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怀能不声不响,由他搂抱,孔雀王亲到他耳边,声音却放软了些,半是胁迫,半是诱哄的说道,“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胡话,
惹得我恼怒。”
怀能微微的笑,心里却痛恨得厉害,竟想,若是我也有无边法力,便将他捉了起来,也如今日一般的待他,也教他如女子一般
在我身下,只许他看我一个,同我日夜相伴,看他如何说话?
孔雀王却不知他此时心思,只是见他并不挣扎,怒意便有些消退,教他坐在那香案之上,便伸手去摸他两腿之间的那处。
怀能打了个激灵,就去看他,不想那时孔雀王正在看他,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惊讶,就这样对望了片刻。怀能见他眼底满是情欲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就先转开了脸。
他方才竟然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把这人牢牢捆住,狠狠的亲住这人的唇,教这人半个字也说不出。他也把自己胯下的那件物事
插进这人白玉般的身子里,也教这人快活的叫自己的名字,教这人不能再去寻别的男子。
他也不知是痛恨还是贪恋,是色欲还是别的什么,只是他这一生也不曾有过这样凶恶的念头,竟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孔雀王见他不肯对视,便强硬的搂他入怀,粗暴的亲着他的唇舌,用力的咂弄着,又逼他回应一般的揉弄着他的腿间。
怀能晓得自己法力不如孔雀王,也不曾傻到要以身犯险的地步,便任由他弄。只是想,我也是贪图他的美色罢了。是从前不曾
经过,所以眼下才会有这样的执念。不如就此抛开,与他两不相干的好。
可这样想着,心里竟然难受起来,想,我还当他与我是一般的,却原来并不一样。怪不得世人常说人妖疏途,此话果然不错。
那一日也不知为了什么,情事要比往日激烈许多。孔雀王逼他坐在香案之上,亲着他的唇舌,分开他两腿,在他身体里肆意的
冲撞,弄了许久也不肯放开他。怀能不声不响的由他弄,到最后筋疲力尽,也不曾开口说过半个字。
孔雀王似乎也很是恼恨,那一日也不知与他弄了几回,似乎总也不够的一般,歇了片刻便仍又硬了起来,便抱紧了他,尽兴的
与他交合,丝毫也没有顾及。
怀能也不挣扎,也不看他,孔雀王见他不似前日那样叫出声来,弄到后来似乎也有所察觉。兴尽之后,把他抱在怀里搂了一阵
儿,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点了他泄出来的精元,轻轻的抹在他的唇角。然后把他搂抱在怀里,亲他的唇,玩弄一般
的含住了,舔弄着他的唇角。怀能知道他舔的是什么,不由得颤抖起来,孔雀王轻笑出声,便深深的亲着他,直亲得他糊涂起
来,有那么片刻,欢愉太过,几乎都要忘了他心里原本是有多么的恼火。
孔雀王搂着他在床上睡下,手指缓缓的抚着他的肩头,也不知是要怎样,怀能闭了眼,装作要睡的一般。又过了片刻,突然听
到孔雀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这石池中有白莲异常绝妙,与别处都不同,明日里就要开了,我带尊者去看如何?”
怀能装作不曾听到的一般,孔雀王却将他抱紧了,含住了他的耳垂,用力的舔弄了起来。怀能心里发苦,猛然翻身过去,有些
发狠般的亲住了他,孔雀王先是惊讶,却也用力的亲他,仿佛十分欢愉似的,怀能亲得口角发苦,与他分开,坐了起来,低头
看他,笑着说道,“大王勇猛,小僧可是肉体凡胎,吃不消了。”
29.
孔雀王眯眼看他,问道,“你叫我什么?”
怀能故意说道,“我如今也不能唤你孔公子了罢。”
孔雀王却露出笑意,说道,“你不必唤我孔公子,不过,倒可以唤我孔砚,”怀能怔了一下,孔雀王却仿佛很是满意,便又斯
条慢理的说道,“便如那一夜你搂着我时唤的那样,我十分喜欢。”
怀能不知如何应他,便索性闭口不言,心里却烦乱起来。
他这样沉默不语,孔雀王却不很在意,目光垂落,只是看他心口。怀能也低头看去,心口上的伤处仍有血痕,却早已觉不出丝
毫疼痛了。孔雀王抚在那伤口之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道,“这伤就留着罢,也给尊者长个记性如何?”
怀能听他这口气便愈发的不想开口,只是微微的苦笑,诸多愁烦都郁结在心,实在难以消解。他于法术上虽然不甚精通,却极
善察言观色的。这一日之间只听这人的话语,却也明白了七八分。若说今日之前是甘心沉湎于那色欲之中,如今却如梦醒一般
,只恨不能早日离开了。
他一路化缘过来,看寻常人家养着黄狗黑狗,也是踢它一脚打它一棍,好教它长些教训,他再是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如那犬
类一般的地步。
只是这人似乎极爱与他做这桩事,日夜的与他厮缠,手段又这样的厉害,也不知如何才能走得脱,又恨自己心中仍有留恋,所
以颇为恼恨。
孔雀王手指慢慢抚过他的伤口,也不知默念了什么,便留下一道疤痕。怀能不愿他起疑,便笑着说道,“原来孔雀王也有这样
的好手段。”
孔雀王倒不以为然,转念一想,却又笑了,说,“你若是要学,便来好好的求我,若是求得我欢喜了,便教你。”
怀能听他还如孔砚一般的口吻,便忍不住心动,只是知道他本性如此,竟也不是如何的伤心了,便靠过去亲他的唇,说,“怎
么求?”
