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锦瑟靡靡

白墨跟在苏烨身后：“我也去！”

苏烨回头，眼神严厉：“你在家呆着！”说完拿起大衣，急匆匆出去了。

白墨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起刚才苏烨的眼神，忽然笑了，这才是真正的苏烨呢！。

29.即将收网

北辰桥停车场是本市最大的公用停车场，大晚上里面停的车有几千辆，苏烨调派了所有能调派的人手，在停车场找一辆不一样轮胎的面包车，柳云树不安的说：“苏烨，我不知道你哪来的线索，但是劳师动众，万一找不到，很难交代！”

苏烨懒得理他，他相信白墨找到的这条线索绝对有用。

凌晨时分，终于有人在角落里找到了。几个人围着车打量一番，拍照记牌，然后回到停车场监控室，提调这辆车的出入记录和监控，很快发现了几辆嫌疑车在案发当晚与这辆面包车同进同出。

苏烨安排人监视那辆面包车和几辆嫌疑车，很快又确定了几个嫌疑人，经过和受害人核对，的确很像。

苏烨整整三天没回家了，跟着这些人又找到几处他们的窝点，众人吃惊的发现这些人在不同的高级小区租住别墅洋房，足足七处，开着各式各样的车，从奔驰到宝马到辉腾，还有多辆面包车。

这些人最大岁数的有五十多岁的，最小的有二十岁左右的，有男有女，有些看起来是一家子，个个打扮时尚，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特大盗抢案的嫌犯，会以为是一些企业家或二世祖呢！

持续监视一个星期，这些人似乎肆无忌惮惯了，完全没想到被监控被跟踪。苏烨他们和容易收集到了部分人的脚印，指纹，车轮痕迹，与以往现场痕迹对比，有些完全吻合。

苏烨和重案组的众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却一个个满脸兴奋，没想到只是一个车轮印就找到了突破口。可是在抓捕程序上大家都有些犯难，这些人平时不住在一起，车也停在不同的停车场里，贸然抓捕只会打草惊蛇。

莫言把额头顶在桌子上：“若是能把他们集中起来就好了！”

柳云树皱眉：“集中啊！他们分散住只怕也是怕被一网打尽吧！”

苏烨咬着嘴唇：“没有最佳抓捕方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找人盯好了他们！”

张恒满眼都是红血丝，昨晚他负责带其中一组，现在只想睡觉：“昨晚又有没见过的人出入我盯的点儿，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啊！”

刘跃拿着张恒送上来的报告汇总，听他说，挑挑眉：“目前看有57人了！”

“靠！”张恒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这抓捕可费人，恐怕要找武警支援吧！”

苏烨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在桌子上，打个哈气：“各个点都正常吗？”

柳云树点头：“刚联系过，一切正常！”

“大家先去睡吧！有事儿再叫你们！”苏烨揉揉眉心，自己三天也只睡了六个小时，太多的盯点几乎让所有人出动了，大家都很缺觉。

苏烨开办公室门时忽然想到那天白墨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忍不住笑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白墨，自己已经近十天没回家了，两人虽然每天都打电话，却也只是普通问候几句，今天苏烨很想白墨。

“墨，还在家看书呢？有空出去走走吧！”苏烨躺在沙发上对白墨说。

白墨站在落地窗前，右耳贴着手机：“嗯，我每天都出去呢，昨天下午还去省厅溜达了一圈！”

“你要上班了吗？还没到半年呢！”苏烨想到白墨脆弱的肺，起码也要过了年才行。

“我只是去看看，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有事他们会找我的！”白墨笑。

“你就是闲不住！”明明有半年的假期还要自己去找事，白墨的肺部一点粉尘都不能吸入，而且不能长时间说话，更别说咳嗽感冒之类。

“案子怎么样了？”白墨不想让苏烨的心思总放在自己病上。

“别提了！真不知道到底多少人呢！昨晚张恒发现又有新人出现！”

“新人？”白墨沉吟：“苏烨，他们可能要做新案子了！尽量找人分个跟踪，如果想一网打尽，最好在他们作案时抓捕，包围抓捕！你可以打报告让武警加入，这个级别的案件够格了！”

苏烨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对啊，他们是在集结，又要作案了，我居然没想到！”

白墨在那边笑：“你睡眠太少，脑子里早成浆糊了！先找到他们下个作案目标吧！”

“嗯！”挂下电话，苏烨急忙冲进会议室布置任务。

这些人的确分工明确，苏烨他们很快发现有两个人经常在近郊的一个预制板厂附近转悠，而且发现又有两辆皮卡加入他们的行列。

三天后的晚上，苏烨和没去盯梢的成员坐在大会议室：“他们这回的目标就是这个预制板工厂，他们又带来两辆皮卡是用来运钢筋的，而且现在他们中就有人出入各个垃圾回收点，想来是为销赃做准备，这次我们务必一网打尽，决不能再让他们溜掉！”

苏烨要求武警协助的申请很快批下来了，整个警局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下，苏烨暂时可以调动所有直属警员。

