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月果不其然给他发了一堆消息轰炸,不过都是上午发来的。
估计看凌然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复,可能早都被吃了个干净。
凌然不过回过去个猫猫可怜的表情包,秦诚月就干脆打了电话过来。
“喂,诚月……”
“太过分了!”
凌然声音都小了些:“对不起啊诚月,我请假没提前告诉你一声,公司里没什么事情吧?杨嘉和小峰呢?”
小峰就是之前一直跟着他的寸头alpha摄像,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小组长了,还要为组里其他人负责才行。
秦诚月又重复了遍:“实在是太过分了!!”
凌然很不好意思:“我知道选题会的压力很大,但是我已经把下一期的稿子写了一版,我一会就发给你,好不好……”
秦诚月继续自顾自说道:“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我又不是故意走错的,脖子都被他咬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凌然有点愣住:“诚月,你到底在说谁啊?”
听起来不像是在控诉他,倒像是什么他不认识的人。
秦诚月怒火压不住:“没谁,就是不小心遇上个喜欢咬人的疯狗了。”
凌然小心翼翼问道:“我认识的吗?”
秦诚月似乎顿住片刻:“算了算了,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提起来我就来气,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
“可能,得后天了。”
凌然不自在地拢了拢腿,昨晚被人强行掰开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以为对enigma的帮助,和实际的帮助好像越来越不对等。
这还没怎么样呢,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以后可怎么办呀。
凌然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身体健壮一点的alpha呢,或者是体质好一些的beta也行。
可他偏偏是最柔弱娇气的Omega。
“后天啊,”秦诚月算了算时间,“后天可能有点来不及了,老大今天给我们组里透露了点内部消息,掌上明珠你听说过吗?就是海市最有名的那家消金窟。”
“听说过,”凌然道,“上次好像听说那边被爆出来过会培训一些Omega,专门为上流人士提供不正当服务,但是被群众举报了几次,也被警察搜查过,并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
秦诚月道:“对,背后老板可能有上面关系,所以每次都会有人作保,这次老大给的口风是可以查,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地查,最好是能一次性把掌上明珠搞掉,否则的话以后都建议我们再也不要碰这个选题了。”
凌然听了这话,眼里都冒出些兴奋的光芒:“意思是我们栏目可以播这个新闻了吗?”
秦诚月也有些激动难耐:“是呀!”
“太好了!”凌然彻底坐不住了,“要不然我还是现在就回公司吧,真的要拍的话我们还有好多准备要做呢。”
秦诚月阻拦他:“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实在不行你明天来也可以啊,不差这半天了。”
凌然坚持道:“我没事的,我现在就过去,等会我们见了面再说吧。”
秦诚月知道肯定劝不住他,他在别的方面耳根子都软,就是在工作上,一旦认真起来可以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掌上明珠的新闻第一次被爆出来的时候,其实凌然和秦诚月就动了想做这个的念头,但是当时江舟还在江盛译名下,选题刚报到宁新桥那里就被pass了,因为知道高层肯定不会给通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强大靠山之后的江舟可谓所向披靡,连宁新桥胆子都变大了不少,主动提出来让凌然带组跟进这条新闻。
凌然一时开心过了头,连饭都没吃,匆匆跟宋义说了一声公司里有急事,就直接开车跑了。
来到公司后,秦诚月已经带着杨嘉和小峰在小会议室等着了,三个人把近些年关于掌上明珠的新闻全都扒了出来,一一打印,然后贴在小黑板上逐条分析。
秦诚月还从来没有这么有干劲过,现在凌然是他们组的组长,作为公司里被提拔最快,也是最年轻的新闻部小组长,凌然受到的非议不少,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再加上在马场被江盛译和蒋蓉莲母子俩这么一闹,虽然凌然看起来是被骚扰纠缠的受害者,但不免让人觉得他是凭着跟江盛译的关系走后门进的公司,也是走后门坐火箭晋升的。
凌然的能力他在上学时候就知道,根本不比那些在公司里混久了的老员工们差,不蒸包子争口气,他们四个这次必须得把这条新闻好好做出来,猛猛扇那些另眼看凌然的人的脸。
凌然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领导,凡事都跟组员们商讨着来。
他们先分析了下掌上明珠的发家史,背后的势力主要来自于近两年才慢慢在海市崭露头角的董氏。
董氏的老总叫董晖,白手起家创办起了董氏集团,掌上明珠就是他在海市捞到的第一桶金,只不过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开始在其他城市开了会所连锁店,并且入股资金也慢慢多了其他企业。
到了今年,董晖又开始转而踏入政界,先跟几位海市大佬搞好了关系,凭借选举直接成为了海市某个商界学会的主席,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职位,但是名号说出去好听,起码已经算得上是内部人士。
秦诚月站在小黑板前:“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但是比较棘手的一点是我们没办法进入到掌上明珠里面拍摄,他们要是看到我们的摄像头,肯定能把咱们几个打成残废,我听说那边的保镖都是练家子,可凶了。”
他们组里一共四个人,一个alpha,三个Omega。
都不够人打的。
杨嘉道:“那就别让他们看到摄像头。”
小峰指了指自己:“难道你们三个进去,我在外面等着?绝对不行,我必须得进去保护你们,谁知道你们进去了会有什么危险?”
