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那副伤心欲绝的悲惨模样就令我万分舒爽,干脆就顺着他们得意说:“怎么?是不是难过的快要死了?
那就去死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唔!”
冷不防就遭遇强吻!被两个男人一起!
“唔……”我在挣扎,可是他们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明明是刚刚痊愈的手臂,明明经历了一整夜的寒风,可为什么这
么温暖?我的嘴唇就要被烫伤!!!
“放开我!”我一挣脱出来就想逃出门去──
“唔啊!”却又被那两双手臂给拦腰夺回──
“不要!快放手!放手呀!”
没有放手,反被他们压倒在墙上,紧紧地面对面,接受他们强迫的,深深刻印的目光……
“巫童……我爱你!”
之后就放手了,再也没有回头,两个男人无声地消失在了我的小屋中……
温度,直线下降……
第二天一清早,暴风雪停止后我才知道:原来亚特兰财团要在欧洲进行巨额投资,所以两位继承人都以项目最高执行官
的身份远赴欧洲开拓市场……为期一年整!
走了?
报纸从手中滑落……
就这么走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一个激灵:对呀!既然除不掉我,秦岳自然是软硬兼施想着法子将那两个男人调离纽约,远离我这
个“祸害”!
……想必,在最后关头他又拿我的性命来威胁了吧?尽管不能真正下手,可只要达到让那两个男人屈服敌远赴欧洲一年
整的目的,还怕他在老死前不将这场你追我夺的马拉松给结束?
一阵清冷的寒风吹过……我想通了,于是精神大振地出门。
哈哈!他们走了!他们终于走了!
滚吧!蓝奕!秦司阳!
这“一年整”有你们好受的!难保,你们不会另觅新欢?哈哈哈哈!
“!”
我正得意,不巧在楼梯口撞倒了一位尾随搬家公司搬运动作上楼的妇人。
“抱歉。”我太高兴啦!连撞人都一脸笑容的。
“没、没关系的。”她也是中国人,低低的头,一根乌黑的麻花辫子长长地垂在后背,非常漂亮。
就在我几乎冲下楼地的当口,回头一望……好像,她搬进了我隔壁的简陋公寓?
85
两个男人无奈地暂时离去,一个陌生的女人闯入我的生活。
……温柔婉约的外表,静逸的谈吐,却没想到在夜间竟是一个无所顾忌的荡妇!夜夜的呻吟隔着一堵简陋的墙壁简直就
像是野猫在发春……让人难以忍受!
白天,是穿着高级西装的外国男子悄然离去的身影,夜晚,又会再度上演“隔墙激情”!
……
冬去春来,我就在这夜夜春宵的隔壁终于忍无可忍!而两个男人出奇地在欧洲忍耐着,毫无音讯,秦岳暗地里不知道窥
视了我多少回!在确定我暂时没有任何举动之后,这才放心地暂时隐藏了起来,时刻等待着将我铲除!
这天下午,大汗淋漓的我实在受不住烈日的煎熬,提前收工返回公寓──
“你这个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冷漠两个女人之间的相互殴打,这种事情不是天天在电视上播放吗?与我无关。
“求求你住手!别……别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我愣了一下,侧目,那身着高级时装的美丽女人活像一个泼妇,利用她猩红尖利的指甲简直就要把她身下求饶的……我
的女邻居的俏脸就要给抓花!
再一听那她还怀了孩子,有钱女子下手就更是重,一脚一脚地狠狠地朝那她平坦腹部踢去,口口声声说:“孩子?孩子
在哪啊?就算生出来也不过是个野种!该死的贱货!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勾引我丈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狐狸精
!”
女人在发出凄厉的哭喊,置身事外的我竟为眼前庸俗的一幕踌躇迟疑……
原来她是情妇?
原来她是认真地爱着那个男人?
原来……她也会心痛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住手──!!!”
天啊!我巫童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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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女人的情夫再未出现,那曾一度令人厌烦的夜晚呻吟也断然停止。
“你没事吗?”因为每天看见站在门外“等候”的女人,我回来时会这样问她,而她仅是无声地点头。
“啪喀。”之后,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天气逐渐炎热,站在门口等候的女人肚子出现微微的凸起。
她对我说:“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孩子,只不过是个谎言。”
“……”我止住了站在门边的脚步。
“可是没想到真的怀上了……现在,该怎么办?”她那凄楚的目光看着我,尽管知道我不可能会再度帮助她,可她还是
就着我的止步说:“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来过……他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中一闷:原来爱情竟是如此虚伪!难说那两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男人真是太不可靠了……见一个爱一个……就像当初他为了财产娶了她……之后又对我花言巧语一样……”女人开始
自言自语。
而我,则满脑子都是那两个男人此刻──一定──正在欧洲寻欢作乐的可恶情景!
