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锦瑟靡靡

“做这个……”白墨忽然俯下身，把唇贴在苏烨唇上，眼睛离的太近，两个人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都睁大眼睛，谁也没有闭上，只一下，白墨直起身子，看着呆傻的苏烨说：“你刚才说那句‘我愿意’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苏烨舔舔嘴唇：“不够！”

白墨忽然笑了：“得寸进尺！”

苏烨迷恋的看着白墨的笑容，这就是记忆中白墨最美的笑容，自然纯真，苏烨说：“白墨，我以为你今天又会一声不吭走掉！”

“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白墨低头：“说出来心里轻松了很多！”

苏烨拉着白墨的手：“我保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白墨低头：“我们浪费了四年！”

“我会补齐！”苏烨邪邪一笑。

白墨转头不去看他：“诶，狐狸怎么还没回来啊？”

“你不会不好意思了吧！”苏烨挑眉。

“你行吗？”白墨看绕不过去，直接顶回去。

“呃……过两天就行了！”苏烨尴尬的说。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25.特殊轮胎

出于身体原因，白墨当天下午就回去了，苏烨每天肆无忌惮的给白墨打电话，为电信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苏妈妈现在也会偶尔问起白墨身体好点了吗的话。

足足住了一个月，苏烨才再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第一件事就是给白墨打电话：“我已经上班了，这个周末我去你那里！”

白墨已经不用住医院，也不用拄拐了，虽然走路还有点跛，但是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两人聊了几句，柳云树推门进来：“有案子！”

白墨那边听到了，说：“你先工作，有空再说！”

挂了电话，柳云树看看苏烨说：“满脸骚包样，医院里勾搭上小护士了吧！”

苏烨瞪他：“案子呢？怎么我一回来就有案子？”

柳云树一本正经：“因为你没拿柚子叶洗澡！”

苏烨瞪他：“看来你总是拿柚子叶洗澡了？”

“呃……我比较喜欢吃柚子！”

苏烨瞪他，低头看这个案子，居然还是那个特大盗抢案（不知还有没有记得这个未破的悬案了……⊙﹏⊙b）：“不会吧，又作案？毛巾厂？走，现场看看去！”

柳云树担心：“你的伤没事吧？”

“早好了！”苏烨拿起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现场的情况和以前的犯案现场差不多，办公室盗抢一空，本来不大的毛巾厂，现在更是凄凉，一排平房办公室门锁全部被撬，里面盗抢一空，视频被删，保安和值班人员被控制，直到这些人离开。手法的确与特大盗抢案一模一样。

苏烨仔细检查现场，痕迹很多，满地的脚印，提取出来却很难与以往相比较，毕竟辗转几个县市，办案手法不一样，所注意到的证据也不同。一样在墙边找到大洞，洞前的小路上车辙明显，却依然很难确定是哪些车，实在找不到人，这么大一帮人躲到哪里了？

安排人看好现场，苏烨和柳云树回到警局分析案情，没有什么结果。

晚上苏烨没回父母家，而是回到自己公寓，白天就让钟点工打扫过了，屋里干净的很，苏烨拨通白墨电话：“白墨，睡了吗？”

“刚洗了澡，准备睡了！”

“你回来的时候，我带你看个地方，你会喜欢的！”苏烨环视自己的家，白墨一定喜欢，这里将不再是房子，而是家，有白墨的家！

“今天不是有案子吗？破了吗？”白墨随意的问。

“别提了，这案子压在手里有日子了，怎么都找不到线索！”苏烨干脆把案子告诉白墨。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第二天开案情分析会，几个大男人在烟雾弥漫的会议室呆了一早上，眼看中午了，苏烨扯扯头发：“下午接着想吧，先散会！”

走进办公室，苏烨赫然发现自己的办工作后面坐着白墨，看到苏烨说：“怎么，苏队长不欢迎我？”

苏烨随手关上门，过去一把抱住白墨，紧紧手臂，才松开，看看白墨的腿：“腿好了？”

白墨耸肩：“走路还跛着呢！”忽然咳嗽两声。

苏烨皱眉：“怎么咳嗽了？大夫说你最怕咳嗽了！没事吧！”

白墨摇摇头：“没事，好久没抽烟了，乍一闻你身上的烟味儿，有点不习惯！”

苏烨急忙拉开两步距离：“会议室太呛了，都怪那帮家伙，跟烟囱一样一样的！”

白墨笑。

“你是不是想我了？”苏烨腆着脸凑到白墨眼前。

白墨不理他，翻着苏烨放在办公桌上的案情分析报告，一页一页的认真看。

苏烨把他按在椅子上：“坐这儿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白墨皱着眉头仔细看起来，尤其是最后这个案子的一些证据资料。

