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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刘方杰打开册子, 册子是经折装,一打开,就是一张长卷, 刘方杰没有想到谢继宁会用这种不长用的装订方式,导致长卷中间都垂落到了地上。
“哎呀,这都落在了地上,宁哥儿是准备了多少东西啊!”静安伸手接过长卷的一端,仔细的查看, 刘方杰见状,干脆的直接将册子打开,放在桌子上。
应文嘉盈赶紧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挪到一旁,然后凑近看。
只见上面的罗列得很清楚, 分成几种类型, 排在第一的首饰类,宝石头面、金银首饰、水晶的、玉的、珍珠、象牙、丝绢的等等各种材质都有。
头面、各色簪子、耳饰、项圈、朝珠、手钏、手串、玉镯压裙角的各种玉石宝石、珠子从头到脚都有。
各种珍珠宝石更是一匣一匣的记录,单单这些, 就记了好几页。
第二类是摆件,玉如意、各种佛像、铜质蜡扦、翡翠盆景、珊瑚、微观盆景等等。
还有各种瓷器, 包含花瓶,茶具、碗碟、杯盏、茶罐、盆等等。
第三类就是家具, 拔步床、罗汉床、案几、桌椅板凳、书桌、书柜、大衣柜、梳妆柜等等。
第四大类就是各色布匹绣花了, 从普通的棉布到难得的茧绸、云锦、绢、上等丝绸都有, 更有扬州苏州上好的绣娘绣的花样子。
还有一些不好分类的单独列出一个杂项, 记录在册, 一家人站成一排手里托着册子仔细的看,看了好久才将册子看完。
谢继平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喝茶,这册子是他和谢珍珠制作的, 对其中的内容耳熟能详,早就不好奇了,此时见几人已经看完了,就站起身来给介绍。
“这些东西我都直接拉来了,都在外面,正在从车上下下来。”
谢继平这话一说,才打破了安静的画面,刘方杰问道:“宁哥儿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他身上的钱财是不是都花光了。”
谢继平舒朗的笑着说道:“我大哥打小挣钱就厉害,他身家多得很,身边带着那么能干的人,这些东西都是我大哥亲自过问,有些还是我大哥亲自去选择的,都是他的一片心意。”
静安着急的道:“他还小,那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才当官,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啊!这么多东西,花了这么多钱,只怕之后宁哥儿要过苦日子。”
谢继平哭笑不得,虽然对谢继宁身价这么丰厚,他也好奇,毕竟像谢继宁这样的花钱,当初在水匪那里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可没有这么经用。
但是一想,自家大哥小小年纪就在府城有自己的铺子和庄子,如今能攒下这么多家底,也是正常的事情。
“伯母放心,我大哥不会做这不该做的事情,他啊!有钱得很,家里拿钱来大哥都没有要。”
谢继宁给家里置办了不少的产业,这些产业每年都能为家里赚不少的钱,松花蛋、羽绒服、鱼、香菇、近些年的的辣椒,都是能细水长流的赚钱的。
谢继宁外出为官,家里都想支持一二,谢继宁全部都推拒了。
静安还是忧心忡忡,在她的心里,谢继宁年纪还小,一下冲动将钱用完了,之后肯定会没有钱用。
刘方杰将册子放下,起身拉起静安道:“咱们去看看去,去看看宁哥人儿给嘉盈准备的这东西去。”
门外,下人们将东西都端了进来,将正院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就连房屋门口的长廊上,都有几个箱子放着。
箱子上都有编号,谢继平拿着册子,按照编号一一打开。
“伯父伯母,我很奉命我大哥的命来送东西,如今你二位带着应文应武还有嘉盈一起看看对一下这些东西吧!”
