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救赎——弑季

「说谎。明明心里很高兴嘛。」雷停顿了一阵子后笑着咬了一口对方的颈子当作惩罚，没有真的很用力所以也没有流血。

「你顶到我了。」欧阳碎宇扬起魅力十足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有色情的意味。他都忘了雷可以阅读人内心在想什么，有这种能力在爱情里面根本就是犯规。

爱情无法维持下去的主因除了劈腿之类的以外不外乎就是『不是真的很了解对方』，这点在他们身上应该不会发生。那如果是劈腿的话，要是被他抓到，就在下一次做爱的时候偷偷把雷给阉了吧？欧阳碎宇心想，却连自己也知道，就算到时候，自己也一定舍不得下手。

「你不也是？别扭鬼，全部脱掉。」雷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因为体质而不会留下疤痕的健壮胸膛。他的牙齿与舌头灵活的将欧阳碎宇的黑色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咬掉，对方因为没有晒太阳而变得白皙许多的肌肤立刻暴露在他面前，胸前还挂着他送的戒指。

「裤子我自己脱！！」欧阳碎宇哭笑不得的看着扣子全没、几乎已经可以算是报废的衬衫，认命的把衬衫从身上脱掉，然后在那个吸血鬼看着自己的裤头跃跃欲试的时候赶紧发表声明，他宁可破坏一点情趣，也不要破坏自己新买的裤子！！

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趁着对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动作灵巧的将对方的项链解了下来，将价值不匪的白金项链随手一抛，手里却握着那枚跟自己手上的戒指是一对的『订婚戒』。

「喂！项链很贵的！！」发现对方的动作的时候刚好将裤子扔到一旁，欧阳碎宇急忙转过身想要抢回项链，却还是慢了一步，最后只好跪坐在床上嘟着嘴表示抗议。

「这种东西你要多少我买多少，现在给我乖乖的戴上戒指然后点头说『我愿意』。」雷强势的一把拉过人类的左手，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就算不说『我愿意』，只要欧阳碎宇有任何疑似点头的动作他就会立刻把戒指套上对方的手指。霸道，但是却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得浪漫。

「什么嘛、好啦……」欧阳碎宇难为情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发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况十分可笑，他呢、全裸，然后下面还一柱擎天。真难看。然后对方也是光着上身，下半身的裤裆股得高高的，真是被人看到会尴尬的情况啊。

「很好，」雷露出迷人的笑容，然后将戒指套上对方的左手中指。随即将对方压倒在床上，低声在欧阳碎宇的耳边低语：「那现在就洞房吧？」

唔、我就知道这家伙有企图！！！欧阳碎宇望着对方开始啃咬自己的锁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发出的声音却是低低的呻吟。

「呼、啊——」欧阳碎宇皱着眉，一边想要反击似的抚上了对方的裤头，单手灵活的解开后摸向吸血鬼傲人的火热。

耳边传来吸血鬼变得粗重的喘息，他满意的继续爱抚着对方的硕大，却因为感觉手上的硕大欲渐涨大而开始觉得有一点害怕。

「这四年来这里应该很寂寞吧？才这样一下它就湿了耶。」雷说着，然后还轻轻弹了一下欧阳碎宇的分身，人类惊呼了一声，然后那里的顶端就又流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缓缓的滑下欧阳碎宇形状漂亮的男性象征，看起来色气十足。

「你一定要讲这么色的话吗！！！」欧阳碎宇红着脸吼道，然后雷像是计谋得逞一样的低声笑着。

「谁叫你这么不主动，老公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个当老婆的却这么被动。要不是这里还有反应，我搞不好会以为你变得性冷感了勒。」雷的日语似乎越来越好了，连『性冷感』这种词都说出口了！

