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病床旁边,傅星戎屈腿靠在凳子上打着游戏,提神,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划拉着,黎徊宴坐起身,傅星戎抬眸看了他一眼,划了几下手机结束了这一局游戏。
“不疼了?”
“嗯。”他看向手背上的吊针。
傅星戎靠在椅子上,双手揣兜,道:“再晚点都快毒发身亡了。”
黎徊宴:“……”
说话语气是吊儿郎当的,但话里莫名透出一股嘲讽味儿,黎徊宴没力气跟他计较,靠在床边,吐出一口气,问:“几点了?”
“八点。”傅星戎道,“你手机刚才一直响。”
黎徊宴摸出手机,手机上有两通季沃枫的未接来电,他耳边一阵毛茸茸的触感袭来,伴随着热气:“哟,老情人找你呢。”
黎徊宴意识到那毛茸茸的触感是傅星戎的头发,耳垂上似有若无的痒,他伸手推开傅星戎的脸:“别瞎说。”
傅星戎坐回去:“不回个电话?”
黎徊宴看了他一眼。
傅星戎眉梢轻扬,片刻后,他轻轻啧了声,道:“懂了,要我回避是吧?”
成年人的世界碰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懂得找个体面的借口,哪有他这么明晃晃直白的说出来的,别说黎徊宴没这个意思,就算有,现在也没了,他把手机扣在床上。
“别人打电话回避是一种礼仪。”他道。
傅星戎:“拐弯抹角对你救命恩人说什么呢?”
黎徊宴:“……”给他欠儿的。
傅星戎忙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乎的,他问黎徊宴饿不饿。
“救命恩人。”黎徊宴面色淡淡,问,“想吃什么?”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忠叔提着打包的晚餐到了医院。
输液瓶里的水还有半瓶,黎徊宴抬头看了看,吃饱喝足的傅星戎在一旁坐着打游戏,黎徊宴多看了两回,他就留意到了,“要上厕所?”
黎徊宴对于他的敏感诧异了一瞬。
傅星戎帮他把输液瓶挂在了架子上,“走吧。”
看样子还是要陪着他去。
“我顺道放个水。”傅星戎见他没动,道,“怎么,黎总还害羞了?”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黎徊宴淡淡道,“还是你心里有什么杂念?”
“什么杂念?”傅星戎饶有趣味反问。
黎徊宴:“……”
傅星戎:“说啊黎总。”
黎徊宴说了句“吵”,从他旁边走开,傅星戎跟在他身后,觉着黎徊宴那无话可说的模样挺好玩儿,平常冷心冷情的,成熟又精干,情绪深藏不露,生病了反而有了丝人情味儿。
逗一逗挺有意思。
傅星戎:“我就一凡人,六根不清净,比不得黎总,杂念多,黎总指哪方面?”
“说说呗,我年纪小,不懂事儿,你教教我。”傅星戎虚心请教,“我一定好好听黎总教诲,摒除杂念。”
“黎总……”
身后尾调上扬拉长的调子跟催命符似的,黎徊宴长腿迈的步伐越来越大,忽略周围偶尔朝他们看过来的视线。
傅星戎不要脸,他还要。
“黎哥,哥唔……”
傅星戎被捂着嘴摁在了墙角。
“闭嘴。”黎徊宴警告道,“再多说一句——”
他扯唇阴恻恻一笑,笑得叫人心底发怵,见傅星戎不说话了,他才松开了他,傅星戎倾身过来,他狭长眸子轻眯,听他耳语道:
“黎总笑起来这不是挺好看的。”
傅星戎慢悠悠的从他身前走过,到了卫生间门口,黎徊宴停下脚步,傅星戎都快进去了,察觉到他停下来,也停了一下,问怎么了。
黎徊宴:“你先去。”
“里面没人,空位挺多的。”傅星戎说。
黎徊宴不想跟他一块儿,觉着他有点危险,这种危险不是面对对自己怀有敌意的敌人而感到危险,而是细水长流的,温和的,甚至察觉不到被伤害,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个人渗透的危险感。
傅星戎想起他性冷淡的那些传闻,“黎总这是怕跟我一起,自惭形愧,自卑?”
黎徊宴唇上下一碰:“滚。”
如果忠叔在这,一定会非常惊讶,惊讶有人能逼得黎徊宴说出“滚”这个字眼。
傅星戎没太大感觉,只觉得黎徊宴果然是个讲究人,厕所都会避开人上,这就是性取向为同性的自我修养?
