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床伴 上——六朝风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心里一遍遍的询问，在男人激烈的摇撼中也只能形成断断续续的几个单字：

「好……痛……啊……。」

「……请……不……要……再……。」

少年被痛苦折磨得凄楚异常的脸色和哀求，却更加激发了秦阳心底深处的征服感，刺激着他施虐的神经。他无视少年颤抖着手指抓住他的手臂，无声的哀求他停止暴行，而是紧紧的抱住少年，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中，终于攀上了极乐之巅，「太美了！」释放的一瞬，他几乎要眩晕般的呼喊出来，在少年的身体内喷射出热烈的欲火，脑海中闪过耀眼的白光之后，幸福得如同灿烂的礼花在夜空中尽情绽放……，他的手像铁箍一样箍住少年的身体，全身颤抖的享受着一阵又一阵高潮的余波。

陆非予在秦阳突然抱紧他的时候，就恍惚的预感到更加屈辱的那一刻，可是当火热的浊液射入体内时，他还是觉得身体被烫伤了。他咬紧嘴唇，默默的闭上眼睛，一道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从苍白的脸上慢慢滑落下来。

终于可以结束了……-少年天真的想到。

可是已在药物作用下化身为饕餮的秦阳，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美味的食物。高潮后的喘息才刚刚缓和下来，秦阳又就着插入的姿势翻转过少年的身体，从后面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陆非予在激烈的冲撞下，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铃声，唤回了少年的意识。

这个铃声，应该是妈妈在打他的手机，现在应该是凌晨十二点了，他的二十岁生日到了。自从有手机后，每年妈妈和姐姐都会在他生日的零点打电话来祝贺。可是今年的生日到来之时，他却正在被最尊重最欣赏的学长侵犯，再也没有比这更屈辱的折磨了。

不知突然从哪来的力气，他开始奋力争扎想摆脱加诸在身上的暴力，秦阳非常恼怒少年突然的反抗，他忙乱中摸到了被自己扔在床上的领带，随手拿起来，开始野蛮地把少年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紧紧地捆绑起来。这种行为真是太过疯狂，等他清醒后发现，以这种扭曲的姿势被捆绑一夜会带给少年怎样的痛苦，不知会感到多么的追悔莫及。施暴者使出的强大的力量终于轻易的封住了少年所有的抗拒。

「不……要……快……放开……我」，

随着铃声的持续，少年几乎哭叫起来。铃声停止了一段时间，又接着响起来，与房间里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陆非予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了，从变换的铃声中，他知道，除了妈妈、姐姐，可能还有季斐、曾祺、滨子都播打过他的手机，手机的那一边亲朋好友们正捧着真诚的祝福准备向他庆生。

原来地狱和天堂果然是可以离得这么近的。

床下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手机还在不停的闪烁、鸣叫、振动，床上的少年仍被男人激烈的摇撼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令男人眩目，鲜血混着白色的浊*液从少年的腿侧流下来。

一个个焦急的铃声由于得不到主人的回应，渐渐停止……。

床上的少年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脱力的放松了身体，像一个被弄坏的娃娃一样在男人没有休止的侵犯下再次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番外一季斐的光辉岁月

从「背后」吧出来后……

「陶然学长发了封信给我。」感觉到走在身旁的季斐微微怔了一下，陆非予轻轻吸了口气继续说到：

「他考过了司考，进了一家事务所，要先见习一年，他的所在上海来说不算大，不过收入很高待遇很好，如果一年后可以留下来，所里还会帮解决一套房子的首付，所以他很努力。」

「是啊，他一直都很努力的，从小他的目标就是考上大学，选择法律专业后，他的目标是当法官或律师，所以还没有毕业，他就开始准备司法考试，现在终于通过了，他一直是一个有目标有主见的人，不会被周围的人影响，现在他的目标和愿望一个个的实现了，这应该就是他最想要的吧……不像我，从来都没有仔细去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事，之所以也能混个大学毕业，完全是想一直跟着他，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就连填志愿我都是照着他抄的。」季斐轻轻的叹息着苦笑到。

