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验证一件事……不生气吧?”
墨清充满磁性的诱惑嗓音在男人耳际轻响起,喷出的热气让兽敏感地缩了下。
“什麽事?”
墨清笑了笑:“证明药师说的是错的。”
“你还记得那句话啊……”兽微皱起俊秀的眉宇:“何必这麽在意呢?乖,别放在心上了。”
被兽用哄小孩子似的口吻这麽安慰,墨清更是不满了。他直接上床压住明显想敷衍自己的男人,似笑非笑地低语。
“兽……你这样不行喔,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让你过得不“性福”呢……”
“谁会想到那边去啊。”兽不禁蓦然红了脸,却对墨清後来的侵略一点抵抗的办法也没有。
颈子起初被舔掠吮吻著,旋後随著舌尖的游移,喉结也宛如被野兽咬住似地含入轻啮,黑色深衣一被拉敞开些许缝隙,不安份的手立即探入其中大肆抚摸著烫灼的肌肤。
对於体内急速上升的躁热,让兽忍不住更锁紧了眉挣扎了起来,而墨清察觉到兽的紧绷才又舍不得地放慢速度,为他做足前戏。
墨清将兽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去,侧躺於床上由背後紧贴抱著他,并让双手穿过腋下爱抚著胸前娇然挺立的樱红、及两腿间微微抬头的欲望,一边舔吻著光滑的背部。
“唔……嗯……”
兽有些压抑地低吟著,连低垂的纯黑羽睫都不禁颤动,然而套弄自己发烫欲望的手指,却更火上加油地揉捏著饱满头部底下与柱体相连的敏感横沟,偶尔才似有若无地划过湿润红嫩的小穴。
被撩拨至极致、却又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让兽空茫的黑眸都忍不住氤氲迷蒙了,染上情欲的烫灼肌肤对细微的摩擦格外地敏感,身後紧抱自己的青年却在此时发挥了极佳的耐性,不厌其烦地抚遍他全身,又偏偏避开了最重要的部位。
“清……”兽终於忍不住细如蚊蚋地唤了那人的名字。
“嗯?怎麽了?”
好一阵子没听见兽这麽亲腻地呼唤自己,墨清心情显得很好,前倾身子想仔细听兽的声音时,这样的姿势也无疑让原本就抵著浑圆臀部的勃发坚挺顺势滑入股间,带来更大的刺激……
“不……不要这样……!”兽顿时涨红了脸,只能一股脑儿地喊出来。
墨清一顿,了解兽指的“这样”是哪样後才恶质地笑了笑,又故意多了许多身体上的摩擦碰触,最後松开尚未得到宣泄的湿漉欲望,让手指停留在羞涩的後穴入口绕圈打转。
“兽……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听见这露骨的询问,早已将脸死往被单里埋的兽简直无地自容到了极点,说什麽都不肯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不过毕竟墨清是这麽“体贴”的人,他怎舍得“虐待”爱人底下那只惹人怜爱的小小兽?
先是让忍了许久的小家伙得到满足,墨清又细心地做好开拓後才伸手将兽修长笔直的左脚反折勾起,让自己炙烫的坚挺抵於湿润的穴口慢慢地顶入紧窒的甬道。
发泄过一次後使得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细碎的低吟又开始不听话地想自唇间溢出,兽忍不住抓紧了被单承受来自身後的贯穿。
“晤……!”然而猛然被撞击到的一点让兽的努力全然失效,诚实的身体反应同时告知青年他找对了地方。
“兽……别忍了。”
墨清温柔地吻著兽沾满热汗的额角,一边却又开始持续对著男人体内深处足以焚烧理智的敏感点猛烈地抽插著,使得床上身影交缠的两人律动得厉害。
兽的黑眸湿润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他仍隐忍著难耐的强烈快感细碎地呢喃。
“可……可是师父他们在隔壁……”
墨清没想到兽是在担心这个,他只是为男人的可爱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回道。
“这个啊,你不用担心……他们说不定比我们还“激烈”呢。”
47
隔天杜府里摆设的早饭桌缘,墨清是神清气爽的。反观坐在他身边的兽却满是困意,和昨天能上下悬崖、又能轻松接下冷邢暗器的模截然不同。
药师则是一副快阵亡的样子趴在饭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喔不,至少曲家兄弟还是很有义气地坐在他旁边。
而昨晚一怒之下把他踹进房里的冷邢却完全不见踪影。
“兽,这很好吃哦。”
无视对桌药师的悲情,墨清依然和往常在宫里用膳时一样,笑盈盈地夹了好几样菜到兽的碗里。祟拜兽的兄弟俩看了自然有样学样,也纷纷夹菜要进贡给师兄,却在半空中就被拦下。
“我来就行了。”
墨清皮笑肉不笑地以筷子一次夹住朝兽碗里进攻的两双筷子,湖水绿的眼眸却毫不留情地扫视两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情敌”。
“墨清,别这样。”
兽以带了些责备的语气制止身旁的青年,才转而微笑地向两个师弟道谢:“谢谢你们,不过我自己来就好了。”
“对嘛!”听见兽责骂那个老是阻碍他们和师兄培养感情的碍事鬼,曲无马上跟著呛道。
“不要以为你跟皇帝同名,我们就要听你的!”
