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黑社会就不能有美学标准。
肖栤满意的舔著,隔著衣料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凝结成了小小的一粒。这个男人的腹肌随著他的动作和呼吸起伏,自己
的手就像舍不得离开一样。肖栤眯着眼睛在黑暗里抬头打量这个男人,他的身体绝对受过专业训练。而且这种紧绷的
肌肉应该属于一个年轻的男人。
二十岁,三十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他的反应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这很好,肖栤愉快起来,他不喜欢处男,
他们简直比处女还麻烦。
胸前的那一片已经潮湿了,肖栤的手往下伸进了他的裤子。硬硬的,让肖栤心情更好,他将这个男人的衣服往上推,
亲吻著他的胸口直至腹肌,在肚脐周围划著圈的舔吮,手握住了他的身下。
这个男人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搭在肖栤背上开始更用力的反复抚摸。虽然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在摸而已。但
是他的手仿佛有种魔力,经过的地方开始发烫,整个背部就像个炉子马上要燃烧一般,手指贴著脊背那光滑的一道上
下探寻著,慢慢往下就在后面划著圈。
肖栤挑挑眉头往上亲著他的胸口,不知痕迹的让开他的手。宝贝,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碰的。肖栤笑了一下,握住他
分身的手开始套弄起来。似乎是个大家伙,很有劲儿的在肖栤手里跳动了一下。这个男人的右手推著他的头往下,似
乎在催促甚么。但是肖栤不喜欢口交,所以他扭头让开,往上趴在他的胸前去吻他的嘴。
这个男人的身上带著的那股香味此刻更浓烈了些,在他的口里也带著这种味道一般。肖栤反复舔吮著,愈发觉得像是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那种辽远广阔没有边际的味道。
这次的对手真是令人愉快。肖栤仰起头来,满意的舔了一下嘴唇。下一刻,他的分身落入了这个男人手中。
很大的手,有力的握住了要害。但是十分温情,却又傲慢。挑逗著,徘徊著,游览风景名胜一般的上下抚摸。不轻不
重,洋洋洒洒似的。肖栤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也抓紧了对方的分身。
这一个动作似乎令那个男人很不满。他也立即加重了力度。而勾住肖栤后脑的右手突然攫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前推向
自己的嘴唇。这一次他没有让肖栤主导的意思,舌头极具侵略性的闯了进来。
肖栤自然不会心甘情愿交出主导权,于是两个人像在比赛一样,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开。口水来不急咽下
,顺著嘴角流淌下来,那个男人的气息如此强烈而灼热,让肖栤不由自主的两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挺起腰来吻他。
男人的手不知甚么时候脱下了肖栤的衬衫,此刻右手往前一推让肖栤的腰更往上挺,而他自己突然离开了肖栤的唇,
低头吻在了肖栤的胸前。
湿热的感觉,火热的舌头灵巧的勾画著乳晕,一点一点旋转著往中间去,右手抚摸著肖栤的腰似乎想让他放松下来,
而左手还坚持不懈的上下玩弄著他的分身。肖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是一想到等一会儿这个男人要在自己身下呻
吟,下面就硬的更难受了。
那个男人似乎留恋的在他胸前不肯离去,肖栤有些恼火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这个男人抬起头来笑了一声。肖栤低下头
去,看见这个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闪动了一下,突然他停下动作似乎伸手往旁边的桌子上拿了甚么,很轻微一声
“砰”,没等肖栤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只觉得天旋地转。
很快清醒过来,肖栤发觉自己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而裤子也被拉了下来。来不及反应,鼻中闻到了一股葡萄酒的香
味,很快身后那个地方一凉,这个男人的手指突然伸了进去。
肖栤瞪大了眼睛想要喊出来的时候儿,这个男人温柔的堵住了他的嘴。虽然是温柔的,但也是霸道的。口中满是这个
人的气息,他的左手挑逗著自己的胸前,右手努力的开拓著自己的身后,冰凉的葡萄酒沿著发热发烫的大腿往下流…
最敏感的几个地方都被刺激著,肖栤连脚趾头都舒服得抖了起来。当男人的手指加到第三根的时候,肖栤已经明白形
式不可逆转。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虽然自己从没在下面过,但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应该不会弄伤他。更何况,也不
会有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过甚么。有了这个认识。肖栤放松了身体。
那个男人很快就接收到肖栤的意图,又是轻轻的一笑。表扬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肖
栤正想调整一下体位,双腿却被牢牢握住上推起来,腰间一紧对方的分身已经挺了进来。
很大…很疼!
