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悔+番外(只愿君心似我心) ————瓜瓜

作者:瓜瓜  录入:06-17

“喷!”陆思凡昨舌,索性不答以应万变。

“罢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再过阵子,我会给你指派任务,别瞎玩到忘了回来。”陆谪仙负手于后,一脸

微笑的说著。

他的话,让陆思凡瞪大眼睛,“师父,你说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盼了好久,总算盼到了,他早想

跟师兄一样外出办事,总算是轮到他了!

“思,你啊……”伸手揉揉他的发,坦白道,他对这小子,是有比较疼爱,“别人巴不得不办事,就你一个

爱去,真弄不懂你。”

“师父,练了这么久功夫,你总得让我出去走一遭啊!”瞬间换上灿烂的笑脸,“我可是你的得意弟子,不

出去闯闯江湖,怎对得起你哪!”

“你是我得意弟子,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你心里定是这么想的。”挤了个鬼脸,他笑得好不开心。

“你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挑眉,这小子,得寸进尺了。

“当然知道,你是我最亲爱的师父嘛……”

“哦,这下又变成最亲爱的师父,刚刚不知道是谁,我间了半天也不应我。”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在飞水遇到个人,动了手罢了。”简单的带过,他实在没兴趣大肆宣扬自己

败北的事。

“动手了?”眼珠子一转,笑意染上唇角,“你输了对不对‘;”

神色一变,就是这样,他才不想说出来,一开口,师父就知道他输了,被看透的感觉真差!

“…恩。”

对他的性子,陆谪仙怎不明了,要是赢了,他早大肆宣扬,岂会忍到现在都闷不作声呢,这可不是他陆思凡

的性子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胜负乃常事,你无须在意。”

“我没在意,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他的!”

眼眸微敛,沉吟一会,复又开口道:“赢不赢对神仙楼来讲——不重要,神仙楼只问买卖成不成,应下的买

卖,无论用何手段,都得办成,记著这一点,知道吗?”

“思,思凡知道。”

“休息去吧,你一身尘土,看了就腻。”

低头一瞧,总算发现自己一身狼狈,尴尬的笑笑,“那我回去啦!”

“快去吧!”

看著那一塌糊涂的家伙消失在眼前,陆谪仙无奈的叹声气,唉……施展轻功,瞬间消失无踪,徒留清风缓吹

,和那几乎落尽的残阳。

陆思凡回到屋子,褪下一身脏衣,舀起水往身上泼,洗去一身尘埃沙土。

来回冲了几次,他跨进木桶,将自己浸泡在水里,放松身体。

今天,还真是忙碌的一天哪!

去了飞水蹲了两年,以为自己应该有所精进,但真正遇上高手,才知道自己不过尔尔,真正厉害的,要算阙

无悔那种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父是这么说的,虽说胜负有数,不过真输了,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更何况,今天

连动手都算不上,输得还真快哩!

阙无悔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他的修为的确高过自己,凭这点,硬碰硬必是自找苦吃,两相权衡下,取优者为

先,这是神仙楼的规矩,也是绝对的教条。

拖了些时候回来,一到家,师父便找来了,几句话便给点出今日的败北,心里滋味自是难言,但接下去的消

息却教他兴奋莫名。

他终于可以出任务了!师兄早就外出办事去了,只有他,到现在还被留著,师父说他还不到火侯,功夫他不比

师兄差,火侯不到家,泰半说的是他的心性,可心性这东西要怎么计算,他也想不通。

不过现在师父都开口了,管他到不到火侯,他都可以给神仙楼帮办去了。

这一点,让他很高兴,这江湖路,他想了许久了。

没想过当大侠,反正神仙楼也不是名门大派,大侠不大侠也不重要,他只想独步江湖,让他“陆思凡”三个

字响叮当,好好撼动这扛湖哪!

突然,他又想起方才遇上的阙无悔,从他跟神拳门那几个手下败将的对话听来,他似乎也是初人江湖,初人

江湖便败人无数,这阙无悔,不可小觑!