「季哥，你……。」

「我没事，你别想太多，阿予，谢谢你特地跑来告诉我。虽然这些愿望都和我无关，但是我很为他高兴。对，很高兴。」

「季哥，你还不能……」陆非予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阿予，也许我是从小任性懒散惯了！我现在还不想刻意去忘记什么，改变什么。」季斐幽幽的叹到。

一阵小小的沉默过后，陆非予刻意的把话题一转：「季哥，我今晚去投靠你好不好，反正我明天还要继续去金诚所实习的，不想回学校宿舍了。」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是陶然和季斐分手后，自己首次主动在季斐面前提起陶然，虽然见季斐表面上没什么，可是一想到他当时那种自闭消极的样子，觉得今晚还是陪着他比较好。

「不用担心，你和阿当真把我当成小孩来照顾了，其实算起来你比我们都小，还是个孩子，才需要我们来照顾呢。」

「那你就收留我吧。」陆非予马上亲热的揽住他的手臂。

「好吧，就收留你了。」

季斐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学弟，这个比他小了三届的学弟，总是能不露痕迹的给他最细微的关怀，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既不劝说、讲什么大道理，也不强迫他要如何如何坚强，只是尽量找时间陪着他，让那些缠在他心头的抑郁一点点的慢慢减轻了许多，想到这里季斐心头不禁一暖，抬头对陆非予报以感激的一笑。

陆非予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到这温柔、明朗的笑容，恍惚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盛夏的午后。

那是大学新生入学后，最艰苦的军训阶段。这天他们刚练完正步走队形，教官命他们就地休息，陆非予和同寝室的吴诚和周昭滨正在说笑，并蹲在树底下的沙地上信手画起了他们的Q版形像。

陆非予的姐姐从小很痴迷漫画，就拉着他一起去报了书画班，没想到陆非予在这方面的天赋完全优胜于他的姐姐，居然学有小成，可是他的志向并不在此，画画完全只是业余爱好而已。

见到他画得可爱流畅的两个Q版小人，两位室友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继而对他拍手称赞，并由此引来旁边的同学都跑过来观望，在一片哄闹中，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这是你画的吗？」

陆非予愕然的抬头，看到的是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女孩，没等他回答，女孩就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拉着他边跑边说到：

「快，跟我走一趟。」

陆非予完全被弄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要去什么地方，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什么吧？等会就要集合了，没打声招呼就跑了，教官一定会KK的了。……这个女孩是谁，这是要上哪去？这真是~~~~在他这样胡思乱想之下，女孩已经拉着陆非予穿过了操场，跑进了男生9舍，并在601室门口停下。

女孩有些气喘吁吁了，似乎得停下来稍微喘口气，这时陆非予终于可以开口了：「可不可以，啊，那个……放开一下」。

他从小在很传统的家庭长大，跟女同学从来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当然良好的家教也使他学会体量尊重别人，虽然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女性，但却会非常尊重，这时正想着如何措词让眼前这位泼辣的女孩放开他，但又能不在言语上令其难堪。

「喔」女孩不以为然的放开他的手，接着说到：「就这里，两位部长都在，进去吧」。还没等陆非予表示意见，她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601室的门……

「哎……」没有来得及争议眼下没头没脑的一系列奇怪事件，陆非予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憾了。

寝室里坐着两个少年，都怀抱着吉他在弹奏那首异常青春热血的《光辉岁月》：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肤色的界线

愿这土地里

不分你我高低

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

是因它没有

分开每种色彩

琴声配合着吟唱、默契的流淌着，季斐坐在窗台上正对着大门，明亮得炫目的阳光从他背后射进来，充满了整个房间，陶然侧坐在床边，金色的阳光勾勒着他秀逸的侧脸，生气盎然的阳光似乎要将两人融化在那炽热的灿烂中，时间仿佛要为之停止了，那奔腾的音符更像要让人飞翔一般，博发而出，汹涌而来！

