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巡逻还是盯梢呢?”邬烬幽幽的说,“这是打算跟我‘哥哥’来个幽会?”
虞凡白说:“没有的事儿,别造谣。”
邬烬都看见了,看见他趴在那儿偷看宿宾鸿,还不承认,“巡逻还负责这后边?”
虞凡白不见半点心虚,问:“你不是病了?”
还会关心人呢。
邬烬下半张脸扯开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抬脚走过来,恶狠狠道:“是,我是病了,你让我病得厉害!”
“我看你是这儿病得厉害了。”虞凡白屈指轻弹他脑门,从他旁边走开。
亲生儿子没病,却对外称病了,带着那假儿子在外面招摇过市,这房间光线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还真不像亲儿子的待遇。
邬烬吃痛捂了下脑门儿。
“你走。”他说,“你踏出去一步,我就大声嚷嚷喊人来。”
虞凡白还真停住了脚步。
“说走就走,当我这儿什么地方了?”邬烬轻哼着道。
说得嚣张,也不见得气焰有多盛,俗称虚张声势。
虞凡白凤眸轻瞥,走到了他面前,中间距离都快没了,他还没停下脚步,邬烬想起了上回,不经往后撤了一步。
就这那一步,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怂什么,他还能嘴上来?他这么一想,身板挺得扳直。
这回局势调转,虞凡白成了那个把人拦住的“恶人”了,他上半身贴近他,邬烬睫毛抖个不停。
“你生什么气啊?”虞凡白问。
邬烬说他没生气。
“嘴还挺硬。”虞凡白说。
听他提起这个,邬烬就恼得很,语调还是散漫的:“你试过了吗就这么说。”
这话放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在上回发生了贿赂事儿后,多少带出点令人遐想的空间。
憋着一股子气儿呢。
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上次还挺不甘心。
不知道是不甘心的是没亲到,还是不甘心自己落了下乘。
又是为他生病,又是不让走。
虞凡白扬唇慢条斯理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生病了,你这几天是得了相思病不成?”
邬烬瞳孔紧缩,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他还想害他得相思病,安的什么心?他就知道虞凡白这心都是黑的。
这话问过头了?把人吓着了不成?也不像这么纯情的人。虞凡白松开了手,自己不禁撩还要瞎撩人。
邬烬问他从哪听来的他病了。虞凡白说没在外面看见他,他没说是伯爵夫人说的,但他觉着邬烬心里应该清楚。
他没能去参加这场晚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在这里过得远没有外人想得“野鸡变凤凰”那么风光。
没见着他,所以特意来找他的?
“你来找我就不能走正门?”邬烬说,“偷偷摸摸的,别人还当我们……”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虞凡白。
虞凡白:“当我们什么?”
“偷情呢。”这三个字邬烬说得含糊又快,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他看虞凡白没一点儿不好意思。
还笑了下。
笑了下!
什么气氛都没了。
“你笑什么?”他拽着虞凡白的衣领,跟要跟他干架似的。
虞凡白说没什么,他问邬烬对这熟不熟。
邬烬说还行吧。
虞凡白盖住衣领口那只手背,安抚着顺下去,低沉的嗓音诱哄着道:“邬烬同学,帮教官一个忙行不行?嗯?”
也就比“小朋友给你个糖跟叔叔走吧”高级点。
邬烬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心想你还能再随便点吗,也就恃美行凶在行得很,他道:“看你表现。”
他是不会受美色诱惑的。
“这忙你不帮,那我找别人了。”虞凡白说。
邬烬:“找谁?”
“还能有谁。”虞凡白说。
除了他,那就只有他那前任哨兵了。
邬烬揪着他衣领,“你敢。”
虞凡白又笑:“那你要不要当一回我的搭档?”
威胁,绝对是威胁。
“嗯?要不要?”他唇边挂着松散笑意,温和里又多了点含蓄的风流。
这是邬烬之前一直表露出想要的,他现在就这么抛了出来。
要不要?
邬烬咬着牙,轻眯了眯眼。
这跟挠痒痒挠到了舒坦的地方,人舒服了,那就好说话多了。
后院有多冷清,前院就有多热闹。
盛宴上美酒佳肴摆了一桌,穿着华丽的高等贵族们言笑晏晏,宴会进展得正到高潮,一人拿着酒杯道:“因为塔,因为国王陛下,我们才有了现在舒适的生活,能品尝到美味的酒,吃到热乎乎的食物,睡到柔软的床,我们要学会感恩才是。”
“感恩。”另一人举杯附和。
有人开了头,便接连有人举杯。
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宗教活动。
虞凡白视线从书架上掠过,上面摆满了书,重要的文件之类的东西,一般人都是放在书房重地吧。
光是监控设备都不少,邬烬对监控的捕捉灵敏程度很不错,刚进书房就从书架上发现了一个隐藏监控。
邬烬:“你要找什么?”