不论是气度或是功夫,他都是上上之等,这阙无悔,势必在武林引起巨浪,自己挑他做对手,证明自己眼光

也不低哪!

“你打不过我的,快点,要手断还是弃战?”

“该有的分寸就该守,不要太过分,我放过你一回,不代表下一回我也会放过你!”

“冲著这句话,我可以放过你第二回!”

“陆思凡,好,阙无悔记下了,日后必候你赐教!”

“阙无悔……阙无悔……”陆思凡低喃,忆起方才的对话,漂亮的唇勾起优美的弧度。

“你要上门提亲吗?”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陆思凡瞪大眼眸,突然,他懂了,阙无悔用那句话轻薄了他!

“阙无悔,我记进心里,今生今世,我陆思凡必要超越你!”

拍了下水,握紧拳头,他这么对自己说,语气中,带著兴奋雀跃之感。

第三章

武林,相对于朝廷,自是一反一正,但是,单就武林而言,还是有白黑之分,白道者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而黑道指的便是异于白道的武林人。

江湖武林四个字,代表的是血腥打杀,白道黑道的本质无异,偏偏有心人蓄意炒作,硬是编派出黑道白道来

,尽管这两者间的分野著实怪异。

白道的名门正派同样也砍砍杀杀,黑道的邪门歪道也是砍砍杀杀,那么,两者有何不同呢?同样是杀人放火,

死在在白道人手上,叫做“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死在黑道人手上,却叫“惨遭横祸,无妄之灾”,都是

一命呜呼,偏就是有不同的说法。

神仙楼,绝对是被归类在黑道里头。

对神仙楼来说,杀人是买卖,没有什么惩好除恶的正当名目,因此,神仙楼成了武林的异数,他虽不犯人,

却人人都嫌他碍眼。

偏偏有些勾当就是得委神仙楼办,与其巧立杀人名目,不如花些银子请神仙楼代办,反倒省了麻烦。

总而言之,神仙楼哪,表面上大家都轻蔑他的存在,但背地里又少不了他。

陆思凡算是师兄弟里头最后一个出任务的家伙,许是陆谪仙对他的疼爱,又或者是他功夫真不到家,还是

心性不定,当别人都执行任务去,他硬是被留下来,关于这点,他内心不满已久,今次陆谪仙开口要让他出

任务,他内心真的兴奋极了。

今天,他跟大师兄一道出任务,出他的第一次任务,,

“师兄,等等让我动手吧!”

“你要动手?”

“思,让我练练身手,,”

大师兄睇了他一眼,“你敢吗,这桩买卖是要杀人,改天再让你试身手吧!”

师父其实不喜欢陆思凡涉人江湖,他心里头宁愿陆思凡永远是无忧无虑的,所以,当师父开口要他带陆思凡

出来办事,他心下也挺质疑的。

“杀人就杀人,我也是神仙楼的弟子,你能办的我也能办,没啥分别。”平淡的回应,陆思凡回看大师兄,

说话时的神情一派自若。

大师兄眉头拧起,他揉揉陆思凡的头发,“傻瓜,杀人不是好玩的,分别可大了,你别污了手,这些肮脏事

情给师兄办便好,,”

“师兄,我不是孩子了,不需要你保护我!”拍掉大师兄的手,陆思凡没好气的回口,,

“你才几岁,别逞强。”

“师父都让我跟你来了,你还不信我的本领吗?”无奈极了,他终于得到师父准许,这会儿却换成师兄来阻

扰他了,怎么,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颓丧之情溢于言表,这家伙总以为大家不承认他,却不知这是大家对他的疼惜,唉……叹气,除了摇头叹气

,还真没他奈何了。

大师兄拿他没辄,“好吧,等等让你动手,以后你就不要后悔。”

闻言,陆思凡的脸都亮起来,拱手作揖,“谢谢大师兄!”提高的音调,显示出他内心的兴奋。

亲手了结一条生命的滋味,无法言喻,从温热到冷凉,喘息到静止,人世间就这么少了个人,明日太阳升起

,又是一天开始,于这江湖,又有什么分别?

