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调成这样了by睡不醒不更新

作者:睡不醒不更新  录入:11-11

他想走过去,却又不敢,现在的楚颂,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雨越下越大,段怀英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万宁,给他拿把伞……算了,你别去,找个脸生的。”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想要把李启明和段程都送进监狱,想要毁掉所有证据就能让这件事情假装没有发生过,想冲过去抱住楚颂告诉自己错了,他可以用一切弥补……
但他知道,这些都没用。
他毁了楚颂最珍视的东西,无论做什么,都换不回楚颂妈妈的生命,也换不回楚颂曾经的信任。
楚颂哭了很久,直到声音沙哑,眼泪流干,才慢慢抬起头。
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冷,他看着被雨滴漾开波纹的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段怀英到底没能撑住,他拿过伞,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楚颂——
“颂颂,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你讨厌我,你恨我,但是……别一个人在这里,雨越来越大了,会生病。”
楚颂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水面,声音平静得可怕:“段怀英,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啊。”
这句话像无数把刀,精准地扎进段怀英的五脏六腑。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楚颂的胳膊,却被楚颂再次甩开。
楚颂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你走吧。”
段怀英看着他,眼底满是绝望。
他伸手把伞递过去:“你至少拿着这个。”
楚颂仍然没有看他,僵硬地接过了伞。
好,那就好,这样就好。
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安抚楚颂的心。
他慢慢站起来,倒退着往后退了几步,对方纹丝不动,段怀英走到街角,却没有离开,他怕楚颂出事,怕自己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到他。
江边的雨还在下,楚颂站在那里,像一尊孤独的雕像。
万宁:“boss,您要不还是……”
段怀英:“嘘,”他示意万宁噤声:“你走。”
万宁知道他的性子,只能转身离开。
哎,这也不是办法啊。
段怀英就那样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楚颂,内心的阴暗和痛苦交织,百感交集。
他从前就厌恶自己的身份,厌恶自己的父亲,而现在更是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真相,保护好楚颂。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宁愿放弃段氏的一切,也不想让楚颂经历这样的痛苦。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比命还要珍视的人,在雨里崩溃,却无能为力。
楚颂说得对吗?
如果没有他,楚颂不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是自己毁了楚颂的平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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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化了]今天是伤心老狗

河边的风吹得楚颂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手里攥着那把段怀英留下的伞, 已经渐渐遮不住雨水,他任由雨滴流进衣领。
大概身上的温度已经变得冰凉,仍是一动不动。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司机看着河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他眯着眼透过雨刷器和车玻璃细看……
楚颂!老板的儿子!
他赶紧掏出手机, 拨通了金瀚海的电话, 声音带着急切:“老板,我好像在护城河这儿看到咱家小少爷了!他一个人站在雨里, 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电话那头的金瀚海刚结束一场会议,听到这话,手里的笔一下摔在桌上,声音瞬间拔高:“你说什么?颂颂?在河边?!确定吗?你赶紧先下车,看着他别让他出事!”
“确认过了,确实是楚颂,我不敢贸然靠近啊, 但是我就在这儿!”
金瀚海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在那儿盯着, 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我现在过去!秘书, 车钥匙给我!”
“金总, 您自己开车?这种大雨天不安全!”
金瀚海:“什么安不安全的,没听说我儿子出事儿了吗?赶紧别废话!”
司机挂了电话,赶紧下车,却不敢靠太近, 只能打着把伞在不远处的树下守着,手里还攥着条刚拆开的车里放着备用的毛巾。
金瀚海的车开得飞快,闯了两个红灯,这才到了定位的附近。
楚颂这孩子性格好,这么多年没见,都还愿意原谅他这个做爸爸的,这么懂事的儿子,下着大雨自己站在那儿,指不定受了多大的苦。
他这个爸当的到底是什么啊?一点也不称职。
十几分钟后,金瀚海的车停在路边。
他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河边单薄的身影,心脏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颂颂!”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他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楚颂身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颂颂,是爸爸,怎么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楚颂像是没听见,依旧盯着河面,直到金瀚海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缓缓转过头。
那张本来漂亮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都是哭过的红肿,脸上还挂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痕。
看到金瀚海的瞬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我的傻孩子……这是怎么了。”金瀚海心疼得不行,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不哭了,跟爸爸回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啊?”
