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狗咬了似的。
商烨看起来不像江之屿那么难以接近,也没那么凶,对Omega友好道:“你的房卡可能落我那了,要不回去找找?”
秦诚月觉得极有可能,但他不怎么想回那个房间。
“回去可以,”秦诚月道,“我在外面等着,你进去帮我找。”
明明没见过几次面,但他使唤人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
商烨笑:“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凌然睡到中午才醒,周身暖烘烘的,像被架在火炉上炙烤,还有股好闻的信息素味,一直在睡梦中陪伴他。
凌然惬意地伸了伸腿,好舒服好舒服……
不想睁开眼,不想起来……
唇上变得湿湿润润的,缝隙被人舔开,有温热滑腻的触感钻了进来,缠着香软的舌根搅弄。
凌然被亲得忍不住哼哼唧唧,等到吻被收回,他才慢慢悠悠睁开眼睛。
眼前有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眉目含着溺毙人的柔情,在看他。
凌然眼睛顿时瞪圆,困顿的睡意烟消云散。
原本只是应该出现在梦中的人,竟然好端端躺在他身侧。
他因为太过震惊而往后猛地缩了下,身子险些跌到床底下。
幸而腰间的手适时收紧,将他拉回了温热怀中。
江之屿替他擦了擦唇角,嗓音轻柔:“昨晚已经被你睡了。”
“所以,你要负责。”
凌然在仔细搜寻昨晚的记忆, 一开始还能记得很清楚,但后来他好像是被enigma的信息素诱导至发情了,后半夜的片段都朦胧模糊。
他努力动了动反应迟缓的身体, 确信被子底下的自己是穿了衣服的, 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些许。
对面人还在看着他, 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凌然觉得唇瓣干涩难耐,轻轻舔了下唇, 忍不住轻声“嘶”了下。
熟悉的酸麻感,昨晚应该又是亲了很久。
“要,怎么负责……”
他声音小小的,脸颊上覆着一层薄薄红晕, 因为太过害羞藏进了被子中, 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enigma的易感期, 不是说会持续很长时间吗,怎么江先生看起来好像没事人的样子。
“现在只是前期症状, ”江之屿似乎看出他的疑惑, 语气颇具耐心, “并且我提前几天已经在注射抑制剂, 但效果不怎么好。”
凌然眼神担忧:“啊……那该怎么办呢?”
“不是什么大问题,”江之屿道, “你能解决。”
凌然无措的眨了眨眼睛,所以才要他负责的吗?
“可是, 我好像还是不太会,”凌然有些自责,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抚到您。”
这还只是前期, 就已经凶成了这个样子,要是真的等到易感期到来, enigma的情欲恐怕会像出笼野兽般难控。
昨晚他尚且不能自保,那到时候他又能怎么办呢。
江之屿摸摸他的脸蛋,像在抚摸皮肤滑腻的小猫。
“你已经做得很好,”江之屿看着他,“很少有Omega能做到你这样。”
敢于选择enigma作为伴侣,就已经胜过了很多柔弱的Omega。
“真的吗?”凌然像得到了鼓励,眼神中又亮起灼灼的光,“我做得还可以吗?”
江之屿笑:“很棒。”
很乖,很软,很可口。
凌然也眯着眼睛笑了笑,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开心到头顶在旋转冒着泡泡。
好像昨天经历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经烟消云散。
他忽然间又想到了件事,慢慢从被子中抬起脸:“对了,江先生,我还有事情想问您。”
“嗯。”
“赵钦说御棠府的房子是公司给新员工的福利房,还给了我一辆车子,”凌然轻声道,“其实都是您给我的,对吧。”
他虽然有时候在人情世故方面是反应慢慢的,可是也不至于傻到看不出来。
更何况赵钦找的理由实在太拙劣,他聪明的小脑袋一下子就识破了。
江之屿没否认:“哪里不喜欢?”
凌然赶紧摇摇头:“不是的,房子很大,也很漂亮,车子也特别好开,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接受您的帮助了,这些价值太昂贵,我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还得起……”
他欠江先生的债好像越积越多,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他要给江先生打工打到下辈子了。
江之屿见他神情专注,便缓声道:“那些不过是作为你帮助我的补偿,既然要还给我,你是想反悔?”
