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他在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领域中,他年轻、放浪不羁,也给人感觉很新鲜,和他过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一个没有被条条框框束缚住的人,同时也意味着无法掌控和失控。
人在面临未知时,难免会止步不前。
客厅空气凝固,安静得没一点动静,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似被放大。黎徊宴蹲在沙发旁边,单膝抵在地毯上,手上还拿着棉签,他擦了两下傅星戎手背上的伤口,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你真没什么感觉?”
“有,我有阴影。”
“……”阴影还挺多。
傅星戎懒得计较了,没意思,他把手抽回去,背过身。
身后沉默良久。
“那天晚上——”黎徊宴道,“我没和他吃饭。”
傅星戎一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晚上。
“只是顺道在那儿和他碰了一面,也是正事儿,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忠叔。”
黎徊宴从来不是个喜欢跟人解释的性子,私生活上更甚,黎徊宴边界感强,注重隐私,由此更介意别人的打探。
这次纯属破了例。
傅星戎背对着他“哦”了声,“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黎徊宴:“免得你误会。”
“我误会就误会了,黎总还在意我误不误会呢。”傅星戎道。
“嗯,你误会了扒人衣服,挺吓人的。”黎徊宴慢条斯理道。
傅星戎:“比不得黎总,急眼了还非礼人呢。”
“……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儿挂嘴边?”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不生气了?”
“我气的就不是这个。”傅星戎说。
黎徊宴问他气什么,傅星戎说起黎徊宴叫他停手那会儿,“我打他你还挺心疼。”
“没心疼。”
“反正你跟他认识的时间久点儿,关系比我跟我好也正常。”傅星戎道,“我理解。”
理解个屁。
跟谁比较好这个问题,也只有小孩儿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讨要这种关系。黎徊宴说:“我没半夜跑他家里给他送药。”
“他人呢?”
“走了。”
“你让人送的?”
“你把人打成那样儿,我能让他一个人走吗?”
傅星戎道那是他先动的手,他嘴角伤口破皮的地方被他刚才粗鲁的上药动作弄出了血,黎徊宴抽了张纸让他擦擦,傅星戎摁了摁了两下,血珠子渗透了白色的纸张,血迹醒目。
他舌尖抵了下腮帮子。
“没擦干净。”黎徊宴说。
傅星戎又按了两下。
黎徊宴抽了张纸,俯身过去,手摁在了他嘴角上,傅星戎“嘶”了声,“蓄意报复呢?”
黎徊宴一下理解了他话里这意思,上次他嘴角伤的也是同样的地方,他顿了下,掀了掀眼。
傅星戎曲着一条腿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轻点儿,我脸要破相了,你有一定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那谁,不是来找你的呢。”
“那我还得对你负责?”
“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傅星戎身体往前倾去,脸一下离得他很近,“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了?”
他极其的会利用他的优点来谋便利,或许不是刻意而为,仅仅是逗人玩,但往往这种“不刻意”,反而让杀伤力发挥到了最大程度。
无知则无谓。
黎徊宴捏着他下巴:“等你真破相了再说。”
这么点口子,几天就能好全了,还指望他破相呢。
“嘶,疼。”傅星戎拉长着声调道,“轻点儿。”
黎徊宴:“你别说话,就不疼了。”
黎徊宴脾气都快被他给磨没了。
渗出来的血有些干涸了,他抽了张湿巾在他唇边擦了两下,傅星戎唇角微微翘着点自然弧度,天生长了张微笑唇,平常瞧着玩世不恭,冷下脸还是挺唬人的。
说话间他呵出的气息喷洒在他指尖,黎徊宴在擦拭伤口,靠得太近,傅星戎垂眸就能看到他的脸,他擦了好一会儿,傅星戎觉得那块皮肤都有点麻了,开口道:“我嘴有这么脏?”
