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那越躲越后面的刘公公。
“快,去请太后来!”刘公公见形势不妙,只得叫了个人,跑去请救兵。
那太后听闻祖显不仅将圣旨撕毁,而且还大打出手,大怒,临时叫了十多个侍卫气冲冲地便往朗月阁来,暗道:
“本宫已经十分开恩了,却还是这么不识趣!”
“大胆刁民,竟敢撕毁圣旨,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拿下!”太后一见祖显,便直接发话。
那十几个侍卫一听太后发话,便急忙出手,一班人齐上,没几下便将祖显搞定。看来这侍卫还真有点本事,不是
骗吃骗喝的。
“祖显,你可知罪?”
“不知!”祖显可从来没认为他有什么罪,虽双手被反剪,跪于地上,嘴巴还是硬:“我祖显何罪之有!?”
“淫乱后宫,以下犯上!你还敢说你无罪?”
“哈哈,真是好笑!”世界上的笑话对祖显来说,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了:“这话从你太后口中说出来,祖显
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分明就是有意冤枉我!”
“捉奸在床,真凭实据,你还敢说是我冤枉你!”
祖显无言以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只是皱着眉,盯着太后摇头,摇得心痛,他不信,眼前此人乃是他的生
身母亲。
“将祖显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祖显被带走,虽然身子不由自己使唤,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太后,他看不透这个女人!看不透!
话说长安城内有数十个监狱。大凡犯罪需要打入大牢之人,皆按身份地位以及所犯罪进行分类。这几十个监狱各
有各的名字,叫得十分好听。
祖显本贵为皇亲国戚,该关入的大牢,本该是格礼狱。
不过祖显如今乃庶民,犯的罪先是通奸,谋害皇帝之罪,后是抗旨不尊,以下犯上。关入的大牢自然是眈池狱—
—狱内皆是些作奸犯科的乌合之众。
祖显果真被收押进了眈池狱。
然而,这眈池狱的牢头见本身为太子的祖显也被关到了这眈池狱中,不知道是不是受宠若惊,反而手足无措。只
是这狱中,即使是皇亲国戚也难逃狱中的潜规则,那就是有钱方有命,给钱才能过得舒坦。当这牢中的牢头们正
在考虑要不要对这过期太子网开一面的时候,刘公公带了太后的话来了。他满意地看了看此时正在狱中,双手间
加了条铁链的祖显后,留下了一句话:“太后口谕,随便玩,玩死了为止。”说得够大声!听得牢中的祖显直愣
住,不知所措!
这话可将大牢中的势力们鼓励了一番!失势的皇子,也有如草芥,可以随意践踏!
玩,怎么玩才能让人尽兴,而又符合上头的意思呢?鞭打?杖责?还是跪铁钉、挨板子?这的确是个难题。
当诸位还在那牢外商议的时候,一人发话了:“你们看,这二皇子长得像啥?”
“像啥?像个人呗!”一位牢头非常有“眼光”的大叔的说道。
“长得这么好,什么都不像,要说像,也就像个女人吧!”终于有个人说到了提问人的心眼里。
祖显当然听到了外面的人怎么议论他,不觉喃喃道:“女人?呵!”摇头,冷笑。
“还是个大美人!”又有人说道:“长得真好,若妓院中哪位小倌长成这样,爷我天天去光顾!”
身边人都顿做焕然大悟状:“哦!——好主意,好主意!”说着,一阵哄笑,笑得祖显心中发麻,发慌,直冒冷
汗。
这几人开了牢门进去,祖显早就知道他们的意思,见他们进来,手早就握成了拳,待势而发:想玩我?我让你们
去见你们祖宗!
当这班人带着淫笑走近的时候,祖显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赏了一记拳脚,接下去便开打起来。祖
显打架虽力道不够,但是手法又快又准,不一会功夫,就将这几班人全都打散在地,一个个捂着肚子喊哎哟。
“大丰国有你们这帮饭桶,真是悲哀!”祖显说着摇头,拍了拍手,作叹息状。双目在地上一扫,走到那位有“
眼光”的大叔面前,道:“很感激你的欣赏,我的确是个人!”
正得意间,只觉得头顶一痛,整个人颓然倒下,晕乎乎……
看来凡事都不能得意太早。
……(题外话:此处请大家自己构想)
祖显落难,自然有不少人会去关心关心,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人关心总比没的好。最关心祖显的人除了德恩
、李严,当然还有那祖显的“爱妃”敏茹。
敏茹在祖显接到圣旨前,她便从德恩口中知道了祖显将被贬为庶民,于是早早地收拾了,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宰
相府。当然她还十分希望祖显出来后会来宰相府找她。虽然祖显做出的事,本让她伤心无比,只是她也不相信,
却又无能为力。
然而,凡事都未必尽如人意,敏茹在府中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方见父亲急急忙忙地回来见她。
“祖显被打入大牢了!而且已经进去有一两个时辰!”