“反悔?”凌然瞪圆眼睛,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江之屿好整以暇,目光沉静地望着他。
凌然在被子底下用力抠了抠手指,嘴巴笨拙但真挚地说道:“我就是担心,您以后可能会觉得我做得不够好,要是您想再去找别的alpha或者Omega,也,也可以……”
与其到时候再把房车还回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的这么多,这么好,让他贪心。
不止是这些物质,连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也想永远据为己有。
江之屿以为他能说出什么理由来,听见他温温吞吞的说完后,唇角扬了下,被气笑了。
“凌然,你觉得我说的让你负责是什么意思。”
凌然唇瓣无辜张了张:“啊……就是,就是……”
应该就是让他能帮助江先生度过易感期吧。
不等他说完,江之屿忽然欺身压上,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都被掀翻在地。
凌然双眸撑圆,下一瞬便感觉到唇珠被人用力咬了口。
“呜……”
他眼中顿时弥漫起些细密水雾,紧接着便感觉到小腹上一热。
空气中慢慢荡漾起一股龙舌兰酒味。
江之屿眯了眯眼睛,说道:“就是想让你成为我的Omega,想终身标记你,想让你用这里给我生孩子。”
锋利冷峻的眉眼压得很低,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懂了吗?”
凌然脸颊由刚才的薄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涨红,最后一双桃花眼也被烧得水光潋滟,像是快要被那股热烫的力道烧得熟透。
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莫名的巨大委屈,汹涌着快要将他淹没。
他眼眶有点热,抿了抿唇:“可是,我不能生宝宝的……”
他的信息素病影响到了生殖腔发育,现在他的生殖腔恐怕都还没发育完全,是怀不了孩子的。
江之屿顿了片刻。
对于他刚才颇为霸道无礼的要求,小Omega没否认其他的,倒是先想到了这个。
江之屿像是心情又好了些,大掌也带了些力道缓缓按下去。
仿佛隔着薄薄的肚皮,能触摸的到被藏在温暖房间里的秘密巢穴。
那里有颗尚且稚嫩青涩的嫩芽,因为他的信息素滋养而在缓慢地生长发育,如果他再加把劲,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熟了。
江之屿低头亲亲他,“只要你想,就可以。”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从床上起来后,凌然看了眼混乱不堪的床单,上面竟然还有点点潮湿痕迹。
可他衣服是干净清爽的,像是先被人扒干净,然后又被穿回去的。
他连忙用被子把床单盖住。
江之屿去了浴室,他坐在床边用力揉着脑袋,恍然间想起来件事,连忙摸过来手机给秦诚月打电话。
那边过了会才接起来。
“诚月,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没,没有,”秦诚月像是有点心虚,“我昨晚喝醉了,就在杨嘉房间里睡了,怎么了吗?”
凌然同样心虚:“没事呀,我昨天晚上写完稿子太累了,也直接睡着了。”
他补充道:“我一个人睡的。”
秦诚月也道:“嗯嗯,我也一个人睡的。”
两人挂断电话,都暗自松了口气。
赛马会下午还有一场,反正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凌然便随着江之屿一起前往比赛场。
他没看过赛马,本来是不打算来的,生怕跟江之屿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会被人认出来。
但是他觉得要是自己再拒绝的话,江先生应该又会不高兴,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跟来了。
到了观赏台凌然才发现,贵宾席原来在普通观众席位的楼上,是个四周用防窥玻璃封闭起来的独立空间,不仅视线最好最宽广,并且极度隐密。
冷山赛马会已经连续举办过十年,比赛时间和马匹、骑手情况都会提前在官网进行公布,看好哪个骑手和马匹,便可以对应下注,四种下注方式可以任意选择,筹码上不封顶。
有些上流人士喜欢看赛马,是喜欢那种紧张刺激的竞技感,同时赛马不确定因素很多,更能考验一个人的眼光。
凌然看不懂比赛,在软坐沙发上坐下之后便给秦诚月发消息,告诉他自己没找到他,已经先过来了。
秦诚月简单回了句【好】。
凌然蹙了蹙眉,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还有五彩缤纷的小蛋糕。
凌然听不懂赛马规则,只是看到江之屿下了连赢,即分别指定两匹马拿到第一和第二的名次,是四种下注方式里最难的一种。
他没看清楚下注筹码后面的零,便听见江之屿在身侧问他:“帮我选两个号码?”