黎徊宴眼皮子抬了抬。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俩一下都安静了,有点怪异的氛围弥漫。
黎徊宴看起来矜贵冷淡,那双眼睛占据了绝大功劳,近距离瞧时,那双眸子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沉又冷,微挑上扬的眼尾透着几分倨傲,给人十足的距离感。
傅星戎想起了那晚被打湿的眼睫,疏离感中又多了分这样的,和他冷傲气质不符的艳色。
忽而,黎徊宴眼前一黑。
傅星戎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别偷看我,好好干活,麻烦你有点自制力。”
黎徊宴不疾不徐道:“麻烦你也有点自制力,别一直盯着我看。”
“我没自制力。”傅星戎说。
黎徊宴:“……”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没自制力的。
两人间关系似是恢复从前了,又似比从前多了点儿什么,这天晚上后,圈子里传出了关于季沃枫的风言风语,傅星戎没再关注这个事,也没怎么听说。
他在家待了两天去公司,不少人都往他那张脸上看,他本就受人关注,脸上挂伤来公司,分外醒目。
这很快传到了老傅耳朵里,老傅一个电话打来,问他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的。”他也没瞒着。
老傅:“你撞哪儿了撞成那样?”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回事的伤,他也不可能瞎扯,他道:“别人拳头上。”
傅肃青:“……”
傅星戎舌尖抵了抵嘴角的伤口,这两天都是黎徊宴督促他擦药,美名其曰,这叫负责。
他再听到季沃枫这个名字,是从魏览嘴里。
“他好像是被人给打了吧,听说是抢了别人的人,被打了都不敢声张。”魏览躺在沙发上,说,“你听说了没?”
“没。”傅星戎划着手机,听魏览跟他八卦了几嘴,没告诉魏览他就是另一个当事人,“你什么时候从我家离开?”
“我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赶我走。”魏览拎着啤酒道,“好歹也安慰安慰我吧,还是不是兄弟了?这么无情。”
傅星戎靠在沙发上,侧过头:“你这么大人了,跟女朋友吵架离家出走,我还得安慰你?”
魏览:“伤心着呢。”
傅星戎放下手机,忽而转头盯着他,那双泛滥多情的眸子眼波流转,似有钩子般,眼神往下挪了挪,落在了他嘴唇上,魏览被他那眼神盯得毛骨悚然。随即,傅星戎眼底露出了一抹名为嫌弃的神色。
魏览:“……”
“你那什么眼神呢?”
“你嘴没擦干净。”傅星戎随口道。
他摸了摸脖子,一想跟别的男性朋友有亲嘴这种行为,还没发生,就已经觉得恶心了。
为什么黎徊宴不一样?
因为黎徊宴看起来干干净净,没有那些杂念?
还是上回情绪上头,氛围所导致的?
桌角地上酒瓶易拉罐数量逐渐增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傅星戎起身去开门,门外,黎徊宴手里拿着一个皮夹,“你的?丢门口了。”
“不是——”傅星戎正要否认,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人。
“这么晚了,谁啊?”里面魏览嚷嚷。
傅星戎反问:“你钱包还在不在?”
过了会儿。
“我操!”魏览道,“傅哥,我钱包丢了!”
傅星戎接过黎徊宴手里钱包。
没拿过来。
他拔了一下,黎徊宴松开了手:“记得擦药。”
“知道了。”傅星戎说,见黎徊宴没有转头走,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等了会儿,黎徊宴冷峻面容不变。
“谢了。”傅星戎夹着皮夹晃了下。
“嗯。”黎徊宴问,“这谁的?”
“魏览,上次见过面的。”傅星戎说。
“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
“回什么家,我今晚就住傅哥这儿。”一条胳膊搭上了傅星戎肩膀。
傅星戎乐了,他还没同意呢。
“哟,这不是黎总吗?幸会幸会。”魏览浮夸道,“蓬荜生辉啊,来,请进请进。”
说罢,他又勾着傅星戎脖子问他:“你怎么又叫他来了?”
傅星戎:“……”
这是喝了多少酒?
他不太在意被人知道黎徊宴是他邻居,但感觉黎徊宴应该挺介意,他推了把魏览,眼神示意黎徊宴,要走的话就趁现在。
黎徊宴似乎没接到他的示意,可能接收到了,但接收到的意思完全相反。
他抬脚走了过来,垂眸低声问:“我要进去吗?”
傅星戎挑了下眉梢:“你要硬闯,我还拦得住你?”
黎徊宴嘴角抽了两下。
“来,继续喝!”魏览高举酒杯。
这一喝就喝到了深夜,傅星戎耐心消耗殆尽,肚子也饿了,进厨房弄了个宵夜,“弄多了,你要吗?”