邬烬是加斯克尔的儿子,按理说不能太信任。
他余光瞥向趴在桌上看着他的哨兵。
“我找的东西,对你父亲不太利。”虞凡白说,“你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都到这个档口了,虞凡白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
只是试探。
“你把那本书拿出来试试。”邬烬撑着下巴指了指书柜上一本黑皮书,“第三排第三竖。”
黑皮书的表皮比别的书都要亮,似经常被触摸,他戴上了黑色手套,伸手拿了下那本书,拿不动,他指尖用了些力,感到一阵阻力。
几声轻响接连不断。
一个暗格敞开,里面放着一个保险柜。
看来邬烬和伯爵夫妇的关系很不怎么样,双方对彼此都没什么感情。
伯爵夫妇称邬烬病了,是怕他没学过礼仪,在外面丢人。
邬烬确实对他们没多深厚的感情,但不止是因为这个,他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觉得他丢人。
虞凡白戴着手套破译密码期间,邬烬在一边椅子上悠闲的坐着,问他猜得准不准。
“嗯,比你玩枪时还要准。”虞凡白分了点神给他。
邬烬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
这人还真是随时随地就能跟人调情。
这都不算调情了,够得上开黄腔了,他想。
“我可不玩那个。”他低声嘀咕。
保险箱开了。
虞凡白要的名单就在里面。
他翻看了两眼,把东西放了回去。
“不拿走吗?”邬烬问。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他说,“已经都……”
记下了,没有拿走的必要。
他没说完。
“知道了。”邬烬接了下话,“过目不忘嘛。”
虞凡白看过去。
没这么巧的事儿,他觉得,邬烬或许打从他让他帮忙开始,就知道他想要什么。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破壳而出,他对他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了解。
过目不忘,这不像是他胡诌,但他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才是,宿宾鸿都不知道。
他道:“猜得是挺准。”
邬烬不知怎么,似突然来了脾气,冷冷哼笑一声。
这是点着火了?
今天的哨兵像是进入了少年叛逆期。
让人猜不透他哪一刻会情绪急转直下。
夜色静谧,后院被月光笼罩,虞凡白和邬烬一前一后出来,邬烬跟在他身后,幽幽的声音道:“又抓到了一个把柄。”
“还帮了你一个忙。”
暗示得都近乎是明示了。
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又不舒坦了。
“我会记在心上的。”虞凡白道。
他要把他放在心上?
邬烬心说,谁要他放心上了,放心上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真不害臊。”
“嗯,你害臊。”虞凡白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想岔了,也不知道岔哪条岔路口上去了,道,“你一个男人,脸皮怎么这么薄?”
“这不是脸皮薄不薄的问题,这是礼义廉耻的事儿。”邬烬道,“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说什么了?”虞凡白问。
邬烬啧了声,懒洋洋道:“你说你会把我放在心尖儿上。”
猖狂的扭曲人的意思。
虞凡白:“你说说,我刚原话怎么说的?”
“我会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就……”他突然止住嘴,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被诱导着说了一遍那话。
虞凡白眸中含着惺忪笑意:“我这么说了吗?”
说没说那都不重要了。
虞凡白眸子往旁边一瞥,听到了点动静,邬烬还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捂着了嘴,这一把捂嘴,一下让他想起了上回,虞凡白捂着他的嘴,他掌心里淡淡的肥皂味儿,犹如春日花开的淡香。
他拉着他躲在了花园里一棵树后。
“嘘,不要出声。”
干什么呢?
想干什么呢!?
他心跳如雷,还有没有分寸了?
要……要干大人的坏事儿了?
“有人。”虞凡白在他耳边说。
后花园不远处的灌木丛,两道人影若隐若现,邬烬视力很好,在这暗淡的夜色下也看得很清楚。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压在身下,露出一点穿着西装的背部,另一个人的手抱着他,在夜色下那手的皮肤很白,和黑色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似有若无的接吻暧昧动静传来。
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虞凡白感觉到邬烬僵硬了。
是物理僵硬。
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的那种。
他松开了捂着他的嘴,想他也不会出声了。
夜色中,邬烬扭过头看向他,用口型气音问:“他们……在干什么?”