「谁是你老婆！」日本帝国的大男人主义作祟，好端端的男性被戏称『老婆』的时候都会生气的吧！

「难不成我是老婆？拜托、该隐比欧阳帅多了。」雷一手握住对方的昂扬，小幅度的套弄了起来，冰凉的手一轻一重有技巧的抚弄着对方，那个人类原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噎声。雷想要再说些什么调戏对方，却发现那个人类原本环绕过自己肩头的手突然紧了紧，然后颇有力道的在自己背上留下抓痕。

他知道这是对方要射的前兆，所以故意将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对方发出满意的鼻音，然后在火热的一阵紧缩下接二连三的喷洒出爱液。欧阳碎宇的手从对方的肩膀上滑落，轻声的喘着气，然后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

「这么快？好多哦……你都没有好好安慰它吗？」吸血鬼故意把手举起来让对方看到自己手上的浊白液体，一手将对方的腿架到自己肩上，沾着爱液的两根手指轻易的就滑进了因为姿势而变得像在邀约一样的小穴，换来的是对方难耐的呻吟以及自己更加高涨的欲望。

「呼啊、有点痛……嗯——」不想理会对方煽情的话语，越去听就只会越让自己难为情，欧阳碎宇几年来都没有被什么人碰触的地方一下子被撑开，对方还凭着记忆寻找自己体内的敏感点。

「痛？你不是该更加兴奋吗？因为痛过以后会很舒服哦。」雷舔了舔嘴唇，然后很快的将手指抽出，抵上自己的昂扬。

「你、这根本就是虐待啦、啊——啊啊——痛、很痛啦混蛋！！」因为发现了对方的企图所以想要阻止的欧阳碎宇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雷低笑着就将火热挺进了对方体内，还因为润滑不够所以进去的时候有点卡住。

欧阳碎宇眼角因为痛楚而溢出了一两滴泪珠，吸血鬼在发现以后动作温柔的吻掉对方的泪水，身下的动作却显得粗鲁狂暴，因为自己的强力进入而使得甬道撕裂流出血液。鲜血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雷的嗅觉神经，一边用理智强压下咬上对方颈部的欲望，一边却享受的液体带来的润滑感。

原本根本动弹不得，这下反而让他可以轻松的上下推进，人类那张梨花带泪、羞红着脸拼命忍住快感的样子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很痛、真的很——」原本还叫嚣着想要反抗的欧阳碎宇一瞬间却因为被对方的硕大顶到最里面而闷哼了一声，接下来的声音全部都被吸血鬼突然凑过来的唇吞了下去。

他知道欧阳碎宇喜欢跟自己接吻，也知道接吻对对方来说有不同的意义。『那家伙只跟喜欢的人接吻』——光是知道这点雷就开心的快要飞上天了。

「这里是我的碉堡，叫『背驰之子』，在魔界的土地上算是归我管辖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跟日本差不多大小的领地，就算不擅长带兵打仗，好歹我也是个公爵。」雷开始解释着，跟口中说的正经事完全相反的是他将对方的腿举到自己肩膀上跨着，然后开始猛力的挺入。

「啊、啊啊——为什、么叫背驰、之——子？嗯、哈啊——轻一点啦！！」欧阳碎宇半眯着眼，想要听清楚对方跟自己说的话，却被雷突然挺入的火热打断了注意力，隐约只听到『背驰之子』、『日本』之类的词，但是却没有听清楚接下来的话语。

那个吸血鬼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不断的顶碰到让他浑身酥麻的那一个点。

「因为我姓『该隐』呀、不就是背弃神的那个家伙吗？所以才会有吸血鬼的出现，反正你以后就是我老婆，所以趁着现在多跟你说一点你老公的事情啊。」雷笑答，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

背弃神的该隐，最后堕入魔道。畏惧神所代表的光明，从此生活在夜里，以吸食神最宝贝的人类的鲜血以及生命维生。欧阳碎宇向来都不是生长在基督教或是天主教这类有“神”存在的社会中成长，对于这一类的东西他反而没有接触过。