两人摸黑潜入宅子,外头更夫才刚打板过,子夜时分,万物俱息,百籁俱寂,只有夜枭、偶尔啼叫,与更夫

打板的声音相和。

护院两两成对,穿过回廊小径巡逻著,灯笼的光亮透露他们的所在,一排屋子都漆黑一片,主人家早巳人眠

!”,这时刻,应是酣梦正熟的时候。


大师兄取出飞针,对著护院射出,极细的银针破空飞去,只见护院身体一僵,下一瞬便倒下不省人事。

“我守候,你快点动手吧!”低声交代,凝神注意四周动静,大师兄的表情肃严。

陆思凡点点头,绑上黑帕,提气跃到下个屋脊,足尖稍点又起,借力使力,转眼已到三个屋子外的地方,揭

开瓦片,先入迷香,停了会儿,才进入屋子。

沉睡中的目标,加上迷香,应是毫无抵抗力了,左手握剑,右手揭开花帐,意料外的银光迎面而来。

机警的抽身后退,扭转身体,避开索命剑招。


“你没中迷香。”可恶,还以为一剑下去就没事丁,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文章,忽地转念一想,要是好杀

之人,何必重金委托神仙楼帮办,是他轻敌了。

目标物仅著里衣,散发未束,猖狂的笑道:“我的命,岂是好取!”

陆思凡稳定心神,运作真元,真气行走筋脉,“好取与否,你可问问阎王去。”  。

瞬间发动剑招,直取要害,手腕轻动,白剑生出无数剑影,招招取命,忒是凶狠。

洗练的招式自然地施展出来,左挑右刺,迅速移动身形,目标就是致命点,只要一个攻击,这条命便手到擒

来了,这是他第一回任务,势必得做的妥当漂亮。

这回的目标也非泛泛之辈,光从他是在睡梦中,却没中迷香这点,就足以证明他还有点底,眼下过了数招,

他尚未露出败相,的确是不简单,,

借物使力,一个飞跃,如大鹏往他疾刺,陆思凡的剑改换了数十种角度,寻找著他的破绽,。准备使出最后

击杀。

目标连忙后退,蜷身倒人牙床里,一手拉扯过锦被,阻挡直往他来的剑,双手扯被一缠一转,硬是挡下陆思

凡这一记夺命招。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勉强挡住他的进攻,他惊惶的问。

陆思凡遮在黑帕下的唇角弯扬起,“我来送你上路,到底是谁想杀你,去间阎罗王吧!手一动,两根寸长的银

针落人他手里,放开剑,抽出手,迅雷不急掩耳的扣住他的头,另一手扬起,银针对著太阳穴没入,另一根

穿入龙骨,那人瞪大眼睛,还不及叫出声,便走上黄泉路。

陆思凡算计的就是近身的时候,只要一近了身,就没人可以逃得过,刚刚假装被困住,果然是对的。

扯下脸上的黑帕,陆思凡伸手替他合上眼睛,跟著握住剑抽出,锦被霎时碎裂,刚刚他不是抽不出剑,而是

不需要。

收剑人鞘,循著原路离开,跃上屋顶,大师兄已经在等他了,夜风吹掠,夜枭发出一声“咕”的长啼。

“完成了?”

“是,银针人脑,待明日发现,便回天乏术。”浅浅一笑,转头远望黑蒙蒙的天际,衣袂随风而飞。

“回去吧!”

“思。”

提起一口气,足下一点,飞跃向下个屋脊,足尖轻踏,疾速往著神仙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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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阙无悔牵著马匹,悠悠闲闲的踱步走,左望右瞧,他在山上过了好些年,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第一回

见。

江湖果真多采多姿,难怪大哥要他下山来闯闯,山上很单纯,没那么多人,也没那么多刀光剑影,每天就是

练功,跟大哥坐在山巅上,大哥不是多话的人,他也不是,练功也无须开口,于是,在山上的多数时候都是

安静的,一下山,耳根子也吵杂多了。

“大爷,买根糖葫芦吧!”