凌然有点懵:“随便选吗?”
江之屿笑了笑:“可以。”
凌然站起身,两只手拢成望远镜的形状,往不远处在马场起点等候的骑手和马匹们望去。
他看不出来谁能拿第一第二,有点心虚的侧眸看了眼江之屿。
江之屿看向他的眼神中有鼓励的意味,说道:“随便玩玩,不要有压力。”
凌然点点头,尽量在那些马匹中选择了两匹看起来最肌肉健壮的。
“那就10号,”他想了想,“和9号吧。”
10月9号是他的生日,他希望能给江先生带来好运。
选好数字后,凌然在位置上坐下来,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小蛋糕看了眼。
江之屿端了一盘,放到了他面前。
凌然眼睛里顿时冒着光似的闪了闪,得到了允许似的拿起来一小块放进嘴巴里,脸颊被甜滋滋的奶油塞得鼓鼓的,心满意足的嚼嚼嚼。
好香好甜,好好吃。
江之屿忽然伸手捏住他下巴转过来,指腹带着些粗粝温度,在他唇上缓缓擦了擦。
门外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正好撞见沙发前的这幕。
商烨见怪不怪,面色自然,迈着长腿走到旁边另一张桌前坐下。
凌然听见有人进来,连忙往后缩了缩脑袋,自己舔去嘴巴不小心沾上的奶油。
江之屿指尖捏了个空,转头看了眼身侧。
商烨:“……”
秦诚月直接走到凌然另一侧,在距离商烨最远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商烨:“……?”
秦诚月第一次看见江之屿没有狗腿的打招呼,脖子像得了落枕,坚决不往那边转动一下,只是牢牢盯着玻璃外面的马场。
凌然给他推过来一块小蛋糕,笑眯眯对他道:“诚月,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秦诚月跟他口味类似,都喜欢吃些软糯糯的甜食。
秦诚月把蛋糕飞速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敷衍说道:“嗯嗯,好吃好吃。”
凌然见他领口居然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而且略长的头发也全都紧紧贴在脖子上,像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遮掩着什么。
他狐疑问道:“诚月,你这样不热吗?”
秦诚月摇头:“不热,我有点冷。”
“你是不是感冒了?”凌然关切问道,“昨晚你睡在哪里了,没盖被子吗?”
秦诚月差点被嘴里的蛋糕卡死,拼命咳嗽了两声,脸都憋红了。
“盖,盖了,没感冒,你放心吧,赶紧看比赛吧,都快开始了。”
凌然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而且现在身旁还有一个enigma一个alpha坐着,也不是说悄悄话的时机。
凌然扭头看了看,视线正巧与商烨望过来的眼神对视上。
他连忙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以前他也只是听说过商烨的名字,这还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您好。”
商烨目光似乎偏移了下,这才正式看向凌然。
Omega确实乖巧懂事,看起来比电视上漂亮,嫩生生的。
商烨也点头,对他笑了笑:“你好。”
江之屿一手捏着Omega的脸颊转回去,语气平静:“看比赛。”
凌然乖乖“哦”了声,心思却完全不在比赛上。
他在想,为什么诚月和商总连招呼都不打,看起来这么没礼貌,这绝对不是秦诚月的一贯作风。
赛场上忽然传来“砰”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几十匹骏马像闪电般急速飞驰出去,身后扬起数米飞扬尘土,瞬间便将整座马场直接点燃。
下面的欢呼喝彩声乍然响起,不过几圈下来,有几匹就已经和身后的马拉开了距离。
凌然起初对赛马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随着比赛越来越激烈,他选择的10号和9号都在前几名的位置,他的情绪也渐渐被赛场上的状况牵着走,不自觉跟着激动亢奋起来。
还剩下最后一圈,跑在前三位的分别是10号、9号、21号。
凌然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马蹄抬起落下的弧线。
一旁的秦诚月也下了注,9号独赢。
不过他并不是瞎买,他早已经提前研究好了各个骑手和马匹的过往经历,经过深思熟虑才下了注。
秦诚月干脆站起来,跑到玻璃前看得更清楚些。
凌然也从沙发上起身,在看到10号和9号相继越过终点线后,他开心地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江之屿,发现他也在笑着看向自己。
凌然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转身就直接飞扑进了enigma怀中,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子也软绵绵贴上去。
“赢了赢了,真的赢了!”
