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by菇菇弗斯

作者:  录入:11-23

就说那东西香是香,吃多了能不烧心么。
“多谢喻郎中,赶明我们就去镇上抓药。”
傅老四上前收了药方,他们一家人没出一个认字的,但也没关系,药铺伙计认得就成。
那头傅老太太才刚反应过来,“要喝药?我不喝药,别花那冤枉钱,你们就是买回来我也不喝。”
傅老四的娘见状赶紧给傅老四夫妻使眼色,傅老太太一直偏爱傅老四这个幺孙儿,傅老四说些什么,老太太还能听。
临走前又朝喻商枝抱歉地笑笑,但笑完想起人家还瞎着,看不见,一时也觉得怪尴尬。
等到傅老四重新把老太太领出门,温二妞提了壶水走进来,给喻商枝和温三伢都倒了一杯。
“喻大哥,外头暂且没有等的人了。”
喻商枝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温二妞道:“快申时了,估计大哥也快回来了。”
话音落下,她又往前凑了凑,故作神秘道:“喻大哥,你知道今日跟着儿子和夫郎一道来的,那个多嘴的大娘是谁么?”
之后喻商枝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自行说下去。
“就是插秧那日提起过的,爱说酸话的蔡百草!”
作者有话说:
小喻复明倒计时了!
制作艾条的简易工具,参考了网上视频。
再次说明,本文所涉医学相关均来自或许不可靠的网络资料,及为剧情服务的捏造,不可作为任何现实参考。
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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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温野菜不在, 喻商枝得以从温二妞这里听了个完整的版本。
原来蔡百草当初给儿子说不上亲,最后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落在温野菜的头上。
八成是想着温野菜千不好万不好,好歹也是个哥儿。
哪怕是娶个丑八怪过门, 也好过儿子一直在家打光棍。
因着温野菜上头没有爹娘了,蔡百草又不舍得花银子找媒婆, 便在村子里寻了个温家的族亲,算来温野菜应该叫姑婆的,上门去说合。
本以为有人愿意娶, 温野菜就该烧高香了, 说亲的人又是家中长辈, 谅他也不敢不应。
谁知温野菜还真当场拒了这就没见过几回的姑婆,直言说是不合适。
若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村人都晓得温家菜哥儿模样和性子都不怎么样,唯独眼光高,不成也就不成。
这么个悍哥儿娶回家还不知是福是祸。
偏生蔡百草不服气, 在背后没少嚼温家的舌头。
“后来某日下地时,赶上蔡百草也在,她故意起哄架秧子,嫌我大哥嫁不出去,眼看着就要缴婚税。我大哥也不给她留面子, 直接说她家儿子的个子才到自己的肩膀头子,脸上还有痦子, 他不想找个要低头看,还不养眼的相公。”
温二妞说到这里时笑得肩头直抖, 一旁的温三伢也憋不住地笑了。
喻商枝也弯了眸。
“你大哥这张嘴啊……”
话说一半, 屋外居然有人接茬。
“我这张嘴怎么了?你们又趁我不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大哥!”
温二妞最是反应快的, 明明刚才还讲得眉飞色舞, 这会儿第一个扑过去接过温野菜手里东西的也是她。
“回来了。”喻商枝扶着桌沿站起来,温野菜想伸手扶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我先去洗个手,今日运气一般,山上没遇着什么东西,就带大旺掏了几个兔子窝,还打了好些鲜鱼,放木盆里能养一夜,明天去镇上卖了就成。挑上三条,一条今晚做了吃,两条分别给翠芬婶子家和屏哥儿送去。”
温野菜这一去山上就是将近一整日,喻商枝蹙眉道:“你在山上跑上跑下的,膝盖可有不舒坦?”
