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清茶淡舟

作者:清茶淡舟  录入:02-25

  扰夜轻轻一摆手,魔界大军在修真世家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潮水般悄无声息的往后撤退了。
  此时修真界一片混乱不堪,人人自顾不暇,根本没人有心思去思考扰夜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发觉出不对的时候,城内已经血流如河,亲人、朋友、师徒……人人都疯了一样,手中的利器还没发挥它该有的作用,杀掉几个魔族,却反手刺入了身旁最亲密的人的心脏。
  一切都乱了套。
  没等七日之期到来,修真界的内部先自相残杀了起来;没魔族之人动手,修真界的佼佼者已经被身边人的灵剑刺穿了心脏。
  扰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毫无人员折损的,就轻而易举拿下了一座座被世家盘踞多年的城池。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扰夜趁众人心神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暗中释放出的蛊虫,那些细如牛毛的黑色蛊虫在黑夜的笼罩下,身形隐匿的很好,几乎无人察觉的到。再加上所有人的精神和注意力全部都在扰夜身上,蛊虫入体的一瞬跟针扎似的轻微而过,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蛊虫入体,在人的经脉中快速游走,三个时辰后,钻进人脑,中蛊之人便被蛊虫之主所控制住,成为他的傀儡。
  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造成了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灾祸。被魔主扰夜所统治的那段时期,是整个修真界最暗无天日也是最悲惨悲痛的一段记忆,被称为永夜。直到祁氏先祖祁一微的出现,才结束了这一切。
  然而即便是过了数百年之后的今日,只要提起蛊这个字,就无人不痛恨无人不恐惧。
  因此,祁璟立刻能理解狄氏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放在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比狄氏好上多少。
  祁璟稳了稳神,问骆杨生:“可还控制的住?”
  骆杨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永夜之前的那场碾压战争中,魔主扰夜便是用蛊虫控制众人。虽然扰夜被封印在魔门之后,但是魔界的蛊虫重新出现在修真界,这就意味着一定有魔界之人、或者跟魔界有关之人逃了出来,若是消息传了出去,势必会引起修士们的恐慌,对君主的统治极为不利。
  蛊虫并非不能解,只要及时发现中蛊之人,将其体内的蛊虫逼出来,以灵火烧掉,便可解决。
  骆杨生身为医修博览群书,自是知道该怎么解,只是中蛊之人一旦被逼出蛊虫,还能不能恢复神智,就不好说了。
  还有一点……
  骆杨生紧紧皱着眉,有些疑惑:“据史书上记载,中蛊之人的身形体貌并无异样出现。这与我们刚才所见的不一样。”
  祁璟的心猛地高高吊起:“怎么不一样?”
  晏止澜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狄氏,沉声道:“郑家主的情形,跟其夫人所言,一字不差。”
  “不,”骆杨生皱眉道,“还是有所区别。”
  他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答案,晏止澜随后微一点头:“是有所区别。先生睿智,是繁之大义疏忽了。”
  祁璟茫然的看着他们跟打哑谜似的谈话:“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晏止澜转头,看着他道:“比郑夫人所言,更为危险。”他顿了顿,道:“郑家主体内,不只有一种蛊虫。”
  祁璟下意识的脑补了那个场面,胳膊上立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忍着恶心问:“能救吗?”
  骆杨生跟晏止澜皆沉默下来,祁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若是不能救……”
  要是不能救,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亲自去把郑铮从水牢里提出来了。反正郑彪活不成了,郑铮也不会再得到他的认可了,与其留在郑家被人欺负活受罪,不如跟着他过几天安生日子。
  骆杨生难得的有些犹豫不决:“倒不是不能救,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正逢狄氏悠悠醒来,恰巧听到这句话的前半段,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婢女,哭喊道:“君上,求您看在家夫曾救过架的份上,救救家夫!”
  祁璟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头大,解释道:“孤……”
  他话没说完,就被晏止澜打断了。
  “狄伯母,”晏止澜冲着狄氏一拱手行了个小辈礼,见狄氏转头看过来,才接着道,“若是要救郑家伯父,须得付出一些代价,伯母可承担的起?”