孔雀王将他搂抱在怀,在他唇边低语道,“我看尊者这几日与我欢喜得甚好,想来心里是十分爱我的。”怀能忍不住“呵”的
笑了起来,却也不知自己笑的究竟是什么。
孔雀王将他抱紧,怀能见他似乎动情,心里畏惧,便说,“我真的吃不消了。”
孔雀王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想着什么,却又笑了起来,便说,“若是尊者修成不坏之身,与我一同快活如何?”
怀能于是愕然,半晌终于闷声失笑起来,心道,我若是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只怕早已四大皆空,如何又会在这里与你做这样
糊涂事?
孔雀王将他搂抱在怀,并不曾看他失笑,怀能笑意慢慢退却,却附和他一般的说道,“好啊,这等快活事,日日做也不能知足
。”
孔雀王微微得意,却并不逼他再做那事,只是将他抱着闭眼休憩,呼吸慢慢的沉了下去,仿佛困倦了一般。
怀能虽然疲累,却毫无睡意,见帐外明光仍是不灭,心里便想,若是暗了便好逃走,这样明亮,教人如何藏身?正想着,那明
光便微微的黯淡下去,怀能心里一动,想,若是再明一些又如何?果然看那明光越发的光亮起来,怀能忍不住“啊”了一声,
却又慌忙的闭紧了嘴,看孔雀王仍在安睡,才又放心下来,有些出神的想道,原来可以这样。
想要再试上一试,却还是忍住了,想,不要教他看破了,反而难以走脱。
30.
怀能那一宿无眠,满腹的心思都落在如何逃脱这四个字之上。
孔雀王清晨是被鸟叫声唤起来的,醒来之后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是起身时似有不快。怀能闭眼装睡,听他走了出去,才略微松
了口气,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暗暗的琢磨着拿什么再试上一试法力才好。
他正在那里出神之际,却听到有人在外面吃吃的笑着,转眼间便要走进来了。怀能想要倒下装睡却也来不及了,只好尴尬的坐
在那里去看来人。
进来的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的白衣,一双眼睛顾盼有神,仿佛会说话的一般,见着他也不似先前那些女子一般惶恐,只笑着问
道,“殿下教我来陪伴尊者。”
怀能有些吃惊,想,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所以教人来看着我?
却不敢说什么,便双手合十躬身道谢,恭敬的说道,“有劳有劳,多谢多谢。”
那男子便笑起来,随意般的坐在他身旁,说,“尊者可不要多心。殿下是怕尊者觉着无趣,所以教我来与尊者说话。他迟些便
来,说是要与尊者去看白莲是么?”
怀能也是脸皮厚些的人,却远不如这人,对着个从未见过的人还这样亲热。他还不曾答话,便又听这人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也不知尊者什么手段,竟然教殿下这般的着紧,我定要讨教一番。”
怀能不知这人何意,又不好着恼,便索性说道,“既然如此,迟些你家殿下进来,你只在一旁看着便是。”
那人便笑,说,“尊者讲得好笑话。”又说,“不是我自夸,若是殿下肯教我听上一听,我也学得了一二分。”
怀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自己呛住,又不好抢白,又不好发作,只得默默的忍了。
那人又说,“不过我猜也猜得出几分。”
怀能心一跳,却不免好奇,明知这人是要勾动他问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猜得出什么?”
那人却不答他话,反而似笑非笑的看他,说道,“尊者好记性,这就忘记了我么?”
怀能刚想说,我几时见过你的?却愣了愣,便说,“我不记得前世之事。”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摇摇头,起身化作鸟儿盘旋一周,又落在他肩头,怀能“啊”了一声,说,“你是一抹青!”
心里却叹道,果然也是个妖怪。转念却又觉得自己可笑,这妖怪洞府里,可不是到处是妖怪么?
那鸟儿飞起来,仍旧盘旋一周,化作人形落在地上,神情似有古怪,看着他说道,“原来尊者看不出我本相么?”
怀能想说什么,却又生生的忍住,装作好笑的样子说道,“你们个个喊我尊者,难道前世都是见过我的不成?”