黎徊宴正起身,闻言点了下头,“好。”
他在桌上清出了一小块地儿,魏览在一旁抱着酒瓶醉倒了,两人坐着吃夜宵,黎徊宴最近回来得都挺晚,傅星戎问:“最近很忙?”
“嗯,有点儿。”他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点疲惫。
傅星戎说:“你那会儿犯不着管他,直接回去就行了。”
黎徊宴垂眸不咸不淡“嗯”了声。
“管……管谁?”魏览嘟嘟囔囔搭话。
傅星戎眸子微动。
“你先吃吧。”他放下筷子,起身把魏览给拖进房间,安置好他,他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手,顺道洗了把脸,他抬头看向镜子,若有所思。
人正好在这儿。
要不……确认一下?
傅星戎再从卫生间里出来,黎徊宴吃得差不多了,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回着消息。
“谁的消息?”傅星戎脑袋冒到他肩膀上。
一滴水顺着傅星戎发梢滴落在了黎徊宴颈间。
手机息了屏。
傅星戎:“这么晚了,处理工作,还是私事呢?”
黎徊宴:“你很好奇?”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傅星戎问。
黎徊宴手搭在腿间,没说话,他也没接着问,在沙发上坐下。
黎徊宴:“不吃了?”
“我嘴有点疼,好像吃东西扯着了,你帮我看看。”傅星戎侧过头,舌尖抵了下嘴角那块。
黎徊宴眼帘掀开:“跟吃东西没关系。”
傅星戎:“那跟什么有关系?”
黎徊宴:“话多。”
傅星戎眨了眨眼,撑着沙发朝他倾身过去,肩膀抵着他肩膀:“你不就是爱听我说话才进我屋的吗?”
黎徊宴偏过头,两人眼神正对上。
傅星戎眸底盛着温情般,缠绵缱绻,略带笑意的神色,似稳操胜券,又有点戏弄,令人沉浸其中若即若离的勾人。
黎徊宴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眸子,他又伸手把他下巴勾了过来:“说啊,是不是嘛。”
尾音上扬拉长的有些撩拨人,又有些撒娇似的。
黎徊宴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傅星戎只瞧见他咬肌细微的动了下。
“黎总。”
“黎徊宴,黎哥……”
黎徊宴抬起手,虎口卡在了他唇峰上,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下半张脸:“闭嘴,别瞎叫。”
“哈……”傅星戎指尖拨开了他的手,“谋杀啊,我嘴上还有伤呢。”
“怎么没疼死你。”黎徊宴眼帘半掀。
傅星戎:“这么狠心呢。”
“我要狠心,你觉得你这会儿还能坐在这儿?”
“我不坐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啊?”傅星戎半边身体重量都靠在了黎徊宴身上,隔着衬衫,他感觉到了黎徊宴手臂肌肉的紧绷,“这可是我家。”
黎徊宴觉得他现在应该拎起外套起身出门了。
傅星戎攀住了黎徊宴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似把他牢牢固定在了沙发上,他鼻尖离黎徊宴侧颈逐步靠近,声音在他耳畔回响:“你还想我去哪儿啊?”

深更半夜,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在惹火。
颈窝的血液快速流动,凸起的喉结轻滚,黎徊宴屹然不动,唯有背脊肌肉绷紧了,让他看起来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和无动于衷。
到了他这个层面的上位者,不缺暖被窝的人,也不缺似是而非的撩拨者,而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黎徊宴从来不近女色,以至于外界都传他不行。
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情经历,黎徊宴却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而今事业有成,身边仍旧没人,少不得有打小心思的人。
但从来没有成功的人,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会被下半身支配的蠢男人,傅星戎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你想玩,我劝你慎重。”他神色冷淡,眸中晦暗不明。
“嗯?”
离得近了,傅星戎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清冷凌冽又霸道。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黎徊宴偏过头。
傅星戎:“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我以前,有一个助理,工作上说不上拔尖儿,但心细,做事仔细,后来……”他端着水杯抿了口水,喉结滚了下,道,“有一次我喝了酒,他起了点小心思。”
“后来呢?”
“他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黎徊宴微凉的指尖挑起他下颚,平淡的口吻像在陈述,又像在警告,“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我不是你的助理。”傅星戎拨下他的指尖,摁在了沙发上,“你讨厌我吗?”