这是肖栤的感觉,他只觉得后面像要裂开来一样,猛地收紧了身体,但是克制著没有发出呻吟。鼻中那股酒香愈加浓
郁。
“不要夹那么紧…”这个男人开口了,声音比起之前微微有些沙。他的两只手在肖栤的侧腹部划著圈,慢慢的按摩一
般抚摸到他的背和小腹,揉捏著他的分身,拧著他的胸前。这让肖栤觉得好受了些,刚想松口气,却觉得后穴里的分
身又往前推进了一步。
肖栤皱起眉头来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但是这个男人却托著他的腰抬起了他的腿,然后一鼓作气顶了进去。肖栤无意识
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叫喊,然后立即又住口了。
“…喊出来。”
这是肖栤在之后唯一还记得的一句话。
疯狂的,近乎激烈的刺激的性爱,摆脱了最初的痛楚之后,身体里再度上升的热度和欲望,仿佛能把两个人都点燃一
般。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厮磨著…从甚么时候起,他进来,自己是长吸气的啊,他出去,自己是急促的呵;而他的动
作越来越快,深深的撞击著体内某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地方。一次,两次,三次…不记得多少次了,声音仿佛不是自
己的,是从遥远的星空传来一般。只记得自己先在他的手中释放了,脱力的瞬间无意识的收紧了身体,而对方在那个
时候仍然坚持拔了出来,射在了自己胸前。
非常浓烈的欢爱的气味。
肖栤躺在沙发上,一点儿都不想动,连眼睛都不想张开。这个男人却翻身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鼻子里顿时闻到了七
星的香味。但是肖栤却异常清晰的同时闻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味道。他不知道此刻该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似乎做
爱,能够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触及某个时刻的灵魂。
没有动,肖栤没有动。男人抽完烟,起身似乎摸索了一阵,扯下桌子上的纸巾给他擦干净身上,然后听见他穿好衣服
离去的声音。
肖栤直到听见门合上才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整理好衣服。摸黑过去开了窗户,等屋子里所有味道都散了,才开灯
出门。
外面的小弟吵吵嚷嚷,见他过来了就赶快跑过来:“太子哥!”
在姜晟里,除了零叔,每个人都叫他太子。因为他的身份就像太子一样,零叔不在的时候,他就是姜晟的头儿。对此
零叔并不多说甚么,甚至有时候高兴了也这么叫自己。当然,这并不意味著默认,随时会有想不到的变化。
“没甚么事吧?”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外面的光亮反而更不能适应了。肖栤眯眯眼睛,“狐狸仔,看见刚才从这间屋
子里出去的男人了么?”
“男人?没有啊太子哥。”狐狸仔脸尖尖的,眼睛灵活的转著。说完了扭头再问一遍,见兄弟们都摇头就又回顾头来
,“怎么了么太子哥?是不是有麻烦?”
肖栤笑笑,不露痕迹的叉著腰:“没甚么。倒是你们,嚷甚么呢?”
“刚刚收到的消息,左手离开这儿之后好像被人砍了一刀,送医院了,不知道死了没有。”狐狸仔神神秘秘的笑著。
肖栤一皱眉:“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吧?”
“当然不是。”狐狸仔赶快澄清,“没有零叔和太子哥的吩咐,我们不敢动手。”
“那就好。”肖栤摆摆手,继续刚才的巡视。心里却在想,左手受伤了,那么明天零叔的生日,大概会有好戏上演吧
。
第三章
零叔今年五十五岁了,他已经不太在乎甚么身前身后的,进了黑社会的大门,就不要想著那么快可以出人头地威风八
面,也不要想著甚么功成身退颐养天年之类的。基本上,进来了,就是生生死死守在这里,还有家人朋友一概受牵连
,就像个巨大的黑洞,把以他为中心的世界全数吸收。
不过零叔很想得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有甚么好强求的,反正人就这么一辈子,能开心的时候就要尽量快乐,
这才不枉费到人世上来走这么一遭。
零叔没有结婚,不过小弟们都知道有个大嫂。听说很多年前就死了,那以后,也没见零叔对哪个女人特别用心。还说
他有个儿子,只是谁都没见过。零叔把他保护得很好,就连肖栤也只知道他们在国外。至于在哪个国外,人长甚么模
样,多大了,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零叔信鬼神之类的东西,总觉得是上辈子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这辈子才生生
的进了这个门槛。尽管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心中但凡有那么一线希望也是不想连累妻儿子女的。
零叔在姜晟是稳稳坐著头号交椅,但并不意味著其他人没有野心。蛟叔和他差不多是同时进的社团,现在也是有头有
脸的人物。蛟叔管著东区的场子和街区,专卖摇头丸这类的软性毒品给里面的男男女女,反正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别
看都是散货出仓,要的就是流动性大、出手快。就算条子抓住了,数量也少,最多关几天也就出来了。裘叔在城西那
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似乎也有涉足军火,不过没谁见过,都是传言罢了。而零叔很多时候都不太管别家做甚么生意
,他只有一条,自家兄弟不能主动挑衅,家法第一。
肖栤跟了零叔快七年,眼睁睁看著零叔一步一步混到今天,看多了打打杀杀,有的时候也觉得麻木。不是谁都有那么
好的运气,老大就是只有一个。姜晟虽是最大的社团,但是中区的龙兴会这几年风头也很劲,抢地盘,抢货源,打打
杀杀的倒是很想上位。零叔这几年喜欢说自己是上年纪的人了,还说本也不是那么看重这些的,只管交代弟兄们得饶
人处且饶人。但话是这么说,肖栤也没见他手下留过情。
“太子哥。”狐狸仔在身后低低喊了一声。
肖栤正站在PUB的门口。听见叫他就回过身来点点头:“怎么?”
