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又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但是萧何会哎....
天知道这对于一个死了白月光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那天谢酌出车祸之后,也确确实实死透了。
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经过日月的滋养....变成了一只鬼。
他刚刚成形不久,因为好奇小画家的病情跟他来到此地,没想到却遇见了自己的真爱,萧何。
每当小画家跟萧何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时,谢酌晚上就会来到他的房间,化作阴冷的鬼气惩罚他。
刚刚成形的鬼并不稳定,倘若在人面前现出人身,力量就会被削弱。
可当鬼体真正成形的时候,这些约束就通通不存在了。
当某一天晚上,正在惩罚小画家的谢酌幻化出原身时,差点被折磨哭了的小画家睁大眼眸。
于是第二天,他就把萧何给甩了。
谢酌满意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而是专心去追求萧何。
小画家后来发觉的时候,谢酌已经追求成功了。
看着他们一人一鬼甜甜蜜蜜幸福美满,小画家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
于是,他生出了杀意和歹心。
剧情线介绍完毕,系统帮冬歉总结道:【总而言之,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追求萧何,在白月光现形的时候甩掉萧何,看到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时候冲上去杀萧何却被谢酌反杀。】
冬歉接收完剧情线,不禁凝了凝眉。
系统问:【怎么了,是对剧情的哪里不理解吗?】
冬歉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感觉萧何这个人设我好像不久之前才扮演过。】
系统:【......】
为什么感觉自家宿主竟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呢。
冬歉定了定心神,从这大段的剧情中抽身,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小混混在萧何的手底下痛不欲生。
在小混混的不断求饶之下,萧何嗤笑一声,松开了他的胳膊。
小混混如蒙大赦,在萧何的眼皮子底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冬歉吝啬分给那小混混一个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萧何的脸,好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一般。
萧何没在意他的目光,他像是碰过那小混混嫌脏一般,走到洗手间洗完手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他没有发觉,自己来的时候还一个人好好的,回去的时候,身后就一直缀着一个固执的小尾巴。
萧何走到自己的包厢,推开门正要进去,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攥住了衣角。
萧何转过眼眸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了?”
包厢里,萧何的朋友看到这一幕,纷纷笑了起来:“萧总,你还真是魅力不减,男女通吃啊。”
还有人跟着起哄:“萧总,这小朋友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萧何看着他们,无所谓地嗤笑一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类型的。”
少年似乎并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因为一帮人笑他而松开手,他只是固执地拉住萧何的衣服,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松开。
约莫是察觉到少年跟他较了真,萧何眼角微扬:“你要再拉着我,我就叫保安来给你捉走。”
冬歉眼睫微微颤抖像受伤的蝴蝶,闻言,听话地缩回手去。
萧何这才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
少年的眼睛是少有的蓝色,束在帽子里的长发像雪一样白,他面色苍□□致,唇却红得滴血,有种弱不禁风的病弱感,明明给人的感觉气质疏离,可是望向自己的时候,一双美眸里却泛着病态的光。
萧何眯了眯眼,难得端起些许耐心来盘问他:“你刚才拉我衣服做什么。”
冬歉垂着眼帘,没有出声。
就在他以为少年永远不会说话,觉得无趣,转身要走时,少年忽然抬起眼眸道:“我喜欢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萧何睁大眼睛,有些意外。
虽然来找他表白的人不计其数,但还是极少有像少年这样胆大妄为的人。
他认真看着这个胆量不小的少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他身后的一帮朋友面对这个突发状况倒是接受良好。
“哇,人家这是玩真的啊。”
“小美人亲自送上门来,萧何,这不是不要白不要吗?”
还有人干脆凑上去吓唬冬歉:“小朋友,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萧何那方面欲望很强,能把人弄得几天下不来床,你这小身板能不能经受得住啊。”
冬歉听到他们的话却丝毫不为所动,固执地站在原地,对着萧何重复刚才的那句话:“喜欢你。”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少年的认真。
他们彼此看了一眼,互相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但或许是少年实在是太过认真,看起来完全不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萧何的朋友也不由得被他的态度给感染了。
有人好心对冬歉道:“那个...小朋友,我跟你科普一下哈,萧何这个人吧,他比较花心,身边从来不缺人的。”
冬歉却还是用那样专注的目光紧盯着他,就好像萧何是他世界里的全部,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他的存在黯然失色,身旁的人通通不存在一般。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人,萧何自认为没有给眼前的少年什么太大的恩情,可为什么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呢?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并不坏,能轻而易举地满足任何男人的征服欲。
虽然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能被一个小美人放在心上,萧何完全不会感觉到冒犯。
萧何垂着眼眸看向他:“倒是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冬歉。”
少年抬起漂亮的眸子,好像生怕对方没有记住一般,再次强调着:“我叫冬歉。”
我是...谢医生的病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多说,也没有必要多说。
替身不需要知道这些。
见冬歉答得乖巧,旁边的人看着有趣,便问冬歉一些别的问题:“小朋友,你今年多大啦?”