凌然想了想:“我们只是进去消费呀,没事的。”
秦诚月立即反对:“不行不行,你每周都上新闻,保不齐会有人认出来你的脸,你绝对不行,我和杨嘉进去或许可以。”
小峰又道:“你们两个也不行,你们一看就是Omega,哪里像是进去找乐子的,被人当成乐子的还不多。”
杨嘉给了他一拳,秦诚月白了他一眼。
凌然腿心还是有点难受,两条腿在桌子底下晃了晃,忽然弯着眼睛笑了。
“我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在公司热烈讨论到了快十一点,四个人还不觉得累,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不已,恨不得当天晚上就直接冲进掌上明珠拍摄。
但是凌然必须得做足准备才能去,所以几人约好了明晚先在公司碰头,再一起出发。
讨论结束后,凌然走出公司才觉得浑身乏累,他开车回到御棠府,在楼下拿起来手机看了眼,发现居然有个未接来电。
八点钟,来自江先生。
凌然:“!”
完蛋了,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顾不得腿侧摩擦的疼痛,凌然飞奔上楼。
打开家门后,看见客厅内并没有开灯,四周一片漆黑。
他没在楼下看到江之屿的车,以为他今晚可能就不会过来了吧。
关门进屋,凌然弯腰正准备换鞋,却突然听见有道极轻的脚步声落在了他身边。
他后背猛地一僵,刚准备抬起头来看,就被一双手直接掐着腰抵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即使看不清楚, 凌然也能立即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难道,江先生在家里从八点等他到现在吗?
凌然心里不免弥漫起些许愧疚, 明明说好了两人互相帮助的, 每次他紊乱症发作, 江先生都能及时出现帮他缓解,可江先生最近在易感期, 他竟然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实在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被抵在门板上的身子不禁放得更软了些,一只手柔柔弱弱的按在了腰侧的手臂上,带着些讨好意味的轻轻晃了晃。
“江先生, 您等我很久了吗?”
瓷白的小脸仰起来, 一双带着柔雾的桃花眼在黑暗中眨巴两下, 模样看起来清纯又无辜,仿佛半夜十二点才回家的人不是他。
面前高大沉寂的黑影沉默着没应声, 只是按在腰侧的手指又收紧了些, 克制隐忍下的暴动生出些想要将这截细腰干脆折断的欲念。
或是将他手脚都捆绑起来, 牢牢拴在身上, 这样也不用在易感期的晚上在这独守空房,抱着天鹅绒毯上残存的一点甜腻香味几欲抓狂。
凌然被掐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身子往前贴了贴,主动将柔弱无骨的两只小手放在了enigma健硕的月匈月几上, 单薄的月匈月甫也软软靠上去,清甜的嗓音像在轻声哄。
“对不起呀, 我回来晚了, 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主动更深的依偎进enigma怀中。
江之屿垂着眼眸看他, 视线能在黑暗中将他脸上的那点婉转献媚望得一清二楚。
他似乎知道这样撒娇能让自己消气,但这不是撒两下娇就能轻易过去的事。
宋义说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连饭都没吃,走路甚至还撇着,又不是昨天晚上哭着跟自己说腿疼的时候了。
凌然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enigma的表情,但是不等他看清,就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他被人打横抱起,阔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
进了门,江之屿仍旧没把他放下,一直走到了书桌后,才将他放在了宽大的桌子上坐着。
书房里面更黑,连一点昏暗的光都没有。
凌然感受不到enigma的气息了,突然变得有点害怕,像被丢尽了个黑漆漆的无底洞中,四周不知道暗暗藏匿着什么觊觎他的怪物,仿佛在随时准备冲上来将他衣服扒干净,然后和着骨头连皮吞下。
凌然身子缩成一团,企图从书桌上跳下去,这样高的位置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两条腿都悬在半空中幽幽打晃,根本碰不到地面。
但黑暗中有只手将他朝后推了把,他便又跌回了桌面上。
他仍旧不死心,还是想跳下来,可每次又都会被人推回桌子上坐着。
“呜……”
凌然喉咙中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像只被主人遗弃在黑洞的小猫,他两只手臂伸长,尽量在跟前捕捉着,可碰不到人。