白墨每天都到省厅，偶尔可以听到苏烨最近的动向，虽然苏烨每天还是会给白墨打电话，但是两人仅仅问候一下，随着抓捕任务的临近，所有人都很紧张。

这天白墨接到苑博君电话：“墨墨，你都走了一个月了，不回来吗？该例行复诊的时候了，那个话痨医生已经打爆我的电话了！我说，你怎么不留自己电话，怎么留我的啊！”

白墨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刚刚去商场给苏烨和自己买了一些冬装，马上十二月了，苏烨忙的两个星期没见人了，衣柜里都是些过时的衣服，白墨很难把苏烨和传说中的“军二代”联系在一起，不过苏烨大气随意的生活态度也是吸引白墨的一个因素。

“好吧，我过两天回去！”白墨走进厨房给自己倒水。

“怎么，乐不思蜀啊？”苑博君笑的暧昧：“一天N次，还是NN次？”

白墨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你是想说你欲求不满？”

“切！”苑博君忽然很哀怨的说：“那个该死的欧阳，把程熠抢走了！我都一个月没见我家小熠熠了！”

白墨嘴角扭曲一下，即使已经和他们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听到苑博君的哀怨还是很别扭，真不知道身高近一米八的苑博君怎么能做的出那种怨妇样，就像白墨也适应不来苑博君在比他小七岁的程熠面前撒娇一样。

“那个枪案还没完啊？”白墨奇怪，这案子可拖了够久了。

“是啊！”苑博君有气无力的回答，忽然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你和苏烨最近是不是天天那个啊！”

“嗯？”白墨一愣，随即皱眉：“关你什么事？”

“哈，八卦一下啊！看看你们感情是不是真的很好！”苑博君高兴的说：“上个月我和小熠打赌来着，我说你们一个月在十五次以上，程熠说天天！我们谁赢了？”

白墨冷笑：“都输了！”

“为什么？”苑博君尖叫：“难道比天天还多？”

“两次！”

“什么？”

“一个月两次！”

“怎么会？”苑博君的声音太大，白墨把手机拿离耳朵，听他尖叫：“不会是那家伙不行吧！”

白墨不满：“你怎么知道他是上边的，也许是我呢！”

“你也说也许了，当然不是你！说说，怎么才两次呢？是不是那家伙其实是个银样镴枪头……”

“苑博君！”白墨咬牙切齿：“能不能闭嘴！他有案子，我也整整一个月没见他了！”

“呃……”然后苑博君大笑：“原来你也欲求不满……”

白墨狠狠挂下电话，自己白痴了才会和这家伙聊这么久。

30.终于收网

苏烨快忙疯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嫌疑人动手了。

午饭后苏烨接到白墨电话，苑博君来接白墨回B市复诊，恋恋不舍的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苏烨对这一大群嫌犯的怨念达到顶点，白墨在公寓里住了整整一个月，而自己居然在办公室住了一个月，痛苦的“两地分居”，现在白墨回B市，自己居然也不能陪着。

莫言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苏烨捏着手机一脸阴沉，战战兢兢的说：“苏队，看样子他们今晚要动手了，所有人都聚集在福地花园的别墅里了。”

苏烨急忙向监控室走去。

当晚的确是那些人动手的晚上，当他们打通院墙的洞，走进预制厂院子，等待他们的是警察，同时外围也被武警包围，所以稍微反抗一下就束手就擒。

一共七十六名嫌疑人，同一个村的，夫妻，父子，兄弟都是亲戚，这次一网打尽。苏烨他们用了三天才做完审讯，把厚厚的一叠口供放进文件袋，苏烨迷迷糊糊打车回家。

家里很干净，苏烨有些恍惚，仿佛白墨的出现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打开浴室门，浴缸旁从没见过的沐浴露，洗发水，精油让苏烨高兴了半天，白墨的确是在这里生活了，而且以后还会在这里生活。

用白墨的东西洗澡，身边围绕着白墨的气味，苏烨美美的睡了一天一夜，最后是被饿醒的。

晃晃悠悠来到厨房，冰箱里慢慢的水果，蔬菜，零食让苏烨开始想念白墨，已经好几天没有白墨的消息了，不知道复诊怎么样。顾不上肚子饿，苏烨决定去B市找白墨，拿起手机想让莫言把车给他送过来，手机上有3个未接来电，都是白墨的。

“白墨，我睡着了，手机震动，没听到你打电话！”苏烨一接通电话就急忙说。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女孩儿笑起来：“苏大哥，是我啊！花雨！”

“花雨？”苏烨愣住：“白墨呢？”

“哥哥和博君哥出去了，没拿手机，你给博君哥打电话吧！”花雨笑嘻嘻的说。

“又和苑博君出去，不会有是什么任务吧！”苏烨一下紧张起来。

“不是！”花雨犹豫一下，忽然说：“苏大哥，这回哥哥回来很开心，谢谢你！”

