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九美 孽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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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英治隨手拿起桌旁的報紙,企圖無視他傩Φ难邸?br />「喲,你說海咪咪下流?這可是對全天下女性的侮辱唷!」一手壓著報紙,夏寰就是不讓他逃避。
「下流的是你那根不懂分寸的舌頭。」從壓低的眉毛下方,英治黑眸揚瞪。
「嘴巴說得這麼好聽,昨天不知道誰愛死了我的舌頭,短短幾秒鐘就被我弄得──噢!你踹我?!」
齜牙咧嘴地皺起五官,夏寰縮起腳踝,委屈地揉搓著被踢的部位。把報紙硬拉出來,英治在兩人中間豎起一道紙牆,裝作沒聽見夏寰沒品兼機車的抱怨。就在這時候,兩道陰影落在他們面前‥‥‥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也是台灣來的嗎?」嬌柔的嗓音,用中文問道。
一高一矮,一位蓄著黑直長髮、一名則是剪了頭俏麗短髮,兩位截然不同典型的美女出現,讓夏寰的眼睛登時一亮。「兩位美女也是嗎?」
「對啊,我們是從台北來自助旅行的。不好意思,因為剛剛聽到你們用中文在對談,那個‥‥‥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讓我們同坐一張桌子?我們等了好一會兒,可是這間餐廳的生意太好了,一直沒辦法排到位耶!」
長髮的那位負責攀談,高挑惹火的身材包裹在碎花連身裙裝下,低胸的剪裁掩不住那波濤洶湧的豐滿體態。深刻的五官輪廓,有點混血兒的味道,堪稱性感亮眼的大美女,也是夏寰最喜歡的那類型。
英治才這麼想,就聽到夏寰那頭愉快地笑了聲,搶先起身。
「哎呀呀,怎麼可以讓美女們站著等呢?當然沒問題,來、來、來,這邊給你們坐!」
從原本和英治面對面的位子,移到英治身邊。夏寰讓出兩個空位給陌生女子後,長髮美女大方地道謝坐下。
始終不發一語的短髮女子,相形之下羞澀許多,她倉促地抬起頭,瞥過英洞的臉,和他短「目」相接,又紅著臉低頭說:「抱歉,打擾你們用餐。」
英沿搖搖頭,笑了笑:「無所謂,人多熱鬧點。」
「就是說啊!」夏寰親熱地搭上英治的肩,吃定他不會在女性面前讓自己丟臉。「人家說出外靠朋友,大家都是同胞,在國外遇到了,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呵呵,沒錯、沒錯,認識就是朋友了嘛!」長髮女子附和地道。
莫名其妙湊成的四人組,只有夏寰和長髮女子聊得熱絡,英治和那位短髮女孩則默默地埋頭猛吃。
女侍送上的洛可摩可,是一種白飯上放著漢堡與蛋的奇怪合餐,有種中西合併的奇特味道,還不難吃。
當英治盤中的食物逐漸減少的時候,長髮女子拋出一個大膽的問題。「對了,你們看來不像兄弟、親戚,那是什麼關係?朋友嗎?就你們倆單獨出來旅行啊?沒帶女朋友?」
「阿惠!」短髮女子臉一紅。「妳怎麼這樣問啊?」
「不然要怎麼問?」長髮女子笑吟吟地說:「本來就很奇怪啊!通常男生才不會兩個人單獨出來旅行,還跑來夏威夷呢!我看兩位都是大帥哥,應該不會這麼沒行情,找不到女朋友同行少對呀!」
直率雖然不是件壞事,但不分場合、不管交情深湹闹甭剩汀覆萋省挂矝]有什麼差別。英治頓時失去了食慾,放下手中的湯匙。
「喔,妳對我們兩個的關係這麼好奇,難道是對我們有意思嗎?」在英治身旁的夏寰,涼涼地開口,表情仍是一派屌樣。
「嘻嘻,我和秀秀是單身,你們兩位大帥哥也是單身,如果有機會可以同遊夏威夷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啦!其實我們在進這家餐廳前,已經在外頭的咖啡店坐了好一會兒,看到你們開了輛拉風跑車經過‥‥‥有車子寅好,能在島上自由地移動。哪像我和秀秀,沒有國際駕照,連租車都不能。」
眨眨濃豔的藍色睫毛,這會兒長髮女子是露骨地在邀約了。
驀地,英治放在桌下的手被緊握住。
「真遺憾‥‥‥」夏寰拉起英治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微笑地說:「本大爺應付一個就應接不暇了,實在沒有空閒做兩位美女的護花使者咧!」語畢,還在英治的手背上啾地印下一吻。
不要提目瞪口呆的兩位小姐了,連英治自己都想挖個洞跳進去!這‥‥這傢伙知不知道這間餐廳內有少人啊?
這叫名副其實的丟臉丟遍大平洋了!