城市夜里灯火通明,路灯亮着光,飞虫追逐着光亮,在路灯周围萦绕,输液结束,黎徊宴状态看起来也完全恢复了,精神气复原,情绪也跟着平稳了。
傅星戎送黎徊宴来医院开的是自己的车,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路上就成一个人了。
第二天早上,他一推门,正巧隔壁也开了门,他道了声“早”,黎徊宴回了他一句“早”。
电梯门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看起来也是。”
黎徊宴整理着袖口,突兀的想起傅星戎说他适合穿西装,他看着电梯上的倒影。
傅星戎穿正装总透露着浪子气质,他没打领带,衬衫扣子上面两颗也没扣,肩膀宽,胸膛也宽,往下收进裤腰带的腰线又似蜂腰,身材比例极好。
西装一个穿不好容易穿成中介,傅星戎这种档次,大概是能去夜店当顶级男模的级别,光凭那张脸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叮”——
电梯门往两边打开。
到了停车场,出了那道坎儿,两人去的方向就各不一样了。
鸿黎的闹剧告一段落,视频热度也消散了下去,大老板事儿多,这几天来黎徊宴忙得不见人影,周五晚上十点,黎初霁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傅星戎在外边吃饭,没听见。
等他回过去,对面接电话的是服务员,对方告诉他黎初霁喝醉了,傅星戎托他帮忙看着点。
酒吧叫氧气,在这附近,傅星戎刚回国和魏览他们在这儿聚过,还算熟悉。
酒吧里灯光闪烁,傅星戎在吧台那块儿找到了黎初霁,黎初霁已经醉倒了,他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人又支楞起来了,喝得面红耳赤,眼底泛着水光。
“傅哥。”
还好,还认得出人。
傅星戎在他旁边坐下,“别喝了,回去。”
黎初霁摇摇头,“我没喝醉,傅哥……”他指了指胸口,“我这儿难受。”
“难受去医院看看,喝个酒还能给你治病?”傅星戎低头划着手机,给黎徊宴发消息。
【你弟喝醉了,在我这儿,你要不要过来接一下?】
黎初霁充耳不闻,俨然把他当成了醉酒后的树洞,喋喋不休的倾诉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所以不够格让人喜欢……我哥……他那么优秀,他什么都有了,所有人都喜欢他……”
“傅哥,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都没跟我提过。”他面露失落,“明明小时候,我们关系那么好……”
【黎徊宴:地址】
傅星戎分享了个地址过去。
黎初霁这么难过,傅星戎联系全文猜得到一二,和他哥、季沃枫有关的,那就相当好猜了。
他点了杯酒,坐在吧台,也算是别样的,和那本小说里,原剧情中黎初霁买醉他陪着的剧情重合上了。
黎初霁说了十来分钟,得不到回应,声音渐低,趴在了吧台,傅星戎应付了第四个上前来搭话的对象,接到了黎徊宴的电话。
黎徊宴到了。
他找到他们,看到趴在吧台的黎初霁,让忠叔带人来把黎初霁送回去,中途还费了点劲儿。
“你们怎么在一起?”他问。
傅星戎推了一杯鸡尾酒给他,“刚点的,来一杯?慢慢聊。”
黎徊宴解了外套扣子,通身矜贵气质在这儿很显眼,但不突兀,身形松弛,两人单独拎出来,很容易被人搭讪,坐一块周围投来的视线多,上来搭讪的就没几个了。
他刚坐下,手机就亮了起来,季沃枫打来的电话,他没接,扣上了。
傅星戎:“不接?”
黎徊宴:“太吵。”
也不知道说这儿的环境,还是电话那头的人。
“最近他经常联系你?”傅星戎问。
黎徊宴:“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傅星戎抿了两口酒,示意调酒师再给他来一杯,“你对他还有意思?”
黎徊宴转着手里的酒杯,没喝,道:“好奇心太旺盛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
“我帮你啊。”傅星戎托着下颚,侧头看着他,眸中是似醉未醉的惺忪,轻扬着唇角,尾音也微微上扬着。
黎徊宴睨了他一眼:“怎么帮?”
傅星戎说了几句话,黎徊宴没听太清,视线落在他被酒水滋润过的唇上,看口型也听得断断续续,他问:“什么?”
“黎总。”这儿太吵,傅星戎凑近他耳边,道,“你要对他还有意思,我可以帮你刺激刺激他,你要对他没意思了,我也可以帮你刺激刺激他,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不想报复回去?”
黎徊宴不习惯别人靠他这么近,克制着没躲开,“所以?”
“所以,找一个长得比他好,身材比他好,外在条件比他好的对象,这对象要还有背景,那就赢了大半了。”傅星戎说。
黎徊宴侧过头。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两人鼻尖差一分抵上,傅星戎说完:“比如,我。”
“而且我很省事儿。”
他坐了回去,酒杯和黎徊宴碰了一下,“不是吗?”