黎徊宴没有回答,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指腹摩挲着杯口。
“你讨厌我吗?”傅星戎靠近他再问了一遍。
黎徊宴失算了。
傅星戎是越被拒之门外,越是想要直面而上迎接挑战的性子。
黎徊宴绷紧了下颚线,他的耳垂薄薄的,脖颈弧度很漂亮,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看起来就很爱干净,和魏览那种糙男人完全不一样。
跟他也不一样。
他很讲究,这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黎徊宴身上没半点那种gay的妖娆,身板高,体格结实,穿衣看不出来,那天在卫生间里,他衬衫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胸肌到腹肌的轮廓都隐隐绰绰的显现。
一个很纯正的男人。
按理说,那天在浴室里的这种细节不该注意到,但在事后回想,那一幕幕又无比清晰。
比如那天皮带和裤腰带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
那是傅星戎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同性的欲望,虽然构造都一样,又好像格外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傅星戎也没去深思。
毕竟就连别人的手跟自己的手触感都不一样。
就像他这会按着黎徊宴的手,手背的骨节硌在他掌心,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硬邦邦的,碰到的感觉还是跟自己左手摸右手不一样的。
要让他和魏览这个尺度握手,两人手盖在一起,估计不到三秒都得各自弹开。
“傅星戎——”黎徊宴感觉到傅星戎的呼吸都打在了他颈窝,偏过了头,“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要追问了,知道吗?”
傅星戎明晃晃一笑:“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
他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摸摸手而已。
黎徊宴眸光一沉。
越界的距离,似有若无喷洒在颈窝的呼吸。
“咔哒”,空了的易拉罐倒在桌面,翻滚着一圈一圈往桌边去,滚落到了桌角,啪的一声坠落,在安静的空间里如雷贯耳。
黎徊宴面上平静,颈间青筋鼓动,喉结上下两滚,唇缝紧闭,夜里一点动静,都似在挑动着他隐忍的神经,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火上浇油。
傅星戎这人,应该很少有人对他说过讨厌,光凭他这张似被造物主偏爱的张扬的脸,都漂亮到了犯错都能让人格外包容的地步。
“这会儿没有阴影了?”黎徊宴侧过了脸。
靠太近了。
“不怕我玷污你清白了?”
“你的自制力没这么差劲儿吧。”傅星戎道。
“自制力是一回事,我想不想,能不能,”黎徊宴冷眸黑沉,深不见底,“是另一回事。”
他应该让他知道,他是一个具有危险性的潜在对象。
“黎哥。”
“你……”压低的声调摄人心魂般,在深夜里充斥着成年人色与欲的色彩,滴水的发梢碰到了他的耳垂,“不讨厌我的吧?”
傅星戎一只手按在黎徊宴手背上,另一条手臂搭在沙发上,侧着身,支着脑袋,姿态倦怠懒散,那只手顺着黎徊宴手背轻滑,像在钢琴键上轻触般。
对视了几秒,他缓缓靠近了黎徊宴,而黎徊宴偏头看着他,也没有后退。
一拳距离,他止住了动作。
呼吸交错的刹那,让人涌上恍若坐云霄飞车般的刺激感和失真感,时间仿佛定格在了此刻。
然后呢?
傅星戎想,然后呢?亲上去?亲上去之后呢?
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是不能够做这种事的吧。
拉近的距离让空气也变得焦灼,黎徊宴薄唇轻抿,垂眸视线落在那两瓣唇形漂亮的嘴上,透露着说不出的欲。
阳台吹进来的风吹起了窗帘。
黎徊宴垂落的睫毛似蝶翼般颤动。
“呕!”
卧房那边传来一声震天干呕。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那边。
傅星戎低骂一声。
黎徊宴:“你要不要去看看?”
“啧。”傅星戎起了身,这一声“啧”都透着点让人心头一跳的气息。
包裹着黎徊宴的气息陡然远去,似从鲨鱼口中脱险,周遭空气都流通了几分,心底又没完全轻松。
有些氛围,过了就是过了,再接着下去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傅星戎也没继续下去。
“我靠,别吐我床上!”房中响起傅星戎的声音。
一番折腾,弄出了一身汗,黎徊宴回去了,傅星戎收拾收拾,也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往床上一趟,闭上眼。
那会要不是魏览打断,他会和黎徊宴亲上吗?他也不确定,毕竟说不定黎徊宴会躲开,虽然在那会,这个几率可能很小。
要真亲上了呢?