温野菜摆摆手,“好着呢。”
当晚喻商枝不放心,又给他做了一回艾灸。
屋里的味道久久不散,最早温野菜还不太习惯,但现在不闻好似还不习惯了。
“我想着这东西夏天用也好,不仅能治病,还能驱蚊子。”
这说法提醒了喻商枝,他想了想道:“上回不是说再过一阵可以去山上采些茵陈蒿,再配些别的草药熏牲口棚。直接烧药草不仅烟大,还很快就烧没了,其实可以像这般将几味草药一起磨成粉末,卷成条状用。”
温野菜翻了个身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这药烟里不止艾草和茵陈蒿,还有别的?若是如此,效果又的确好,咱们做来卖也是行的,这东西还不需要用什么放了三年五年的陈艾。”
喻商枝给了温野菜一个肯定,自家夫郎的脑子转得着实快。
“我也有这个打算,这东西一根可以切成好几节用,若是家里牲口棚不大,一夜点上一节就够。如此卖个两文一根,想必村里也有人要。”
而原料几乎是白得的,都不用喻商枝上手,哪怕是温二妞和温三伢在家也能做。
也不指望赚大钱,给两个孩子当个零花就成。
眼看温二妞也渐渐大了,小姑娘家家的偶尔也想从货郎那里买个头花。
“定是有的,而且眼看天快热了,蝇虫更多。又不是家家都能和村长家似的,能把牲口棚单独修在外头。那等到时候咱们就做起来,多备一些,足够卖一阵的。”
如此一想,家里实则多了许多进账的名目。
临睡前,温野菜还没忘了问,“我听二妞说今日来家里看诊的人不少,没人找你麻烦吧?”
喻商枝隐去了蔡百草的事,摇摇头,“人家是上门看病的,平白无故找我麻烦做什么,况且二旺还在家呢,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比什么都管用。”
诸事顺利得很,两人这晚睡得都比从前更加踏实。
一晃三日过去,喻商枝喝上了新药,行医的事也渐入正轨。
虽说还是有些过来看诊的,即使得了结果和方子,还是有些迟疑着不敢全然相信喻商枝,但对此喻商枝也不会多说什么。
莫说他现在看着面嫩脸生了,病患一个毛病跑好几家医院,寻好几个大夫综合着看,本也是人之常情。
无非是这里的村民大多没有这个条件,往往只能指着一个草医郎中,再不济就是多掏点钱去镇上再瞧瞧。
因而当人这么说时,他也会应和。
“左右要去镇上抓药,多寻几个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他自然对自己的医术和开的药方有信心,但这么说了,本来怀疑的人反而会变了想法。
“嗐,哪里有那闲工夫。去镇上寻了大夫,到时复诊也还要去镇上跑,不如就在村里找你。”
每当此时喻商枝便也就沉默着笑笑,对方自讨没趣,话题到此为止。
如此到了第三日的晚上,两人夜里关起门来数钱,三日加起来,诊金共挣了二百二十五文。
若是再加上零零散散卖出去的,先前秦郎中留下的丸药与家里的艾条,一共是六百一十文,六钱多银子。
这之外,还有不久前温野菜去镇上那回卖猎货的收入。
减去药费,余下二两左右。
几日内光行医便入账六钱多,统共是二两六钱,虽因温野菜是猎户,一有进账必是大的,看起来仿佛很寻常,可若是放在其余农户人家,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速度了。
两人拿草绳又串出十几吊钱,之后温野菜又抓了一百个铜板分成两份,放进两个钱袋里。
这些散钱是放在身边随时花用的,而两个钱袋里的其中一个,被温野菜拍到喻商枝手里。
手中多了个东西,喻商枝仔细摸了摸,惊奇道:“莫不是你做的那个钱袋?”
温野菜看着那努力了好几回,最终也惨不忍睹的绣工,这便是他趁着喻商枝眼睛还没好,就着急忙慌给出去的理由。
“自然是了,我用的是麻灰的料子,和你几套衣服都配得上。”
喻商枝的手指很快挪到刺绣图案的上头,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怕碰坏了一样。
手指滑过图案的边缘轮廓,他努力猜测,“这是绣的……草?”
他记忆里,钱袋上要么绣花,要么绣草,因汉子的钱袋要么是家里媳妇或是夫郎做的,要么是娘亲缝的,左右都会装饰点东西。
但温野菜绣的这个,摸着也不像花,他只好猜测是草。
“什么草,那是叶子,桑叶!”
