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FZ)上——安闲

作者:安闲  录入:04-22

站在楼下,看着楼房林立的小区,祁司以一时间像迷失了方向,茫然地看着四周。

握在手心的手机响了起来。祁司以连忙去看,陌生的号码。想到可能是韦延,他迫不及待地接起来,电话里一片沉默。左手握成

拳,紧紧地,都握出了汗。

“小延,是不是小延?”祁司以满脑子只有这个少年的身影,他急急地追问着。

过了许久。

“司以。”低沉的声音那么熟悉,此刻听起来又是那么曼妙。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祁司以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飙下来

,情绪激动地控制不住嘴角在哆嗦着,“小延,你现在在哪里?”

来到距离高级住宅区有两公里的一个报刊亭,祁司以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祁司以一下车就跑上前去搂住了这个咬着下唇一脸

无措的少年。

“小延……”他嘴里细细地嗫嚅着,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嚼碎,咽进肚子里。

祁司以这刻才真正地明白,怀里的少年已经完完全全地侵蚀了他的心。

在车上,祁司以打电话给家里,说韦延找到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一路上,韦延坐在身边一言不发。一回到公寓,祁司以就情不

自禁地将少年压了地上。本来以为在车上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心脏此刻还在猛烈地跳动着。想碰少年的身体,想吻他,这一些念

头让祁司以疯狂了。

“你去哪里了?”在车上同样保持着缄默的男人小声地怨嗔着,只是没有等待少年的回答,他用嘴唇堵住对方的嘴,吸吮越来越

激烈,热吻越来越深情,仿佛要把对方灵魂都攫取来。当男人伸手去剥韦延的衣服时,少年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祁司以吻着他的唇,手指间是少年应有的细腻肤质……二十个小时之前还在担心的少年现在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吻着,

一切都来得不太真实。

当韦延翻过来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他颤抖了一下,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炽热而有力的异物进入了他的体内时,祁司以才晃

过神来,自己没有在做梦,韦延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关机?”祁司以看着眼前面容英气的少年。

“在我爸纠缠的时候,手机摔坏了。”

“那被他接回去后怎么不打电话给我爸妈?”

“我不想打。”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韦家。”

“那为什么不打给我,你不知道我快急死了吗?”祁司以责怪着将少年往怀里拢了拢。

“……”

“回答我啊。”

“我会回去的,”少年的头垂下去,声音细如蚊蚋,“我不想让你担心。”

听到这样的话,明白过来韦延所说的“回去”是回到爸妈那里,男人的心里一阵欣喜。“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韦延的脑袋都快埋进了祁司以的胸前,“我跟他们说了我和你的事情。”

“谁?”

“我爸和他的家人。……他把我关在卧室里。”

祁司以大概明白韦德为什么接走韦延之后没有跟自己联系了。对于他来说,自己是拐诱了他儿子感情的可恶男人吧……

“那后来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没有钱。”

嘴角抽搐几下,又听见少年说,“我只记得你的号码。”

两人拥抱了许久,祁司以亲吻少年的脸颊,蔓延至耳根。

“明天跟我一起去国外吧?”咬耳轻语。

韦延倏地抬起头,一脸惊愕的表情。

“好吗?”祁司以眯起眼睛笑着。

持续四十小时没有睡眠的祁司以很快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身侧的韦延还在看着他。

“几点了?”祁司以嘴巴刚开启就被韦延含住。微微惊讶后,祁司以扬起嘴角迎了上去。

“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冗长的吻过后,男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自己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没有。”

“那我去做饭吧,想吃什么?”祁司以说着要坐起身来,但是嘴角抽搐了几下,太阳穴处也凸凸地跳起来。

47

看着熟睡的男人,韦延不时地亲吻着男人的头发。想要吻他的嘴唇,怕惊醒他。想到男人因为自己竟然从美国赶回来了,韦延的

心里就是一阵高兴。

在他熟睡之前,男人提出要带自己一起去美国。那时心中的喜悦更是无以复加。而且在刚刚的情事里男人一直都很主动……

韦延心情愉悦地睡去,等到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身侧的男人还在沉睡。男人能睡,韦延很早就知道。

可能是这个月里习惯了一日三餐正常的用餐,而且这两天在韦家没有好好吃过饭的原因,此时肚子很饿。

想下床去弄点吃的,但是舍不得离开有男人的地方。等他醒过来好了,在忍耐一下也没有关系。想着韦延又躺了下来,手臂轻轻

地环住男人的腰。

被韦德强制带到那座带有庭院的别墅,韦延一直挣扎着。当韦德带他见韦家人的时候,韦延还在抵抗。

“我要回去!”