苏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起另一份资料看起来，一时办公室只剩下哗哗的纸张翻动声。

“苏队，不去吃饭？”莫言推开门忽然看到坐在队长位子上的居然是白墨，一时有点愣：“呃……白哥？”

白墨随意的点点头，表情严肃，接着低头看资料，苏烨急忙站起来笑着对莫言说：“你们先去吧！”

莫言好奇的看看白墨，只好走了。

苏烨走到白墨身边：“先吃饭吧？嗯？回来再看！”

白墨头也不抬的冷冷说：“叫外卖，保持安静！”

苏烨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白墨只要一看案例就是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呢？

无奈的叫了外卖，白墨匆匆吃了两口，眼睛一直盯着资料，足足看了两个小时，才忽然抬头，对苏烨露出温和的笑容：“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现场看看吧！”

苏烨被他明媚的笑容晃了一下，看得出他一定有了什么特别的发现才会这样高兴，心里也欢喜起来：“有什么新发现？说出来听听？”

白墨摇头：“还要看过现场才知道，这案子恐怕可大啊！”

苏烨知道白墨在办案方面，很严谨也很有天赋，总能抓住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小线索，却很有用，越小的线索越容易被嫌疑人忽略，这些也正是最重要的入手点。

下午，白墨和苏烨看车到了现场，白墨戴着一个医用口罩，用来隔绝细菌和灰尘，他的肺还很脆弱。

走进毛巾厂院子，白墨先对着被打坏的监控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到监控房转了一圈，也没进被盗抢一空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到院子外仔细看地上的车辙，经过两天，车辙已经有点不太清楚，白墨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然后招呼旁边警员拿过尺子认真量了一下，忽然招手叫苏烨，指着其中一条车辙说：“这个车用的胎很奇怪！”

苏烨仔细看看：“为什么就这个车胎奇怪？别的没有奇怪的地方吗？”

白墨蹲在地上指着这个车辙说：“这个车胎的品牌叫固铂，平时开车的人不是很在意这个牌子，但是这个牌子在喜欢越野车的眼里是个好牌子，也可以说是越野车专用的，价格比较贵，但是结实耐用。这个”说着白墨用手比划了一下：“可是这个车的轴距和轮距看，根本不是越野车，而是一辆面包车的可能性更大，而一般面包车都不会换这么贵的车胎。”

苏烨看看那个车辙：“你怎么看出来是那个牌子的？”

“这个牌子很有特点，左右轮车胎花纹不同，一般车胎会X交叉换胎，而这种车胎只能前后换，所以损耗也比较大！”白墨用尺子量了一下那个车辙的深度：“从车胎的磨损来看，这车用的车胎是四条新换的。我刚才说了，这车胎贵，而且只针对越野，所以需求量不大，咱们省也不过七家，而咱们市，只有一家！我们可以去问问，毕竟面包车换越野胎还是很稀奇的，不是吗？”白墨眨眨眼。

苏烨点头：“那我让他们赶快查这家轮胎行在哪儿！”

白墨笑：“我知道，我的车就只用这种胎！”

两人很快就到了轮胎行，老板显然认识白墨：“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怎么来了？车呢？”

白墨笑：“我找你有点事儿，最近有没有面包车换过这种胎啊？”白墨拍拍架子上的一种轮胎，花纹和现场的一模一样。

老板想都没想说：“有啊，我还觉得怪浪费的，不过那面包车看样子只用这种，拆下来的也是这牌子！怎么？”

白墨说：“没事，你能不能回忆这车的车牌，或者有什么特征？还是开车的人有什么特征？”

老板知道白墨是警察，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说：“那人说的是山西话！”

26.我们的家

“山西话？”苏烨来了精神，这些人作案说话都是带口音的普通话，却听不出哪儿的口音：“你怎么听出来的？”

“本来听不出来，但是中间他接了个电话，用的就是山西话说的，我以前在山西临汾做过生意，不过他说的不是临汾话，像是晋北的方言。说的挺快的么我听不懂，不过他提到‘长得像货场的桥’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板老实的说。

“那还有什么？”白墨接着问。

“还有……”老板很认真的回想：“那个车不是‘晋’打头的牌子，好像是‘京’打头的。”

再问不出什么，两人皱着眉头走出轮胎行，苏烨看看表已经快晚饭时间了，中午随便扒了两口饭，现在倒是感觉饥肠辘辘的。

“也许他们已经跑了！”苏烨有些气馁，得到的线索也太少了。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找一辆“京”打头的用越野轮胎的面包车，的确是大海捞针。

白墨看着窗外说：“长得像货场的桥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方言很难说清楚！”苏烨用力揪揪头发。

白墨摇摇头，直觉告诉他，这句话很重要，可是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时说了什么，听着像个地点，什么地点，哪里的桥呢？

