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扑棱心满意足跟着雌父走到纸下面,朗声念道:“老二打屁股记录表。雌父,我到时候可以打弟弟屁股吗?”
“不可以。只有雌父能打。”
“六百下,雌父一定很辛苦吧。”扑棱对此项活动充满兴趣,主要是老二一个月的时间用蛋锤把他打造成“医护室常客”,两小孩在争夺雌父雄父关注上,打个头破血流,时常两败俱伤。
扑棱多少得找回场子来,他道:“我很乖的。不会把弟弟打疼的。”
禅元已经懒得去想,自己的大雌子为什么能说出如此“茶言茶语”的话。一个月半的父子日常,叫他深刻认识到,老大多多少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胚子,接下来等老二破壳,兄弟两多少要磨砺好一整子,才能伪装出普通人有的兄友弟恭。
他道:“带安静去提姆叔叔那,雄父想要和雌父说说话。”
“唔好吧。”小扑棱转过身,牵起小安静的手,走到门口又急冲冲地回来,叮嘱道:“不可以,再多一个哦。”
禅元:……
小扑棱嘀嘀咕咕,“再多,我就,真生气啦!”
禅元:扑棱,你的意思是每天和虫蛋打得翻天覆地,还是不算生气吗?
“好吧好吧。”
“不可以再生。”
“好的,雌父答应你。不生了,不生了。”禅元总算把两个有腿的幼崽哄到隔壁提姆房间,至于提姆的鸭鸭玩具会遭到什么□□,就不在禅元的良心考虑中了。
他要解决自己一个月吃不到肉的严峻问题!
这件事情,必须和雄虫摊开讲明白,讲清楚!
“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恭俭良抬起脚,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虫蛋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最后一把掉在地上,轱辘轱辘朝着床底探险。
恭俭良抬起眼,懒得管小王八炒蛋了。他道:“你错什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禅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仰望着自己的漂亮雄主,这个姿势他千挑万选,自认为是在所有体验过的前戏中,最讨雄虫喜欢的一个。他道:“要说最开始,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给雄主找雌侍。”
捏着鼻子把两年前的老黄历翻出来了。
恭俭良没吱声,就是“哼哼唧唧”两把,翻个身,脸对着禅元,嘟嘟嚷嚷,“你还知道。哼。”
禅元心里为自己擦一把汗。他就是试试看,不晓得恭俭良心里的小疙瘩是什么时候累积下来的。
——两年前啊,他们结婚一个月都不到的事情哎。恭俭良居然还记着。
禅元对自家雄主的小心眼有了新的认知。
他虔诚反省,把自己的记忆仔仔细细筛选一遍,按照雄虫的逻辑,不管有错没错都是我禅元的错,通篇辞藻华丽,语气陈恳,逻辑清晰,因果关系颠倒,事实证据张冠李戴。
恭俭良略表满意。
“我不应该对温格尔阁下轻浮。作为雄主的雄父,我应该表示出沉痛,应该法自内心的为温格尔阁下的去世感觉到痛苦,我……”
“禅元。”恭俭良抱着枕头凑近一点。他的脸枕出一小块嘟嘟肉,赤瞳已经不似过去谈起这个话题便充斥着迷茫,反而更多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他问:“你对我雄父有感觉吗?”
禅元:哈?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温格尔阁下作为当代夜明珠闪蝶家的家族长,多得是人垂涎。比起他一身温柔又绝望的脆弱美,禅元还是更喜欢恭俭良这种勃勃生机,让人在生死边缘来回跳跃的凶悍美。
主要是符合他血腥暴力少儿不宜的xp,纵享一个刺激。
不过还得安抚一下雄虫才好,免得又生出什么端倪。禅元轻咳两声,说道:“温格尔阁下也是美人,但我还是更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恭俭良掀床而起,暴怒不止,“我就知道!”
禅元这个狗东西,说了这么多,还是看中皮囊。前面磨磨唧唧一大堆反省根本就是铺垫,归根结底,中心思想就是他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
想睡雄虫。
想大睡特睡,一个月睡三次,玩得超花。
恭俭良心都要碎了。他陪着禅元玩,那是他乐意,是他看中禅元,要和禅元培养感情再一刀弄死。禅元喜欢他雄父?禅元还夸雄父长得好看?禅元下一秒是不是要说,“如果可以我想要玩父子双/飞”
恭俭良道:“你喜欢双飞?”