離開餐廳,到超市購物,再返回別墅。這期間,英治徹底實行「漠視」政策。不管夏寰吊他說什麼,怎麼逗他、激他、惹他,他一概以「沒有反應」來作回應。提起大包的紙袋,英治下車的時候,夏寰還不死心地說:「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心眼這麼小,會被人當成娘娘腔看喔!」
不吭聲,英治就是不吭聲。他打開別墅大門,逕自走入廚房。
「你在不高興什麼?是我不該回絕,還是不該出櫃?你覺得被人當成同性戀看待,讓你下不了台?可是我也沒直說同性戀這三個字,至於她們愛怎麼想,也不干我們的事嘛!喂,小治治,你還要氣多久啊?」
把該冷凍的丟進冷凍庫,該冷藏的丟進冷藏庫,一直到愿袋內空空如也,英治才抬起頭,繃著臉看向不知反省的男人。
「我沒生氣。」
「見鬼的你沒生氣!明明一臉鐵青,眉毛都倒豎到頭頂去了。」在自己臉上比劃著,夏寰嘲諷地說。
轉過身去,英治動手燒開水,邊拆開一包剛買的咖啡粉,邊說:「一開始我是在生氣沒錯,但現在我沒生氣。」
「要證明你沒生氣,那就看著我的眼睛。」
夏寰見他遲遲不肯回頭,於是繞過兼作餐案的流理檯,走到你身後說:「叩、叩,哈囉?喂喂喂?請問歐陽英治在家嗎?」
英治無奈地扭過脖子。「暫時別來煩我,行嗎?」
「不行!」斬釘截鐵地,夏寰瞇起眼說:「你那超愛鑽牛角尖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嗎?等會兒你拎了行李,跳上車,說要回台灣去,那我怎麼辦?給你再多時間思考有個屁用!」
想一想,英治放棄煮咖啡,他現在需要一點東西來冷卻腦袋。從冷凍庫中翻出剛買的抹茶冰淇淋。
「我壓根兒沒想到要飛回台灣,你信不信?」背靠著流理檯水槽,用手指挖了一團綠油油的冰,含入口中,瞬間冰到腦門的快感,讓英治皺起眉頭。
「跟你說什麼五味雜陳、自慚形穢、挫敗感之類的,你也是聽不懂,所以我才想自己先處理完這堆垃圾心情再說。難道我腦子就不能有半點屬於我自己的空間嗎?夏寰。」
挖起第二團冰淇淋的手指,被夏寰搶走,他低頭含住,舔食完上頭的冰淇淋後,還握著英治的指頭不4有說:「你剛剛說的我聽不懂,可是我知道你腦袋好,會找個我能聽得懂的說法告訴我,對吧?」
狡猾的男人!英治苦笑著,抽回手指,拿起兩根湯匙,一根遞給夏寰,一根自己用,邊說:「跳到結論說,事實上我現在就算是生氣,也是在生自己的氣,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那時候‥‥‥

‥‥‥咦?你們是同性戀啊?

長髮女子吃驚的目光投射向自己與夏寰的剎那,或多或少都帶了點「骯髒」的意味。那眼神刺痛了英治的心,同時也讓英治頓悟自己的湵 ?br />表面上他以「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來建立起一道防衛牆,實際上內心卻有另一個仍在乎世俗眼光、仍想透過虛假的外表來掩蓋、仍不願直接挑戰道德規範的自己存在‥‥依舊想「偽裝自我」,載著「脗合大眾價值觀」的優等生面具,來面對外界的眼光。
結果呢?今天、當場,看到夏寰的「理直氣壯」,相對於自己措手不及而流露的狼狽、難堪,英治的腦海不情願地浮現三個大字──我、輸、了。
自己不但過去輸給夏寰,現在仍是輸給了他。
「你旁若無人、唯我獨尊的態度,從以前到現在都很讓人生氣,不過今天你那句話說得很好,令我刮目相看。」英治含著湯匙聳聳肩。
「哪句話?」
「你最後說的那一句啊!」
當時英治完全愣住無法反應,夏寰卻滿不在乎地笑著,並說──

‥‥‥同性戀、異性戀、雙性戀,還有沒有?
我說這位大小姐,戀愛不就是戀愛,貼那麼多標籤,不累啊?替別人貼上標籤之前,不要忘記自己身上也會被人貼上許多標籤喔!