男子失笑起来,看着他摇头,说,“神魔大战是如何的光景,哪里轮得到我们这样的小妖怪观战。”
怀能心里愈发的好奇,想,他一路跟着孔砚,又怎么会是小角色?只是这人实在多话,还不等他发问,便又说道,“只是听说
当年神魔大战之时,妙音尊者怀抱琵琶,心怀慈悲,大开杀戒,一路所向披靡,杀死魔兵魔将无数。神勇异常,却也十分慈悲
,实在是三界罕有哪。孔雀王是何等的厉害,却不是也死在您的手下,啧啧。”
怀能吃了一惊,浑身僵硬的看着那男子,只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男子见他震惊,连忙说道,“尊者不必担忧,若不是尊者当年杀死孔雀王,又如何会有如今的殿下。说起来,殿下还要好好的
谢你才是哩。”
怀能一时难以置信,心中诸多揣测,想,长老说我前世杀孽过重,难道竟是这样?转念又想,孔砚说我连阿那含果也不曾证得
,想来渡化的劫难便在今生这一世罢。若是渡得过,便是有去无往,再不必重返人间了。
想到遇着孔砚后的种种丑态,色欲之中忘情之语,忘形之状,到底羞愧,想,怕是果然如此。
男子见他怔怔不语,便又说道,“尊者不必多虑。想当年神魔大战之时尊者是如何的夺目,殿下如何能不喜欢,今生能与尊者
相遇,怕也是命里注定。”
怀能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半晌才笑了笑,勉强开口说道,“果然是有缘分。”
男子微笑点头,又说,“不是我多口,你看殿下有妻五百,哪一个比得过殿下的半分?只有尊者当年的风华,才堪与殿下相配
哪。”
31.
怀能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前世之事,我是半点也不记得了。”
男子却笑,十分笃定的说道,“怎会?自然要想起来的,到时只怕殿下愈发的欢喜。”
怀能心烦起来,心道,便是想不起来又如何?我无论如何是要走了,哪里管他欢不欢喜,难道还要被他拘上一世的不成?
正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节,孔雀王却走了进来,见了那男子,便说,“你出去。”
男子便恭敬的行了个礼,弯身下去时,偏又笑着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看,我果然说得不错罢,殿下心里十分牵挂着你。
这不是就回来陪你去看那白莲了么?”
怀能不好冷脸对他,便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心中却十分的恼火,也说不出是为的什么。
孔雀王身上披着一件赤红色的大麾,走近他身旁,便有些恼火的解开了扔在地上,伸手捏住他下颌,便狠狠的亲住了他。
怀能只觉着一股血腥之气直冲鼻间,一想到这其中的各种缘由,便不觉心惊胆寒,想,难道是又吞吃了哪个才回来的?
却不敢问出口,只是被他这样强硬的拨弄,心里到底有股无名怒火,想,那时在七修观前,他哄我跨过山门,心里见我那样的
痴迷于他,只怕只是好笑。
又忍不住要想,若我不是那妙音尊者,也不知如今还有没有命在。想到孔雀王那一日说起妙音尊者的话,便愈发的心烦意乱,
想,听他言语之间,仿佛倒有十分的赞叹之意,难道心里竟存着那样的意思不成?
想到这里,脸色便十分难看,手下竟用了几分力气,孔雀王被他捏得疼痛,亲着他的唇,却闷笑出来,慢慢的松开了他,望着
他问道,“尊者这是怎么了?是为我冷落了你所以生气么?”
怀能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未上山时便想走了,若是我那时走了,倒也是件好事。”
孔雀王微微色变,却用力将他拉了起来,看着他的双眼嘲讽般的说道,“你如何舍得?我那时若是教你滚,你肯滚么?”
怀能见他说得这样难听,便不再作声,哪里想到这人却还是余怒难熄,捏着他的下颌,顿了一顿,竟朝他身下看去,然后冷笑
一声,说,“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么?尊者心里这般的爱我,我若是不与尊者好好的欢喜,倒也于心有愧。
”
怀能看他眼神轻蔑,心里便有股怒火,却又忍不住伤心,想,他也没什么错处,是我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便不欲多语。
孔雀王见他神情变幻,也有些不快起来,便警告他道,“你休要惹恼了我,不然…”
他这话语一顿,怀能便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孔雀王见他畏惧,反倒笑了起来,口气也软了几分,抚着他的脸出了阵儿神,才又
说道,“我带你去那莲池罢,白莲怕是都开了的。”
怀能却偏偏犯了拧,站住了不动,只说,“我六根不净,生平只好大俗之物,你教我看什么白莲,岂不是对牛弹琴。”
孔雀王果然恼火,正要发作,却又微笑起来,问说,“尊者当真不看么?”
怀能刚要开口,孔雀王却又说,“我那白莲十分的绝妙,向来不曾有人看过,便是西天神佛前来,也不肯与他看一眼。尊者当
真不看?”
32.
怀能心里一动,想,怎么连西天的神佛要也来看,难道其中有什么玄妙不成?
又想,他总不至于拿这个来诳我罢。
便说,“既然如此神妙,小僧便要看了。”
孔雀王果然轻笑起来,仿佛早已料到的一般,说,“我带尊者去看。”
怀能随他走进石洞深处,越行越窄,深幽冥暗,竟然不知是去向哪里。到了最后,那石洞狭窄,只容一人侧身走过,怀能看他
走过去,便有些犹豫,孔雀王捉紧了他的手,回头便来看他。
怀能心里诸多念头闪过,想,他带我来这隐蔽之处,难道是要捉我去吃了么?又想,此刻要逃,也不知逃不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