“你已经回来了。”韦德冷静地说。

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老人冷冷地看着他们俩,一言不发。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我要回去!”

大厅里的三个男人都是厉然的神情,争执的两人更是针尖对麦芒,没有一丝退让的趋势。

“让他走!”老人终于开口了。语气严肃庄重。

“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离开韦家的!”

韦延的心里五味陈杂。韦德最终承认了他的存在,并且想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只是现在,韦延一心想回到祁司以的身边,纵使

无法即刻见到他,也要回到祁家等他回来。

“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老人怒喝道。

“可他就是你的亲孙子。”韦德的神情镇定。他想拉韦延过来,韦延却面无表情地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让我回去!”

“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争执越来越激烈,韦延在愤怒中说出了喜欢祁司以的事情,而正在此时韦德的养子带着一个男孩从外面回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后来韦德不由分说地让人把韦延带到了一间卧室,并且反锁了门。在被几个人拽上楼的时候,听见老

人的怒骂,“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杂种!”

“不管怎么样,他姓韦,流的是韦家的血!”韦德反驳道。

一直让自己期待的父亲竟然将他锁在卧室里,韦延愤懑、不甘,但想得更多的,是怎么离开这里。他要回到祁司以的身边。

每天以绝食僵持着,可是韦德丝毫没有动摇。

看着卧室的那部电话,想打电话给祁司以告诉他自己被困在韦家,可是不想让他担心。他明确表态过不想自己打扰到他学习。想

过打电话给祁家,可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是韦德的私生子,他们会怎么想……而且手机被韦德摔了,没有号码。

直到三天后凌晨,躺在白色羊毛地摊上的韦延听见门“吱呀”一声响。抬起眼睛看了一下时间,五点。想着大概是韦德来看自己

,韦延埋着头不去理会。可是过了许久,门没有被打开,他这才迟疑地走过去。门开了,然而门口没有人。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

也不知踪迹。韦延不假思索地往外跑,两天里在窗户前看过无数次这座别墅的形势,即使在没有什么光亮的环境下,他还是顺利

地跑到了大门,本来以为要翻越过去,没想到大门已经敞开。

无心多想是谁在这么做。跑出不远,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转头去看,一个男孩在急匆匆地关上大门,看见韦

延看过去,男孩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男孩,韦延心中嗤笑。自己出现在韦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挑衅。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没有必要让自己来分走一半。他嘲笑男

孩的贪欲,但此刻或许应该感谢他。即使知道韦德很有钱,韦延也不在乎。他不要多荣华富贵的生活,他只是想和祁司以在一起

而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渐亮,东方出现鱼肚白。将外套忘记在那间卧室里,本来还有些寒冷的身体因为奔跑变得燥热起来。韦

宅在离海不远的山腰,山腰下是高级住宅区,一栋栋漂亮的小别墅伫立在一片看起来寂寥的土地上。这带没有车站。

想叫辆的士,但是钱和钥匙都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想着回到祁家再付钱,然而这里也没有的士。

附近的报刊亭也没有开。只有不停地往前走。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过久,路上还是没有一辆的士来往。环绕在自己周围的只有深

秋冰凉的空气和阵阵凉沁的晨风。走到一家刚开门的报刊亭门口时,想着打电话叫的士,可是没钱付电话费。

打电话到祁家,不记得号码。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拨下那串熟悉的号码。虽然远在天边,但此时此刻想听听他的声音……

听到男人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韦延的心颤了一下。当男人问到自己在哪里时,并且要来接自己时,韦延还有种恍若在梦境中

的感觉。他回来了吗,因为自己的失踪回来了吗……

男人见到自己时,拥抱自己身体的力度让韦延一下子身陷旖旎。鼻腔间是男人的味道,没有了那淡淡的香水掩饰,是清爽的医用

蒸馏水味道。背脊是男人紧紧拥住自己的手臂,原来男人也是强烈地渴求着自己。

这个男人是我一个人的。韦延回搂住男人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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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到了凌晨,超市已经停止营业,没有食材卖,两人就叫了附近餐厅的外卖。一个月没吃过中餐的祁司以拿起筷子时竟然产生

了违和感。无奈之下去厨房拿了汤匙,见韦延看他,不由得就脸红起来。

“别看了,吃饭。”被瞅得不好意思,祁司以扬扬手中的汤匙示意他快吃。

猝不及防,一个吻落在嘴角,只是轻轻一碰,如同蜻蜓点水。祁司以眨眨眼看着韦延,一脸惊惶的模样,就差没护着胸了。“你

干嘛?”