接下來,那名被夏寰奚落的長髮女子,在場面更難堪前,便匆匆帶著自1的朋友離開了。
「喔,你說那個啊!是她自己太白目了,講出那麼不上道的話。」夏寰皺起眉,咋舌道:「給她台階還不懂得下,只好等著被我砲轟啦!」
夏寰並不知道,英治真正羨慕、敬佩的,是他在眨眼間輕易就跨越了那道關卡,而自己卻必須經過思考與判斷,才能作出決定。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夏寰與英治最大的不同。夏寰是個依恃「本能」生存的人,往往在大腦判斷之前,他的本能就已經啟動,及時反應了。
雖然無法仿效法他的「本能」,但‥‥‥英治可以欣賞他的本能。
「即使她是個波霸美女?喂,你自滿的憐香惜玉精神到哪兒去了?」話題移轉,英治有了閒情逸致,一笑,逗他。
「呿!那種程度的波,我以前摸得可多了。再說,現在我被你管得死死的,超猛波霸也成了純觀賞用的,憐來憐去還不都是別人的!」
大手一揮,夏寰態度傲慢地點頭。「我懂了,把你的話作個總結,你說對我刮目相看,也就是再次地愛上我了!你一路不開口、不理我,其實是不好意思看我,因為你忽然二之發現我是多麼棒的男人,讓你愛得五體投地、天旋地轉、無法自拔!」
咳、咳、咳地,英治一口水嗆到氣管,他邊搖頭邊翻白眼。為什麼從「刮目相看」,會得到那一大川「積非成是」的結論?
「你‥‥‥沒救了!」
「那也得看是誰害得我病入膏肓啊!」
偏偏這種時候,成語就溜了圯來了。英治嘴一抿。「吃你的冰吧!」
「這間小店的服務真差,居然沒有體貼的餵水服務?」夏寰挑挑眉。
「少噁心,我疙瘩掉了一地。」
夏寰挖起一大湯匙的冰,伸到英治的唇畔。「來,嘴巴張‥‥」
「不要鬧了。」一把推開。
「你不滿意這種服務方式的話,我還有別套更周到的服務喔‥‥‥」
他那邪惡的目光令英治非常恐懼,連連後退。「你不要亂來,夏寰!我已經飽了,不想再吃什麼冰淇淋了!」
「那正好,這一整盆冰淇淋就是我的了。你可別跟我搶啊,我要用最可口的方式品嚐它。」
為什麼英治就是覺得它=自己?
是他罹患了嚴重的被害妄想症,或是自己實在太清楚這傢伙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路?因此,當夏寰拿起那盆冰淇淋時,英治一個轉身想從他腋下鑽出廚房──白T恤的後領卻被牢搴捉住。
咕溜!一坨冰徹背脊的「不明物體」,就從衣領隙縫滑入。
「該死的!夏、寰!」
男人還故意用掌手在那坨東西上擠壓,一手則扣住英治的腰,就是不讓他有機會溜出流理檯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被體熱融化為乳狀的東西,開始蜿蜒地流入藍色破牛仔短褲內,觸感濕黏噁心。
「住手!我不是冰桶!」
第二坨冰淇淋加入戰場,這回夏寰直接用手挖起來,塗抹在英治短褲下方的半截大腿上。
扭動著身體,英治索性伸長上半身。只要翻過客廳的流理檯,就可以擺脫身後可惡的傢伙了!但他完全沒料到,這一招也放空了自己的下半身──迅速地,背後一雙手乘隙將英治短褲上的按鈕解開,連同底褲一併扯下。
「夏寰!」
男人沙啞一笑,邊撫摸著英治卡在流理檯邊緣、上不得也下不得的臀部,說:「是你不好,擺出這種邀請的姿勢。」
「把褲子還我!」
「等完事之後。」
「啊‥‥‥」
冰冷的半固體這一次流到了赤裸裸的雙丘,在男人嬉戲的手指下,漸漸化為液狀蔓延開來,甚至滴到腿縫之間,好似有無數細蟻在那兒移動刺激著。忍不住哆嗦的腰桿下方,顯而易見地有了男性生理的正常反應。
「曬成金黃色的皮膚和綠色的冰淇淋,看起來不但賞心悅目,還讓人食指大動呢!小治治,我要開動嘍!」男人俯下頭面對著他的背脊吹氣說。
「你住‥‥啊啊‥‥‥」
嘖嘖舔舐與吸吮的聲音,在廚房潔淨的磁磚上迴盪著。
