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下——夜凉

作者:夜凉  录入:12-06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以前,朱天仰和束修远正在嗯嗯嗯,几乎要到顶点,朱天仰坐在束修远的身上扭着腰,束修远半卧半躺配合着朱天仰动作上顶,连续几次都重重顶到某处,引得朱天仰尖叫连连,朱天仰哀叫了一声「我受不住了!」,接着便不顾一切往后一躺,然后迎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弹簧床,而是木板床。

于是,憾事就发生了。

「碰」的好大一声,吓得束修远差点就射,痛的朱天仰又紧缩了几分,然后,他们完完全全、亲亲切切的领略了什么叫做进退不得,最后不得不请来大夫,靠着汤药和穴位推拿放松,束修远的第五肢才得以解救。

而,现在搁桌上那碗汤药是给朱天仰治头上撞伤的,那时朱天仰完全没有防备,那一下后脑撞的还真是重。

「天仰,你在生什么气?喝药好不好?」束修远双手捧着药碗端到朱天仰嘴前。

「你说我气什么?」

撞到头,没什么好气。

嗯嗯嗯,卡住也没什么好气的。

可是撞到头的时候,屁屁里夹了根大吊,还要喝药请大夫推拿才能把那根吊抽出去,这让人不火都不行啊!

他朱天仰脸再厚也丢不这种脸。

「老爷,朱公子,曾管事求见。」

凌伯基敲门高声通报,凌伯基之后约十步之遥有一位老人家正低眉而立。

「嗯,你轻点,哎,哎,哎哟,好,往左点,嗯,嗯,嗯嗯,你只会用蛮力吗?就不会用点技巧,磨一下,转一下会不……啊,好棒。」 半掩的房门里毫不掩饰的倾泻出房里人没遮掩的声音,「啊……不,啊,小白,那,那里,快。」

凌伯基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房里两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于是把声音在提高了几分,「老爷,朱公子,曾管事求见。」

「小白,哎哟……小白,你好棒,怎么会有那么有力,那么直挺,让人那么舒服的东西?好舒服。」

「一,小心。」

凌伯基本想再提声通报,结果身后噼哩啪啦落下了一堆瓦片,一回头,一只腿正悬在他眼前。

凌伯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去,伸手一顶,将人顶回屋顶上去,上头传来束五道谢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老爷,朱公……」

「小白,啊……不……不要呀……停……停下,快停,我……啊……我受不住了……」

「天仰,忍一下,马上就好。」

「啊……」

「老爷,朱……」

「进来。」这次凌伯基话还没完,里面就有了回应,是束修远。

凌伯基回头示意要老人家跟上,便自顾自的推开房门走进房里,完全没见到后头老人家面有难色,欲言又止,自言自语,「不用给老爷、公子缓口气收拾收拾吗?」

「何事?」

束修远抱着昏昏欲睡的朱天仰,口气冷然,面色不善,朱天仰自多日前在床上撞到头后易犯头疼,午后是他帮朱天仰按摩推穴的时间,他不喜欢有人打扰,这点凌伯基应知道。

事实上,凌伯基的确知晓,但身后这位老人家不知晓,还顶着让家主有后的名号正自喜着。

这事是这样的,话说朱天仰和赵若男换魂之事多日不见转机,一日,束修远又毒发了。

这毒发了有什么呢?解毒就好,他和朱天仰解毒的事也没少做过,这问题是,那时朱天仰的身体里住着不是朱天仰的魂啊,莫说束修远愿不愿意的问题,人家赵若男打从心底、灵魂底是百万般不愿意。

于是,这两人就你不愿意来,我不愿意去,一直到束修远血吐的都快昏迷了,这时,芝兰才幽幽的说:「公子有跟我说过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这那里头血也可以解毒,要不然我们试试。」

芝兰才一开口,赵若男马上在腕上划个大口,直接落进束修远嘴里,束修远因此血总算是止住了,可,只要一停止喝血,束修远马上又吐血,于是,赵若男只好苦撑着,直到他昏倒前一刻,束修远终于不吐血。