还好来得及时,孩子没干什么傻事。
楚颂靠在金瀚海怀里,肩膀开始发抖,一言不发地任由金瀚海牵着他坐进车里。
司机赶紧递上干毛巾,金瀚海接过,仔细帮楚颂擦着头发和脸:“车先停在那边,你把我们送回去,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车子往金瀚海的别墅开,一路上楚颂都靠在座位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金瀚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多问——他知道楚颂现在需要平静,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段怀英看着楚颂被金瀚海裹上外套,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顺从地坐进车里,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身形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上。
他感受到呼吸都在疼痛,拿出手机,屏幕被雨水模糊,他想给楚颂发消息,冰凉的手指搓了搓才能点开。
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留下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无用,一切的解释都太苍白,连一句“你还好吗”都不能发出去。
段怀英慢慢站起来,任由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脚步沉重地走向车。
他盯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全是楚颂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心脏像是被攥成了一团。
回到金瀚海的别墅,楚颂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佣人端来的姜汤,一口没喝。
姜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妈妈生病时,中医,西医他都尝试遍了,她也是这样捧着药碗,对自己说“颂颂乖,妈妈没事”。
可最后,妈妈还是走了。
“颂颂,”金瀚海坐在他身边,斟酌着开口,“是不是那姓段的小子欺负你了?要是他敢对你不好,爸爸现在就带人搞他公司,咱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他这辈子往后余生,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儿子,见不得楚颂受一点委屈。
楚颂听到“段怀英”三个字,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姜汤晃了晃,洒了几滴在手背上。
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痛苦,却摇了摇头。
“那小子跟别人好上了?”金瀚海皱起眉,“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楚颂深吸一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还是摇头。
金瀚海心急如焚:“儿子,你倒是说呀,甭管什么事儿,当爹的肯定给你解决了,在爸爸这儿,这都不叫事儿,你可以相信爸爸!”
楚颂捧着碗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也跟着抖得不成样子:“爸……”
楚颂理智有了些许回笼,也正是如此,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金瀚海开口。
金瀚海坚定地看着他,反复说着 :“儿子,跟爸说,爸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楚颂哽咽着开口:“爸,妈妈的事……不是意外。是段程,是段怀英的爸爸,还有他手下的李启明,他们改了妈妈的病历,换了妈妈的药……要是没有他们,妈妈说不定还在……”
说到最后,根本绷不住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金瀚海:“!!!什么?你是说,你妈妈她?!”
楚颂缓缓开口,把事情叙述了一遍,边说边哭,金瀚海的脸色何止难看二字可以形容,房间里所有的佣人都跟着噤若寒蝉。
金瀚海猛地站起来,手边的茶杯被碰落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他脸色瞬间铁青,眼睛里满是怒火,悲愤,以及其他,交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
楚颂终于有了反应:“爸!”
和众人一同慌忙拉金瀚海。
金瀚海声音嘶哑:“我这个当爹的,太没用了!你妈妈,你,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楚颂赶紧拉住他的手,哭着说:“爸,你别打自己,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
金瀚海顾不上什么形不形象,他咒骂着自己,把楚颂搂进怀里,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悔恨——
“要是我当年在你们身边,要是我能知道,要是我早点查清楚,你妈妈就不会走得这么冤枉!段家这群畜生,为了自己家那点龌龊的事情,居然对一个无辜的病人下手,我饶不了他们!一个都饶不了!”
然而作为上位者,哭泣和懦弱只能是一时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他作为父亲和丈夫,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讨回公道。
他抱着楚颂,手在发抖,掏出手机拨通了集团法务部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让公关部和市场部的过来一起听。”
“立刻启动对段氏集团的全面调查,尤其是跟一个叫李启明的人有关的所有项目,查他们的关联交易、财务漏洞,税务问题,哪怕是一分钱的去向,都要查出来!”
“另外通知所有合作方,跟段氏合作的,就从我金氏集团的合作方里除名,什么时候自己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谈!”
“另外,联系医院的关系,把楚红月当年的原始病历、用药记录全都调出来,一小时内我要看到!”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Jessica ,帮我查段氏那个段程在海外的资产,尤其是知名银行的账户,任由你们用任何办法,把他的资金冻结。”
我要让他知道,如此对待我金瀚海的家人,是什么下场!”
