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着晚上的伙食。
他掏干净了米,又将洗米的水拿一个备用的盆子单放着,准备留作别用。也多亏他们是以米粮店为生计,不然连米
都没处买去。近几日土匪山贼横行,好多店都被迫关了门面。不知道今晚弟弟何时回来,他出门时也没有带钱,思
及此,苏文君脸上渐渐露出焦急之意。
这时院子里躲了他许久的小玉突然“汪汪”叫了几声,一听就是小狗那种稚嫩而又虚张声势的唬人叫法。苏文君见
小玉终于肯出来了,有了些宽慰,忙端着一早预备好的狗粮走到院外。
“文君。”
一个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了过来。小玉正呲着牙,朝那人凶叫,现在看到苏文君出来了,便越发仗势,一面朝
他摇着尾巴一面朝生人更加放肆的凶叫起来。
苏文君见到来人后脸色惨白,忙把狗食放下,又把小玉抱到怀中,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垂头对着来人说,“包三公
子,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包三公子手里的折扇不停地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掌,似笑非笑的望着苏文君。
苏文君理亏,前些日子放他鸽子将他得罪,他也为此一直忐忑不安。现在他终于来了,苏文君却突然有了种松了口
气的感觉。
而他怀中的小玉见苏文君沉默,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叫的更欢,一副很威武的样子,气势汹汹。
包三公子早就看那狗十分碍眼,不过现在苏文君忧郁的面孔不说话的摸样倒也挺惹人怜爱。他低哼一声,“今晚,
少爷我要住在这儿。”
苏文君攥紧了衣袖,他答应了穆子良要要为他守贞了,当然不能再和别人乱来。最起码也要等穆子良厌烦了他之后
再说。
“公子若是想要留下吃饭,文君当然热忱相待,只是这里是文君的家,弟妹都在,实在不能留公子在这里过夜。”
苏文君说的谨慎,如果此刻将穆子良兜出,免不了包三公子对他彻底反目。以后穆子良走了,他独自留在此地,还
会遭到报复。
“那……就去宜人小院。”包三公子话里带着忍让,眼里却露着凶气。
“那里不是让公子给砸了吗?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能用。”苏文君依然低着头,额头蹭住了小玉毛茸茸的脑袋。
包三公子鼻子里溢出一声冷笑,“这可真真是奇了,你昨夜不还在那里过夜吗?”
苏文君猛然抬起头,手不禁抖了起来,现在他的恩客都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调查他的行踪!他脸上血色全无,抱着
小玉的双臂微微发抖。他不禁偷偷往门外张望,看包三公子有没有带着人手过来。现在小妹还在家里,如果伤到他
的家人,那他可如何是好?
“小玉!”苏文文带着些娇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苏文君怀里的小玉怯怯的耷拉下眼皮,又嚎叫了两声后,终于老
实了,而相应的屋里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文君心里急切的望着走出来的妹妹,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可是苏文文根本不看他,只是朝着
狗凶了一句,扭头瞥见了风流倜傥的包三公子。
她忙收住了刚才暴躁的脾气,小家碧玉般的站在了门口,垂下眼睛,心想这不是那日送他钗的公子吗?他是大哥的
朋友?
包三公子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文君细微的表情变化,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内心荡漾开来。
他彬彬有礼的给苏文文作了一个揖,“苏姑娘,上次有幸得见姑娘芳容,真真是绝代佳人,让在下一直挂念于心,
所以此次特地登门拜访。”
苏文文听闻此言,脸立即涨的通红,扭头跑回屋里去。
他的这席话倒是把苏文君的心给活活握在了手里。苏文君放下小玉,靠近他,低声说道,“公子要文君办的事情,
文君去办就是,何必拿别人来撒气。”
“你现在知道怕了?”包三的扇子点住了苏文君的脑门,“你当日放我鸽子时怎么不想想后果,你知不知道我等了
你多久?”
“公子,那日我确实有隐情……公子赏脸给文君,文君怎敢让您空等呢,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苏文君仰头挤出一
股笑。
包三扯过他的手腕,冷笑一声将他推进了厨房,关上门,低声说到,“把你那抱过狗的袍子脱下来省的我看着觉得
恶心。”
厨房内的大锅里还熬着稀粥,此时正汩汩的响着。炉灶里的柴火烧的正旺,一股青烟弥漫在厨房内。苏文君背后湿
透,大气不敢喘,他乖乖的把外衣脱下,露出鹅黄色的中衣,衬托着他苍白的肌肤,消瘦的身材,让人觉得这人真
是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看到厨房的门关紧了,包三公子也不跟他装什么高雅文明之人,直接将他抱入怀中,将变得碍事的折扇插入腰间,
三下解开他的裤带,扒开了他的裤子。
“公子,别,这里不方便,还是去……”苏文君轻微的反抗,如果妹妹推门进来……他微微闭上眼睛,心下发慌。
包三公子见他不专心,心里恼怒,将手拧化为钳子,在他皮肤细嫩之处,使劲掐了起来,顿时他洁白的皮肤上添了
一块淤青。
苏文君不禁惨叫出声,心想着如果穆子良发现异常,恐怕他们的关系就要玩完,即使要做也不能让他再自己身上留
下痕迹。于是苏文君忙回应着他,“公子,莫要掐,我都听您的……”
包三公子将手指接插入他的体内,故意把他弄的很痛。苏文君为了好过点儿,也咬着牙迎合他,“啊,好舒服,再
来……”
包三的脸变的铁青,苏文君故意迎合他让人恼怒,可是眼下他被苏文君的放荡样子确实挑起了情欲。他陡然将手指
从苏文君体内拔出,按着他的脖子把让他趴到灶台旁,冷嘲热讽的说道,“你真他妈的下贱,长着一副让人干的脸
,还偏偏让人觉得清纯,越干就越想干!”