  狄氏想也不想,连连点头:“只要能救家夫,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你们要钱还是要灵石?要多少?郑家不够,我狄家还有。只要家夫能救回来,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祁璟一听,顿觉无语。这个狄氏,真把他当做前来趁火打劫的山间劫匪不成?
  晏止澜闻言,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并未显露出来,只慎重的将之前跟骆杨生在内室里商议的结果说给狄氏听:“郑家主所中的不只一种蛊,且所拖时间过长,情形很是危急。若要救郑家主,条件有三。”
  狄氏忙道:“我答应我答应!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我也答应。”
  “先不急,”晏止澜平心静气道,“等郑夫人听完这三个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狄氏愣了一下,听晏止澜接着道:“其一,郑家主体内的蛊虫已经钻入脑中,须得开颅取蛊。”
  “开颅?”狄氏喃喃的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厉声否决,“这怎么……”
  她话没说完,就被晏止澜看过来的一眼打断,明明是平静无波的一眼,却蕴藏着无上的威压,惊得她话到一半再也不敢出声。
  晏止澜见她平静下来,又道:“其二,即便是开颅取出蛊虫,郑家主成活的可能性也不超过三成,生死由命。其三,若是郑家主成功活了下来,由于蛊虫侵入脑髓的缘故,能不能行动如常……”
  后面的不需多说,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说行动如常还是好听的,能不能保留意识还尚不能确定,别说旁的了。
  若是运气好,兴许还能认出几个人来,若是运气不好,兴许就跟行尸走肉一般,余生都只能无知无觉的躺在床榻上,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晏止澜后面所说的话太过残忍,狄氏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晏止澜。
  晏止澜微微低头,看着她,又道:“这三个条件是医修先生所言,另外,繁之尚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郑夫人务必应下。”
  不等狄氏回答,他又抛出一句话,令祁璟心情无比复杂起来。
  晏止澜淡淡道:“此事事关重大,一切尚未查明之前,还请郑夫人守口如瓶,切勿泄露一二,以免对君上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祁璟:感动到流泪,没想到我终于等到了被人护着的这一天,没白养。
  晏止澜:白养什么?、
  祁璟:没、没什么。


第46章
  祁璟微微睁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晏止澜会突然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顿时有一种养的大白兔终于知道回报,知道出去叼胡萝卜回来给自己吃的感觉了。
  他这边正暗自感动不已,那边晏止澜心里却是在想,如何封住在场所有知情人的嘴。最好的方法无非是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杀掉,如此一了百了,高枕无忧。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无故杀人,于情于理,于私心于道义都说不过去,也都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但是若放任这些人出去,万一有人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魔蛊重现人间,势必会引发修真界的动荡,人人恐慌,此事也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万全之策,如此一来,晏止澜更觉烦闷。
  他们二人各怀心思,狄氏已然理顺了所有一切。她扶着侍婢们站起来,擦掉脸上的泪痕,环视四周,肃容吩咐左右:“将今日听到此事的人,拔掉舌头,折断手脚,全部打入水牢!”
  底下立时一片哀嚎,哭叫着求饶。
  晏止澜不甚赞同的摇头,刚要阻拦。
  狄氏似乎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拢了拢鬓发,先发制人开口道:“身为郑家主母,处置几个不中用的家仆,这种小事,就不劳君上和晏公子费心了吧?”