虞凡白看着他。
他也看着他。
虞凡白说:“吃人。”
“你当我傻呢?”
“不傻呢,还以为你真不知道。”
邬烬又安静了下去,他看了虞凡白一眼,又垂下眼帘,过了会儿,又看他一眼。
“有这么好看?”他忍不住道,“你都不害臊的?”
虞凡白:“你盯着我看都没害臊,我害臊什么。”
“有这么好看吗?”他也跟着问了一句。
邬烬看了两眼他的嘴。
气氛莫名有点诡异。
他又别开了眼。
虞凡白偏头无声笑了。
哟,小雏鸟儿啊。

第244章 孔雀开屏
朦胧的夜色,暧昧的现场直播,风带过花园里的花草,发出轻轻的簌簌声,这一幕刺激到了纯洁的哨兵,一惊一乍得拿余光瞥他。
虞凡白装不知道。
月光给他侧脸轮廓都蒙上了一层光晕般,在邬烬眼里散发着光。
虞凡白感觉到哨兵情绪波动越发的浮躁,见那边办事儿的人不曾留意他们,他也没什么兴趣看下去。
“我走了。”他说。
邬烬:“你就不看了?”
听他这语气还挺遗憾。
虞凡白说:“你喜欢看,你慢慢看吧。”
“我这不是看你挺喜欢的。”邬烬哼笑着饶有趣味的说,“看得那么认真,脑子里想了不少吧,怕自己把持不住?”
“还有任务在身,就不陪小少爷了。”虞凡白面对他这轻佻打趣也是从容不迫,他调头就走。
这个时候想起任务了。
有用处的时候亲亲切切的叫同学,没用处了就叫小少爷,这距离拉的,扯面的都没他能拉。
邬烬跟上去,说:“任务不任务的,你这会儿还冷静得下来?”
他轻浮的话语里满是怀疑。
虞凡白说:“看见这种场面,就升起冲动,也想做一做,试一试的,那不是留存理智的人,是野外动物。”
邬烬觉得虞凡白在内涵他。
“一直保持理智的,那也不是人,那是机器。”邬烬说。
虞凡白问:“那你是想做人,还是想做机器呢?”
做人,那就是承认他想干点什么,做机器,那就意味着他没半点邪恶的念头,清清白白。
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拉长。
“那你想做哪个?”邬烬把问题抛给他。
还挺机灵。
虞凡白:“我啊……”
邬烬竖起耳朵。
虞凡白轻笑:“小少爷,别想着不劳而获,抄别人答案。”
他不告诉他,意思是想知道答案就自己琢磨,自己想。
邬烬觉得虞凡白可真讨厌。
让人抓心挠肺的。
他又转念一想,答案在虞凡白身上,他让他自己想,不就是让他想他。
啧,拐弯抹角的。
想通了的邬烬眉间都舒展开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教官还真会给我找难题,这是怕我这几天放假把你给忘了?”
虞凡白只低头笑笑,似真似假开着玩笑说:“你要忘得掉,就不会得相思病了。”
邬烬那刚意得志满穿上的铠甲被他这支矛给刺了个对穿。
戳他心窝子上了。
装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拦住虞凡白去路,虞凡白薄薄眼帘半阖。
他们距离事发地点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地方也偏僻,寂静不已,邬烬那双剔透的狐狸眼蠢蠢欲动,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这会眼底像藏了一团暗火,燃得旺盛。
蠢蠢欲动的。
“任务还没完成就来这儿跟我私会。”他笑盈盈道,“教官,玩忽职守啊?”
他每回威胁人之前就这个调子,胜券在握的。
虞凡白笑了下:“那怎么办呢?”
“不想被揭发……求我啊。”邬烬说。
怎么求,是一门技术活。
虞凡白说他没求过人,邬烬说不会那也能学,他定定看了他几秒,躬身靠近他,邬烬屏住了呼吸,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别的行不行……你要是犯病了,我就给你治治病,怎么样?”他说。
邬烬喉结滚了滚。
虞凡白从他侧脸错开,低声缓慢的说了一串数字,也不管人反不反应得过来,记不记得住,说完,道:“这点小忙,你也会帮我的吧——小少爷。”
邬烬觉得他是有病,病得不轻。
就这么让虞凡白给走了。
虞凡白给他下蛊了。
一句语调轻慢的“小少爷”直叫到了人心坎儿上,让人心脏连至脊椎骨都颤栗着。
那串数字是多少来着?