然后,问题又来了。

束修远直喊热,对着赵若男眼冒青光,芝兰一看大喊不妙,以前束修远拉朱天仰上床前就是这种眼神。

八暗卫加凌伯基九人,怎么样也挡不住束修远的攻势,赵若男在另一世界虽仍勤练武功,但失去内力已久,收发之间已经不纯熟,怎能比敌一直在武艺上下苦功的束修远。

眼见赵若男腰带都被解了,一群人又急却又没办法,他们也不可能动真格伤了束修远。

这是,但见一名年约花甲之年的老者,领着一位荳蔻年华女孩进了主院唱报,「OO商号献女子一名,年方十五,面容……」姣好两字那老者都还没说完,就见一团人护着一名男子出房,接着把老者领来的女子推入房里,紧扣房门。

众人背抵着房门,各各气息不稳,一脸余悸犹存,直至房里便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里,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那日领着女孩进主院的老者,便是今日站在凌伯基身后的老者,主管束府乐悦司的曾管事。

一个半月后,曾管事受到了族里长者的赞扬,因为那日束修远居然有了后。

而这事,朱天仰也知晓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朱天仰,听到曾管事三个字已经醒了一半,再听到那位曾管事如此高调的刷存在感,另一半也醒了,整个人醒的透透的,精神的不得了。

「小的,见过老爷,朱公子。」

这是那里小?恐怕觉得自己功劳顶过天吧!才几个字就能说的这样高扬有韵,说不定年轻时学过京剧,朱天仰微微笑着,态度可亲,看不出心底腹诽那那么多话。

「什么事?」

束修远则维持一贯冷然。

「老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月前我媳妇给我儿生对龙凤胎,这快个把个月了,也没敢取名字,就盼着老爷您赐个名,也好沾沾老爷的仙气,希望这对孩子以后能有老爷百分之一的出息。」

束修远眯起眼,凌伯基知道这是束修远动怒时的前兆,什么东西?以为领来的女孩有了老爷骨肉就想以为自己身份不同了,已经跟他提示过几次这种事不要来烦主子,居然不听,还抬出族里长老来压自己,真是自寻死路。

「滚……」

朱天仰按住束修远的手,抢白,「滚这个字不好,虽说有滚石不生苔这句话,但听着觉得不安定,小……咳咳咳,老爷,不如咱再好好想想,你有后这件事曾管事可居功不小,咱不能怠慢了人家。」表情是恳恳切切,看起来特识大体,特懂事。

曾管事闻言虽然嘴里应着:「不敢,不敢。」

可脸上就不是那么回事,抚着胡子,脸仰的老高,又说了些自己没有什么功劳,只是几十年来在束府工作,没有一天不把束家开枝散叶之事放在心上……之云云,听的朱天仰都想笑了,束家开枝散叶的事他放心上干嘛呢?应该放在姓束的胯上呀。

心底冷笑归冷笑,朱天仰脸上倒没有显露一分不妥,仍然慎重万分,一会吩咐了要帮着摆满月酒,又叮咛着要请上束家各位爷,一会又嚷着要取名相关的书,弄得凌伯基好不忙碌,连束修远都起身当了跑脚的。

唯一闲坐着的,对着一脸得意的曾管事又开口了,「曾管事,您看这一时半会名字肯定也取不了,不如咱百日宴时再一同将名字一告天下,这也好讨个吉利,您说好吗?」

其实,在百日宴将名字告天下跟吉利有什么关系呢?朱天仰是胡扯的,他认定曾管事辨别不出,而那曾管事果真没听出什么问题,甚至连朱天仰把满月酒说成百日宴都没听出来,反而抚着胡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天仰,我以为你会生气。」朱天仰的对等说,束修远没少听过。

「我是很生气。」

「那你还……」

「你就吩咐下去要人好好的操辨那个满月酒,越盛大越好,最少要到昔日我和李哥结拜大会那个等级,不,不行,你不能只给我请后府的人,我要束府六大管事都出席,你听到没有?小白。」自朱天仰这次回来后就直接把孝女白琴四个字转化成小白,而且是只要在后府就一定叫束修远「小白」,不管身边还有没有人。

