胤禔反驳,脱了靴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胤禛的衣服划过胤禔的腿,很柔滑,胤禔急忙翻了个身,背对着胤禛,说道:“那就这样吧!”。
“大哥还记得以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