他有点怕黑,意识到enigma明明就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触碰自己,却不让自己碰得到他。
这样根本一点都不公平。
就在凌然心头蔓延上来一股巨大的委屈,眼眶一热差点想哭出来时,眼前乍然亮起道灯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凌然抬手捂着眼睛,等到眼前慢慢适应了这道光亮后,这才抬着红通通的眼睛,看清楚了正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江之屿靠在真皮座椅靠背上,长腿岔开,能将桌上的Omega尽数圈在专属领地中。
浓黑的眼睫一眨不眨,定定望向凌然。
灯光只是来自于桌上的一盏台灯,江之屿将灯罩微微抬起来,让光亮全部打在了凌然身上,好能让他全身上下都在眼前暴露无遗。
此刻那双可怜的桃花眼中积聚起了一汪清泪,纤长浓密的长睫像鸦羽般轻轻震颤,白腻的脸颊像上好的无暇玉脂,被灯光照耀的近乎白到透明,只是眼圈和鼻尖在轻微泛着粉红,似乎是被泪意洇透了。
实在太惹人怜爱。
但也真让人气得牙根痒痒。
凌然吸了吸鼻子,脑袋垂下来,坐在桌子上不讲话。
江之屿伸出只手,搭在他身侧的办公桌上,修长的指尖缓缓敲了两下,嗓音沉且缓:“干什么去了?”
凌然别开脑袋,像是有了点小情绪:“去公司了。”
他一门心思为着栏目着想,不也就是为了江舟着想,最终受益的不就是整个江氏吗。
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凶……
简直坏死了。
江之屿自然知道他是去加班了,又道:“准备拍什么?”
凌然抿了抿唇,掌上明珠的拍摄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要是到时候拍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这个选题肯定也就打了水漂,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起码要等到明晚他们能顺利溜进会所拍摄再说。
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就是,之前准备好的选题……”
敲在书桌上的那只手像游走的毒蛇,已经涂着信子爬到了别的地方去。
凌然双月退紧紧并拢,被敲打的那一整片肌肤都慢慢变得酥麻颤抖。
一下,一下,仿佛有节奏的震慑。
江之屿又道:“什么选题,说清楚。”
毒蛇顺着肌肤爬进了衣衫底下,柔腻的表皮上被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是陷阱,是警告。
凌然身子急剧瑟缩,他想躲开,却被另只手牢牢按住。
“我们,我们想拍掌上明珠,就是滨海路的那家私人会所……”
凌然把今天晚上小组里讨论的事情简单交代清楚后,终于被松开片刻,他收着月退,赶紧又往桌子里面坐了坐,想要离得那两只手远一些。
江之屿几乎是立即将他们的选题驳了回去:“这个先等一等,下期拍别的。”
凌然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没想到江之屿会不同意他们的拍摄。
“可是,老大特意跟我们组说的,可以拍……”
江之屿打断他:“宁新桥自己误会了我的意思,掌上明珠背后是董晖,最近因为西港湾建码头的审批手续江氏跟他有交集,现在可以先盯着,但是不要妄图闯进去秘密拍摄。”
说完,江之屿眸色沉沉看着他:“尤其是你,不准去。”
凌然几乎立刻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去呢?我们组里的人都已经约好了……”
江之屿道:“董氏水很深,你看到的掌上明珠只是他用来渗透海市政商内部的媒介,冰山一角罢了,真正藏在深海下面的,你们挖不到。”
不仅如此,那个会所确实不是什么正当地方,宁新桥把这个活派给别的组也就算了,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组长们知道该怎么把握,起码不会像凌然这样的新人一头热,扎个猛子就准备莽上去直接干。
凌然低头看着他双月退间的地板,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万一我们能挖得到呢……”
江之屿听见他的嘀咕声,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凝重:“你经验少,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掌上明珠情况太复杂,你把握不好里面的尺度,贸然拍摄风险太大。”
“可是,有您在呀,”凌然看着他,“还有江氏在背后支持,我什么都不怕的。”
这反而是江之屿最怕的。
他怕不能每次都那么及时出现,万一凌然有任何一点闪失,他没法想象。
他话语又加重了些:“凌然,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不准跟拍这条新闻,换别的组去,听清了么?”