温野菜没想到自己头回欺负喻商枝看不见,竟是为了这一手无可挽救的针线活。
喻商枝得了答案,一脸恍然。
“原是如此,阿野你费心了。”
他先前给温野菜解释过自己的名字与桑枝有关,看来对方始终记在心里,这才绣了桑叶。
把钱袋握在掌心里,很快连布料都染上体温。
“你先替我收着,回头出了门,我便带上。”
温野菜见喻商枝的喜欢似乎不作假,稍微松了口气,嘴上却不忘给自己留后路。
“我的针线活有些生疏了,回头等我再练练,给你用好料子做新的。”
实则喻商枝虽不懂针线,还是或多或少摸得出针脚的粗糙,可他并不在意。
只要是温野菜做的,不用多精美,能缝结实了别让钱漏了就好。
当然这话他是没提的,不然被温野菜听去,倒成了自己嫌弃他做的东西。
晚上喻商枝睡得不太安稳,换了新药方后药性更烈,加上解毒的方子常见以毒攻毒的药材。
再一次半夜心悸醒来,他给自己把了个脉,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就径自调整着呼吸。
身边的人原本是背对他的,这会儿仿佛似有所觉一般地翻过身。
手臂相贴,喻商枝就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遇上了海面上的浮木。
那种独自面对黑暗时空无所依的感觉,刹那间烟消云散。
或许是村里人过去一段时间积攒的不爽利都陆续来瞧过了,温家的门前这两天冷清下来。
喻商枝一早起来就怏怏的,早食都未吃。
看起来还不如这些日子乖乖吃药,早睡早起的温三伢精神。
温野菜担心地不轻,匆匆去地里巡了一圈就回来,把人按在床上歇息。
“先前那方子吃了许多日,也没见有什么反应,这回的才吃了几副就这样了,你这个当郎中的也是,给自己开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子作甚?”
温野菜已经知道这是新方子的缘故,追问了半天,才知道是喻商枝想要眼睛快些好,方出了这么个计策,顿时有些气结。
“你眼睛早好一日,晚好一日,也不碍着什么。这下好了,饭也吃不下,人怎么受得了?”
喻商枝不仅吃不下饭,还有些发低热。
被温野菜拧了帕子敷在额头上,凉丝丝的,舒服许多。
“我知错了还不成,但药已经吃下去了,现在换方子便是半途而废,再忍几天就好了。实在是这具身子底子虚了些,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每天八段锦没少打,但提升体质并非一日之功,喻商枝也是有苦说不出。
“我哪敢说你有错。”温野菜别别扭扭地撂下一句,“我去灶房看看锅,给你做了些玉米面糊糊,你就当水喝,总比肚子里空荡荡地强。”
说实话温野菜心里还有些窝火,气喻商枝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可人家就是郎中,又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
这般想着,连烧火的动作都重起来。
不多时,温二妞从外面冒冒失失地跑回来,顶着一脑门子汗。
“你不是去放牛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野菜提着烧火棍出灶房,看到大黄牛好端端地在院子里,大旺也在牛跟前转,好歹是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听温二妞说道:“大哥,不是我,是村长家的清水哥让我来找喻大哥,说是村里好些小娃娃闹起了怪病,连清水哥的儿子连小子也中了招!”、
“怪病?”
喻商枝从温野菜和温二妞熊没来嘴里听到这话,直接扶着额头上的布巾,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两日看诊的人都少了,怎么还突然冒出什么怪病来?”
喻商枝心下紧张,既是不止一个孩子生了病,若是什么传染病可就遭了。
“那些孩子都有什么症状,你可知道?”
温二妞说不出个章程,喻商枝遂也坐不住了。
“我去清水哥家看看,村里户数多,孩子更是不少,若真是什么棘手的病症,得赶在蔓延开来之前就遏制住。”
他好似突然多了一股子精气神,把额头上的布巾拿下来放到一旁就要下床。
温野菜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你自己还病着呢,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赶紧同温二妞道:“去锅里盛一碗糊糊来,多少垫垫肚子再出去,不然怕是站都站不住。”
温二妞当即就去了,喻商枝紧握着温野菜的手。
“虽还不知情况,但要紧看着三伢,别让他随意出门,也先别接触大旺和二旺了。”
温三伢年纪小,身体还弱。
普通的风寒一不小心都能要了他的小命,遑论别的。
因家里有病患,温野菜倒是素来注意卫生,可大旺和二旺成日满村里转悠,还吃生食,非常时期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温野菜被他说得也紧张起来,喻商枝转而又宽慰道:“眼下有我在,村里出不了乱子。”
最后喝了点东西填肚子,喻商枝走之前又想起什么,让温野菜在家找了两块大小合适的布头出来。
一会儿看诊前,戴上能挡一挡口鼻。
“有些小儿的传染病也会传给大人,家里有三伢,你我还需小心着些。”
若不是村里路太近,温野菜真是恨不得赶着牛车去。
等到喻商枝走到许家门口,已是有些气短。
许清水在门口焦急地候着,见人来了便赶忙跑上前。
“喻郎中,你可算来了。”
温野菜朝前一看,只见许家门口围着好几家的人。
见了喻商枝,齐齐眼前一亮,围了上来。
喻商枝被温野菜扶着朝里面走,闻言道:“对不住,今日起来后有些不舒服,所以来得慢了些。”
许清水心道,怪不得喻商枝今日也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登时有些过意不去。
“真是对不住,实在是我家大郎的病来得急且怪异,不止如此,村里还有好几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病症,就是昨夜开始,一遭尽数都病了!我阿爷也慌起来,生怕是什么会传染小娃娃的疫病。”
话音落下,另几家的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我家二瓜也病了,和连小子一模一样,都是起热,嘴里全是泡!”