下贱吗?短短一天内,被两个人这么说了,不,说不定还有那第三个。穆子良虽然没说,但难免他心里不这样想。
苏文君在心里苦笑,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做这下贱之人?
“我让你装!每次把我搞的欲仙欲死,你居然没有高潮过,本少爷的技术就那么差吗?”包三公子一边骂着,一边
掏出自己的凶器,在他屁股上摩擦。
苏文君愣了一下,居然被发现了?自从几年前被强暴后,他就有了障碍,性冷淡的要命,几乎无法高潮,为了不被
发现,他每次都卖力的装出很舒爽的样子,努力把别人搞的异常兴奋,就是不要让人察觉他的异常。而实际上,关
注他是否兴奋高潮的人还真的很少,连昨日细心的穆子良都没有察觉出来,没想到包三公子居然发现了!
“啊……公子……我没有装啊,真的很爽……”苏文君趴在灶台上,连连低声浪叫。
“你真是下贱!”包三公子淫声骂他,手里凶器肿胀的不行了,望着诱人的小穴,他恨不得立即插入,但是他今日
来不是要来看苏文君演戏的,而是要苏文君给他诚心道歉的。
“文君,你把昨日的新相好给我推了,我就绕过你这回。不然我把你拖到你弟弟妹妹前干你。也让他们看看你是怎
么当哥哥的。”
听到这致命的威胁,苏文君止住了叫声,回头看这他,“公子……”
包三公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初次见你时就想跟你上床,我讨厌被我碰过的东西再被别人碰。你考虑清楚,不
要惹恼我。”说着他挺身挤入苏文君两丘之间。
“呜……啊……”苏文君好像落入了深渊,他昨日刚刚答应了穆子良,今日怎能又答应包三?他痛苦的呻吟,虚伪
的大叫,后面进进出出,他无法得知所谓的快感,只有痛感才是最清晰的。一波一波的海浪将他打翻吞噬,好不容
易冒出头来,却呼吸不到空气,冰冷的感觉,让他从体外寒到心里。
也不知道是痛是汗,他眼角溢出泪水,没想到才第二天,他就无法遵守他的承诺。他知道自己很软弱,可他现在不
是一个人,他还有弟弟和妹妹,以及小玉。身上的担子经常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以后面该怎么面对真情的穆公
子?他难道真的要去拒绝他?还是要去做一个可憎的骗子来欺骗他?
“啊……好……舒服……用力……”苏文君木讷机械的发出诱人的声音。
“你真是太会夹了,这么会迎合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太棒了……”
锅里的米饭熬糊了,包三公子才粗喘着从苏文君体内退出,还拔开他的上衣,在他干净的胸脯上射了一滩。望着这
样全身带有他气息的苏文君,他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三日后我等你答复。”包三公子将裤子提好,抽出腰间的扇子,又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摸样。他推门潇洒的走
了出去,苏文君立即瘫软在灶台前,闻着烧糊的米饭和身上男人留下的味道,心里越发难受恶心,他关紧房门,无
声的哭泣呕吐起来。
第十三章:应征
“哥!”包三离开不久,院子里就响起一声急促的喊声。
苏文君一惊,连忙擦干泪眼,这声音,是二弟的!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抵住厨房的木门,屏住呼吸,心里默默祈祷不
要让弟弟找到他,如果现在这个肮脏的样子再被弟弟看到,他是一点做兄长的尊严也没有了!
“哥!”苏文礼听到里面的动静,砰砰敲起了厨房的门。
苏文君死撑着不门,打死也不要让弟弟看到。文礼,你走吧,让哥哥留住最后一点尊严吧!