这是陆非予第一次见到季斐和陶然，但他却不知道这也是两人最后的合奏，许多年以后，这美好而动人的一幕仍然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令他不由得感叹生命脆弱如斯，年华逝去如梦。

番外二小予的「发现」

两个闯入者的莽撞并没有打断演奏，直到音乐停下来，屋里的四个人都没有出声，那些音符的精灵似乎还在空气中飞舞、盘旋，久久不愿离开。还是季斐先打破了沉默。

他轻轻一笑说道：「嘿，一年纪的小鬼又有什么事。」

陆非予身边的女孩也从刚才的陶醉中反应过来，马上恢复了活泼劲，激动道：「季斐部长，我找到了一高手耶！完全可以继承陶然部长的衣钵，哈哈，厉害吧，那，就是他。」说着一把拉过陆非予。

「喔？」季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侧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陶然笑道：「听到没，我们的曾祺学妹说有人可以继承你的衣钵呢，呵呵。」

「是啊，是啊，你们放心，以后这涂鸦工作室就交给我们好了，学长可以安心毕业了，我们一定会――」曾祺迫不及待的连珠炮般的说到。

陆非予从进到屋里，就开始打量季斐和陶然，季斐虽然不是非常英俊的类型，长得只是清秀，笑起来却很温柔，给人很想与之接近的亲切感，看起来比五官漂亮，很有艺术家那种漠然、随意气质，却不太言语的陶然要容易相处得多。但他对目前的状况有太多疑问，所以决定问清楚：

「请问你是――嗯，主要是到这里来干什么？」

曾祺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喔，这是我们法学院宣传部的陶然部长和季斐副部长，两位部长这是我们国际法一班的陆非予。」

「什么你是我的同班……」陆非予不禁惊讶出声，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明智。

「不会吧，你居然不知道我和你同班，军训也有三个星期了吧……」曾祺几乎要跳起来，不过她又马上自我平息下来，「唉，好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我叫曾祺，是你的同学了。」

嗯，这个叫曾祺的女孩还是挺豪爽的嘛，不怎么计较，陆非予不禁暗自庆幸到。

季斐好笑的看着他们：「不过加入宣传部可是要完全自愿的！」

曾祺马上急道：「他肯定愿意的，我看到他在沙地上画的漫画，风格很像陶然学长，绝对可以把我们法学院宣传部的动漫风格延续下去，你们前面面试了那么多个不是一直达不到陶然部长的要求吗，我相信非予一定可以的。对不对，非予你很愿意加入的，是不是？」

那是什么眼神呀，每次姐姐强迫自己答应那些「无理要求」时都会用这样的眼神，女孩子就是狡猾呀，搞什么，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入宣传部啊！陆非予暗自默念到。

「我们的招贤榜上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就算他自愿加入也不行。」

一直没有说话的陶然突然出声到。

「可是他画得很好，你们就破格看一看嘛，我相信如果非予加入，这次军训的海报评比，我们一定还能得第一。也不要过于在意招贤榜的时间限制了，那种东西贴在饭堂的角落里，谁会看得到，而且，如果你们不让他试试就回绝的话，我也自愿退出好了。」曾祺愤愤不平的说道。

陆非予非常吃惊的看着曾祺，这个女孩十几分钟前才刚认识，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他倍加推崇、满怀信任，而且重要的是，看得出来，她一定已经通过测试加入了宣传部的，并且很喜欢写写画画的，现在居然扬言如果他不能接受测试，她也会退出！本来他没想过要加入任何社团的，可这种情况下，不管曾祺是不是一时冲动，他都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遭到退社，作出决定后，陆非予向前走了一步，很诚恳的说：