江之屿一手搂住他后腰,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心么。”
“开心,特别特别开心!”凌然身子都在喜悦的晃动,“我把幸运给了你一点,江先生。”
江之屿挑了挑眉:“什么幸运?”
凌然闭着嘴巴不说话,他不想说刚才挑选号码的时候是用了什么样的心思,因为他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那样好像会显得他很故意。
“就是幸运呀。”他歪着脑袋说道。
“好,”江之屿没追问,“奖酬都是你的。”
本来就是为了让他玩玩,注下的不大,算下来一共能有百来万。
想给他塞点钱每次还要伤透脑筋,江之屿有时候倒宁愿他别这么懂事,可以对自己再任性一点。
两人在这旁若无人,秦诚月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
他每次问凌然到底跟江之屿谈没谈,凌然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没谈。
好好好,这就是没谈。
他再相信凌然的鬼话他就是猪。
商烨一直没说话,只是远远看着站在玻璃窗边的Omega。
“小然,”秦诚月知道此时开口不合适,但他实在被人看得浑身难受,又不能直接冲上去把那个不要脸的alpha打一顿,还是说道,“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不我先走了,小然坐我的车来的,麻烦江总送小然回家吧。”
他说完就想走,凌然赶紧从江之屿怀里出来,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诚月,我陪你一起去。”
秦诚月能感受到来自enigma的视线,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是要去办点私事,带着你不太方便,你听江总的话,乖乖的啊。”
不给凌然反应的机会,秦诚月逃也是的从贵宾室溜走了。
剩下的三人再继续留着也没事,一同离开了赛马场。
距离天黑还有点时间,江之屿打算教凌然骑马,昨天他没跟众人一起参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刚才看起来Omega对于骑马还是有些兴趣的。
商烨看起来兴致缺缺,正好公司里还有点事,便也先开车走了。
马场内的负责人专程赶过来接待,带着两人来到贵宾更衣室。
服务生打量着两人的身形,分别拿了两套衣服过来,领着他们去到里面的隔间。
凌然抱着衣服问:“我也要换吗?”
服务生笑着道:“是的先生,您现在穿的衣服不方便呢。”
凌然以为自己只是陪着江之屿过来骑马,陪着难道也要换衣服。
他没追问,自己乖乖进去换上。
衣服尺寸很合他的身材,马甲束腰将纤细柔韧的腰肢勒成了细细一圈,可这套衣服的系带在背后,他自己系了半天也没系好。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服务生过来了,便拉开帘子唤道:“您好,可以帮我一下……”
没想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江之屿。
已经换好了骑马装的enigma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族感气质,皮质夹克贴合着宽阔肩膀合挺拔身躯,白衬衫搭配着黑色马裤,紧紧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肌肉线条走势流畅优美,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比例完美,再往下是一双长筒马靴,带着不可侵犯的强硬气场。
优雅制服将俊美冷冽的enigma勾勒成了矜贵禁欲的模样,可那双漆黑幽深的眸色中却在掩藏着蠢蠢欲动的贪欲,操控感,和不加掩饰的侵略。
凌然一时间看得有些呆愣住,拉着帘子的手想要放回去,面前的人突然朝他迈动双腿,蛮横无理地径直挤进了他所在的一方小小空间中。
逼仄狭小的隔间内顿时被占据了多半,凌然只能退缩至小小角落里,两只手在背后死死拉着系带,目光有些讶异地盯着面前高大如山的身影。
“我,我还没换好……”
江之屿目光灼热,语气平缓:“哪里不会?”