  祁璟目瞪口呆的看着狄氏瞬间变脸,心道:厉害!怪不得他总觉得狄氏哪里不对劲,明明在传音符里那么彪悍泼辣的女人,他一来突然就成了柔弱可怜的妇人。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故意做戏给他们看的。
  狄氏收回了她温柔可怜的伪装,恢复了惯常的嚣张跋扈,指使着心腹将人处置了之后,这才对着祁璟款款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不论结果,请君上暂且一试。成与不成,后果由臣妇一人承担。”
  说完不等祁璟回答,转身又对着骆杨生一行礼,肃然道:“若有什么需要,请先生尽管吩咐。”
  骆杨生似乎毫不意外,问道:“夫人可确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倘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后悔。”狄氏果敢道。
  说完她的目光往内室看了过去,怆然一笑,“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试。无论成败,我与他夫妻缘分已尽,一切听天由命罢了。”
  祁璟讶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晏止澜则静默默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即使如此,”骆杨生道,“那我们便开始吧。”
  晏止澜微一点头,跟着骆杨生往内室走去。
  内室之门被紧紧关上,将里面的一切关住,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见。
  留下祁璟与狄氏两人相对,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狄氏回身坐下,对着祁璟道:“臣妇先前失礼,君上莫要责怪。”
  她微微一笑,右手的拇指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一只虾青色手镯,像是对祁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无论如何,只要郑彪还活着一日,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他也是这郑家名正言顺的家主。只要他还是郑家的家主,我和珏儿在郑家就有一席立足之地,谁也不能也不敢轻看了我们母子二人。”
  祁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默然不语。
  不过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跟人交心的样子,倒像是要将积压多年的恩怨一下子全部说出来发泄个痛快一样。心念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郑彪素来风流,狄氏虽然名义上守着正室夫人的名号,想必日子也不好过。哪个女子会愿意跟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若只是相敬如宾表面上的夫妻尚好,若是哪方存了情有了意,岂不更加难以忍受?
  何况看狄氏的样子,跟郑彪恐怕也不仅仅是世家联姻那么简单,其中多多少少有几许情谊,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狄氏目光痴痴的落在那手镯上,道:“你曾说要一辈子宠我爱我护着我,二十多年前的话你大概是不记得了,我却一直记得真切。你在外头如何,我岂会不知?只是一想到珏儿,我便只能忍心吞声,继续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郑夫人。如今也好,从此以后,你便只能守着我们母子,再也不能看别人一眼……”
  祁璟起初听着,心中惋惜这狄氏也是个可怜人,只是遇人不淑识人不清,明明有权有貌,偏偏选了郑彪这个什么都不行的人。听着听着又觉得有些心惊,暗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深不可测。明明嘴上说着柔情蜜意的话,话里话外却是轻飘飘的就决定了郑彪的生死。
  不过旁人的家事,祁璟也不欲多言,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掌纹。
  看完了左手看右手,等两只手全部看完,又无聊起来,眼角余光扫过新呈上来的茶盏,又兴致缺缺的挪开了视线。他这会儿口不渴不想喝水,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恰逢一旁的狄氏这会儿从往昔的回忆里走了出来,心神稳定之后,又是那个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郑夫人。
  她见祁璟的目光在茶盏上面一扫而过,便道:“这是今年下面的人刚呈上来的花露,不如茶的味道浓艳,却也别有一番甘甜清爽的滋味。君上不妨试试。”
  祁璟听到她的话,视线重新落回茶盏上面。
  那茶盏上面绘着一朵栩栩如生的三瓣连,小小的花苞上面缀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水,看上去可爱极了。
  不知是盯着看的时间长了眼睛看花了,祁璟看到那三瓣连茎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再去看时,却又是平静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然而祁璟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神使鬼差的,他端起茶盏,却没有送到嘴边喝上一口,而是悄然的在指尖聚起一股浅浅的灵力,轻轻的顺着纹路描绘起来。
  三瓣莲上面的花纹渐渐被灵力渗透,露出里面幼白的瓷胎。祁璟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禁暗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狄氏见祁璟爱不释手的来回看着一只茶盏,以为他是喜欢不已,遂道:“君上若是喜欢,臣妇便包好了命人送到宫里去。”
  祁璟放下茶盏,道:“不必了。”
  狄氏以为他是拉不下脸,忙道:“不过是些粗糙东西,有几分野趣味,用不了几个钱,能得君上青睐,也是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祁璟扶额,他是真的对这个茶盏没什么心思,只是刚才觉得有些异样罢了。然而这话他又不能直接对狄氏明说,免得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找借口嫌弃她。
  这么一想,祁璟也懒得跟她争辩,左右不过一套茶具,他收下就是了,于是便客气道:“那孤便在此,多谢郑夫人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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