虽然关系已经很亲近,但是谢继平还是正经的走流程,毕竟关乎不少的财产。
应文和应武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这些东西在册子上看来,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如今见到了实物,才赶紧震撼。
从首饰到杂项,看了很久才看完。
“这没有记录的怎么会多了几个箱,”
“这是我和珍珠妹妹送给嘉盈的添妆,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谢继平有些羞涩,他的东西和自家大哥比起来,实在是太少了,要不是他心宽,这会儿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静安会心一笑,抚着谢继平的背,“谢谢你念着嘉盈,多谢你和珍珠给嘉盈添妆。”
“对了,还有,这些是单独给的,这是城外的庄子,大哥说了,可以在里面种一些瓜果蔬菜,只有嘉盈也有得吃,这是地契。”
将地契递给刘方杰之后,谢继平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之后递给刘嘉盈。
“还有的这件是大哥从宁州郑家找来的,这手串的原主人很长寿,还儿孙满堂,个个都有出息。”
看前面的东西的时候,刘嘉盈还能忍住泪水,等伸手接过手串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静安也是哽咽的说道:“宁哥儿这孩子怎么这么贴心,这么周到。”
应文和应武都自愧不如,心有戚戚焉。
谢继宁送的,加上刘方杰给孙女准备的,刘永名给女儿准备的,嘉盈的嫁妆显得无比的丰厚。
因为成亲的时间快到了,整个刘家都忙起来,礼部的官员也经常到刘家和刘方杰、应文应武对接,
永安帝派遣了几个女官来教导宫廷礼仪,嘉盈学,嘉盈的丫鬟也要学。
静安则是在安排跟着嘉盈进宫的丫鬟和替嘉盈打理庄子铺子的仆人。
谢继平则是帮忙跑出,整个刘家都在忙碌,终于等到良辰吉日,嘉盈嫁进皇宫,成为太子妃。
等谢继平和王捕头带着文景逸和韩文爵的家眷往宁州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当然,现在在宁州的谢继宁自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忙着安排童子试。
每年的四月,县里都会准备童子试,只有过了童子试的人,才能参加府试,过了府试的人就是童生了。
因为宁德县暂时是由沈庆云代管,毕竟还没有正式任命,他主持县试,名不正言不顺,又不能耽误宁德县学子的考试,谢继宁就亲自下去主持了。
谢继宁只是挂一个名义,具体的事情都是交给沈庆云完成,在沈庆云忙碌的时候,谢继宁带着人去看望之前救下的人。
“大人,衙门给他们发了种子,大家都种下了,等一两年之后,这些人就能融入本地了。”
陪同谢继宁下乡的是宁德县代县丞陈骏,沈庆云要忙,谢继宁干脆找了对这地方比较熟的陈骏陪自己下去。
“这些百姓都受了不少的苦,你们都要用心,再用心才能抚平他们的伤痕。”
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村子,钟百叶和大丫正在田里忙碌,远远的就看到了谢继宁。
“大人,你来了,快到我家去,我给你做饭吃啊!”
走进了,谢继宁才发现,大丫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眉头一皱,大丫的大的那个都还在吃奶,小的这个就在肚子了。
“你都有孩子了,家里都不让你休息一下。”
大丫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家里的也都在忙着的,我没事儿,这娃子皮实得很。”
“大人,衙差给我家分房子了,他们说是你的吩咐,你对我们大恩大德,我们也没有好东西给你,你到我家吃饭,我喂的小鸡长大了。”
谢继宁伸手接过大丫手里的锄头,跟着大丫和钟百叶往村子走去,这个村子之前的韩自厚的庄子,都是种他地的佃农在这里。
后面这地就被分给受害人和佃户了,村子人很多,这时候还是春耕,大家都在地里忙活,谢继宁几人牵着马,实在显眼。
一走近,大家都出来热情的迎接,谢继宁也不去那家,干脆在村子口大树下面坐了下来,然后问起大家的如今的生活,以及有什么困难等问题。
“大人,如今的日子比之前的好多了,现在的里正人很好,对我们也好,大人还给我们免除三年税收,再好不过了。”
“衙门下来教你们新的种地法子没有,”
“你们有些人的身体是被损坏了的,药要记得吃,不能害怕花钱,我都打招呼了,这钱衙门出一些,你们少出一些,花不了多少钱。”
“大人,我们知道了,我等回家就吃。”
“……”“……”
谢继宁在这庄子上面没有待多久,问过这些百姓,知道他们适应如今的生活,之后的日子也会慢慢的好起来之后,谢继宁就果断告辞,去另外一个村子查探。
从早上到晚上,谢继宁走访了几个地方,虽然百姓们的身上还是能看出受过苦的痕迹,但是他们都已经平静下来,开始慢慢的步入新生活了。
