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皇,疼啊!”被按到在柴禾堆上,绝对自找苦吃。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但摩擦起来还是疼死人。
“明明就是很舒服……”
下 身在他手掌的抚弄下本能地起来,上下差异的感官刺激得我放 浪出声。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发现我特有当BL声优的天赋,这也算一项潜能!
“父皇啊……给我,给我……”我更加大胆地勾上他的腰。
他奶奶的,在赵影面前,我总是肆无忌惮,以前不敢做的不愿做的不会做的一口气地全给办了。
“景凰,你真骚。”赵影含笑看我,他最喜欢看我大胆突破自我,玩人格分裂。
良辰美景,春色无边。
我爬起来时赵影已经不在了,就这样孤零零地丢下我一个人,身上衣裳完整,身体有些不适,起来活动没有问题。
走出柴房呼吸下新鲜的空气,见天上一轮明月,弯弯的,像某人笑起来的眼睛。一阵恍惚,想起“破月”,那人的真颜如这轮明月般美丽,惊心动魄。
也许萧天青消失掉是好的,单他那副容貌就得引起多血雨腥风的争斗,我几乎可以想象无数英雄豪杰为了萧大美人而血洗江湖……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前方树丛骚动,我傻愣地站着,看树丛里走出一个人,正是白日消失的,萧天青。
“景凰。”他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犹如母亲的手爱抚我的额头。
我冷眼看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这人健忘,脾气也好,气是早消了,恨犹在。就如对容九州,我可能会忘了恨他的忘记,却不会忘记为什么恨他。
恨容九州是因为景燕,恨萧天青是因为……我居然连那些人的名字都淡忘了,他们只是路人而已,我本就不会去注意,只是,有点惆怅。我这一生,太过顺遂,于是,空洞,始终碌碌无为。我不知自己到底该争取什么,该珍惜什么,知足常乐,太过知足也会郁闷。
“萧天青,你白天上哪呢?”
“秘密。”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听的兴趣。板着脸就要走,又想起一事。“方无名私下里在干些什么勾当,你知道吧?”
“景凰,你这是在关心我?”他渐渐靠近我,气息在我周边萦绕,我别开脸,想捏住鼻子,不去闻他的气味。
他愈发放肆,似乎忘了自己干的事。
“景凰,我想你了。”
“怎么?想吃回头草呢?”我冷笑。
“是啊。”
拜托,有点骨气好不!可他这副认命的可怜模样,更让我心疼。尽管他人高马大,但我乐意把他当小孩子来看。
“景凰,我想回到你身边。”
我开始后退,他不依不饶靠过来,我连闪几次,他隔空点穴,封了我的退路。我叹息:“我不缺人。”
“我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
“我想每天看到你。”
“那是你的事。”
“景凰!”
“别给我肉麻!”我提高嗓子,让自己显得气势点,“每天看我跟赵影腻歪,你很过瘾?”
“反正也看了,我不在乎。”萧天青霸道而任性,这才是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话。“景凰,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就好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赵影不在,我撵不走他,“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当初你就不该招惹我。”萧天青哀怨看我,“云姨让我五年后回去继位,景凰,我是为了你才推了四圣宫主的位置。”
他一声低低的轻叹就可以让我寝食不安,何况如此幽怨的眼神。被他这么一糊弄,我都把自己的仇恨给忘了,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当我想起我对他的仇恨时,萧天青如猫一般温顺地腻在我身边,给我端茶倒水。他很明白我的软肋,死穴,也很会对症下药,没脸没皮到一种境界。
宁静过后,暴风雨来了,且是狂风暴雨吹打得人心惶惶。
“几乎每个门派都有人被杀?”比我想象得要好,“六大门派都死了谁,四圣宫呢?正义山庄的人有无伤亡?”
“四圣宫的没有。”换言之,其他门派的都有。现下任何人都会把四圣宫当成凶手呢。赵影接着道,“他们都死于同一个武器。”
“破月刀?”
“是的。江湖中能在一个晚上杀死那么多人的除了……”斜眼看向萧天青,“还能有谁。”
“不是我。”萧天青不作无谓的辩解,只道,“清者自清。”
“恭喜你,成武林罪人了。”我幸灾乐祸,“你说不是你,谁信哪?‘破月’就是你。”
“景凰,我昨夜一晚上都在看你,星星可以作证。”萧天青眨巴着无邪的眼,“萤火虫也可以作证,柴禾也可以作证,景凰的身体也可以作证……”
“够了!赵影,把他撵走!”
赵影不冷不淡:“你随便。”
“父皇?”