凌然心觉委屈,两只眼睛会说话似的,含着汪清凌凌的水看过来。
但江之屿已经铁了心不让他参与其中,再怎么撒娇也没用。
更何况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帐没跟他算。
一手抓揉住乖乖放在桌边的月退肉,有几分从指缝间软腻的泄出去。
江之屿低声道:“能出去跑了,看来腿不疼了。”
被捏住的地方正好是磨蹭重灾区,凌然身子抖了抖,低低呼道:“疼的……”
那只手松了些力道,只是浅浅覆在上面。
江之屿问:“没涂药?”
凌然道:“白天涂了的。”
就是过去时间太长,药效早过了。
“坐这别动。”江之屿站起身。
原本还与他平视的高度,现在忽然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他在enigma面前像是在不断地缩小再缩小,快要变成一团可以随意放在掌心中搓揉的真人玩偶。
江之屿贴近他跟前,挑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这样的体位望下去,小Omega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到他小月复位置,尖尖细细的下巴若有似无在上面轻缓蹭过,比飘落的羽毛还要轻柔的力道。
却像深刻镌出烫印。
大掌盖住柔腻脸颊,缓缓揉搓。
凌然视线挑着望上看,潮红的嘴唇便会无意识张开,幼嫩的唇珠挂在枝头,在颤。
江之屿察觉抑制剂的效用又变得不怎么明显了,他高高睨着凌然,松了手。
“我去拿药。”
随后转身走出书房。
等到人影终于离开,凌然才感觉到那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消退了些许,他立即挪动身子,想要从桌子上跳下来。
可脚尖刚刚沾到地面,便想到了刚刚enigma离开前的那个眼神。
脸颊上的灼烫灼烫触感好像还没有离开,他身子顿了顿,又将月退缩了回去,重新坐回了桌子上。
江之屿拿了药膏,重新注射了针抑制剂,折身回到书房时,看到小Omega还在乖乖坐着。
走到桌前,指尖旋开药膏盖。
凌然伸出手,白嫩嫩的掌心在他面前摊开来:“我自己涂就好了。”
江之屿拿着药膏没动,嗓音沉缓,居高临下地看他。
“裤子脱了。”
半小时后,凌然被抱着从书房出来,脑袋埋在宽阔肩膀上,露出来的一点耳根泛着红晕。
刚才被按着在办公桌上翻来覆去地涂药,药膏都已经抹了厚厚一层了,却还没被放过。
江之屿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俯身下去。
凌然两手无措地插进enigma浓黑的发间,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气,却还是撼动不了压倒性的力量分毫。
enigma用了像昨晚差不多的手段,心满意足得到了些抚慰后,堪堪放过小Omega,帮他穿好裤子,抱着腿软的人来到餐桌前。
凌然肚子确实饿得瘪瘪的,仅剩的一点汁水也在刚刚被人榨干。
此刻他身上气味有些乱,但好在宋义是个beta,闻不到什么信息素味。
把饭菜热了热,端上桌,宋义就识相地下去休息了。
江之屿抱着凌然在桌前坐下,没让他自己沾到凳子,也没让他自己动一下手。
“以后不准工作起来就不吃饭,”江之屿夹了块小排,喂到他唇边,“张嘴。”
肉香味把凌然的馋虫都勾了出来,他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住小排和筷子。
江之屿抽动筷子,发现被不听话的小猫咬着,扬手在他屁谷上不轻不重扇了下。
带了些惩罚意味似的,问道:“说,听见了么?”