禅元大脑宕机,“也不是不可……没有!”他摇摇欲坠站起来,接着再次磕在地上,膝盖生疼,“雄主,我对雄父绝对没有这种变态的欲望。我只喜欢你。”
“你还说雄父是美人。”
禅元敢怒不敢言。他想,我不仅觉得你雄父是美人,你们夜明珠家所有雄虫我都觉得是美人。
毕竟夜明珠家是出了名的美人家族,禅元小时候最喜欢收集这个家族的美人卡,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盘一盘,舔舔美人们的遗传颜值。
“那……雄父不好看?”
“什么?你居然敢说雄父不好看?”恭俭良怒火中烧,简直要和禅元拼命。
禅元赶紧从心,道:“宝贝。雄父不是我的喜好,你才是我的喜好。”
“哼。”
“宝贝。宝贝别生气嘛。之前对雄父不尊重,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现在对雄父是一千个一万个敬重。我的内心绝对没有半点玷污雄父的意思。”
恭俭良瞪过去,反手将被子打开,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变成一个红豆馅小汤圆,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想得很涩涩。超级涩涩的那种。”
“我没有啊。”
“你刚刚犹豫了。”恭俭良无理取闹,“我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
禅元心想:你总得给我组织语言吧。
他头疼。他无奈。他感觉自己嫁给了一个傻子雄虫。现在到了交流感情的时候,对方完全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打转,根本不听听正常人的思考逻辑。
恭俭良抬起头,见禅元没有理会自己,更加难过了,“你又犹豫了。”
“犹豫是好事。”禅元拍拍红豆汤圆的脑袋瓜子,语重心长,“说明我在乎宝贝。”
恭俭良窸窸窣窣,再次冒出来的时候,撒娇汤圆变成了冷漠汤圆。他卸下那堆伪装的娇软宝贝表情,眨巴眨巴眼睛,和禅元对视。
“不许肖想雄父。”
“好的。”禅元对死尸没兴趣。
“不许去找雌侍。”
“好的。”自己栽下的树,才不给别人乘凉。
“不许用别人做的小蛋糕骗我。”
“好的。”禅元现在已经会做小蛋糕了,吉央早是过去式了。
恭俭良在被子里掰着指头,仔细想了想,开始嘀嘀咕咕算地面任务时的旧账。
“不许随便污蔑我。”
“嗯嗯。”恭俭良居然会说“污蔑”这个词,真是令人惊讶。
“不许打我。”
“好的。”逃命和自救的时候不算。
“不许凶我。不许说我不好看。不许把我送给别人。特别是寄生体,他们丑死了。”
禅元叹口气,感觉漫漫感情路终于走到尽头,曙光就在前面时,恭俭良给他来了句,“从今天开始我要禁欲。”
禅元:?
“什么?”禅元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都一个月,不,快一个月半了。雄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恭俭良不懂。
恭俭良觉得禅元理解有问题。他道:“我禁欲和你有什么关系。”
禅元原地爆炸,前面哔哩吧啦一大段话都是白说了。他最终目的是和恭俭良修复感情,双方你侬我侬,在床上蜜里调油。现在恭俭良和他来一句“禁欲”——这都不是谁克制的问题,毕竟克制的孽都直接回馈在禅元身上。
禅元道:“雄主,你还年轻没必要想不开啊。我们要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啊。”
恭俭良道:“扑棱不想要。”
“那我们就不要。我做措施,偷偷做,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还是斩草除根比较好。”恭俭良捏着被子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神乎其神地来一句,“禅元,你觉得切掉可以吗?”
禅元提气,呼气,吸气,有种生吞核弹的绝望。
“雄主。你。”
恭俭良拉开一小段被子,显得很沮丧。他的情绪排山倒海,总是在禅元无法理解的地方百转千回。雄虫通常拥有的细腻表达方式,在恭俭良这里,便是小而隐秘的针,扎入皮肤中要一层一层捏过去,触到,刺痛到,才知晓入了皮肉。
说不出的滋味。
禅元心有觉得奇妙。他很清楚自己对恭俭良最开始的感觉就是肉/欲,中间虽有稍许情愫产生,却也被恭俭良无情地消耗完了。
如今的他,还是更贪恋恭俭良的肉/体,个中稍许的情情爱爱微不足道,数量稀少到不足以摆放在排面上。
可,沮丧的恭俭良也很美味。
禅元蹲下身,轻声温柔,“雄主。你怎么了?”