“我家梅姐儿也是,这会儿烧得脸都红了,却不出汗,怪得很!”
“我家两个孩子都病了,大的是小子,还壮实些,小的哥儿长了些疹子,直哭个没完。”
听到这些人的话,喻商枝不禁停下步子,转身问道:“你们各家孩子的症状,可都是发热、起疹?”
一群人包括许清水在内,全都应是。
许清水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赶紧请喻郎中你过来,咱们庄户人家的孩子素来身子结实,会走路后就少有生病的,更别提像这次一样,好几家的孩子一起病了,病的模样还都差不离。”
而且之所以都聚在许家,一是村里人心惶惶,好些怀疑是疫病,都来寻村长这个主心骨,二是许连年纪最小,症状最重。
喻商枝沉吟片刻,又问:“这几个病了的孩子,今年都几岁了?”
有时间有说三岁的,有说四岁的,最大一个也不过六岁。
喻商枝叹口气,心下有了数,“且让我先进去为清水哥家的小子看一看,诸位莫急,一会儿我挨家挨户地去问诊,必不会遗漏了。”
几户人得了喻商枝的承诺,心下稍定。
这几家人家里都没有生病的,前两日里也没去过温家找郎中,对于喻商枝,因暂时用不着,也说不上信不信任。
如今可好,孩子病了后才发现,村里有个郎中是多方便。
既如此,他们也不必继续在许家等。
各自都回家去,把消息告诉家里人,等着郎中上门便是。
另一边,一行人很快到了里屋门口,喻商枝行动不便,温野菜需得扶着他进去。
进去前两人都戴上了布巾,只留下两双眼睛在外面。
杨红儿正和婆母许韩氏一起守着许连,喻商枝进门时,不知许连怎么了,杨红儿蓦地又哭起来。
“连儿,你可别吓你小爹!”
许清水骇了一跳,赶紧上前去看,发现许连竟是歪着脑袋,流了好些涎水出来。
这会儿正被杨红儿抱着,胳膊腿软趴趴地垂着,看起来再可怜不过。
“喻郎中,你快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杨红儿和许韩氏见喻郎中来了,松口气的同时,心转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温野菜把药箱放在一旁,喻商枝已经代替了杨红儿的位置,坐在了许连的一侧。
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体温,热得烫手,八成已烧到了四十度。
“赶紧拿酒来,越多越好,给孩子降温。”
温野菜经过小蝶哥儿那次已经熟练,问道:“可要施针?”
喻商枝点点头,温野菜便去借东西给针消毒。
情况紧急,喻商枝问杨红儿,“孩子可是口中有口疮,身上也生了斑丘疹,以手足上最多?”
杨红儿一愣,迅速道:“正是,这口疮昨晚吃饭时还没有呢,就是一晚上,全都冒出来了!”
“告诉我孩子的舌头和舌苔什么颜色,舌苔厚不厚,是否发粘?”
许韩氏听了这话,把孩子抱起,杨红儿凑近了仔细查看。
“舌头很红,舌苔是黄色的……看起来,我也说不准是不是发粘。”
到了这一步,喻商枝不需要找人帮着望指纹,也可以下诊断了。
“这的确是小儿常见的时疫。”
这种病症在旧时候没有确切的名称,而到了现代,则就是许多人耳熟能详的手足口病。
年年爆发,累及无数孩子,医院儿科因此人满为患。
而眼下这个年代的人们,更是视疫病为洪水猛兽。
一听这病沾了“疫”字,顿时都慌了神。
正好这时许清水拿了一坛子酒进屋,就听见了上一句话,汉子的声音当场变了调。
“喻郎中,那这疫病能治不?”