所幸日本漫画囊括世界文化，对于该隐与『神』之间的纠纷还是在『毒伯爵该隐』一书中有所耳闻。

「哪、哪有这样——恩啊、哈啊啊——」欧阳碎宇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心情起起伏伏的时好时坏先不提，体内的硕大不断的撞击着自己最敏感的那一点，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对方的火热挺入的瞬间就像是吸毒一样的快感电流般的迅速通过全身上下的神经系统，张口发出来的声音却淫荡得连自己都觉得羞耻，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阻止这样的自己。

原本手搭在欧阳碎宇腿上的雷将手往下滑移，最后与对方原本死命抓着床单的手十指相握，力道大到像是一辈子再也不放开那双手。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雷缓缓开口，他所说的话却因为太过小声而没有被欧阳碎宇听到，吸血鬼看到对方意乱情迷的眼神紧揪着自己，竟然不自主的说出了从来没有说过的甜言蜜语。说出口后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欧阳碎宇软绵绵的任由对方摆布，原本因为对方的粗鲁而多多少少有点不满，在手被对方握住以后心里却像是被什么给充满了一样，浑身轻飘飘的，现在只想许诺给对方自己打从内心深处的诺言。

「我、爱——你——雷……啊、哈啊——要、」人类开口说出爱意的声音回荡在耳膜中，不断的重复着，然后脑中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雷低头吻上那张平常喜欢调侃别人、牙尖嘴利的唇，最后灵舌卷上了对方的。

明明就只是年轻人口中的『交换口水』，但是这样的亲吻却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彷佛更加密切。被吻上之后那种强烈的幸福感充斥在脑海中，除此之外，欧阳碎宇已经不求什么了。

能被那个人拥抱着、甚至亲吻，已经是原本死意以决的那个自己怎么样也不曾奢求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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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去帮贝斯找了什么东西啊？」欧阳碎宇全身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舒服的伸展着身体，颈部以下全部泡在白色的泡泡中，露出的脖子却有刚才对方激情中留下的痕迹。

「把他跟诺尔分开来的东西。」雷裸露着上身，下半身随性的穿着剪裁合宜的牛仔裤，两只手拿着看起来质料很好的毛巾擦拭着自己滴着水的头发。欧阳碎宇一时兴起泡了泡泡浴，雷对这种事情兴致缺缺，所以没有踏进浴缸里。

「咦？有这种东西吗？」欧阳碎宇惊讶的问，毕竟『将一个人体内的两个人格分开变成两个个体』是不可能的事情，本来副人格就是主人格制造出来的『个性』，就算可以藉由心理辅导毁灭掉副人格，却从未听闻过可以将两个人格分开来的事情。

「有种药剂可以调配，这是贝斯背着诺尔暗中查了好几年才找到的资料，那种东西可以给予贝斯一个『灵魂』。但是毕竟他原本只是诺尔的一部分，所以没有身体，要身体的话就要靠别的办法了，做一个或是直接把刚死不久的尸体拿来用都可以。说起来简单，其实麻烦的要命。第一，没什么人会乐意将死去亲友的尸体给别人用。第二，如果拿来的尸体是人类或是什么诸如此类的弱小种族——我没有恶意，」雷看到欧阳碎宇斜着瞪了自己一眼才想到对方就是人类，自己如此的评论似乎是冒犯到对方了，立刻坦率的道歉，接着说：「——反而会承受不了贝斯那种高魔力的灵魂，那家伙是魔界的战神唷，能承受的了那种魔力的搞不好只有魔王的身体而已吧？」

「听起来的确很麻烦。」欧阳碎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不了解为什么贝斯要『背着诺尔』查这种事情。才刚想到这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随即歉然道：「雷，抱歉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才让你欠了贝斯这么大的人情，还让你四处寻觅了这么久。」