“不知道。”恭俭良呆呆地说道。他语速变慢,说话的顺次颠倒,状况百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用不上力气。”
“说明身体也不希望切掉它。”
“做/爱很重要吗?”
“超级重要。”禅元认真欺骗雄虫,“插入的结果并不重要。重点是玩弄我的过程,雄主不觉得很刺激吗?”
恭俭良检索脑子,平静道:“并没有。”
禅元无话可说,大受打击。
恭俭良道:“我不理解。好奇怪。”他又把自己包裹起来,兴许是孵蛋期老二太闹腾,恭俭良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困倦,“虽然,做起来,也还行吧。就那样子吧。禅元毕竟比我大三岁。”
禅元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三岁怎么了?三岁的年龄差在虫族相亲界里约等于无年龄差。
“等等。雄主。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是我让你没兴趣吗?”禅元正要抓着恭俭良,正爬上床,床铺中间猛地一顶,两人滚在一起。
恭俭良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踹开禅元,迅猛滚到地上,脸贴着床板,往里看,“小王八炒蛋!你给我出来。”
床底,正尝试用蛋壳撞碎床板的虫蛋无辜转身。
他的雌父已经抄起了家中棍棒,和蔼地将其扫出来,装在塑料袋里,抱去浴室。
恭俭良不想要做?
一定是小孩太烦了!烦到没兴趣了!
禅元盯着面前的精力炸弹.老二,神情严肃。“老二,你把雄父弄生气了。”
老二不懂。老二听到了雌父雄父的对话,根本没意识到什么重要性。在他的心里,世界上没有“啪”一顿治不好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啪啪”两顿。
“啊噗。猪猪,啊呜,咕,狗狗。”
禅元听不见,禅元也不想听见。他用软布擦干净这个孽子,叮嘱道:“雌父雄父关系不好。你出来是要被打屁股的。”
小王八炒蛋:呵。
无所谓。
禅元戳戳他的蛋壳,怄得心里慌。
婚后生活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次远征军也救回来不少雄虫。禅元凑热闹看了两眼,基本上每一个能在长相上,艳压过恭俭良。性格更不如恭俭良骄纵猖狂,不得禅元的胃口。
“哎。”禅元在自己的脑海中苦苦寻觅一圈。什么同学圈、影视圈,甚至是一些高高在上的贵族雄虫社交媒体照片,他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无奈承认:恭俭良是他此生所见唯一一个,也是最对他胃口的雄虫。
没有代餐。
无可替代。
“小坏蛋。”禅元坏心眼地把虫蛋戳在桌子上,诉苦道:“雌父再不想想办法,就真得过无性/生活了。”
恭俭良哪天发了神经,真去把自己给切了。
那禅元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你要乖一点知道吗?”禅元苦口婆心,“雄父很辛苦。雌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吧。不可以乱跑,知道吗?雄父气多了,心情肯定不好。”
作者有话说:
禅元:操心我的终身性/福。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28】
父子两第一个去的是“勤学”辅导班。负责课程的雌虫老师热情接待了二人,并为其安排了一节一对一小课。
“雄虫阁下。您放心我们聘请的都是教育学的学生,资历有保证。耐心也很好。教学质量您可以听一堂课,自行判断。如果不满意,我们马上给您的孩子换个老师。”
恭俭良点点头,梦回雄父温格尔煞费苦心给自己找辅导老师的日子。
二十年多一眨眼就过去了。他现在也是一位给自己孩子找辅导老师的家长了!恭俭良把刺棱塞到小桌板里,自己搬个椅子坐在教室后面,正襟危坐,认认真真拿个小本本。
十分钟后。
辅导老师听到背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他正要皱眉,发现旁听的那位漂亮雄虫家长和他的崽都睡着了。
“……”辅导老师糟心到无法欣赏美人睡颜。他内心对自己是否适合这一行产生了强烈怀疑。
半个小时后,负责人不得不轻声叫醒雌虫幼崽,再让雌虫幼崽把他睡得更香的雄父叫起来。
“雄雄。”刺棱推推恭俭良,推到一半,忍不住打了个充满知识的哈欠。
老师比雌父温柔多了。雌父要是发现他上课睡着了,一准敲他脑壳。
“雄雄。雄雄。雄雄。”刺棱连续打了好多个哈欠,在脑内一片空白后,精神奕奕。他勾勾手,把恭俭良弄醒,道:“雄雄。下课了。”
恭俭良懵懂抬起头。
嗯?今夕是何年?