明明刚刚回答萧何问题的时候还像一个乖宝宝似的,这会,他又不出声了。
就好像除了萧何以外,其他的人都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萧何的朋友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眼前的少年当真是个怪人。
他就好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只对自己在乎的事情感兴趣,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他们完全是被当做背景板了啊喂!
对此,萧何倒是接受良好,他难得耐心地问:“他们问你呢,说说你的年纪。”
被他一问,少年果然乖乖答了:“十九岁。”
还在上大学的年纪。
萧何挑了挑眉,笑了:“你才这个岁数就敢来找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冬歉眨了眨眼,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仿佛在乖乖地等他说下去似的。
萧何:“我是萧氏集团的总裁。”
萧氏集团,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公司,无数精英为了一个面试资格抢破了头,普通人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本以为少年会露出胆怯的表情,没想到他从始至终那副样子,蓝宝石一样的眸子毫无波澜,他点了点头,好像只是跟人说明,他知道了的意思。
看他反应这么平淡,这里的人还下意识以为冬歉是哪家企业的小少爷,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他身上的装扮看起来非常的普通,一件名牌也没有,这一整套下来估计不超过四位数。
虽然衣服普通,但是搭配上那张脸就显得格外的不平凡。
少年长得就跟误入凡间的精灵一样,还是被坏人故意弄折了翅膀,飞不起来的那种。
真可惜,有白化病,虽然好看,却不是萧总喜欢的类型。
不过,桌上倒是有别人对冬歉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向冬歉:“萧总,您要是对他不感兴趣,那我可要了。”
萧何看着他,蹙了蹙眉。
这个人虽然跟他一样玩得花,但与自己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极其不负责任,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就觉得厌倦了,不管了,留人家自生自灭,平常玩得小花样也格外的多,房间收纳着不少奇奇怪怪的小玩具,随便哪一样都能将人折腾的哭爹喊娘。
之前萧何去他家的时候,看见有一张床单上沾满了血,还有一个瑟缩在角落里,眼泪快流干了的少年。
冬歉要是落到他的手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并不真正的关心冬歉的死活,但他毕竟生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真被人这么糟蹋了,似乎也不太能忍心。
他垂下眼眸对冬歉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冬歉点了点头。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晚上,我可以跟你联系。”
他随手写了张小纸条交给冬歉,只是松手的太快,少年没来得及接住,那纸条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萧何嫌脏,本想再写一张,少年却蹲了下来,如获至宝一般将那张纸条捧进手心里,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抚去了上面的灰尘。
萧何蹙了蹙眉,有些意外。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人。
....
从酒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冬歉感觉周遭有点阴森森的。
系统友情提醒:【宿主请注意一下,谢酌在跟着你。】
谢酌....那只鬼?
听到系统的话,冬歉没忍住回了头。
但是,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种感觉反而更加阴森恐怖了。
冬歉忍不住将上衣的拉链弄得更紧了些:【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他?】
系统解释道:【谢酌现在本来就不是实体形态,不能在人眼前现出原身,而且你只有在他想让你看见的时候,才能看见。】
冬歉点点头,顺便加快了回家的步子。
不管怎么说,虽然知道谢酌是原主的白月光,容貌极美,但是再好看,也改变不了他现在是鬼的事实。
鬼多恐怖啊。
冬歉还没见过真的鬼呢。
回到家后,冬歉已经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冬歉的家里只住着他一个人,就算回家开了门,也是黑咕隆咚的。
他打开客厅的灯,身体沐浴着暖黄的灯光,一直警惕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他脱下鞋子,想进浴室洗一个热水澡。
原主成年之后就自己搬出来住了。
他的画工很好,画出来的画也很有市场价值,自己养活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再加上他有点自闭,喜欢一个人带着,就在外面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出租屋,吃饭睡觉都很随便,随便打个地铺都能睡,但是画室的空间却格外大。
他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精致,画画的时候衣服总是不小心沾上各种各样的颜料,有些洗不掉,就干脆留在上面。
冬歉摘下贝雷帽,白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一直垂到纤细的后腰。
他缓缓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雪白的衬衫从少年光裸的肩膀上滑落在地面上。
冬歉咬着发绳,将头发高高撩起,从后面扎了起来。
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清水淋在他的身上,冬歉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紧接着,他感觉有一阵冷气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攀,像是一条黏腻的蛇,一直攀到尾椎骨。
冬歉被冻得瑟缩,手中的花洒差点没拿稳,连忙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按照剧本,谢酌刚刚在酒店里对萧何一见钟情,所以在发现你打算对他死缠烂打之后,生出了想要惩罚你的欲望。】
冬歉愣住了。
所以刚才缠住他的东西....