然而苏文礼却铁了心的要进去,卯足力气,一脚将门踹开,连带着把苏文君也踹到了地上。
“哥!”苏文礼惊呼一声把哥哥从地上抱起,脸色异常难看。哥哥现在这个样子,衣衫凌乱,头发半散,两眼红肿
,一看就是哭过的,身上还一股让他心碎的别的男人留下的爱液的味道。
哥哥见到他后,双目无神,咬紧了嘴唇,消瘦的身体还不停的抖动。看到包三恶少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
心慌,一回来果然出了事。苏文礼心疼又难过。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对哥哥动怒发火,可是此时心里压了一重事情
,有话要告诉哥哥。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裹住苏文君,也没有多说话,将他从地上温柔地抱起。
苏文君无力老实的趴在弟弟怀里,睫毛上挂着泪。弟弟的胸膛暖暖的,走路也很平稳,倒让他有种安全宁静的感觉
。他诧异弟弟的反常,只是觉得此时气氛有些怪异。他往小妹房里看去,好在没有动静。见文礼要把他抱到文礼的
房里,不禁轻声说道,“把我放我屋里吧。”
苏文礼没有说话,也没有听苏文君的,不但把他抱进自己房内还把他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后轻轻脱下他的衣服。苏
文君睁着眼睛,惊讶而又警惕地看着他,但是他并没有反抗,因为他根本没力气反抗。
苏文礼盯上了他胸前的污秽,目光像刀子一样戳进苏文君心里。从此以后,他这个哥哥在弟弟面前是彻底抬不了头
了……这样也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弟弟对他彻底死心。
不料,以前爱发火的苏文礼这次居然不吵不闹,看不出喜怒,只是眼睛变得浑浊。他默默打来水,异常温柔的给他
擦身子,一点一点将他身上的污秽擦去。
“文礼,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真实的面目。”苏文君任由苏文礼的摆弄,瘫在床上,无力的说着。
“……”苏文礼把他身上最后一丝污垢擦去,把给他擦身子用的半湿帕子丢到了火盆里。
苏文君不解,弟弟今日的行动好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文礼?”苏文君试探着喊他。
“哥,我给你擦干净了。等我把帕子烧了,就没有证据了。”苏文礼趴在他耳旁,低声说着。
苏文君一愣,“你干净了”这句话一语双关啊,弟弟到底怎么了?面对弟弟的柔情,他心里产生一种慌乱。
“哥,我可以娶妻,但是你能随便被人碰。”苏文礼坐到床头,用手温柔的摸着哥哥的身体,“我爱你,哥。不和
你在一起我和谁一起我都不会开心,你知不知道每次见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是哥哥没用。”苏文君把脸转了过去,背向弟弟,轻声问着,“文礼,你怎么了?”
“哥哥,”苏文礼顿了顿,低声说道,“你知道外面又有叛乱了吗?”
叛乱?苏文君心里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应招去参军,镇压叛乱。”苏文礼极为简洁的说到。
“什么?!”苏文君大惊,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眼睛,“你干什么去?”
“镇压叛乱,我后天就要离开了。”
“不行,我不让你去!”苏文君猛然抓住他的手,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激动的浑身颤抖。
苏文礼轻轻把自己的唇靠上苏文君的额头,苦笑一声,“哥,你等我回来。我要是活着回来,我就养你一辈子,我
若是死了,哥哥你能不能记住我?”
“别胡说八道,我不许你去!你根本不懂行军打仗,顶多冲锋陷阵,刀剑不长眼,你,你要是出了事……”苏文君
死命攥着弟弟的手,语无伦次,他怎么能看着弟弟去送死?苏家可就文礼还能算得上是一个男儿了。这消息对他来
说太震惊了!
苏文礼凝望着他,心里无声挣扎呐喊:哥,你不知道,你不会理解,你不知道天天做梦梦见一个人的滋味。你不知
道天天看见心爱的人却不能动他的痛苦,你不知道天天看着他对别人投怀送抱是多么的折磨。
面对苏文君强烈的反对,苏文礼更加拿定了主意,异常坚决。
“这次镇压也不会太久,快则一年,慢则三年。”
苏文君默默的坐着,心里翻滚不已,弟弟居然要离开他了!怎么这么突然,他心爱的弟弟就要去奔赴沙场任人宰割
了吗?他抬头哀伤地望着苏文礼,咬着牙问了句,“是我把你逼走的吗?是因为我逼你结婚的事情吗?如果你死了
,我不就是头号罪人?”
“你不要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我又不是去送死的。”苏文礼宽慰着他,好像他一夜间成长了。
苏文君突然用双臂紧紧环绕住他,呜咽地恳求他,“不要去……不要去啊,文礼。哥哥不逼你娶亲就是。”总不能
把唯一的弟弟给逼死吧?
“我已经应征了,花名册上已经有了我的名字。现在来不及改动了,我若不去,就是逃兵了。”既然我现在没能力
保护你,待在你身边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出去闯一闯。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苏文君心乱如麻,如果花钱能让人把花名册上弟弟的名字勾去就好了。苏文君讨厌战
乱,更加痛恨黑暗的政治斗争,当年他们苏家盛极一时,被人诬陷,活活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