凌然低声道:“这个衣服的带子在后面,我自己够不到。”
江之屿视线下滑,落在被黑色马甲束成不赢一握的腰肢,下面是两条细细的腿。
这段时间小Omega是被养得好了些,皮肤白腻唇色嫣红,像被养得油光水滑的小猫。
但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瘦,昨晚掂在手里的那点肉,从指缝中能泄出去,他一个手掌就能轻松包裹住,还有些富余。
得再把他喂饱点。
江之屿沉了沉嗓音:“转过去。”
凌然傻了眼, 呆呆站着没动。
江之屿伸手过来,掐着他的月要侧微一使力,便将小Omega整个人翻转了过去。
凌然还没来得及反应, 攥住系带的两只手就忽然被捉住, 随后被按着举到头顶, 动弹不得。
白衬衫和黑马甲的四根系带凌乱散落在背后,中间闪着一小片瓷白柔腻的背部肌肤, 两处小小的月要窝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可怜,昨夜不知道是不是被舔吮得久了,这会儿薄白的皮上还泛着点点红痕。
太细,太软的腰, 被一只手按着, 便抖着塌了下去。
凌然深深吸了口气, 竭力屏住,快要被窒息的颤意憋得头晕眼花。
那只手上好像带着手套, 微微粗糙的布料划过太过柔嫩的肌肤, 触感不怎么美妙, 摩擦感太重。
凌然觉得裸露在外面的那片部位快要被人盯得火烧起来, 空气中仿佛生出无数双细小微妙的触角,带着滚热湿黏的浊液, 缓缓从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上掠过。
若这里不是更衣室,恐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江之屿用了些意志力才克制住想要将手探进去的欲望, 只是进去还不够,要掠夺, 要占据, 要将他身上的每一寸缝隙填满。
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体内的信息素又开始隐隐作祟, 有股热气顺着筋脉开始蒸腾。
隔间内温度在急剧上升,enigma喉结滚动,在吞咽谷欠望。
隔间外此时忽然传来服务生不合时宜的询问声:“凌先生,您的衣服后面可能有带子不方便系,需要我帮助您吗?”
凌然听见外人声音,后背猛地僵直了下,可他被人上下按着动不了,只能扭着头尽量去看贴在背后的人。
可enigma个头太高,他看不见他的眼睛,有点急了,呼吸短促地哼了声。
外面的服务生没等到凌然的回应,只是听见帘内有动静,以为凌然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作主张伸手去掀开帘子。
“不好意思凌先生,我看看您有没有需要……”
掀开帘子的瞬间,服务生剩余的话语顿时咽回了喉咙里,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幕。
隔间内空间狭小,宽肩长腿的enigma就挡住了大半边视线,从背后看过去甚至根本看不到他怀里还藏了个人。
但是下面露出来了两双腿,前面的那两条细细弱弱的,马靴套在小腿上都显得有点肥大,似乎站立不稳,因为外人的闯入在轻轻发颤。
背后的两条长腿不动如山,微微叉开,能将娇小瘦弱的Omega完全笼罩在身前,似乎正将人抵在面前的隔板上。
被打搅到的enigma明显表情沉下来,侧脸冷峻阴郁。
“出去。”
服务生从没有感受到这样强烈威迫的气压,身为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都被吓得抬不起头来,哆哆嗦嗦放下帘子就跑了出去。
凌然把脑袋转回去,撇了撇嘴巴:“都被人看到了……”
要是被人认出来他们两个怎么办?凌然心想,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做出来什么亲密举动吧,不会被人看出他们之间是昨晚一起抱着睡了的关系吧?
江之屿顿了顿,慢条斯理开始替他系背后的带子,语气听不出喜怒:“手不准放下来。”
凌然眼珠子一转,他便知道凌然心里在想什么。
又在为那种虚无缥缈并且无关紧要的目光担忧,为了活在别人的眼光里,甚至可以压抑自己的情感所求,活得小心翼翼且痛苦。
他越来越发现对付凌然好声好气跟他讲道理见效比较慢,干脆用指令似的话语代替,凌然反倒会乖乖听从,任由人摆布。
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多数时候是很好用的一套规则。
果不其然,听出背后的人好像有点不悦,凌然就真的老老实实把手举在头顶,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了。
江之屿手指灵活,几根带子被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束在小Omega纤细的腰后,更显得漂亮惹眼。
这身衣服很衬他,干净清新,细腰长腿,身材一览无遗。
总算换好了衣服,两人从更衣室内出来,跟着驯马师前往马厩。
凌然看见马匹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紧张,一直紧紧跟在江之屿身后。
听驯马师介绍起来,他才知道原来江之屿有匹私人马养在这里,是匹血统很高贵纯正的黑色公马,名叫Doggy。
Doggy身形高大矫健,浑身毛发油黑锃亮,每日都有专人驯养和饲喂,性格已经被引导的较为温顺。
驯马师将漂亮健硕的Doggy从马厩中牵出来,缰绳直接交到了江之屿手中,便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