他漫不经心,双手揣兜,想,虞凡白对他记性还挺有自信。
他又不跟他似的,过目不忘。
但那串数字偏生深刻的印在了他脑子里。
虞凡白说,他要是犯病了,他就给他治治病。
犯病,犯什么病,他明知他没病。
怎么治,他也没说。
他好像一点也没在意上次那事儿。
他一开始不想他在意,现在又想他在意。
玩暧昧呢,邬烬哼笑,谁怕啊。
簌簌——
灌木丛中,西装背上白净的手陡然紧绷,女人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嗬嗬”声,瞳孔里满是惊恐。
叫不出来。
血从她脖子里淌出来,染红了草地。
她蹬着腿,于事无补。
哨兵们喝酒喝得上了脸,虞凡白走了又回来,都没人发现,他回来不过一会儿,宴会上便起了躁动。
出事了。
出了大乱子。
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女士尸体,头发凌乱遮挡了脸,身上紫色裙子破破烂烂,皮肉没一块好的,都是被啃咬过的痕迹。
不像人的牙齿。
“这是什么啊?真晦气。”
“是不是有畸变种?”
这个猜测引起慌乱,怒火牵连到了巡逻队伍身上。
“你们怎么办的事儿!”
虞凡白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些贵族。
他看到灌木丛后的景象,眉间微蹙。
在一群满身酒气的哨兵护卫队中,虞凡白鹤立鸡群,衣衫整洁,气度优雅,比别的人清醒得多,因此让宴会上受惊吓的贵族们也得到了些许安抚。
他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把贵族疏散了,扭头看到了宿宾鸿。
宿宾鸿才赶过来,看到尸体,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你认识她?”他问。
宿宾鸿脸色难看:“嗯,詹罗伯爵的女儿。”
紫色裙子……
虞凡白想起来,宿宾鸿让人给她送过茶,这点宿宾鸿没提,似难以启齿,也可能怕惹祸上身。
“你换了领带?”他目光在他胸前停了两秒。
这条领带也是深色,他之前路过他们的时候有看过一眼,虽然像,但不是之前那条。
宿宾鸿说下人做事不利索,不小心把茶撒他身上了,脸色有点僵硬不自然,不过不像是心虚。
宿宾鸿蹲在了他身旁:“死多久了?”
虞凡白擦着手,说还有温热,是软的,不久。两人合作得久,碰上这种事儿,自然而然就交流了几句。
虞凡白敏锐的察觉到强烈的目光,从人群中瞥过去,和过来看热闹的邬烬对了个正着,邬烬双手环胸,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见他看过来,他眼皮子撩了撩,眸底散漫。
虞凡白起身走过去,才过去,伯爵夫人就过来了,对邬烬很紧张的样子,也许是怕他牵连到伯爵一家,他说:“只是正常问两句,不用担心。”
两人眼神一对,想到了同一件事儿上。
邬烬什么也没见着。
和虞凡白分开就回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还特意跑……”他想说跑回来,又改了口,“跑出来看这个?我今天病得严重,出不了门——也就这会儿好了点。”
一个人看又没什么意思。
虞凡白温和道:“好好养病。”
邬烬心说他没病,心里这么想,嘴上“嗯”了声。
特意过来跟他搭话,就为了说这个。
旧的风波未平,新的波折又起,詹罗伯爵爱女惨死,总要有个出气口,但虞凡白的身份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加斯克尔伯爵家也送去了一份厚礼。
没过两天,虞凡白被国王传唤。
层层阶梯之上,高高耸立似入云端的塔圣洁而又庄重,国王近来身体抱恙,穿着柔软的白色长袍坐在床榻内,薄薄的纱落下,掩了真容。
“虞上校。”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响起。
“见过陛下。”虞凡白低眉垂眼,微微躬身,右手握拳放置心口。
国王和他说起这件事,满是惋惜:“不要怪詹罗伯爵,他丧失爱女,难免会做一些失礼之事。”
虞凡白说“不会”,国王又说道:“你把这件事查清楚吧,也算是给他个交代,宿队会协助你,你们以前一直很默契。”