我就是皇帝,不然你要怎样?墨清倨傲地冷冷瞪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
在两方对抗得激烈万分的同时,曲心已经贴心地将一块香味四溢的红烧肉放到兽碗里。
“师兄,你眼睛不方便,我们身为你的师弟帮忙也是应该的。”
他们原本刚见到兽时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因为兽始终表现得和常人无异,所以一直没发现,後来晚上回房两人讨论後才猛然知晓原来他们的师兄双眼看不见。
“没关系,我有墨清。”兽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的话有多暧昧,继续若如其事地说著。
“师父没出来吃饭,你们帮他送过去好吗?”
“喔……好吧。”曲心颇失望地点了点头。
“快去快去,兽有我就够了。”墨清完全无视其他三人的目光,兴冲冲地就搂住兽的腰际宣示自己的占有权。惹来药师一脸怨怼。
“不用去,我早就帮他送过去了。还有……臭小子,昨天是不是你搞的鬼?不然小冷冷怎会一开口就要我去叫神“佑”我?”
他也好想听小冷冷说他有完紝就够了啊!
“那只能怪你素行不良。”墨清幸灾乐祸地哼笑了下:“看你一大早就这麽精神不继,想必是昨晚“师母”不肯放人吧?”
“是啊,我头一次见小冷冷那麽“热情”呢。”药师嘴硬地故意扭曲对方调侃的话。
虽然实情是他被热情过头的小冷冷砍到失血过多,连拥有超强再生力的他到现在都还处於贫血状态中。加上因为冷邢不喜欢血味,所以等到他终於发泄完後,被砍的药师还得自己把血流成河的房间恢复原状。
甚至当东躲西逃的药师想夺门落跑时,竟然还被冷邢威胁如果敢踏出房门一步,以後就再也不用妄想踏进杜府一步……最可悲的就是,打不过冷邢的药师拿这样的威胁一点辄也没有,只能乖乖听话……
完全无法把“热情”这个词跟师父套上边的兽,只是担忧地问道。
“师父的身体要不要紧?”都没出来吃饭了……
“喂喂……你就只关心你师父啊?”药师啧了啧。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原本就差,昨晚又都没睡,现在只是纯粹累了在房里休息。”
兽点了点,依然放心不下师父的身体:“我还是去看看好了。”
“别去,你去了只会让你师父更逞强装出没事的样子,然後再把你赶出来而已。”药师铁口直断地说道。
因为他刚才就是这样被赶出来的。
“我们去好了。”曲心突然说道。
曲无跟著应和:“对啊!师尊还有保护我们的任务,我们去一定不会被赶出来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兽不禁感激地笑著。
只是当备受众人期望的两兄弟意气风发地走出厅堂後,没多久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还不约而同地从原本药师旁的位子,改坐到兽身边。
“你们师尊怎麽说?”
见长相不仅一样,连表情都是一副战败模样的两人回来,一点也不显意外的墨清却最先开口询问。毕竟他对他们为什麽出个门回来就非得挤在兽旁边这点不满得很!
两兄弟面面相觑了会,才由身为兄长的曲心向众人发言。
“师尊说如果我们再和药师靠得太近,他会直接把我们送回家……之後就把我们赶回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是为了你们好。”墨清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注意到兽皱著眉後才转而柔声说道。
“兽,你别担心了,我去帮你看看。”
“可是……”兽反为墨清担心了起来。
“就凭你?”
连两个徒弟去都会被赶回来了,更何况是身为外人的墨清?小冷冷可不会把他当成“女婿”来看待、更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格外尊敬啊。药师对他完全不抱持期待。
墨清扶额冷笑:“至少比连床都上不了的人好太多了。”
“……这话怎那麽熟悉……”
“好了,墨清你要去就快去。”兽困窘地一反刚才的犹豫开始催起了墨清,就深怕待会两人的话题转到“上床的对象”上去……
“好,兽你等我回来。”
墨清心情愉悦地给了兽一个热情的拥抱,才自饭桌边起身从容自若地往昨夜差点成命案现场的房间走去。
穿著深褐披风的颀长背影才刚消失在视线外,鬼灵精怪的曲家兄弟档就旋即默契极佳地一左一右坐在师兄身旁,迫不及待地直接取代了他的位子。
“你们怎麽……”两兄弟的举动让兽不禁哭笑不得。
曲无拿起筷子就大方吃了起来:“师兄,别理他,我们吃饭!”