男人的舌由下而上地掃食著甜膩的冰淇淋,咬嚙著富有彈力的筋肉,而手指則鑽入了T恤,扣住悄然屹立的乳尖。
「你好甜喲‥‥」
低仁的暗嗚喘息,從英治的齒列竄出。
男人每咬一口,一種自己化為食物的錯覺便刺激著五感,身軀不聽使喚地掙扎,像一條缺氧的魚兒舠抖動著。
乏力的雙膝開始下滑。
可是男人的「品嚐」還沒有結束,舔乾淨了背部的點心,留下一枚枚櫻花般的小痕後,轉移陣地,侵入腰椎底部那挺翹的小圓臀‥‥‥
逆流向腦門的血液,彷彿就要從火燙的雙頰擠出來,英治將臉埋在沁涼的大理石流理檯面,搖晃著腦袋,破碎、斷續、不成文地模糊囈語著:不要、住手、夠了,無奈男人置若罔聞。
舌頭在臀縫周圍遊戲,來回舔舐敏感地帶,挑逗著早已控制不住,頻繁收縮的花芯,而前方昂揚甦醒的慾望也在男人的手掌摩擦下高張,處於隨時都會投降的地步。
「好‥‥‥你‥‥你贏了‥‥快點‥‥‥」
慾望啃噬掉矜持,再也承受不了這折騰,艾治抬起頭回眸看著身後的男人,急促喘息地說著:「‥‥快‥‥做‥‥‥」
現在只要能從這種半上不下的狀態中解脫,還管他什麼自尊!
「我不是正在做嗎?」男人明知他想要什麼,還刻意撫弄著掌心中的熱源。「你還想要我做什麼呢?我不懂啊,小治。」
(這混帳──)英治噴火的眼神如是說。
「你就算用眼睛把我的臉燒出兩個大洞,我不懂的還是不懂,你不用嘴巴說清楚,那我們就只好繼續玩你猜我猜的遊戲嘍?」補上頂級無賴的笑容,男人坐擁優勢地挑挑眉。
連屈辱的淚水都快奪眶而出了,英治咬咬牙,撇開頭,作個深呼吸後才用細小的聲音低語:「我‥‥‥叫你快點進來!」
要是這當下,夏寰敢說他「沒聽到」,或有半點開玩笑的話語,英治發誓自己一定會狠狠地掐死他,像在掐一隻吸了血還賣乖的囂張蚊子!
不過‥‥‥
「這並不困難,對吧?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是你的,小治。」難得正經的,男人沙嗄的話聲從身後傳來。
在英治還來不及深思他的意思前,令人屏息的灼熱已經撬開入口,徐緩而堅定地挺進──
「啊‥‥啊啊‥‥」
好熱‥‥‥
好熱‥‥‥
最初的不適轉眼已被強悍猛烈的快感取代,熟悉男人尺寸的部位,主動放鬆以納入男人的全部,並擺盪腰身,貪婪地索討著更多。
「你是最棒的,小治。」
以站立的姿勢,男人扣住他高抬的腰,暗啞地放話舌,緩慢地、似在品味最初感動般地,湝地抽動著。
「啊嗯‥‥嗯‥‥嗯‥‥」
平日絕對不肯輕易鬆口的羞恥喘息,跟著男人搖擺的節奏,恍惚地哼洩出來。下意識地、央求著更深入佔有地,主動地迎合男人,淫媚地扭動。汗水從男人緊縮的濃眉流下,銳利的黑眸一瞇,開啟猛獰、狂放的動作──
「啊!!」
迸裂了、粉碎了,細胞一個個被搗亂的快感激流淹沒了意識。
強悍的浪濤一波又一波地激盪著。
緊密相接的部位燙融為一體‥1‥1‥再也分不清,哪裡是屬於自己,哪裡是不屬於自己的‥‥‥
哈啊、哈啊、哈啊‥‥‥是誰的呼吸?
嗯、嗯、嗯‥‥‥是誰的喘息?
「‥‥不要‥‥不要‥‥‥」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完全失去控制,沈淪到無止盡的深淵裡。
「我愛你,小治‥‥‥」
「啊嗯──」
真空的腦袋竄過一道激光,英治全身的力氣盡失,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留下激情的證據。


 
 
四、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呼吸平順後,意識恢復正常的英治倒臥在地板上,抬起眼看著坐在身旁吞雲吐霧的男人問道。

推书 20234-11-15 :痕迹同人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