他抿了下嘴唇。
不知道黎徊宴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没想象过黎徊宴跟人亲嘴的样儿,要不是上次那个意外,他都不会把黎徊宴往这方面想,那一副冷冰冰的,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的模样,好像臆想一下都是对他的冒犯。
他也不会去想一个男人接吻的模样。
谁没事儿想这些东西。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
“啊……阿嚏!”
魏览肩膀上披着个空调被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儿,人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
“我靠,你家空调昨晚怎么开这么低,冷死我了。”
“低吗?”傅星戎刚结束了晨跑回来,站在冰箱面前,说,“可能那边儿忘记给你调高了。”
“这你都能忘?”魏览冻得直哆嗦。
“啊……”傅星戎拿着一瓶冰水拧开,道,“昨晚忘记隔壁住人了,抱歉啊。”
魏览:“你道歉能不能有点诚意?我这都要吹感冒了。”
“你感冒了,那不是正好有借口能让你女朋友来接你回家。”傅星戎随口道,走到另一边柜子,从抽屉里拿了根体温计,“自己量量。”
魏览琢磨了两下,是这么个理儿,他接过去:“我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黎徊宴来了。”
他寻思着是不是上次在这见到黎徊宴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都没留意到傅星戎没回话。
体温计量了量,魏览没发烧,就是吹空调吹过度了,有点流鼻涕,他在这儿吃了个早餐,傅星戎把他送到了门口。
“要不还是你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吧,傅哥。”
“要不你这恋爱我来谈算了?”傅星戎倚在门边。
两人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回廊上另一扇门一道开了,他们一道朝那边看了过去。
黎徊宴穿着西装三件套从里面出来,整理着腕表,和门外两人面面相觑。
马甲衬得他身上多了似文质彬彬的斯文,很是赏心悦目。
长久的一阵沉默。
“早啊,黎总。”傅星戎打了个招呼。
黎徊宴眸光淡淡扫过他和魏览一眼,“不早了。”
魏览:“?”他左右看看。
不确定,再看一眼。
黎徊宴?
黎徊宴从他兄弟对门家里出来了?
“不谢谢人家。”傅星戎轻扬了下下巴,“昨天钱包还是人给你捡回来的。”
魏览:“我……谢谢?”
“随手捡的,不用客气。”黎徊宴带上了门,摁了电梯。
电梯到了,魏览稀里糊涂跟着傅星戎上了电梯,傅星戎打着哈欠,活动着脖子,电梯里安静得没什么声儿,傅星戎盯着黎徊宴后颈。
“你在看什么?”黎徊宴从电梯门上看向傅星戎。
傅星戎一笑:“衣领没整理好,今天出门很急?”
黎徊宴顿了顿,抬手摸了下后颈。
“这儿。”傅星戎抬手替他把西装衣领给别过来了,顺手抚平。
“叮”——
电梯往两边打开,傅星戎收回了手:“黎总慢走啊。”
黎徊宴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忍住了去触碰后颈的冲动,大步迈出了电梯。
魏览迷茫道:“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回你自家睡去。”傅星戎慢腾腾道,“别赖我这儿。”
魏览:“……”
傅星戎最近有点忙,忙他爸交给他的活,他不喜欢这工作,但也不想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做出点成绩来,也省得老傅同志整天念叨别人。
在那天晚上后,黎初霁给他发过消息,他回了几次之后也没再回。和黎徊宴的联系倒是频繁了起来。
公司这边,傅星戎负责和鸿黎的合作项目方案被打回来了,改了几个版本,鸿黎那边都不满意,旁敲侧击,负责人透露他们老板挺看重这次合作。
入夜,傅星戎直接找上了他们老板。
傅星戎:【在?】
他发了消息过去,起身去拿了个水,十分钟后才看到黎徊宴回消息,回了一个问号。
傅星戎:【方不方便聊聊?】
黎徊宴:【聊什么?】
傅星戎:【公事。】
【你家我家,都行。】
傅星戎这两条消息发出去,半天没人回,但他确定黎徊宴回来了。
【你想聊私事也行】他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两分钟后——
黎徊宴:【。】
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傅星戎盯着判断了两秒,把手机放回兜里。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房内,黎徊宴接了个电话,单手打字回消息,才打了一个字,门口已经先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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