才刚说完，欧阳碎宇就被对方从浴缸中拉了起来然后重重吻上，直到他因为浴室中太过闷热加上快要缺氧才被放开。人类喘着气瞪了吸血鬼一眼。

「要不是我把你杀了的话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也不过才四年，对我来说一转眼就过了。现在气氛这么好、不再做一次好像有点对不起你唷？这么久没做，补偿一下嘛。」雷亲腻的吻了一下对方因为泡热水澡促进血液循环而变得粉嫩的脸颊，强压下想要咬上去的冲动，一只手不安分的抚摸上欧阳碎宇浑圆的臀部。

「喂！！」欧阳碎宇红着脸想要抵御『吸血鬼爪』，却一边暗自叹了口气。『才四年』那句话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他跟雷的不同之处，平平都是血肉之躯，人类的平均岁数就连最高龄的日本都是八十几岁，对雷来说，大概也是『一转眼就过了』吧？

他曾经听诺尔说过雷的年纪，自己当时呆愣了很久，对对方来说，与自己这短短几十年的相遇，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从对方的生命中消失，然后几百年后被遗忘……

算了。

只要这一刻，他可以真正的拥有对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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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中，黑帝斯慵懒的在王位上伸了个懒腰，与上次贝斯他们来造访的时候不同，王位前摆放了一张木质良好的办公桌，桌上堆满了像漫画中才会出现的、如山高的文件以及纸张，跟诺尔的办公室相较之下却是干净整洁，一点也不脏乱。

「对不起打扰了，冥王陛下，魔界的该隐公爵差人送来的急件。」一名作宫女打扮的女人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连眼中的瞳孔都没有泄漏一丝情绪。女人虽然长得很漂亮，在连爱神维纳斯都要忌妒的黑帝斯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

黑帝斯刚才片段的放松似乎就是知道这个女人即将出现所以停止了手边的工作，他优雅的伸出一只手，等待女人恭敬的将信件交给自己。女人礼貌的鞠躬后像刚才出现那般无声的消失了。地狱的掌管者动作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信件的背面，然后印有该隐家家徽的封腊如同遇上高温一样神奇的溶化了。

缓慢拿出里面的纸张阅读过后那双浅灰色的冷漠眼睛稍微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最后嘴角竟然拉起了笑容，让那张美艳的脸孔有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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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试着安慰诺尔，因为对方看起来好像很沮丧的样子。但是本来就不擅长安慰别人的漂亮男人手忙脚乱的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语，反而让诺尔笑了出来。

「谢谢，你是个好人类。」诺尔笑着感谢对方，那双笑起来眼角会弯弯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的灰色眼眸让人心情愉悦。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光是这样就可以关心一个陌生人吗？

「不客气……」死神回答。

『人类』？真是个奇怪的用词，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人类似的……死神心想。

诺尔首度仔细的打量着死神的长相，一头飘逸的黑发以及清秀的长相让他想起了一个认识很久的人。也很久没看到那个小鬼了，要是长大了应该像死神一样有气质吧？不、应该再更加俊美邪气一点。

「那个、请问……」死神红透了脸，那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帅哥，已经这样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子，是在想如何开口跟自己要电话吗？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跟自己开口调笑或是要电话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他很少真的答应对方一夜情的邀约，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却也不是全无经验。

「啊、抱歉，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所以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一眼……」诺尔也发现自己貌似无理的举动，急忙解释，他烧红了脸蛋，虽然是个一国之君，却也不是真的很擅长跟别人相处，全都是因为小时后父王管得很严的关系。

「没关系，我长得像诺尔君认识的朋友吗？」哇……这么老套？？死神几乎不敢相信，这种时常被皮条客拿来搭讪的言语居然被自己颇有好感的对方拿来用了。

「要说像的话也只有一点点，他以前是留长头发的，跟你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形象完全不一样唷。」诺尔笑着如此回应，心头却突然一紧。

「什么嘛、我在诺尔眼中不温柔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诺尔下意识的回头。那是一抹熟悉却同时相当陌生的嗓音，跟印像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少年，看起来才十几岁，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夜店的年纪，但是为什么会没有被守卫阻止入场呢？死神立刻认出，这个少年或许就是刚才诺尔说与自己相像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