还迷糊的恭俭良和他的雌虫幼崽,被恭恭敬敬请到等候区喝茶。一杯柠檬糖水下肚后,恭俭良毫不反省自己上课睡觉的劣迹,他只觉得一切都是禅元的错。
禅元应该早点把刺棱的学业安排好!
“哼。刺棱。刺棱。”
“唔。”刺棱冒出来,奶呼呼的脸搁在恭俭良膝盖上,肉呼呼道:“雄雄。”
恭俭良揉叭揉叭幼崽的脸颊肉,心中怒气下去,平静道:“雄父打算让哥哥辅导你。你喜欢大哥还是二哥?”
刺棱眼睛亮起来。他出生很晚,和两个哥哥相处时间不多,但依然很喜欢和哥哥们一起玩,便笑着道:“我都要!两个哥哥,我都喜欢!”
恭俭良点头。
嗯。那就让那两个回家一趟,给弟弟敲定个辅导班吧。
恭俭良想到长子和次子的智商,信心满满——他自己不懂学习,孵出的孩子倒是顶顶的聪明(老三例外),考得都是最好的学校和专业。
这两大的,一定把小的功课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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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得想办法让恭俭良相信, 他爱他。
可他看的书都是数学、机甲维修、医疗等专业书,脑子里半点恋爱知识储备都没有;去星舰共享的电子书库里寻找,通篇都是“帅气军雌和温柔雄主”的恋爱故事, 完全找不到恭俭良这种神经病雄虫主角;禅元只能磨磨唧唧去找身边恋爱次数最多的人求助。
“甲列, 恭俭良是怎么想的啊?”
“我没有谈过这类型的雄虫。”
“……哈哈, 那你给我点建议吧。”
“队长。”甲列认真脸, “我不太适合给纯爱人提意见。”
“……”
“翻译一下,我不会在同一时间只和一个雄虫睡觉谈恋爱。”甲列轻轻摇晃手指, 恶魔低语, “两个起步, 比较刺激。”
禅元绷不住了。
他在“寻找外人求助”和“队内咨询”中选择了后者。原因也很简单, 他与恭俭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暴力细节, 小队成员都见过(身上多少带了点血)。禅元不乐意再将自己与恭俭良的事情宣扬出去,个中有为了自己的脸面,也有古怪地占有欲。
他觉得这种刺激的事情,偷偷品味才舒服。
“诺南。”
“哦~我亲爱的队长。您怎么想起我了?恭俭良阁下呢。”诺南已经好了。皮糙肉厚的军雌看见队长, 舔着脸上前,笑眯眯道:“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已经好了, 啊~上次看到雄虫衣角下的腹肌,没想到雄虫也有这么好的肌肉。”
禅元顿然自己走进诺南的屋子是个错误。
不过来都来了,队长还是要取取经的,他低声问道:“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嗯?”
诺南思索许久,总结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恋爱。和我在一起的人大半都是半推半就, 还有点不情愿。”
“翻译一下。”
诺南道:“我比较擅长武力强迫。”
禅元瞬间再见。他对自己的武力很有自知之明, 恭俭良真要下死手, 七八十个自己都不够对方砍。
他思来想去, 决定去找队伍里唯一一个可能是纯爱的家伙。
虽然他纯爱的对象不是人,但多多少少是纯爱,不是吗?
“恋爱吗?”伊泊仔细呵护星舰上的枪械。没错,他回到星舰后,直接来到星舰的武器库兼任了武器运输工作,每天乐此不疲在武器堆里打转,肉眼可见周身冒出了粉红色泡泡。
如果维修部和装备部允许伊泊触碰武器,估计泡泡会直接进化成求婚玫瑰。
“非要说恋爱的话,我觉得是全身心对对方好。”伊泊握拳,目光坚定,“哪怕对方不会回应我。我也要拿出满腔热情,务必要将对方变成自己的样子。”
“啊。这样吗?”
“没错。队长,虽然不知道恭俭良又在做什么。但你一定要相信,爱能够感化一切。”
禅元深吸一口气,嗓音颤抖,“这就是你偷偷把手榴弹改成多频震动的愿意吗?给我把这东西丢掉!程化刻部长看见一定会把你丢出星舰的!”
“队长。你不觉得漫长的远征路上,总会寂寞吗?改装后的手榴弹可以很好的派遣寂寞,让大家的身心感受到满足……”
“不!你给我放下!”