被打了之后,凌然双眸都忽得瞪大了些,牙齿也松开,放开了那双无辜的筷子。
他腮帮子咀嚼着油浸浸的排骨肉,被打过的地方觉得有些麻麻的痛感。
更多的是忽如其来涌上心头的羞赧和耻辱感。
被人抱在怀里喂饭吃就算了,还被像小孩子似的打了屁屁。
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凌然咬着肉点点头,生怕还会再挨打。
江之屿却并不满意,看穿他内心的不情愿和敷衍,扬手又是一下。
“出声。”
凌然这回身子都跟着抖了抖,抬起眼睛看着江之屿,刚才收回去的眼泪像是又想滚出来。
他咬了咬唇,开了口:“听,听见了……”
“重复一遍。”江之屿道。
凌然小小声说:“以后,工作之前,要先吃饭。”
“嗯,”江之屿又道,“身体不舒服也不准再去公司,休息好了再说。”
凌然嘴里含着骨头:“也听见了……”
江之屿对他的态度比较满意了,伸手替他揉了揉,同时摊开另只掌心在他唇边。
“吐。”
一小块光洁的骨头从Omega嘴唇里被排出来,乖乖吐在了enigma手心里。
江之屿把骨头扔了,继续夹菜或者肉给他吃。
凌然嘴巴小,吃东西也慢吞吞的,好在喂食者极有耐心,一口接着一口,等他完全吞咽干净了,才会给他喂下一口食物。
凌然没一会就觉得吃饱了,肚子都有点撑了。
可江之屿还没停手,端着一小碗海鲜粥,吹凉了才喂到他唇边。
凌然勉强喝了一口,就把脑袋歪回他身上。
耍赖似的不肯再抬头,只是摸着肚子说道:“不要了,我吃饱了。”
“把粥喝完。”
凌然摇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他胃口小,就算一整天没吃饭,也一顿吃不了三顿的量,今晚因为被喂食的原因已经算是多吃了不少,再多的他一点也塞不进了。
江之屿一直算着他进食的量,再掂着腿上人的斤两,得先让他把胃撑大点,每顿多喂一点点,慢慢才能让他多吃些,多长些肉。
“乖,再喝一口好不好?”
凌然用力摇头,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吃撑了,将衣服下摆都微微掀了起来,拉住了enigma的手。
“我真的吃不下了,肚子好饱了,”他语气诚挚,“不信你摸摸,这里,是不是很鼓。”
Omega皮肤娇嫩,触手的感觉像是最上好的真丝绸缎,滑腻趁手。
那处薄薄的肚皮,确实可怜的鼓了起来。
江之屿眼眸顿时变得暗沉。
第54章
或许能让他肚子鼓起来不止是食物, 而薄薄肚皮底下那处稚嫩的生殖腔也跟Omega的胃部一样。
又小又浅,吃不下多少。
再摸下去鼓起来的就该换成别的地方,江之屿不动声色收回手, 并不受他的撒娇蛊惑。
“还能再吃进去点, ”江之屿喂他, “喝完这些才能睡觉。”
听出enigma话语中的无情,凌然知道今晚上这事肯定没得商量了。
又粉又嫩的唇瓣只能认命的慢慢张开, 含住汤匙,吞进去一小口海鲜粥。
凌然动作缓慢得离谱,一口粥在嘴里能停留两分钟咽不下去。
但江之屿今晚的耐心出奇充足,即使被若隐若现的香软小舌早就勾得快崩裂开来, 也状若无事地一勺接着一勺, 仿佛真的要等他全都喝完才能作罢。
凌然吃到最后是真的快哭出来, 吃饭吃得像上刑,他是被钉死在刑架上的罪犯, 汤匙便是搅碎他口腔的刑具。
喝进去最后一口之后, 凌然像软了骨头似的歪倒在江之屿身上, 两只手抱着自己肚子, 紧紧闭上嘴巴。
他真的很撑很撑,一顿吃了快要比上之前两顿的饭量了。
江先生不像是在喂他吃饭, 倒像是在给他惩罚。
江之屿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捧起来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下。
“都吃下去了, 很棒。”
只不过是好好吃了顿饭,倒像是做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居然会被人好好捧在手心里夸赞。
凌然心里的委屈不争气地减轻了些, 长睫眨了眨,有点呆呆地望着面前人。
江之屿把他重新抱进怀中, 先带他去浴室洗漱,然后抱他回到主卧,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把小Omega的身子用薄被卷了卷,然后随意塞进了胸前抱住,像是抱着个人形玩偶,柔软度舒适度都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