黎徊宴似有若无的扯了下唇,端起酒杯抿了口,道:“你这口才倒是不错。”
黎徊宴要答应他,他不亏,要不答应,他的没损失,傅星戎自荐道:“我不仅口才好,口活也很好。”
黎徊宴觉得傅星戎喝大了,才会这么坦然自若的说他口活好,不过傅星戎没喝醉的时候就说不出口吗?那也不一定。
毕竟他连“自惭形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这种暗示性的话,换个人可能就顺水推舟来一场露水情缘了。
傅星戎:“不信啊?”
鸡尾酒的味道在黎徊宴口腔弥漫,他没搭腔,微冷的眸光注视着傅星戎,傅星戎俯身越过他,衬衫绷紧了,贴紧了腰身,勾勒的弧度都能让人想到下面是怎样一副光景
傅星戎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樱桃过来,递到黎徊宴唇边:“吃吗?”
黎徊宴眸中情绪深邃难辨,“不吃。”
傅星戎咬下了樱桃,给他看了眼那樱桃的梗,咬在了齿间,挑眉道:“看好了。”
他舌尖几次抵到腮帮子,没过几秒,他牙咬着樱桃梗,嘴唇张开,唇角往上勾着,猩红湿软的舌尖抵着送了出来,樱桃打上了结,他难掩炫技后的得瑟和炫耀:“厉害吧。”
黎徊宴:“……”

第210章 噩梦
酒精是一项万能公式,有人强吻人推给酒精,有人酒后表演才艺,还有的人,一杯酒下肚,炫耀自己舌头会樱桃梗打结。
“你给我弄根绳子来,不用一分钟我能打个蝴蝶结。”傅星戎道。
黎徊宴:“……不用了。”
“不信啊?”傅星戎凑到他耳边,“我一般不随便给人表演的。”
黎徊宴不动如山:“我不会给你小费。”
他刻意地划清了那话里的界限。
傅星戎:“黎总看起来不是小气的人。”
“只对我小气呢?”
那竖起来的层层壁垒又被傅星戎三言两语击破,偏偏这人还无知无觉,黎徊宴握着酒杯,杯中液体倾斜,冰凉的口感顺着他喉管滑下。
他这一口酒灌得有些猛,动作又斯文,别有一番韵味。
酒水有稍许的烈,后劲爽口甘甜,麻痹着人的神经。
调酒师送上来一杯刚调好的长岛冰茶,傅星戎伸手去拿,旁边一只手扣住了杯口,黎徊宴道:“等会喝醉了别指望我送你回去。”
傅星戎:“你喝醉了我也不会醉。”
他酒量没那么差,就是逗着黎徊宴玩儿,黎徊宴脸皮还挺薄,正经得不行,没几下话都不应声了。
黎徊宴不适合坐在嘈杂的酒吧里,他比较适合坐在高档餐厅吃着牛排,连音乐都是现场钢琴弹奏的优雅琴声。
黎徊宴:“你又怎么知道,你酒量就一定比我好?”
黎徊宴知道,傅星戎那性子胜负欲强,他说这种话,很能激起人好胜心,但他还是说了,无异于挑衅。
傅星戎舔了下唇,偏头说了句话。
黎徊宴:“什么?”
傅星戎勾了勾手指,黎徊宴看了他几秒,才侧头靠近。
“胃不好的人,就别跟我扯酒量了。”傅星戎口吻高调道,“我不想再送你进一次医院。”
黎徊宴:“……”
“黎总,我的提议,考虑一下,怎么样?”
结果傅星戎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内,黎徊宴双手搭在腿间,司机向右拐了个弯,旁边阴影笼在他身上,傅星戎闭着眼靠在后座,上车理由很充分——他没开车。
要不是黎初霁电话打过来,他也犯不着跑这一趟,身为黎初霁的哥哥,黎徊宴得对他负责。
车内过于安静,静得有点闷,黎徊宴开了半扇窗,夜晚凉爽的风吹进来,空气也流通了许多,驱散了些许呼吸间的酒味儿。
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黎徊宴脑袋有些沉,他闭目养神。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进小区,车速慢了下来,缓缓停在路边,黎徊宴没睡沉,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窗外的路灯投射在他脸上,有些刺眼,他眯了下眼睛。
“黎总。”前面忠叔转过头,压低声音道,“季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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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路灯下,一道身影站在树下抽着烟,看到车停在路边,那道身影往这边看了两眼,拧灭烟头朝这边走了过来。
黎徊宴皱了下眉头,侧头看了眼半边脸隐在阴影中打盹的傅星戎,关上窗户,打开了车门。
“砰”。
车门被轻声关上。
“徊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季沃枫问,“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没接?”