“景凰,人是你带来的,你自个收拾。”
我很高兴,赵影心里是有一点点吃味的,否则他不会气我把萧天青带回来,虽然是被他忽悠的。
我含笑道:“好。”
卷起袖管,斜眼向萧天青,咬牙切齿道:“劝你三秒内消失个干净。”
萧天青挑眉:“我不呢?”
我冷笑,走向他,抓住他的手,轻轻一笑,瞬间移动。
这时,各大门派齐聚一堂,与四圣宫对峙,我,赵景凰为他们做了一件很伟大的贡献,那就是当犯罪嫌疑人萧天青带到他们面前。
武林盟主问我为何从天而降,我沉着嗓子道:“此乃独门功夫,盟主若想学,待在下回门过问师父。”
“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冷漠然。”
“原来是冷少侠,久仰久仰!”
久仰个屁。我易容,但声音没变,白非情一眼认出我,眼角些微抽搐,他身后的苏轻狂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处处透露出出来卖的痕迹,我想建议他偶尔换个路线,走走仙子路线。
我道:“萧天青在此,在下恕不奉陪!”
萧天青朝我暗送秋波,似笑非笑,我可以想到,此事过后,他会怎么报复回来。
我又瞬间消失,给江湖留下一个神秘的传说,曾经有个人叫冷漠然的少侠,来去如风。
其实我只是躲起来了,因为还要继续看热闹。
苍鹰门少门主见到萧天青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冲上来,事实上他昨夜也的确死了爹:“萧天青,纳命来!”劈剑就砍,毫不讲招式。
萧天青仅用二指就夹住他的剑,优雅地捏断,轻笑道:“少门主好皮相,真合本大爷的胃口,听说你昨夜死了爹,看你苍蝇门气数也该尽了,还不如跟本大爷回宫当个男宠比较有前途,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萧天青好男色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此坦然地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所有人都扭头了。
少门主恼羞成怒,宝剑变成废铁,武功不及人,无计可施气得干瞪眼。
萧天青转向方沧弄,两大武林风云人物对峙,气势不相上下,萧天青优雅带笑,方沧弄霸气沉稳,我啧啧地想方沧弄能不能收下萧天青这妖孽,现在的我,完全把萧天青当成女儿来看,能嫁出去再好不过。
“萧少侠,‘破月’可是你?”
“那等喽啰怎可能是我。”
“可是,之前出现的破月就是你。”
“破月已死,死无对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哈,知道他是破月的人不多,就是我们几个加上一个方无名。方无名隐于幕后多年,方沧弄绝不会在此刻将他暴露于众。
“那敢问萧少侠昨夜在哪儿?昨日未能按约前来,又是为何?”
萧天青道:“凌霄楼的凌飞床上功夫一流,昨日在下跟他颠鸾倒凤了一日,盟主对这个答案满意么?”
脸皮稍微薄点,老一辈点的已经都羞了,感叹世风日下啊。淡定自若的只有四圣宫一众和方沧弄。
“如此,这江湖中又有谁能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呢。”
“江湖中多的是藏龙卧虎之辈,比如刚才那位冷漠然,大清早上的把人家从销魂窝里拉出来,讨厌死了。”
我抖。
“再比如昭云国的景云帝,武功天下无双。”
父皇,他在报复!
“还有江湖新出了一个化名为九的人,武功也不可小觑。”
他说的是容九州,我挺你!
“乾坤教圣尊武功如何,不用多说。就是盟主你,都是独步天下呀。”话锋一转,萧天青又道,“盟主,何况你怎么久断定是一人所为?也许……是一个团伙呢?”
方沧弄道:“萧公子言下之意是?”
“在下只是猜测,真相如何,谁能知晓。”看向在座的众人,“我萧天青以命立誓,昨夜的命案与我无关!”
方沧弄刚要发言,萧天青就抢过话题:“出了命案这种事,我们不该先报官么?你说是不是,盟主?”
“报官”二字一出,把所有人都吓傻。
可是,当真的出现官兵时,所有人都对萧天青投以唾弃的眼神。
本是江湖仇杀,如今成为悬疑命案。我刚要发笑,有声音响道:“你是赵景凰?”
“啊?”
转头,吃惊地看着他。来人跟我一样,易容伪装,出身皇亲国戚,且等级比我高上那么一等。
“宁无铮……”
第一百零三章,第一百零四章
我跟宁无铮只有一面之缘,却苦大仇深。刻薄的唇角总轻蔑弯着,让我很想扁他一顿。
“堂堂皇帝爷跑这里来作甚?凑热闹?”我笑道。
“赵景凰,真是你。”低沉的嗓音有种见到多年老友的喜悦语气,但我印象中跟他不熟。
“宁陛下,找我有事?”