白墨让自己的思绪从案件中脱离出来，有时候陷入案件太深，就会忽略很多线索，也会忽略很多想法：“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不会是游乐场吧？我可不是二六十七八的小孩子了！”

苏烨舔舔嘴唇，白墨来的太突然，自己其实是准备过段时间带白墨到自己的公寓，然后做些“坏事”，谁知白墨怎么快就来了。

白墨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别瞎想了，你只要一舔嘴唇就是在想那些龌龊的事儿！”

苏烨尴尬的笑笑，虽然四年不再一起，可是彼此之间的习惯谁都没忘记。

“先吃饭吧！”苏烨有些心虚的说。

白墨笑笑，这家伙真是的，一天没个正经，脑子里不知都装着什么。

两人最终还是在路边的面馆随便吃了点，两人都不太注重吃饭这些，尤其苏烨特爱吃零食和小摊儿，当了警察后更是吃饭时间不定，想起什么就吃什么，所以胃不好，吃面也最好消化了。

带着白墨来到家门前，苏烨有些紧张，偷眼看看白墨，见他笑眯眯的斜睨着自己，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的。

打开门，按亮所有的灯，白墨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室内，脸上的笑容忽然不见了，苏烨小心的看着白墨没有表情的脸，不知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苏烨……”白墨低头换鞋，声音很低的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

苏烨靠墙站着看白墨脱鞋，脚直接踩在长毛地毯上，淡淡的说：“两年前，父母想给我买结婚的房子，我拿了钱就看中这一套，交了首付，然后月供！”

“这是你自己设计装修的？”白墨摸摸餐厅前的黑色玻璃吧台。

“我哪有那才能，是我说了大概意思，找装修公司设计装修的！”苏烨笑：“过来，这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白墨看着那个放着羊毛垫子浅色靠枕的飘窗台，不知该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抬头笑着对苏烨说：“很舒服！你还记得……”

“是！”苏烨蹲在白墨眼前，把脸伏在他腿上：“我记得，你说过的我都记得，墨，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吗？我一直假装你在这里，有好多次半夜醒来我都会摸摸身边，可是那里总是冷冰冰的，墨，你不在，这里就是一座房子，你在，这儿才是家，你和我的家！”

白墨用手梳理这苏烨的头发：“家啊！”

苏烨抬头，白墨清楚的看到苏烨眼中的水汽：“你愿不愿意搬过来？”

白墨想想，忽然笑：“这里还算漂亮，搬来也可以，只是你会要房租吗？”

苏烨一把抱住白墨，在他耳边说：“不要房租，包吃住，包水电，还……附赠一个健壮的男人！”

白墨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靠在苏烨的肩膀上说：“苏烨，我一直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了！其实这四年中，我无数次的想，如果再遇上你，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苏烨吻着白墨的耳朵。

白墨瑟缩一下说：“我最后认为，如果遇到你，就当做不认识，这样，我们就不必再纠缠了！”

苏烨的手紧了紧：“你很怕和我纠缠吗？”

“怕！”白墨转头，和苏烨鼻尖对着鼻尖，眼睛直直的看进苏烨的眼底：“我怕自己再一次受到伤害，万劫不复！”

苏烨用力的抱着他：“不会的，墨，我说了，我不放手，其实这四年我一直都没放手，你就像是毒品，让我生不如死，却上瘾般的不肯把你从心里驱逐出去，墨，别再离开了！”

白墨把脸埋在苏烨的脖颈间，慢慢的摩挲着，呼出的热气拂在苏烨的耳边，濡湿的舌尖沿着脖颈侧面滑下，苏烨打个冷战，声音有些沙哑：“墨。你想好了？”

白墨忽然低笑：“你带我来这儿，不光是想让我看看吧？”

“呃……”苏烨干笑：“我就是想让你看看……”

话音未落，白墨忽然起身向外走：“看完了，我先走了！”

苏烨从身后一把拉住白墨：“还是这个脾气，别走啊！”

白墨回头，脸上似笑非笑：“怎么？还有事？”

苏烨忽然小臂一推白墨，脚在白墨没受伤的脚下一绊，白墨仰面倒在身后的大床上，苏烨扑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说：“我还没说完呢！”然后舔着白墨的耳廓，轻轻的说：“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四年我有没有退步！”

白墨挣扎了一下，说：“怎么会退步，进步不少吧，说实话，带多少人在这个床上胡搞？”

苏烨一愣，接着亲吻白墨的脖子和锁骨，认真的说：“我从没带人回来胡搞过！你是第一个！”

白墨双手搂定苏烨：“就算我再相信你一次！”

苏烨边点头边想，还好白墨没问自己和多少人胡搞过，这可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