安排完这一切,金瀚海才坐回沙发上,轻轻摸了摸楚颂的头:“颂颂,别哭了,有爸爸在,爸爸会为你妈妈讨回公道。段家欠我们的,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还回来!至于段怀英……”
他顿了顿,看着楚颂泛红的眼眶,“你自己的事情,按你自己意愿来处理,但是,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就完了,他段家所有人,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他没法面对段怀英,他不想见到他。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珍视的宝贝,突然被发现沾着最让他痛苦的回忆,想扔,舍不得;想留,又扎得慌。
段怀英在路上开着车,漫无目的绕了一圈又一圈,回到空荡荡的家时,已是深夜。
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楚颂早上画楼下小猫咪的速写本,段怀英走过去,拿起速写本,指尖轻轻拂过画纸,泪水掉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没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口。
他不怎么喝酒的,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他喉咙发疼,却压不住心里的绝望。
他想起楚颂在护城河边的样子,想起金瀚海拉着楚颂的样子,想起李启明和段程的嘴脸,一股阴暗的念头又在心里滋生。
把那些人都处理掉,是不是楚颂就能原谅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猛地甩了甩头。
控制不住地想起更多极端的画面:段程在办公室里得意的样子,李启明拿着假病历的样子,还有楚颂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犯病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打开抽屉找药,手抖得连药瓶都拿不住,药片撒了一地。
“颂颂……颂颂,你别离开我。”
他喃喃自语,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开始出现嗡嗡的响声,像是有无数人在他耳边说话,一片嘈杂,带着尖锐的爆鸣——“你对不起楚颂”“你才是凶手”“楚颂永远不会原谅你”“下地狱吧”。
“boss?您在家吗?”
门锁咔嗒声传来,万宁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本来已经回去了,但想到那样的情况,见段怀英半天没消息,不放心又折了回来。
找了一圈,看到满地的药片和脸色惨白的段怀英,赶紧冲过去,帮他捡起药片,火速倒了杯温水,“boss,吃药,深呼吸!”
段怀英撑着坐起身,颤抖着吞下药片,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
他看着万宁,深深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boss,”万宁赶紧安慰他,“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段总和李启明的错,不是您的错!”
段怀英的神经官能症在m国时就有了,最严重的时候差点死掉,这些年一直靠药物控制,这次的打击太大,才会突然发作。
万宁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金禹的电话——金禹不仅是段怀英的合伙人,还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此刻boss身边不能没有人,他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面的人接起了电话:“喂?小万宁啊?想哥哥了啊?你那边10点了吧?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金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状态,他最近在m国处理事情,和国内的时差颠倒。
万宁可没闲心跟他叙旧:“金先生,是我,boss他……他的病犯了,还一个人在家里喝酒,您快来看看他!”
“什么!犯病了?”自从跟楚颂天天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犯过病了,今天是因为什么呢?
金禹瞬间清醒!
“我现在在国外呢,我马上就订回国的机票!你在他家是吧?你先看好他!别让他干什么极端的事儿!”
挂了电话,金禹火急火燎收拾东西,又立刻拨通了段怀英的手机,响了好半天才等人接起电话。
“喂。”
金禹语气激烈:“段怀英!你特么趁老子不在又干什么事了啊?楚颂呢?”
“……他走了。”
哪怕是通过电话,金禹都能听出他现在声音里的绝望和自毁倾向。
“我靠,我才走了几天呀,又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俩前天还好好的呢?等一下……”
他大胆猜测:“楚颂不会是知道什么事儿了吧?!”
段怀英仅剩下略带沉重呼吸声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艹,还真是啊!段怀英,给我清醒点!楚颂现在需要的是真相,是解释!不是你tm的自我放弃!你要是再敢喝一口酒,我就把你在M国画廊藏的那批楚颂的画全捐了!”
段怀英拿着手机,听到“楚颂的画”,身体猛地一僵。
那批画是他这些年偷偷收藏的,有楚颂高中时的素描,有他给粉丝发的福利,每一张都被他好好放着。
“我该怎么办,颂颂他……他不想见我……”他大概这辈子都不想见我。
“怎么办?找全证据!找段程和李启明的罪证!”
金禹的声音在电话里回荡,“我们能查到一次,就能查到第二次!那些黑的,白的,不干不净的,全都给他找出来,段明远都能进去,就不信不能把他们也送进去!”
“你振作点,既然楚颂知道了,那金氏那位也会很快知道,他绝对会下手的!而你必须在他之前把这些事情做完才有机会!才能展现你的诚意!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楚颂就真的永远不会原谅你了!”
金禹的话像一记警钟,敲醒了段怀英。
“……知道了。”
挂了电话,段怀英慢慢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查到的关于段程和李启明的资料,这些资料来自各种渠道,他一直藏着,怕刺激到楚颂,现在,却成了他唯一能挽回楚颂的希望。
要是他能再早一点出手,没有这样的侥幸,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万宁看着段怀英的背影,松了口气,赶紧去厨房煮粥,从下午到现在连滴水都没喝,怎么行啊?