没有人想体验多频震动手榴弹。禅元很肯定这一点。他在队内绕了一圈,无比感叹自己果然是队伍里唯一的正常人。
这都是什么卧龙凤雏大集合啊。
禅元选择求助隔壁的提姆指挥官。
“提姆。”
“你最好有正事。”
“……你谈过恋爱吗?”
提姆缓慢抬起眼,目光若刀,磨得又尖又亮,“我单身。”
“在学校也没有吗?”
“没有。”
“啊。这样啊。”禅元失望。他真不想走到去问老兵这一步,老兵们多数结过婚还生育了虫崽。可向老兵们提问,无疑是将自己和恭俭良感情不合的兆头宣传出去。
禅元一想到就浑身不舒服。
提姆道:“你和恭俭良怎么了?”
“没什么。”禅元删除掉少儿不良的内容,言简意赅道:“我好像遇到了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提姆面无表情拆穿禅元,“你和他结婚才多久?”
“宇宙加速度,两年约等于七年。”禅元胡说八道,继而苦恼求助,“我也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当雄父……哎,早知道在学校就多修一门恋爱课。”
恋爱课?
禅元脑子灵光一闪。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他和恭俭良情感不合。虽然有双方脑回路合不上的原因,也有双方都很猎奇的原因,但根本原因是他们不够交心,没有建立起良好的信任。
恭俭良死活不相信,自己爱他。
他们一定缺少系统化的恋爱教程。
“提姆。”
提姆后退一步,示意禅元和自己保持距离,“不要靠我太近。”
禅元这个人多少有点吸引变态,提姆还想要维持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理性,他道:“你站在门口和我聊,别进来。”
禅元懒得在乎这点小嫌弃,他聒噪道:“你们指挥官权限是不是涵盖更广一些,我想借一……”
“不要。”提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一周后。
提姆冷峻看着轮岗到自己手底下的禅元,拳头握得再紧,也不得不听着上级介绍。
“禅元上士,现在已经通过了我们指挥官的内部考核。成绩很好看,卷面回答十分漂亮,我贴在我们指挥官频道内了,大家记得看一眼,学习学习哈。”
禅元人畜无害,露出一口大白牙。
提姆环抱双手,翻个大白眼,将自己的权限丢过去,一句话都懒得说。就算小扑棱带着小雄虫过来捏捏玩具鸭鸭,提姆也是冷着脸把两小孩的裤子提起来,上衣全部扎到裤腰带里。
“雌雌。”小扑棱十分有眼色,悄悄给禅元递话头,“你是不是惹提么叔叔生气了。”
禅元才不认呢。
他笑嘻嘻,否认道:“怎么会呢?提么叔叔看见雌父认真考到指挥部一定会很高兴。”
“哇呜。雌父是第一个从外面进来的吗?”小扑棱眼睛亮晶晶。他在指挥室里待了那么久,第一次看见雌父这种考进来的大人。要知道,所有指挥室军雌都是这么鼓励他的:“扑棱,好好学习,长大后考指挥部哦。”
现在,雌父考进来了。
好厉害。
小扑棱也没有什么同龄人好分享,抓住小雄虫安静嘀嘀咕咕一会儿,又去雄父面前叽叽喳喳说一顿,就连一直打架的虫蛋都被逮住念念叨叨好一会儿。
但禅元也没有在指挥室多待,他考完指挥室,获得了正式的指挥资格后,上瘾般,去考维修、太空运输驾驶、太空维修等等。等他的尉级升迁指令下来时,禅元已经集齐了整个星舰所有部门能考的所有岗位,连带着考试后的转岗许可和资料查阅权限。
再加上尉级权限,禅元想自己总能在星舰上找出一本“恋爱课”相关的资料。
他总觉得自己以前在哪里看过。
“禅元上士,恭喜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少尉了。”
舰长阿奇诺亲自为禅元摘下士级标志,为他换上少尉才有的军衔标志。
“你是我所见升迁最快的军雌。远征军中没有人和你一样升得这么快。”舰长阿奇诺若无其事地带一句,“扑棱还没有大名吧。你要是拿不准可以问问老人家。”
禅元终于想起自己搁置许久的事情。他原本计划给扑棱取几个大名,先和恭俭良商量,再咨询总帅乌钬的意见——别看总帅乌钬和恭俭良没有多少联系,禅元猜对方还是关注恭俭良的。不然不会又是同意雄虫上战场,又是紧着第三星舰送最好的自然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