“没什么，白墨到底去哪儿了？”苏烨还是想知道白墨的去向。

“你太紧张哥哥了，他和博君哥只是逛街去了！”花雨笑的咯咯的。

“哦！”苏烨放下心：“你最近不忙吗？”

“工作顺序了也就不忙了！”

“你和欧阳怎么样了？”

花雨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忙，很久没见了，好像和程熠哥在一起，而且好像不在省内，大概是执行任务呢！”

“哦！”苏烨皱眉，这枪案拖的够久，而且要出省执行任务，只怕这回涉及的人员就广了！“他和程熠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就是和程熠哥在一起才不放心呢！”花雨委屈的说：“程熠哥出手的都是危险案子！我放心才怪啊！”

苏烨笑：“我以为你是不放心程熠和欧阳在一起……”

“苏大哥真讨厌！”花雨娇嗔的说。

聊了一会儿，苏烨挂了电话，想想还是没给苑博君打电话。

洗了澡，苏烨打开衣柜换衣服，愣了，本来空荡荡的大衣柜满满的，一套一套的搭配好挂在衣架上，连搭配的鞋子都一双双摆好，苏烨蹲在鞋子前想，自己就是喜欢白墨这种精致谨慎的性格。

苏烨穿上米色休闲裤，淡绿色衬衫和黑色风衣，照照镜子，忽然笑起来，这样子才像一个家，白墨就是这个家的核心。

心情很好的苏烨打车来到警局，大案过后，除了值班的莫言，所有人都没在，看到苏烨进来，莫言眼睛一亮：“哇，苏队打扮的好帅啊！”

苏烨风骚的掸掸袖子：“帅吧！我老婆买的！”

“诶？”莫言八卦的挨上去：“苏队有老婆了？”

苏烨懒得理他：“当然啊！现在我要去趟B市追老婆，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回办公室拿着车钥匙走了。

莫言挠挠头：“B市追老婆？看来丽姐说苏队想追花雨是真的啊！”

苏烨把车停在白墨家楼下时正是晚饭时间，阵阵饭菜香味儿冲击着苏烨只吃了两个面包的胃。

敲敲白墨家门，苏烨没敢拿出钥匙开门，门咔的一声打开，白墨站在门口，一对眼睛闪亮亮的。

“墨，案子结了，我来看看你！”苏烨让自己表现的尽量不要那么激动。

白墨勾起嘴角，一对眼睛弯成月牙：“快进来，吃饭了吗？”

“没！”苏烨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了两声。

“小墨，谁啊？”苏妈妈扬声问。

苏烨急忙说：“阿姨，是我，苏烨！”

苏妈妈和喜欢苏烨，欢欢喜喜的迎出来：“来也不打个电话，还没吃饭吧，快进来！”

苏烨进餐厅，看到花雨和苑博君都坐在桌前冲他奸笑。

和苏爸爸苏妈妈客气几句，苏烨坐在白墨身边拿起筷子吃起来，他是真饿了，吃了两碗饭才感觉饱了。

苑博君调笑他：“你们警局办案不给吃饭的吗？怎么饿成这样？”

苏烨笑笑，不说话。

白墨笑着对苑博君说：“你怎么还在我家蹭饭，该付饭费！”

苑博君撇撇嘴，向花雨挤挤眼：“咱们去客厅看电视吧！”

苏妈妈和苏爸爸也放下碗筷和苏烨说了几句话走出餐厅，白墨边收拾碗筷边说：“你怎么来了？”

“案子结了嘛！你不在家，我就来了！”苏烨帮白墨收拾桌子。

“过两天我就回去了！”白墨笑。

“复诊结果怎么样？”

“明天结果才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取！”

“嗯！”白墨拿着盘碗走进厨房，放进洗碗机。

苏烨看看客厅，也跟着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白墨的腰，下巴搁在白墨肩头：“想死我了！”

白墨拍拍他的手，转头说：“爸妈还在外面！”

苏烨顺势吻着白墨的唇：“今晚……嗯？要不去酒店？”

“别闹……”白墨靠着墙，半眯起眼睛，迷迷糊糊的说：“过两天回去再说！”

两人在厨房里纠缠了一会儿，才到客厅看电视，苑博君对白墨做个鬼脸，指指嘴。白墨低头，他也知道现在嘴唇一定又红又肿。

苏爸爸苏妈妈早早回屋休息了，四个年轻人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苏烨蹭啊蹭啊的挪到白墨身边，用手揉着白墨腰侧，白墨只当不知道，和苑博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坐在苏烨对面的花雨忽然站起来说：“哥，你要不回屋睡吧！”

“啊？”白墨愣了一下。

“苏大哥快不行了！”花雨眯起眼睛，笑的诡异。

白墨狠狠瞪了苏烨一眼，对花雨说：“你，回屋睡觉！”

花雨向苑博君挤挤眼：“我哥和苏大哥今晚准备在客厅呆着，博君哥准备当电灯泡吗？”然后跑回自己房间。

苑博君笑嘻嘻的起身回客房。

31.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