“师兄,我们在武学上有些不了解,你待会可以教我们吗?”曲心更狠,直接把兽吃完饭後的时间都定下来了。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因他们师尊一声令下而被冷落的药师只能幽幽地在一旁怨道。
而这时原本早应该走远的人,却又像想起什麽似地突然走了回来,且很不顾皇族高贵形象地对著饭桌旁的某两个人喊道。
“不淮趁我不在的时候靠近他——!”
48
叩叩!
“……”听见外头传来敲门的声响,让原先心情就好不起来的冷邢情绪更是差到极点。
毕竟稍早之前才赶走一个专门找死的男人,不久前也才刚送走两个狼狈为奸的兄弟,现在又接著来了一个,这叫厌恶吵杂、且正需要休息的冷邢怎受得了?
所以当他放下手中的书去开门时,一向鲜少泄露情绪的深红眼眸此刻尽带杀气。
而站在外头的墨清虽见兽的师父一副随时会摔门不甩人的模样他倒也不紧张,视线仅稍微扫过放在房内桌上的书一眼,旋即从容说道。
“有个人为了你用尽手段,该说是性善、还是性恶好?”
晓得他是看到桌上摆的性恶论才刻意这麽问的冷邢,听见这话中有话的问句又更想摔门了。谁管那个人究竟是性善还性恶?
他只知道自己厌恶那个人!
“无论本性,非关善恶,一切凭心而定。”冷邢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凭心而定吗?”墨清露出浅笑:“那不如就“混为一谈”吧,反正善恶原就不可分。”
“对於日月双石,你了解多少?”
一提起那害人不浅的东西,冷邢旋即不悦地眯起深红眼眸:“你又了解多少?”
“效用、解法、出产国、进贡历史、目前对哪些人造成了影响,以及……”墨清停顿了会,才高深莫测地说道。
“西夜皇族是如何使用他们镇国之宝的。”
这一点是在宫里和药师第一次见面後,为了更了解目标物才命令待在西夜国的部属率先回报的讯息——出乎意料的有用。
“他们如何使用又与我何关?”他可完全不想去多碰和那些石头有关的东西。
“原先或许和你无关,但当东西在药师手上时,你能确定他除了帮兽解毒之外什麽事都不会做?”墨清的语气温和,却句句充满了威胁,湖水绿的双眼中找不到一丝笑意。
即使他猜得到药师行动背後的目的,但只要是和兽有关的事,他绝不冒任何风险!
冷邢一语不发地瞪著眼前原应待在遥远皇宫里的太宁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你了解得这麽多?”
简直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人事物摸得透彻了——
墨清嘴角噙著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就够了,尤其从药师的言行举止更能猜到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了解了。”冷邢的脸色顿时差到极点。侧身让出门口时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
“别太指望我会帮你做什麽事。”
“顾好药师就是帮最大的忙了。”
墨清毫不以为意地起脚,跨进了房内。
当出乎每人预料而离开许久的男人回到厅堂时,药师随即酸溜溜地对著他说道。
“还没死啊。”
“我可不像某人每天都得死个好几回呢。”墨清故意笑盈盈地冲著药师讽刺完,旋即从兽身後紧搂住他,边不善地瞪著“又”占据自己位子的两兄弟。
“滚。”
”凭什麽──?””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抗议,师兄可不是只属於他的!
“凭兽是我……”墨清还没说完,就蓦然被兽连忙捂住了嘴。
“别说了。师父怎麽样了?”
“你师父很好。”墨清微笑著轻握住兽的手腕。
“不过……兽,你这是在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什麽关系……”
想装傻的兽不过才一时语噎,墨清另一手就旋即下探腰际搂住他,将兽揽进怀里在当庭广众之下直接覆上火辣辣的热吻,强势地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曲心曲无两个不懂事的少年当场愣在那儿了,药师见状只是一边念著“最近的小孩真是惹人厌”,一边走至两兄弟身後,一人一手地捂住他们的视线。
“别乱看,小心长大後变成那种大人。”
这时正好因守门人通报有官员来访、而从房间走经厅堂的冷邢看见这一幕,只是顿了下,然後冷冷漠漠地继续往大门方向走去,连同药师热情地跟自己招手的事都完全不当一回事。
直到唇上的温度离开,兽才从浑身僵住的状态中逐渐恢复思考能力,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