“什么?”敏茹一听,慌了:“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牢那地方,不是走着进去就能够走着出来的!”宰相大人自然还是知道牢中的那个潜规则:“
我先取先银子到牢中打点打点,没有这银子,我怕祖显会吃苦!”
“父亲,还是让我去吧!”敏茹自告奋勇。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牢中那种地方!”
“不!我要去,我还想去见见祖显!”她已经五日没见他了,忍不住地想他。
“好吧!多带两个人去!有什么事情尽快托人捎信回来!——祖显被关在眈池狱!”
“知道了!”敏茹听到“眈池狱”的时候顿了顿,抑制不住地惊讶,惊讶过后就是着急。
敏茹带了一干人到了狱中,交了些银子给大门处的守卫,方进了大牢。守卫收了银子,自然高兴,还很有良心地
将她带到了一处闹哄哄的大牢门口,方告退:“夫人自己找吧!就在此了!”
可惜敏茹没听懂他说的话。
敏茹看时,只见牢中闹哄哄地围着一干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但却瞧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人太多了!不过直觉
告诉她,肯定是哪位倒霉的妇人正在牢中受辱!若是平时,敏茹肯定会十分好奇地在一边看热闹,只是此次她来
是为了找祖显的,自然不能忘了正事。于是,也没怎么看,只是叹息了回,便开始找寻她家的夫君。只是越找越
紧张,因为她没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而数十间牢房早就被她一一看过,敏茹心里发慌,额头冒汗,于是只能再
重新找,细细地找,她不信一个大活人,她会找不见。终于又走到了那间牢房门口,却见此时牢中的人已经少了
些了,透过人群,可以隐约地看见里面躺了个人,一动不动,只是有节律地上下晃动着,看那身躯,不像是个女
人。不详的预感充斥心中。牢门是开的,敏茹冲了进去,拨开围观的人看时,心中流血:不是祖显是哪个?头发
已经全乱了,乱糟糟地撒在地上,额头湿了,粘着一些短发,显得无助而令人怜惜;身上赤裸,青一块,紫一块
;双腿大开,一人还在他身上运动,身下尽是红色、白色的鲜血粘液。当敏茹看到祖显微睁的双眼的时候,她知
道祖显是醒的。
“你们干什么!?”敏茹吼着,用力去推正在祖显身上忘情驰骋的大汉:“放开他!”推不动,忙从怀里取出一
把银票:“钱我带来了,你们自己拿!”
祖显已经在昏迷的边缘徘徊多时了,只保留着一丝清明,他怕自己一昏迷,就再也醒不过来,他还不想死,不甘
心就这么在众人践踏中屈辱地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当听到敏茹的声音后,睁大
了眼:终于等得人来救他了!
“敏茹!”祖显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那压于他身上的大汉已经起身,即使是很不情愿。
祖显将双腿合拢放下:“去叫皇上来救我!”声音还是很轻,不过敏茹听到了。
“收了钱,你们莫再如此对他!”敏茹看着这一边发愣的人们,冷冷地说着,心中却绝对波涛汹涌,若是无人,
她定然会扑到祖显身上,边哭边安慰一番。不过此时她不能这样。
只是有时候钱未必就能解决问题,那些牢头们不收,你看我,我看你,面露为难之色:“上头有吩咐——玩死了
为止!这钱我们收不得!”
“什么?”敏茹心中呕血:“我马上去叫皇上来!若是让皇上见到你们这番,结果会是什么样,你们应该清楚!
”说完便向祖显道:“祖显,你等我!”
敏茹叫了一个下人回去告诉王宰相,自己则去皇宫,直接找皇帝,祖显等不得!她也等不得父亲知道后再去找皇
帝。只是她到了皇宫门口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像从前那样自由进出了,门口的侍卫们无论她怎么说,又求又
塞钱,就是不让进!太后的吩咐,他们怎么敢不听?钱事小,命事大!
敏茹离去后,那一干人果真没对祖显再继续,有些人散去,有些人还意犹未尽地呆呆地看着地上那绝色的人儿,
毕竟此时不多看一眼,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祖显身子犹如散了架一般,一点力都使不上,更别说站起来了,于
是抓了扔在一边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毕竟自己赤身露体地躺着被众人任意糟践观看,还是头一回。皇上很快
便来,他也不能让德恩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他自认为自己在德恩眼里还是那个清高,稳重的二皇兄。
过了不久,宫里果真来人了,只是不是皇帝,而是刘公公。
大摇大摆地走入大牢,看到一干人傻傻地站着,说道:“恩?怎么不继续?累了?真没用!没有太后的恩准,你
们敢停?”