「我的确没有看到招贤榜，所以错过了面试时间，不过，自己从小就很喜欢画漫画，现在也想加入宣传部，希望两位部长让我试一试。」

曾祺马上喜形于色，高兴的叫道：「怎么样，让我们试一试吧。」

季斐也笑着打圆场：「曾祺的书法很不错，可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能画画的合适人选，就让他试一下吧。」

陶然想了想，不冷不热的说道：「好吧，你就随便画点东西来看一看吧。」

陆非予稍稍想了想，便越过手舞足蹈的曾祺，拿起桌上的笔，不一会就在纸上一笔勾勒出了一只憨态可鞠的小考拉，接着又一笔勾画出了一个踢足球的少年，这两副小画虽然线条简洁，却足见绘画者的功力。

曾祺一直在旁边称赞，季斐的眼神中也渐渐流露出赞赏，这个少年的画就像他的人一样，明朗漂亮，不像其他好多人是拿着画好的作品来面试的，这种画在家里可以慢慢修饰，边画边改，不照着别人的图样就画不出来，或者画不好，更别提现场作画了。

陶然并没有特殊的表示，过了一会才轻轻的说道：

「后天下午你和曾祺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出这次的军训海报。」

「万岁，谢谢你陶然部长，还有，谢谢你季斐部长，太棒了，非予，你通过了。」曾祺欢呼起来。

陆非予记得那天从男生9舍出来时，阳光还是很灿烂，明亮得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照在曾祺热情洋溢的笑脸上，「陆非予，你以前的同学是怎么叫你的。」「阿予。」

「好，以后我也叫你阿予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通过面试的，好高兴。」

「嗯，我也是。」

曾祺是个很容易把快乐传递给别人的人，热情大方、乐观豁达、不造作，陆非予很喜欢她这种大气的性格，这个夏天的下午，他认识了生命中的两个死党……--曾祺和季斐。

四个人的配合出奇的合拍，军训海报出得非常顺利。

曾祺从小练的是颜体，很擅长写那种粗壮大气的隶书，这种字体用来书写海报的题头最合适；季斐擅长的是秀气飘逸的行书小字，适合抄写海报中大篇的文字。

陆非予和陶然自然是负责版面的设计、配色和图画修饰，他们的作画走的都是卡通、漫画类的轻松自然系列，不像别人海报一上来就画上些万里长城、华表、鲜花之类不切题或过于普遍的东西。

陆非予和曾祺、季斐很快就混熟了，他的外形和气质得天独厚，却又没有一般男孩子的轻狂和自负，再加上谦虚开朗的个性，和有意为别人着想的作风，从小就讨人喜欢，现在也很受班上辅导员老师和同学们的青睐，已经隐隐成为法学院「有名」的学生了，可是他自己却很是不以为然，曾祺和季斐包括陶然对他这种不好张扬的个性都很喜欢。

相处一段时间后，陆非予发现陶然虽然一直淡淡的，可是工作起来却是很认真，海报上的配图、文字都是他自己创作，非常仔细，并且很照顾他们这两个学弟、学妹，一点不摆什么部长的架子，陆非予慢慢开始欣赏这个内秀的部长了。

结果，他们的宣传海报当然是没有悬念的获得了第一名。

军训过后，陆非予和曾祺正式成为Z大法学院宣传部的宣传干事，很多在学生会待过人的都知道，所谓干事，就是干活的，特别是新生第一年入学加入学生会后一般就是干些跑腿打杂的事，可是他们的宣传部里，两位部长都是和气人，除了出海报、写通报之外，不会劳烦他们做什么，可是陆非予依然没得闲着，每当他还在睡梦中，就会被曾祺的大声吆喝吵醒，他们的寝室在五楼，曾祺每次来找他，总是在楼下大喊他的名字，弄得室友们纷纷起哄，然后就得被曾祺拉着去参加不同的大小会议或是去出通报，好在他心里坦荡荡，曾祺也总是大咧咧的，和班上的男生相处得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大家也就没有对他们两人的特别亲近多在意，而传出什么「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