“左手来了。”
肖栤转过头去,看见个金毛仔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叫仔也不是很合适,其实左手年纪不小了,差不多四十老几的人
,但是皮肤白,整个人很瘦,看来就像个骷髅在走路一样。他是个左撇子,天生力气大,据说一拳下去能把桌子生生
打裂成两段。他出道不算早,但是不要命、手段狠,所以成名快。跟姜晟抢地盘打架,兄弟们没少吃他的亏。据说是
他做掉了龙兴会的前任,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现在他也学著修生养性,毕竟当了头头儿也实在犯不著亲自出手了。
肖栤笑呵呵的迎上去:“左手哥,怎么好劳您大驾亲自来?”
左手眼眶很深,眼珠子是棕灰色的:“零叔大寿,我怎么好意思不来?”
肖栤跟他客气两句,注意打量了他一下,他的右手包著厚厚的绷带,敞开的衣领下似乎胸前也包扎著。如果是真伤,
那么下手的人也挺狠的。
左手跟他往里面走,顺便叫小弟们把大红布包著的东西抬进去:“太子哥最近忙著甚么呢?想找你喝茶都找不到。”
肖栤笑笑:“左手哥客气了,我也就是在家呆著,哪儿也没去。”
“哪儿都没去?”左手呵呵笑笑,“你在姜晟不出门,姜晟都能越好越好,你要是再没事儿就出个门,那我们还怎么
混啊…”
肖栤笑笑请他入席:“左手哥客气了,您的手下个个是人才,身材敏捷头脑聪慧,哪儿有我的份儿啊。”
左手却拉著他的手低声道:“肖栤,我昨天晚上差点死了。”
肖栤挑挑眉头让开一点儿笑了:“左手哥福大命大,怎么可能。看您今天不是也生龙活虎的么?”
“生龙活虎?”左手低头笑笑,“太子,你要我的命就直接来好了,大费周章的把L都叫来了,就为了杀我?是不是大
材小用了?”
“L?”肖栤一皱眉,这个神秘杀手怎么晃到C城来了。
“这个表情可真是有趣啊…”左手眯著眼睛笑笑,“简直就是无辜的最佳表情啊。”
肖栤弯腰笑笑:“不论是我,或是姜晟,都和这事儿没关系。”说完起身道,“狐狸仔,好好招呼著左手哥。”说完
就离开了。
去大门看了一下,龙兴会来了二三十个人,全都在门口街边蹲著虎视眈眈的盯著这边。肖栤招招手,吩咐下去要兄弟
们小心一点儿。再扭头看看,有点儿奇怪今天警察怎么会没派人来盯著,却又转念一想,警察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
来了也是送死,还不如等著看戏。两边没打起来,他们乐得轻松;两边打起来了,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过了一会儿狐狸仔出来:“太子哥,零叔来了。”
肖栤点点头,正要往里面走,突然顿了一下,狐狸仔拉住他:“怎么了太子哥?”
“没事儿…”肖栤咬牙切齿道,都是昨天晚上那个该死的男人,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
“太子哥,走吧。”狐狸仔并没太奇怪,估计是太子哥昨天晚上和谁玩儿的太厉害,今天腰都还疼的样子呢。
肖栤心里问候了那个不知名人士的母亲几百遍,进去看见社团的老大们都坐好了,左手他们在另一桌。看看四周,零
叔正从楼梯上下来,他旁边跟着个很高的年轻人。
“谢谢各位兄弟今天给面子,来了就好好儿玩儿,不用跟我客气。”零叔很高兴的样子,手搭在那个年轻人的肩上,
很是亲热的样子。
肖栤挑挑眉头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个年轻男人。
很瘦的身材,像某种敏捷的豹类,修长柔韧,而又体态优雅。穿著身黑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里面是件灰色的衬衫
,散著第一个扣子。戴著一副窄窄的金丝眼镜,眼睛狭长的挑上去,眉毛弯弯的,心情琢磨难测的样子。嘴唇很薄,
淡淡的抿著。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却又有些深藏不露的意味。
肖栤打量了他一阵,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而这个男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礼貌的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来
。肖栤也就跟他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零叔搂着这个男人的肩膀下了楼梯,边走边把嘴靠在他的耳边,似乎说着甚么愉快的话题,一直在笑。那个男人嘴角
始终是淡淡的抿着的,似乎是高兴的,又像是满不在乎。
肖栤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要么是无所谓的喝著茶,要么是相互试探著交换眼神。大家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个
男人是谁。
零叔下来坐好,拉了那个年轻人做他旁边。肖栤皱皱眉过去了低声道:“零叔,这…不太好吧。”
那个男人也就没坐,只是淡淡的笑著。零叔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就忘记了。”说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