宿宾鸿送他出了塔,虞凡白看向身后的庞然大物。
上次拿到了名单,他回去复刻了一份。
里面的人除去贵族的特质,还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和国王关系亲近。
这代表着国王陛下的纵容。
国王陛下让他查,却让事发地点的主人家宿宾鸿和他一起,不见得是真想查出这件事的结果。
当天宿宾鸿下了职,便和虞凡白一道回家,虞凡白靠在车上,阖着眼假寐,宿宾鸿眼神复杂的看向向导的面庞,以往,每次出任务,虞凡白总会和他说点什么。
这次什么都没了。
上次球赛让他丢尽了面子,眼下他也张不开那个口和他说些私下话。
车子到了家门口,车一停,虞凡白便睁开了眼,眼眸清醒,没有睡意。
阖眼只是为了避开和他不必要的交流以及尴尬。
宿宾鸿突然这么意识到,心下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多有叨扰,见谅。”虞凡白和在家的伯爵夫人打了个招呼。
伯爵夫人坐在沙发上,身上挂满首饰,她拢了拢披肩,笑脸相迎:“就不用说那些客气的了,当自己家就好。”
她招手让人去叫邬烬来,宿宾鸿皱了皱眉头。
虞凡白面色如常喝着茶,他没说什么,宿宾鸿便也只好暂且按耐下。
佣人去了邬烬房间敲门,他的房间在一楼,位置偏,得拐个角,背着阳光,光线也暗。邬烬刚结束训练洗完澡,他套着运动衫打开门。
佣人说:“小少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邬烬正要走出去,佣人又拦住他:“小少爷你还是换一件衣服吧,外面有客人。”
嗤,客人又怎么了?
他随手捞过一件外套,往肩头上一搭。
“是虞上校。”
邬烬脚下一顿。
“和大少一起回来的。”
佣人传达着夫人的意思:“小少爷还是换一身吧。”
邬烬眸子一眯,“知道了,麻烦,等会儿的。”
他把门关上,从衣柜里翻了两套衣服出来,在镜子前看了看,看上没几秒,他捏着衣服往床上一摔。
他又不是来看他的。
虞凡白坐在沙发上,聊了十分钟左右,另一头有了动静,他们齐齐看过去。
哨兵穿着整洁又靓丽,踱步从拐角处出来,精心打理的银发随意落下几缕在微挑的眼尾,有些随性,休闲白衬衫扎裤腰带,皮带紧束着那一截腰身,窄腰翘臀的优势凸显得刚刚好,浑身上下也不显得刻意。
这一身寻常又不寻常的打扮,邬烬看着穿得挺自信,伯爵夫人很满意。
虞凡白微顿,勾了下唇,指腹轻抚着手中茶杯。
在场唯一不太高兴的,大概只有宿宾鸿。
邬烬看了他们一眼,道:“虞教官,日安。”
“日安。”虞凡白放下茶盏回道,“邬烬阁下。”
伯爵夫人叫邬烬来的理由很正当,那天邬烬“病了”,没去过前院,说不定会想起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虞凡白另一边坐下。
这一来,虞凡白右边是宿宾鸿,左边是邬烬,沙发很大,也不至于拥挤,三人中间都隔着点距离。
“邬烬,给虞上校剥个橘子吧。”伯爵夫人吩咐道。
邬烬看向虞凡白,虞凡白低头抿了下唇,慢条斯理道了声“有劳”,他这才伸手去拿桌上的橘子。
吃个橘子都还要他剥,啧,他又看向虞凡白垂在腿间的手,修长又漂亮,要是被橘子汁染上了汁液,也不好看。
虞凡白没多想吃橘子。
只是看邬烬不太乐意,就想了。
他看着桌上的资料,那天的监控没有出现过他和邬烬的身影,他们避开监控很成功。
除了他,那天进出后院的人不少,宾客佣人都有。资料上的死因和伤口都盖棺论定了,是变异种。
淡淡的橘子清香袭来,邬烬掰开一瓣橘子递到了他唇边。
“邬烬,他可以自己吃。”宿宾鸿说,“给他吧。”
邬烬一顿,往虞凡白这边挪了挪,说:“虞教官自己会说——教官,我喂你吧。”
两人开口气氛甚是微妙。
推书 20234-11-24 :痴心—— by江城j》:[近代现代] 《痴心》全集 作者:江城jsy【CP完结】长佩VIP2023-11-18完结收藏:2,959评论:337海星:11,622点击:99,774字数:30.34万人气:55.33万文案:心机忠犬黑化成偏执疯狗周憬琛×苏淮前期心机忠犬后期偏执疯狗攻alpha×表面高冷傲娇实则缺爱粘人受beta1.高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