如今,是时候和段家决裂了。
第二天一早,金禹就风尘仆仆地从M国赶了回来,直接去了段怀英家。
“活着呢,活着就好。”
他看着桌上整理好的资料,点了点头:“不错啊,你这儿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多,这些资料够让李启明喝一壶了。”
段怀英果然是段怀英,这么要命的事儿,他能拉回自己的理智,已经不容易了。
“我已经联系了当年楚颂妈妈的主治医生,他愿意出庭作证,还有医院的原始病历,我也托人找到了,现在就差段程的直接证据。”
就算那个医生不愿意作证,他们也有办法让他愿意。
“段程……”段怀英皱起眉,“他很谨慎,所有的指令都是口头传达,没有书面记录。”
“没关系,”金禹歪着嘴角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我在M国查到,段程当年给李启明转了一笔折算后三百万的海外汇款,用途写的是‘服务费’,真敢写啊,但时间刚好是楚颂妈妈病历被改的那几天,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你们自己做得不干净,就别怪我查出来了。
段怀英拿起手机,想给楚颂发消息,却又犹豫了。
金禹看着他人没大事儿的样子,拍了拍万宁的肩膀:“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大晚上了,辛苦你了。”
“我没事儿,这是我应该的。”
他是赚着老板发的工资的人,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更何况,老板对他也不错。
万宁明显能感觉到老板回国后,状态和在国外完全不同,整个人有了活人气。
老板需要楚先生,可以这样说,楚先生,是他好好生活的唯一希望。
段怀英握紧了手里的U盘。
只要能让楚颂好受一点,他什么都愿意做。
金禹看见人没大事也就放心了,又开始嘴欠:“哎哟,看你这样儿,你这是哭过啊。”
“闭嘴。”
“自己偷摸哭算什么本事啊?你得去楚颂面前哭呀,你哭了半天他都看不着,不是白哭了。”
“滚。”
金禹吊儿郎当地往沙发上一躺:“行,知道您是段怀英了,您有的是手段,有力气骂我就放心了,真怕你死这儿。”
金瀚海家,楚颂辗转反侧了一夜,此刻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升起的阳光,手里拿着妈妈的照片。
金瀚海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颂颂,爸爸查到了,段程在海外的资产已经被冻结,李启明的账户也被监控了,很快,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楚颂抬起头,看着金瀚海:“爸……”
金瀚海摸了摸楚颂的头:“颂颂,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哪怕所有人都不能依靠,你还有爸爸,爸爸永远当你的后盾,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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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世界破破烂烂,父爱缝缝补补[紫心][玫瑰]

第56章
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设在京城中最豪华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在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来自上流社会的衣香鬓影的宾客们端着酒杯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高级熏香的气息。
楚颂感觉这个地方,大概连呼吸都要钱。
他跟在金瀚海身边,身上穿着量身定制的米白色西装, 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纽扣, 是某大牌今年高定新款, 只不过楚颂也看不出什么分别。
华服衬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贵气, 像个从小就被精心呵护的小少爷。
“爸, 我……”楚颂环顾四周,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别紧张, ”金瀚海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慰他,“爸爸不是让你以后接手爸爸的公司,你想做什么依然可以去做,今天带你来的意思,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我金瀚海的儿子,以后没人再敢怠慢你。”
楚颂在那些没有父亲的年月里, 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这次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楚颂是他金瀚海的宝贝疙瘩, 谁也碰不得。
楚颂点了点头, 手指却还是不自觉地扯了扯西装下摆。
周围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 有好奇, 有羡慕,也有打量,甚至还有鄙夷,楚颂很轻易能分辨这样的情绪, 大概是以为他是什么金瀚海登不上台面的小情人。
有爸爸在,他什么都不用怕。
——金瀚海这样告诉他。
对,不用怕。
两人刚走到宴会厅中央,就有不少商界大佬过来跟金瀚海打招呼,对方操着不甚熟练的华国语:“金总,好久不见啦,这位是?”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着看向楚颂,眼神里满是好奇。
金瀚海拍了拍楚颂的肩膀,语气带着骄傲:“我儿子,楚颂,以后还请各位多关照。”
儿子?居然是他儿子?周围许多人大惊失色,真是儿子?那怎么不姓金啊?该不会是……
“伯伯你好,我随母姓。”楚颂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落落大方地回答对方。
金瀚海点了点头。
还真的是?有些人脉的上层社会的人士都了解,金瀚海这些年一直在找他的家人,看来这就是了。
金瀚海:“孩子还年轻,我也没指望他能继承什么,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各位做叔伯的可要多担待。”
“原来是金总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老者赶紧夸赞,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难怪金总最近这么低调,原来是在陪公子!”
“公子看着就文雅,跟金总一样有气度!”
金瀚海眉开眼笑:“颂颂跟我这种成天跟生意打交道的不一样,孩子喜欢画画儿,业界也算有点儿名堂,总归他高兴就好。”
今日份的金总可真算得上慈眉善目了,哪还像那个手段雷厉风行的金瀚海,看来真是对这个儿子宝贝的紧。
楚颂礼貌地跟众人点头问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冷淡,恰到好处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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