基本上,朱天仰所有的要求束修远不曾说一个不字,虽然他不懂朱天仰何有此等要求,但只要能让朱天仰快乐他可以不问理由,何况只是为个管事摆个满月酒这种小事。

「天仰,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孩子,我可以不要……要……要……」束修远最后一个要字话不成字,是因为脸颊肉被朱天仰掐着往两边扯开到一个极限。

「猪老爷,我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出现,但我更不喜欢你当一个冷血变态杀人凶手,你听到了吗?」

朱天仰放开手后,束修远脸上还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甚至微带血点,凌伯基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很难接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这样任人掐扁,任人捏圆。

隔了几日,束府盛大又隆重的办了一个午宴,除了家族长老,几乎全员到齐,六位爷也只有二爷束鸿升及在瑶京养病的十三爷束兆亭没到。

「哥,怎么回事?管事的孙子满月为什么要弄的那么盛大?会不会是鸿门宴?」束霭明不安的望着四周。

束立云拍了拍弟弟抓着臂上的手,安慰他。束立云想,帖子是朱天仰派的,应该是不会有危险才对,合作的事谊已经渐具规模,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没有理由要害他们才对,只是举目一望,人声鼎沸,为了一个管事孙儿的满月酒弄的那么浩大实在没有这个道理,束立云不自觉的摇头,满心疑惑。

而一向沉静的十爷,如同以往,面色淡然,带着和气,和浅笑,优雅的浅饮桌上美酒。

束允礼皱皱眉头,收回目光,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来还想跟束长哲讨论一下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可看对方那副一切了然于胸的样,束允礼就问不出口了,以后都是要一起逐鹿拚斗的人,束长哲能看透的事,他怎好先示弱明表自己看不透,鬰闷的举起酒杯,束允礼仰头一口喝尽。

看着束允礼突然喝起酒来,束长哲心快闷出香菇来,刚才他一度以为束允礼会开口跟他探究现下状况,谁知对方只是眼巴巴的看了他数秒,然后就钟情于杯内之物,想着烦着束长哲的浅酌也跟着束允礼一样变牛饮了。

朱天仰坐在主桌旁,那个名为当家主母的位子笑嘻嘻的,不过,让他笑的理由可不是因为这当家主母的座。

只是瞧着看着,朱天仰忍不住缓下了笑容,他皱起眉头,非常不解,这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把大家聚一块见见面,怎么个个都像丢了钱包,死了狗一样,不是神情不安,就是面露疑忧,他一颗跳跃的心瞬间又蔫了,不会是产业出了问题吧?还是布置出差错了?他还想着要在一年内把事都解决了,可不能在这时出差错。

「天仰,怎么了?」

束修远笔直而修长的手指轻揉着朱天仰紧皱的眉头。

「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定会让你不再烦忧。」

朱天仰看着束修远,想了三秒就开口道:「你说你那些同父异母、同父同母的弟弟们怎么一个个都是哭丧脸,让他们来吃香喝辣看好戏,又不是让他们来杀头的,干麻一个个要死不活的?」

束修远闻言一笑,开口道:「他们疑,他们怕。」

「疑心什么?怕什么?」都是伙伴,事都还没成,彼此都互相需要着,有啥好怕?要怕也要等事成争主位时再来怕呀。

「怕宴无好宴,怕有去无回。」

朱天仰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真是受不了那些人,帖子是他发的,害了他们,他朱天仰有好处吗?肯定是没有嘛,那还疑啥?怕啥?

还是他的束修远可爱,明明知道他朱天仰想扳倒他束修远,可还是这样坦荡荡的跟他论事,这才是可交的朋友嘛,最后鹿死谁手,这是凭各人本事,都说好要合作了,还疑来猜去的最讨厌了,想着都烦,朱天仰决定不理他们,好好看曾管事给他带来的这场好戏。

这出席宴会的人士除了朱天仰说的束府之人以外,曾管事居然也私请了一些合作过的商人,那些人一进门就净想往主厅里挤,喊着要向家主致意道喜,真是笑坏朱天仰了,曾管事孙子干束修远什么事?为什么要向束修远道喜?难道他们疑心那是束修远的种吗?