一个约莫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勉强抱著—??根插满糖葫芦的棍子,辛苦的叫卖著。

阙无悔定定看著他,不答也不应,笔直目光看得孩子脸颊通红,心下直发抖,好想掉头跑走,这人好可怕,

正这么想著时,阙无悔开口了。

“这什么滋味?”一颗颗红亮亮的,看上去很是好看,却不知滋味如何。

“这、这糖葫芦好甜,尝一口心眼脑门便开了,全身舒畅不已。”大眼睛闪著光,他虽卖糖葫芦,可爹爹从

不让他尝甜,让他只能看著红艳艳的糖葫芦吞口水,

孩子忘情的描述,阙无悔不觉得糖葫芦会有这么好吃,但从孩子的表情看起来,就觉得这糖葫芦是天底卜第

一美味了。

“真的好吃?”唇边带笑,看著孩子的表情,心情便好极了。

“是啊,很好吃的。”

“你也想吃吗?”

“当然想!可是我只管卖,不能吃的。”脸蛋露出失望的神色。

阙无悔看在眼底,二串多少钱?”

二串两文钱,很便宜,大爷来——串吧!”眼睛眨巴眨巴,盼著阙无悔光顾一串,,

忽地,捉弄心起,他摇摇头,“不。”

那个“不”字像在孩子脸上掮了个巴掌,“唔……”一脸泫然欲泣。

“给我五串。”  

“嗄!”猛地抬头,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大,眨了眨,就是没动作。

“我要五串糖葫芦,这银子给你。”递过银子,白花花的,孩子一脸不敢相信。

“大爷,这太多了……糖葫芦你全要吗?”

“不,给我五串便成,银子你只管收下。”

“这……”小巧的眉头皱起。

“快些吧,我赶著。”

“哦,好好好!”

孩子赶紧取下五串糖葫芦给阙无悔,阙无悔接过手,用帕子包起葫芦串收入怀中,只留下一串递给孩子。

“给你吃,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不可以,这是大爷的糖葫芦!”孩子摆摆手,不敢收受那串糖葫芦。

“我给你吃的,莫非这糖葫芦不好吃,所以你不敢吃给我看?”

“皇遣皇牵呛芎贸缘?”

“那你就吃给我看吧!”

怯生生地接过手,再三望了望阙无悔,总算将糖葫芦送进嘴巴,白扑扑的小脸蛋露出高兴的表情,“好好吃

,谢谢大爷!”

“真的很好吃,谢谢你。”翻身上马,轻踢马腹,扬蹄而去。

他往郊外奔去,目标是前几天歇脚的瀑布,那儿的水够强够冷冽,可以让他好好舒缓舒缓.也许……可以口

巴。

片刻后,他来到那日的瀑布,水流依旧强劲,他忖度著,在这附近搭座草庐也不错。

卸下马鞍,任马儿走动喝水吃草,跟著走到水边脱起衣服,在他浑身脱得精光同时,有个东西从水里窜起。

阙无悔一凛,身体自动摆出防御姿势,决定先——步出手攻击,催动内元,一提掌,凌厉的掌气袭向对方。

一道杀气迎面而来,陆思凡心下一动,来不及看清对手,只能采取守势。

以心观之,注气于胸,左方风动,闪身,偏还足晚了一步,掌气打中他的肩膀。

“唔——!”一阵麻痛从被打到的地方散开来,按住肩膀,陆思凡往水里倒,连忙运气至伤处,气都还不及

喘上,另一道攻击又来至,陆思凡心想,这回真要丢命了,他竟然会死在飞水,还真有些难堪哪!

闭上眼睛,正当他准备等死时,索命掌却迟迟未下,突然,一条手臂伸过来,一把将他捞抱起,无预警的动

作,叫他又是一惊!

“你是谁!”陆思凡一边挣扎,想出于,但是肩膀的伤势让他连提气都有困难。

“原来是你,,”熟悉的面容,阙无悔扬起笑,他差点收了这家伙。

“是你!”看清来人,陆思凡心神稳定些,肩膀的痛益发明显起来,“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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