“在忙。”黎徊宴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前两天进医院了,身体还好吗?”
“嗯。”聊了还没两句,黎徊宴道,“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徊宴。”季沃枫拽住他的手腕,“你这几天还好吗?鸿黎那个事……伯父也是着急,你别太放心上了,他到底还是你爸。”
“季总,家事就不劳你关心了。”黎徊宴嗓音冷淡了下来。
季沃枫愣了愣,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道:“你喝酒了?很累吧。等你忙过这阵,改天一起吃个饭?最近好像很少见到你了。”
“没空。”
季沃枫又愣了下,没见着黎徊宴张嘴,但又确确实实听到了声音,随后他意识到这声音不是黎徊宴的,在他身后,车子一扇车门打开,长腿从车内迈了出来。
男人拎着外套下了车,外套搭在肩头,再普通不过的打扮,穿他身上十分惹眼,那张脸生得跟祸水似的,微挑的眼尾似狐狸精一样,天然的蛊人,又被眸底的桀骜不驯冲淡了些许。
他走到黎徊宴身后,攀着他肩膀把他往后一勾,被季沃枫拽住的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哟,这不是季总嘛,这么巧。”
又是他——季沃枫握紧了掌心里的烟蒂。
大晚上的,季沃枫的脸色比这夜色还沉。
傅星戎突然地靠近,黎徊宴手肘下意识地抵了下他腹部,又松了力气。
傅星戎看着醉醺醺的,在车上睡一觉,酒精似得到了全面的发挥,渗透到了他身体的血液里,烫得吓人的皮肤贴在他肩头。
这两人一辆车下来,还一样的一身酒气,季沃枫很难忽略:“徊宴,你们一起去喝酒了吗?”
“这是我的私事。”黎徊宴不予回答,背上源源不断传来身后人的温热,他站得笔直。
季沃枫脸色微变,维持着风度,问:“是工作上的事儿吗?这么晚了,傅先生也该回家了。”
傅星戎:“季总还挺关心我,我在回家路上呢,放心吧,有黎总照顾我,不会出事的。”
季沃枫:“……”
让季沃枫更难接受的是两人紧挨在一起,黎徊宴居然没有推开他。
他稍稍愣神,傅星戎一勾黎徊宴肩膀,已经带着黎徊宴往车上走了,“季总早点回去吧,少操心一点儿,不然容易老得快。”
他这跟开玩笑一样儿的话,这话一听进去,格外的戳人心窝子。
他半揽着黎徊宴,姿态看着强硬,手臂倒没使多大劲儿,黎徊宴无意跟季沃枫纠缠,借傅星戎这阵风,顺水推舟上了车。
车子开进了停车场,忠叔下了车,替黎徊宴打开车门,“我来送傅先生上去吧。”
“不用。”傅星戎下了车,关上车门,“还站的稳呢。”
忠叔看向黎徊宴,黎徊宴轻阖了下眼:“他说不用,你先回去吧。”
光滑的电梯门上映出两人倒影。
外套搭在傅星戎臂弯间,他一手揣兜,静默无声的站在落后一步的位置。
电梯门一开,黎徊宴大步走了出去,身后脚步声紧凑地跟上来,他开门时,本该从他身后走过去的脚步声停下,一声闷响,一只手越过他肩头,摁在了门上。
回廊灯光笼罩,他呼吸一静,目光落在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黎总,你的答复呢?”
“在楼下的时候,用我不是用得很顺手嘛。”
傅星戎懒散弓着腰,呵出的气息撒了黎徊宴一颈窝。
他没有等黎徊宴冷静下来,等这劲头儿过后,脑子热度退却下来,再来向黎徊宴要个答案,而是直接趁热打铁。
让人难以招架的架势。
耳边吵了一晚上,黎徊宴脑袋有点疼,疲惫感涌上来。
他看着天花板。
傅星戎很会审时夺度,身上似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儿,这大概就是年轻,他不禁回想了一下他那个年纪,黎徊宴的人生很少在计划以外的地方出格,哪怕是失控,他都会把持在一个度里面。
至少不会给人表演樱桃梗打结这种事。
他闭上眼。
——“吃吗?”