眼见束修远脸色不善,面上寒意越来越深,朱天仰握了握束修远的手,主动投怀送抱,以一个大汉之躯依偎进束修远怀里,「不要破坏我的兴致。」

束修远点点头,专注在朱天仰身上,收了怒气。

「吉时到。」有人高声唱报。

两个丫环抱着一对男女婴由内至走出来,身旁还着手执长轴的小侍。

「今儿个是束家乐悦司曾管事孙儿满月大喜,束老爷特予赐名。」同一个人又提声唱报,不过他有件事说错了,名字是朱天仰取的,束修远直至此时可还不知道这对娃儿究竟给取了什么名字。

「开轴。」

「唰」,轴还没开全,就听到连声叫好的声音,掌声此起彼落,倒是开全了以后,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像定住一般,一时之间近百人竟无人动弹。

「哇~哇~哇~。」突然不知是男婴还是女婴哭了,众人才像解了咒一样的开始活动。

「曾祖父,曾祖母。」束修远看着男婴女婴旁的字幅,轻声念道。

「是啊,男的就叫曾祖父,女的就叫曾祖母,这以后站出去没人比他们大,就算上学堂,夫子见了也要叫他祖父祖母,多威风。」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小人得志的样忍不住摇头失笑,想到昔日朱天仰知道他与人有子之事时的神情,不由心头一软,也就决定随他翻腾。

81~90

从那天起原本在束府里不受重视的曾管事突然倍受欢迎,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向曾管事问早问好,甚至连以前见着他总视若无睹的内务司管事,现在远远见着曾管事就一边大喊一边疦步前来,束府里只要有曾管事就能听到:「曾管事您早,您家祖父祖母长的怎么样啦?」、「曾管事您好,您家祖父祖母可有好吃好睡?」、「曾管事哟,你家祖父祖母吃奶吃的好吗?」、「曾管事,您家祖父祖母夜里可有安睡?没夜啼吧?」

虽然曾管事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但本来很爱四处蹦达的他却渐渐的不好出门,整天关在他的乐悦司里。

朱天仰听着束五集来的资料笑了,招了芝兰前来,将一些肉脯、果干、糕点放进提篮里,让他去分给此次有功的小侍。

李承欢无力的摇头,不知道朱天仰搞这些事要做什么,这魂好不容易才换回来,倒不见他着急布署,净做些小打小斗之事。

看来也不只有李承欢这样想,座上八个人,除去李承欢,其它七人直接的、含蓄的全都在摇头。

朱天仰翻了白眼,心想,你们一个个是吃了摇头丸吗?还是把自己当波浪鼓?

还有一个最了不起的,正坐在窗外树上那位也在摇头,朱天仰真想大大巴他个后脑勺,老子建业置产的布置是要扳倒你主子耶,老子不布置你还摇头?晚上就跟束修远告状去,叫他小心束一其心不忠。

「我说李哥、八爷、十爷、十六、十七爷,你们摇头是摇啥意思?还有晓晨,华妃,你们也跟我说说,你们那个个摇头叹息,是因何摇头?为何叹息?」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朱天仰,谁也不想惹个「曾祖父,曾祖母事件」出来。

「允礼你说。」

束允礼无奈的看着点到鼻尖上的食指,嘿嘿的笑了两声,「嬛……咳咳,四嫂,眼前正是非常时期,我方人马物料均渐完备,与四哥交手就是眼前的事了,不知四嫂何以费心在争风吃醋之上?」

「我不能让束修远身边有皮条客。」

九人皱眉,同声问:「何谓皮条客?」

朱天仰瞪了窗外那位一边说一边赶着拿笔记录的束一一眼,决定晚上一定要说的精彩点。

推书 20234-12-04 :骑士与祭司(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