想到那冰冷滑腻的触感,冬歉感觉自己连腿都是软的。
他扶着墙,头发被温水打湿,有些垂在鬓角,有些沾在唇边,目光狐疑地打量着浴室,眼尾都是红的,仿佛被欺负狠了一般。
那湿冷的感觉却仿佛只是来逗弄他一般,发现猎物害怕了,就慢条斯理的收了手。
只是这种感觉依然渗人。
冬歉匆匆将身上的水给擦干,裹好衣服,匆匆出去了。
....
冬歉到了房间之后,把卧室的门锁上,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于是干脆跑到床上,胆小地将床单兜在自己的头上。
自从听说这是一个灵异文后,冬歉看到窗外摇晃的树影都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像什么张牙舞爪的鬼影
冬歉忍不住问系统:【那个叫谢酌的,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系统想了想:【他算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但是现在毕竟是当鬼了,吸收了不少怨气,负面心思比较重,肯定要比那个时候要阴暗些。】
冬歉点了点头,大致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谢酌不像原主想象中的那个温柔和煦的白月光也是正常的。
不然故事的最后,谢酌也不会说把原主杀了就杀了。
他拿出手机,从衣服的口袋里翻到了写着萧何联系方式的纸条。
他将它小心翼翼地存在了手机里。
冬歉斟酌了很久的开场白,犹豫再三,最后也只发了一句:【萧先生。】
发完之后,他将手机放在一边,用毛巾擦拭自己刚刚被花洒弄湿的头发。
将消息晾了一会之后,冬歉终于等到了萧何的回音:【你是?】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气息又缠住了他的手腕。
冬歉的手一抖,不小心拨通了跟萧何的电话。
他手忙脚乱,刚想要挂断,没想到对方居然接听了。
那边很吵,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冬歉甚至还能听到淡淡的喘息声。
冬歉忍不住抿了抿唇:【系统,他们不会是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系统看了一眼:【好像有人把手搭在萧何的肩膀,勾起他的下巴在亲他...难道他喜欢野的?】
冬歉:【....下次跟我描述的时候不用加这么详细的动作描写,我快有画面感了。】
不过,还好,是脖子以上的内容。
可以过审。
冬歉目光呆了呆,装出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好像不明白对面发生了什么。
原主的人设就是不谙世事,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滚床单这种事情了解的不多。
就算你现在将他按倒在床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胸前的扣子,他也会任人宰割地躺在那里,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看着你,不明白你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于是冬歉思考了一会,才歪着脑袋问:“萧先生,您在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萧何好像才猜出了他的身份,哑声笑道:“小朋友,这种事情都听不出来,还想追我?”
他轻呵一声:“我说过,我的身边不缺人,你的喜欢也只是一厢情愿,是你自找的,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趁早放弃吧。”
冬歉寻思,这种话他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版本。
萧何见冬歉不说话了,以为他也差不多该放弃了,便嚣张道:“如果这样的话你也能接受,我就允许你来追我。”
冬歉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手机屏幕背后传来撒娇的声音:“萧总,难得陪我一次,能不能专注一点,嗯?”
冬歉听到了萧何宠溺道:“好。”
电话被挂断了。
有时候,一个人打电话也挺无助的。
冬歉眨了眨眼睛,感觉猝不及防被喂了一波狗粮。
不够,他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他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收起来,扔到了床边。
熟知剧情的他心里生出了一些恶劣的心思。
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夜深人静地时候趴在那个跟萧何撒娇的人的床上,凑近他的耳朵,阴测测地说上那么一句:你不是官配~
.....
今夜与以往不同,天空阴云密布,空气都湿湿黏黏的,天上连一轮缺月都不曾出现。
明明床还算大,能躺人的地方却只有那么一点,其余地方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原主自理能力弱,各种大小的枕头,玩偶,没来得及收拾的画板,头绳,没叠好的衣服,通通摆在上面。
不过不得不说,原主的审美也确实堪忧,这些玩偶大部分都残缺了,有眼睛开线的,有耳朵断了一半露出毛茸茸的棉絮的,还有干脆眼珠都没了只剩下黑漆漆的两个洞的。
全部都是残次品...就像他一样。
这让他本就怕鬼的内心更加雪上加霜。
冬歉却很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床的角落,用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野猫扑在树干上,发出了枝干断裂的噼啪声,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夜色仿佛化不开那样浓郁,宛若黑不见底的深渊。
一团森冷的鬼气盘旋过后,似是察觉冬歉睡着了,一道人影出现在冬歉的床前。
谢酌看着冬歉的睡颜,微微眯了眯眼。
他对这少年倒是有印象。
这是他以前接诊过的病人。
他的父母说,这孩子天生感情冷漠,不爱与人接触,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有敞开心扉,好像只有得到他认可的人,他才会愿意主动接近。
他们说,你是第一个让他愿意这么做的人。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或许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唯一一个了。
车祸出事后,他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浑身像是被拆解了一般难受。
再醒来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种似人非人的生物。
不再需要进食,也不再需要呼吸,还可以肆意地掌控一切。
说起来,感情淡漠,不爱与人接触是吗?