谢继宁之前一直挂念着这些人,如今来宁德县,一一看了他们的生活,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做得不错,这些百姓能这么快就稳定下来,和你们的兢兢业业分不开的,这样很好。”
“大人谬赞了,都是属下该做的。”
陈骏心里虽然激动,但是毕竟为官多年,此时还能不动声色的谦虚一下。
“做得好,就是应该说出来,好不好,百姓说了算,如今看这些百姓,就知道,你和沈代知县做得不错。”
“今天看过了百姓,明天陪我去煮盐的地方看看去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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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第二天一早, 谢继宁还没有出发去盐场,就有听到孙川说有一个案子,谢继宁心中好奇, 就干脆改变主意,暂时去看沈庆云审案子。
谢继宁到的时候,县衙大堂里,沈庆云已经开始审案子了,只见大堂上, 两边书吏坐着,正在记录状告人的姓名,家庭地址。
在县衙大门的围栏外面,有不少百姓在一边围观, 沈庆云知道, 自己刚刚代理宁德县的县务,还没有宁德县百姓的信任,干脆效仿谢继宁, 非机密的案件,就直接在大堂上审问, 让百姓进来围观。
大堂上,沈庆云椅子微微的侧坐, 他虽然在谢继宁的授意下做知县的事情, 处理宁德县的大小事物, 但正式的文件还没有下来, 所以不能直接坐在正中间。
大堂上跪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的是锦衣,鞋帽都是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虽然算不得是大户人家, 但也是家境颇丰了。
另外的一男一女的穿着有些简陋,男子的更是直接的短衣短裤,裤子上有明显的补丁,从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家境不是很好。
谢继宁正在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案子的时候,沈庆云已经开始审理案子了,第一步就是验明正身。
惊堂木一拍,沈庆云大声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都一一报上名来。”
地面跪着的三人还没有说话,反倒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上前行礼,其中一个身穿褐色长衫,身材细长的男子上笑着说道:“学生名叫杨家礼,乃是这张三家请来的讼师。”
另外一个动作稍稍慢了一步,正在懊悔,见杨家礼说完,赶紧解释道:“学生许良,乃是这李四夫妻二人的讼师。”
谢继宁好奇的感叹:“张三家一看就家境不差,自然能请讼师,这李四家竟然也能请到,实在不可思议。”
陈骏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张三家家境尚可,自然能请讼师,至于李四家,就是另有缘故了。”
谢继宁心中一下子闪过三个以上的猜测,比如李家对这许良有恩,或者这许良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同情贫困的李家,第三就是……。
“这杨家礼和许良一直较劲,杨书生接下看张家的案子,许良为了和杨家礼争端,所以就接下了李家,为了名声计,应当是没有要李家的钱财。”
谢继宁心中正闪过这个念头,陈骏就说出来了。
谢继宁一直知道宁州读书人喜欢诉讼,之前都只是听说,因为宁州的辖地福鼎县,而福鼎县的县衙门又在宁州城里面,所以通常这些案子都到不了谢继宁的手中,直接就是到了褚知县那里。
谢继宁审理的多是关于官员犯罪、大族犯事的大案子,硬骨头,加上谢继宁的关注点在于经济建设,很多案子都是交给了同知和通判,所以没有审理过讼师争讼的案子。
好奇之下,谢继宁,直接搬着板凳藏在大堂一侧的角落看了起来。
陈骏在一边看着堂堂的知州大人坐在小板凳上,探头往外面看,侍卫们也直接放松的坐在一边上。
大堂里面,沈庆云正在验明正身,问询三个涉及案子的人的姓名:“两位讼师暂候一二,你们三人,都只说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那里,状告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人,小的叫做张三,家住县城北郊,这李四欺负我,抢占我儿子……”
“大人,他胡说,不是他儿子,是我儿子。”穷人模样的男子赶紧大声叫嚷。
“我儿子,”
“我儿子”
两人直接在大堂上争夺起来,沈庆云拿起惊堂木大声的拍了两下:“肃静,都肃静。”
见状,两人才从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跪在了地上,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