傅星戎拿着樱桃递到他唇边时,碰到了他的唇。
他说不吃,然后看着傅星戎收回手,把那颗樱桃送到了自己嘴里。
“看好了。”
暧昧环境衬托下,一切行动轨迹都似有迹可循,傅星戎不拘小节的露出一小节舌尖,给他看那打了结的樱桃梗,湿润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他靠近他,凑到他耳边,“想学吗?我教你啊。”
黎徊宴说:“没兴趣。”
“真没兴趣?不看得挺认真的。”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是,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更厉害的?”
黎徊宴觉得他不该感兴趣,但又有些无法克制的问了一句,“什么?”
他心下预感坐在他对面的傅星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果不其然,下一秒——
“我不仅会樱桃梗打结,我唧唧还能打蝴蝶结。”
“你要看吗?”
说着,他拨了下裤腰带,朝他挑了下眉梢。
黎徊宴:“……”
“看好了哦……”傅星戎大拇指勾着裤子边缘。
黎徊宴倏地睁开眼,醒了。
他坐起来,窗外天已经亮了,心里荒诞感犹存心间。
清晨,浴室灯光亮着,水声淅淅沥沥响起,黎徊宴抹了把脸上的水,一闭上眼,傅星戎那张脸便浮现在他脑子里,还要追问他“厉害吧”。
傅星戎今天破天荒的出了个早门,一推开门,等电梯时,邻居家门也开了,黎徊宴脸色不知道怎么,比寻常还要冷几分,跟准备去讨债似的。
“早。”傅星戎道,“昨晚没睡好?”
“嗯。”黎徊宴看他的眼神有几分诡异。
“怎么?一直盯着我……”傅星戎对着电梯照了下,“突然复明了,发现我比那姓季的帅?”
黎徊宴:“……”
脑子里的东西忽然消失了。
在那晚后,季沃枫有没有再找过黎徊宴,傅星戎不知道,提早时间出门后,经常性的会跟黎徊宴碰面。
老傅同志近来对他上班积极的态度表示了夸赞,一夸,分给他的事儿又多了,偶尔带上他跟那个张总这个李总应酬。
毫不客气的说,傅星戎就是傅家的门面,应酬起来,这个总那个总的家里要是有个适婚的年轻人,又恰好碰上,双方少不得要堆着笑互换个联系方式。
傅星戎在正事上有谱,不会给人摆谱,只心里想想,这人年纪一上来,是不是就喜欢给人做媒?
周末早晨,傅星戎出去晨跑了一圈,顺便进超市买了点东西补货,回家刚收拾好,收到了魏览的消息。
魏览约他上午一块儿去拳击馆玩玩,想给女朋友展现一下他的雄性魅力,结果跟傅星戎没玩两场,雄性魅力没展现出来,狗熊潜力快激发出来了,一举一动都透着笨拙。
“哥们儿,你存心拆我台呢?”魏览戴着拳击手套勾着傅星戎肩膀,“我女朋友在下面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儿。”
傅星戎朝旁边看了眼,魏览他女朋友和他女朋友闺蜜都坐一旁,魏览问他是不是对她闺蜜有意思,“打得这么起劲儿。”
傅星戎:“没意思,别瞎说,人听到了多想,你负责?”
傅星戎打了会儿,觉得没意思,魏览攀上他让他一块儿去吃个饭。
繁华的商业街,四人从拳击馆里出来,没走多远,碰见了一行人从饭店里出来,傅星戎一眼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黎徊宴,西装革履,面色冷凝,身后还跟了一排人。
魏览“我靠”了声,“这排场真大。”
黎徊宴也看到了傅星戎,他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停留了两秒,没过来打招呼,身上泛着低气压。
傅星戎也没凑过去,问魏览:“他身后那些人你认识?”
魏览:“喏,那个,石油公司大老板……”
他一一细数过去,道:“应该都是来看黎家老爷子的。”
黎家情况复杂,目前公司掌舵人是黎徊宴,老爷子退居幕后,份量却是不轻,黎老爷子直接跨过了黎徊宴他爸,把公司交到了黎徊宴手里,背地传闻不少。
黎徊宴和黎初霁同父异母,黎徊宴他妈在他还小的时候去世了,没多久,他爸就把黎初霁他妈娶回家了,有人说老爷子这是站在黎徊宴和他妈那边,也有人传闻是黎徊宴他爸不中用,守不住属于自己的财产。
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黎徊宴,黎徊宴稍微出点事,那些人都能像蚊子一样趴上边吸血。
“现在黎徊宴手里权利开始稳了,前阵子鸿黎不是出事了,我靠,那老头狠的啊,联合给黎徊宴施压,估计是怕自己走了,他儿子得不到一点儿好,孙子哪比得上儿子。”魏览道,“他爸挺窝囊,隔三差五去找老头子给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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