他觉得自己在某方面跟这个少年挺像的。
谢酌自认为不算是什么好人,就算偶尔会对人笑也只是出于职业素养,目的只是安抚病人情绪。
要是有人把他的笑当真了,那才是蠢。
听少年的父母说,自从谢医生对他说他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要多笑笑之后,少年在出院的第二天早上就努力扯着嘴角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微笑,差点把他们吓一跳。
回头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谢医生教他笑的。
当时少年睁着单纯的眸子问:“这样笑不好看吗?”
父母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少年好像这才确信自己笑起来却是不好看,有些苦恼,但是又想要听谢医生的话,于是每天闲的没事就对着镜子联系微笑。
只不过,自从自己死后,少年似乎也就不再笑了,也不再幼稚地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扯着嘴角练习了。
谢酌以为少年这颗冰冻的心不会为任何人跳动,但是很显然,今天晚上,少年为另一个人破例了。
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谢酌,竟头一次升起了近乎是嫉妒的情绪。
森冷刺骨的鬼气缓缓钻入少年的袖口和裤腿,少年似觉得冷,颤抖着眼睫将身体蜷缩得更近。
谢酌惩罚性的咬住少年的唇,当少年难受的哼叫出声后,才满意作罢。
他眼睛微眯,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原来竟是这种滋味。
.....
早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冬歉发现自己的嘴唇有点红肿,放在他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格外艳丽,跟涂了胭脂似的。
就好像...他昨晚遭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虐待一样。
冬歉恍惚地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自己在南极被北极熊咬了的梦。
很荒诞。
来到卫生间时,冬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觉得这个世界的剧本果真是说到做到。
谢酌那只大鬼真的来惩罚他了!
看来他已经按照剧情发展的那样对萧何已经心动了,所以意识到自己要开始萧何展开死缠烂打模式后,才会看不惯来惩罚自己。
虽然剧情一切正常是好消息,但是一想到这只鬼将来不知道还会怎么惩罚自己,冬歉心里就有点发凉。
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成功后的积分,他就觉得自己又可以忍了。
他对着镜子,练习怎么像小说人设描写的那样,给人一种明明看起来并不热情,但又像是爱到骨子里了一般的那种笑容。
....
因为这具身体有白化病,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平常的紫外线对于冬歉来说就比较折磨。
出门的时候,他打着一把黑色太阳伞,将自己的身体挡了个严严实实。
路过一家商店门口的镜子面前,他感觉如果自己的瞳色是红色的话,此刻的他看起来还真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而且还是恰好比较孱弱的那种。
他特意选在萧何的公司门口的咖啡店画画,每画一会,都要关注一下萧何有没有从公司里出来。
不过大部分情况是人没找到,他反而坐在这里被一堆人搭讪。
后来他发现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于是他开始转变策略,去应聘萧何的贴身助理。
因为他天生的白色长发和蓝色眼眸,面试这关就很难通过。
但因为少年实在美貌,身上还有一种懵懂的学生气,所以面试官对他的语气也情不自禁地温柔了点:“你这个年纪就来找实习还是有点早了,可以更大一点再过来。”
萧何经过这个楼层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劝退冬歉的这一幕。
少年的模样太过惊艳,再加上又有罕见的白化病,天生带着一股病态美,虽然萧何这辈子身边不缺美人,但是像少年这么特别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一直对他还挺有印象。
他将冬歉从里面叫出来,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司里,手指敲着桌面,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如此压迫感,冬歉回答的倒是很老实:“我想当你的贴身助理。”
看着萧何上下打量的眼神,冬歉缓缓勾起唇角,试图露出之前对着镜子练习的笑容。
谁料萧何却嗤笑道:“你笑起来更奇怪了。”
少年的唇角又垂了下来,低着脑袋,真个人都透着点萎靡。
他们这一点不太像....
谢医生明明说他笑起来很好看的....
不管,他听谢医生的。
萧何没有在意少年失落的反应,唇角微微勾起:“既然你想当我的贴身助理,那你就试试吧。”
冬歉掀起眼睫,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漂亮的光。
萧何却很快转折到了那个但是:“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不要管我身边到底待着怎么样的情人,相应的,你也可以随时走人,如何?”
冬歉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萧何说的事情还真没开玩笑。
就在第一天下班的时候,冬歉看见了坐在萧何车里的男性情人。
听声音跟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好像不一样。
是真的很风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