旁边的杨红儿和许韩氏手握着手,都忍不住地往下淌眼泪。
手足口病是小儿常见的传染病,早就有了成熟的治疗方式。
故而喻商枝道:“虽名为时疫,却并非什么无端而起的疫病,我这里有现成的方子可以用。”
三个大人初听时还不太相信,直到温野菜匆匆送了消毒过的银针进来,喻商枝接过来给许连下针,他们便把注意力又挪回了孩子身上。
照例是放血退热,一通忙活下来,喻商枝也出了一身汗。
沾了血的帕子被收走,他指挥着杨红儿和许韩氏婆媳两个给许连擦手脚降温。
“注意着些,别碰到疹子。”
一听这话,两个大人赶紧放慢动作。
喻商枝接过水喝了一口,缓了口气,问许清水道:“清水哥,家里可有识文断字的,可代我写方子?”
“我来写!”
听到熟悉的声音,喻商枝蓦地抬头。
许清水也惊讶道:“阿爷,您怎么也过来了!”
许百富沉声道:“自是来看我的小曾孙,我看外头的人都散了,连小子如何了?”
得知真是时疫后,许百富也变了脸色。
但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又是一村之长,还是比年轻人稳重许多。
“这样,晚些时候等喻小子把孩子们都看过,开出方子来,清水,你就和各家汉子一起,赶着咱家的牛车去镇上抓药。”
许清水点点头,家里人也很快送来纸笔。
许百富坐下后摊开笔墨,一笔一划地写下喻商枝念出的药方。
因许连的病症较重,喻商枝在成方的基础上做了加减,随后又道:“村长,此病既称之为‘疫’,便是极容易蔓延的意思,眼下村里只有四家的孩子发病,但往后定是不止这些。镇上离得远,抓药不容易,我想着我出银子,劳烦清水哥多抓些药回来备用,若是再有孩子病了,直接就能有药吃。届时我依着原价卖给村里人,不会在这上面谋利。”
许百富对此深以为然,吩咐了许清水后,起身拍了拍喻商枝的肩膀。
“村里幸而有你这么个草医郎中在,不然这下真不知如何是好。”
从许家走后,喻商枝又去了另外三家。
这几家孩子都年岁长一些,可以把脉诊断了。
症状果然雷同,确实是手足口病不假。
全都发着高热,有些现下只是嘴里长疮,还有些身上也出了疹子。
不过好在都没有许连来得厉害,吃些清热化湿的药便可慢慢地好。
这几户人家得知孩子性命无碍后,都纷纷谢过喻商枝,往外掏了诊金。
其中有一家还去后院折了好多菜,非要塞到温野菜怀里,温野菜不收,那家媳妇便道:“都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菜哥儿你也别嫌弃,拿回家晚上加个菜,也是我们家的一番心意。”
如此温野菜问了喻商枝的意见,便收了下来。
这边四家都得了诊断,接下来便是熬时间。
有了喻商枝施针退热,加上吃了抓回来的药后,病情都稳定下来。
然而事实确如喻商枝所料,眼下只是个开始。
因为仅仅一夜之间,村里的患儿竟又多了十几个。
作者有话说:
复明进度条持续推进~明天见~感谢在2023-07-24 11:33:05~2023-07-25 12:4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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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至今,他终于得以看清眼前的人
事态紧急, 喻商枝拜托许百富召集村里人,讲了一下这病的来由与需注意的地方。
村里集会的地方在打谷场,铜锣敲响就是各家至少出一人去听讲话的意思。
桩子家是桩子去了一趟, 两刻钟后才回来。
他进了家门后,桩子媳妇连忙把院门关紧, 仿佛这般疫病就进不来似的。
“村长说什么了?可与村里病了的孩子有关?”
“自是有关,就是为这事叫大家伙去的。”
桩子去水缸旁舀了水洗手,一顿叹气, “村长说了, 这次的病是时疫, 症状就是发热、嘴里长疮、身上发疹子,六岁以下的小娃娃最容易得, 再往上,大孩子和大人也都有可能染上。”
桩子媳妇白了脸,他们两口子有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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