脱口而出之后,祁司以才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下一秒他又呵呵地傻笑起来。

韦延也愣是看他好一会儿,才扑哧一声笑了。

在自己表达了心意之后,韦延也会经常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但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祁司以虽然看呆了会儿,但很快萌发出的想

法是“怎么没有拍下来呢,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导致脑袋有些不清楚,祁司以竟然来了句,“来,再笑一个!”

本以为会冷场,没想到韦延还给他面子的真笑了,只是没有刚刚那么开怀。淡淡的微笑也让祁司以感到满足。

算起来也有两天没有吃饭了,祁司以实在饿坏了,差不多算狼吞虎咽用汤匙把饭菜全歼灭掉了。看向韦延,好像没有什么胃口,

米饭缺了一小口,蔬菜那里是一点没动。

“不好吃?”祁司以问了声,又笑着说,“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将就一下吧。”

韦延“嗯”了一声又吃了两口米饭,只是两口后就没有再动筷子了。

祁司以这才正色起来,“你这几天不会一口饭都没有吃吧?”

韦延没抬头也没回应,是默认了。

“我去熬点粥吧?”祁司以说着就要起身,歪歪嘴角,连腿都快软下去,但还是不留余力地让自己站得笔直。

“我自己来。”韦延站起来就往外走,祁司以跟在身后。看着干净的厨房,祁司以有些惊讶。明明很久没用,而且没有物业阿姨

打扫,本以为会有细细的灰尘,没想到到处一尘不染。

“你回来过?”祁司以问。

“嗯。”

两人熬点粥,等喝掉已经五点了。祁司以哈欠连天,还想睡。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旁边的韦延,他笑着张开双臂,“小延,来,

抱抱。”

韦延上了床,但没有立刻去抱他。看着那副模样,祁司以想出了一词,矜持。笑着去揽他,祁司以仿佛是心情大好,一个吻利落

地印在韦延的唇上。刚刚还觉得矜持的少年伸手就抱住他的脑袋,还没等他晃过神来,就被强行撬开了牙齿。舌尖的缠绕、口腔

的舔舐处处都彰显出强烈的占有欲,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祁司以想要离开,可是无法脱身了。不是没有推开的力气,而是没有

这个心。想被吻着,突然想被这个少年占有着。

如果说第一次做了Bottom是心疼韦延的身体,那么昨晚就是遵从了自己的意愿。因为对方是韦延,所以甘愿被他压在身下。

“小延,轻点……唔……”

两人翻云覆雨之后,又睡到傍晚才起床回祁家。

了解到韦德强制带韦延回到韦家,并且反锁在卧室之类的行为之后,祁司以不禁为那个看起来英气风发的男人感到齿寒。已经不

放心将韦延留在V市了,要带他离开这里。

当祁妈妈问起的时候,祁司以编出在学院遇见一个有名内科医生对消化系统很有研究,想带韦延去看看的谎言。其实韦延的病放

在一个小镇上花三个月也可以治愈,根本用不着花费这种心思。然而祁妈妈也没有对他过分在乎韦延的事情感到异样,她点点头

答应了。而对于韦延失踪的事,听到祁司以说“妈,你别问了,没多大的事,不用担心。”她也就没多问,只是叨絮着“回来就

好”。

给韦延办理通行证得花费三五天,祁家人的意思是让祁司以先去,然后等韦延办理好手续之后再走,但祁司以就是不放心,怕韦

德再次将他强制带回去。

“这几天课业不算忙,我在家里多呆几天吧。”祁司以说着有些心虚,头都不敢抬,祁爸爸轻轻地“哼”了声。

“那也行,”祁妈妈笑着说,“只有不耽误学习,在家里待待也行。”

“我看他压根就是懒惰!开始还没出国呢就把工作辞了,然后就是这这那那的一大堆烦琐事。学习就学习吧,又是过节,又中途

跑回来,你都不小了,怎么那么没有自制能力?”祁爸爸训斥道。

“诶,你这老……”祁妈妈护子心切,“你怎么能这么说,正是司以年纪不小,你就不能这样说他。他辞职又不是整天到处玩去

了,过节还不是陪着我们老两口嘛,这次回来又怎么了,小延不见了,我们多少也要负点责任,他回来找人,有什么不对的?你

俩儿子从小就乖着呢,你干嘛这么诋毁他?”

祁爸爸无言以对,瞪了她一眼。

“爸,你甭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祁司以张口就道歉。

“你看你看,好好的儿子硬是被你训得萎靡不振……”

“妈,您别为我说话了,爸他也是关心我,不要因为我这点事闹得您们俩不和气。”祁司以连忙拉住妈。

祁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老伴,这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等到祁爸爸回了房,祁妈妈看着他良久才说,“你带小延走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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