“不敢!只是皇上很快便会来!”
“继续!”刘公公此时说话分量还真不是一般。
一干人无奈,互视了一会,一个人出列,走到祖显面前,犹豫了一会,掏出了自己的分身,却犹豫地看了看其他
人。
“盖着衣服作甚么!”那刘公公看了看地上的祖显,亲自走进牢房中,弯下腰,一把将祖显身上盖的衣服掀去,
扔得老远:“这身体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摸过了,还害甚么羞!继续!”
祖显一惊,皱眉,身体往后退了退。
那人看了看祖显那销魂的身躯,便很快雄风大展。只是此时已经没有先前那样轻松自如,充满心中的只有压力。
他见祖显退缩,便跟进了些,分开祖显的双腿,继续!祖显此时早就没有力气了,只能任凭摆布,心中不断地祈
祷:德恩你快来!我快坚持不住了!
然而此时,敏茹还在宫外干着急,一刻钟时间犹如等了数年,终于等到自己的父亲快马加鞭地赶来。敏茹如遇救
星:“父亲,快进宫去找皇上,祖显快不行了!”
“恩,敏茹先回去!不会有事!”
敏茹听闻,松了一口气,起身回宰相府。
皇帝一听宰相大人的话,早坐不住了,急忙摆驾去了眈池狱。
牢内那正苦心劳作的人听闻皇帝来了,早干得不利索了,一下有一下无,原来做这种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好玩的
。
“住手!”皇帝亲自发话。
那人舒了一口气,急忙起身,穿好衣服。
“继续!”女人的声音,却是太后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想皇帝身后看去。
那刚站起来的人听闻太后的话,皱着眉头,哭笑不得,不过他没继续,先等这对母子争完了再说。
“母后?”皇帝抑制不住吃惊,然后就是愤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二皇兄!”
“祖显如今乃一贱民!有何不可??”
“我不允许你这么折辱他!”小皇帝吼道。
“你敢这么对本宫说话?我是你母后!”
“你也是他的母后!”说着手指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祖显:“你怎么对他?”
祖显此时正侧着头,看着这对母子,显得很平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些其他动作或者做出什么表情来了,连
眼睛都争得忒吃力。
“祖显罪恶滔天,我没有这样的儿子!”太后说得决绝:“难道我一个太后,还不能把一个贱民怎么样?”
祖显此时说不出话,但听到太后这样的话,他的内心绝对呕血。
“我才是大丰国的皇帝!”小皇帝吼道。
“你要这么跟我争,我偏不放过他——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
“住手!”德恩还没等那干人有反应,便急忙制止。
“你们不继续,我撤了你们的职!”
“你们若敢继续,我操了你们全家!”
牢头们、身边的狱卒们早一个个愣住了!若继续,会掉脑袋,当然不继续了。钱可以没有,工作也可以丢,命没
了可不行!
太后无语了,这儿子反了!转身准备离去,临走前,在德恩耳边轻声狠狠地说道:“祖显不是本宫的儿子,也没
有皇族的血统,你让本宫——忒失望!”
说毕迈步离去,只留下那厢呆住的德恩。
14.黑夜(4)
德恩听到太后临走前的那句话,瞪着眼睛,除了吃惊和不相信,就没有其他任何想法,站在牢外,呆呆地看着祖
显。
跟自己朝夕相处十多年的二皇兄,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母后你真会给人“惊喜”!
德恩走进牢中,弯下腰,看着地下那副身躯,顿了顿,突然想到了那夜夫厥和祖显在床上的情景,不觉皱了皱眉
。亲自起身去他身边拿了衣服,替祖显一件一件地穿上。在地上搜寻了一阵,找到了一根发簪,又亲自给祖显将
头发挽起,固定。再看时,只见祖显鼻头微红,眼中似乎多了层雾气。不禁感慨:多么娇艳欲滴的人儿啊!最终
横抱起了祖显,离开大牢。
当太后听闻小皇帝居然将牢中的祖显带回皇宫,而且安排在皇帝寝宫时,她又怒了:“德恩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
悟!”少不得亲自去找那逆子理论。
此时德恩在御书房,也不要人伺候,一个人坐在书案后看折子。虽然他不懂政事,但是还是得学,他如今已经不
再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母后身上了,当他看到母后对祖显的态度时,他就想,自己可能会一直这么跟母后对着干
,他自己得早些站起来才行。
“皇儿这么晚了,还在此用心忙于政事,本宫还真的是万分欣慰啊!”说着走到德恩案前,看着德恩。
德恩抬头一见母后来了,只能站起,道:“劳母后挂心了!”
“本宫来,只是想再问皇儿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本宫的意思?”
“明白,不明白,结果都一样,我的主意是不会变的,希望母后不要为此伤了咱母子的和气!”德恩虽只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