宁无铮居高临下看我,他比我高上一头,我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没出息的。
他比我挺拔比我英俊比我气魄,但各方面都比宁睿差了一截,我找不出宁睿心甘为臣的理由,于是炯炯有神研究他的眼神,发现他眼里散发出的只有阴冷狠厉的光芒,我的眼睛仿佛被刺瞎了,赶紧瞥开,故作镇定。
“赵景凰,你和宁睿是故交?”
“是啊,我和他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多久?”
“很久很久。”我眯起眼,“前世就认识了吧。”
我扭头看前方,武林人士正被官府的人一一盘查,询问,对口供,那场面异常喜感,尤其自命不凡的江湖中人最不待见的就是吃官饭的。萧天青从容地接受所有人凌厉的目光,望向我这边时抛一媚眼,我尚未被电到,他身边的女侠们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那位苍蝇门少门主都不敢多看一眼,收纳后宫指日可待。
事情一波三折,我和宁无铮率先离开命案现场,与他来到一家茶楼。
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仗着异能有恃无恐,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但我高估了宁无铮的卑鄙无耻,我设想过任何可能的危险,万万没想到他是来……
“赵景凰,有请。”他生硬地说着我的全名,充分表明我们并不熟。
“宁陛下,但讲无妨。”我也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讲的。
“我……想听宁睿的过去。”
“这个……”这话听着有点耳熟,“你想听什么?”
他抿唇不语。我接话:“身高三围恋爱史?”
宁陛下显然不是个幽默的人,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剐了我。
“我跟宁睿前世没那么熟稔。”他熟稔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宁睿当宝贝似的宠,捧在手心上都怕摔着了,那家伙来这里了没有?“记忆中,他温柔礼貌,对人都很客气,但也只是客气,他生起气来我们都不敢惹他,就像面前这碗水,你看它静静地淌在碗里,可宁睿却有本事把它变成最锋利的致命武器。”
“只有这些?”
“你还想听什么?”
“开心……”
“啊?”宁睿最宝贝的那个人就叫开心,看来宁无铮是知道他存在的。“开心那家伙啊,我不熟。”
摊手。
宁无铮已经在以眼杀人了,但我说的是实话。
“他和宁睿多熟?”
多熟?
我想了想:“每晚睡在一起吧。”
我说这话时想得无比纯洁,但有人显然想歪了。
宁无铮面色突然很难看,阴沉得他身后的侍卫都不敢喘气。我见他满脸戾气,也被吓着,便补充道:“他们从小就这样,整日卿卿我我的也不怕恶心人,你不知宁睿叫他什么来着,开心小宝贝。我们几个都被他恶心得死去活来,他自己还叫得那个亲热。”
这番话说完,宁无铮的脸色堪比阎王罗。
“够了!”猛一拍桌子,可怜那碗端平的水儿,碗被震成碎片儿,水淌了一桌。宁无铮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好你个宁睿!”
我一头雾水。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宁无铮平息怒火,冰冷地盯着我:“接着呢?”
接着?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太可气了。于是我放软了声音,哈哈一笑:“开心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宁睿宠他宠得要死,别人欺负开心他都不让,开心经常说世上最喜欢的人就是宁睿,宁睿也说……”我故意顿了一顿,斜眼看宁无铮伸长着耳朵矜持地听,轻哼道,“世上最重要的人是开心,最喜欢的最想保护的最不能放手的,也是开心。”
我用宁睿特有的轻软口气如是道,仿佛宁睿附体,宁无铮看我也怔了,旋即是震怒,震怒过后,又极力平怒。
“是嘛,那个叫开心的人在这里吗。”
我摇头:“但我想,即使天涯海角,宁睿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他。”
“那个人对他真那么重要?”
“我想是吧。”
“那你们对他而言呢?”
“显然没那么重要。我们都有重视的人,但在彼此困难的时候,我们会互相帮助。”
宁无铮审视着我,狐疑道:“是么?那么,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我弯起唇角:“不告诉你。”
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我刚才笑得俏皮了点,与我之前的冰山伟岸形象不符。压低了嗓音,我轻笑道:“那么,你呢?宁陛下。”
宁无铮道:“赵景凰,你知道得太多了。”
是啊,突然一刹那开窍,原来,宁睿对宁无铮抱的是那种感情,就像我于赵影,只是,比起我,他要矜持沉稳得多。而宁无铮对宁睿的感情呢?固然是在意的,但是他更在意他的江山,他的皇位。
“宁陛下,莫要杀人灭口啊。”我低笑着,消失。
上位者的想法是吾等难以理解的,宁睿为宁无铮做出的牺牲是宁无铮永远比不上的。我想到赵影,他愿意为我牺牲多少?江山不可能,皇位不可能,那么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