“你也是被抛弃的吗?”中国女子第一次走近我,因为长期的痛苦而憔悴的目光暗淡地看穿我:“你就好象是被妈妈丢
弃的孩子。”
“砰!”我狠狠关上了房门!
到底哪里像被人丢弃的样子了?
我不还是以前那个巫童吗?
即使整容了,即使更加地俊美了……可我又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即使有,那就是──恨!
我恨那两个男人不计后果地闯入我的生活,把我原本冷漠的心湖搅得难以平静……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呼!隔壁的可怜女人又开始在半夜里哭泣了!着实恐怖的哀怨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声音渐小,可相比一个月之前的“激情”,我宁愿选择前者!
“……”
彻底没了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种令人压抑的不安让昏暗的室内忽然变得狭小不堪,我辗转反侧……
不对!
感觉不对!
──!!!
老天!我巫童发什么神经?居然三更半夜敲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门──
“小姐?小姐……你睡了吗?小姐?”
──至少有超过十分锺,屋内无人响应,可透过门缝可以看见灯是亮着的,这就说明她还在房间内……到底,出了什么
事情?
──我以男人的力量撞门直入,一边无奈自找麻烦,一边揉搓撞红的手臂……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国女人,倒在我的眼前!
医院──
“先生,她服用安眠药过量,幸亏你发现及时,现在医生们正在为她洗胃。”白人的医生如是说,接着由护士来办理入
院手续──
“等、等等!”我唤住医生提醒说:“她怀有身孕……请你们小心些。”
顿时严肃了起来──
“你是他的丈夫吗?”
“啊?我……”
“我想是的。你妻子的情绪非常低落……有不少现代女性因为在怀孕期间的不到丈夫足够的关爱而导致压抑,做出难以
挽救的事情来……先生,这次幸亏是上帝在保佑你的妻子和孩子。”
“我……”
“他们母子都平安,孩子大概有三个月大了,请你以后要多多关心你的妻子。”
“我……”
我根本没插话的机会,一通急救就将训话的医生给呼走了……站在原地,我愣是地面对十足藐视我的女护士,她好像在
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冷落你的妻子!
“先生,请你在入院书上签字。”
护士小姐冷言冷语地将表格递上来,我一看──
“入院方.丈夫.姓名________”
我差点没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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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踌躇之时,有人分秒必争地飞奔过来──
“巫童!签字!”
秦岳一口气接连大叫,类似于“休眠火山”进入喷发状态!
……要知道,现在是午夜三点多锺,他老人家不好好在家养年,却片刻不放过算计我的机会……真是白了头都活该!
“您来干什么?”一看见他我就有气,如果不念在他是老不死,我当真从一开始就狠狠地揍死他!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赶快跟他们断绝关系!”说着,秦岳意识到场地不同,压低声音,黑色的眼睛如狐狸一样歹毒:
“快签字!我要你和那女人做名义上的夫妻!”
我思忖片刻……
“休想!”我甩掉笔,却没将纸撕掉。
老不死亲自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纯金的钢笔,双手递上:“不要告诉我,这个机会你傻到不要!”
我为什么不要?
“哼!”我从地上捡起圆珠笔,当秦老头不存在一样地填写起来……
一切办妥──
“不要以为这是为了您。”我冷瞥了白发老头一眼,准备付账。
“我来。”秦老头奋力掏钱,比敢死队还要积极。
“……”我也没阻止,因为心里乱的慌:“那两个男人就要从欧洲回来了?”
秦岳边付账边得意说:“我会让他们繁忙到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美国!”
之后──
“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正好和他们离去的时间吻合,巫童,以防万一,你一定要给我……”
“秦总裁,您的侦察真是无孔不入,可惜我不需要您的教导。”
“放肆!”
“这里是医院,秦总裁。”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老头开始发布命令──
“现在你别跟我犯傻!只要你愿意娶那女人,并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血,那这一切就会立刻结束!”
“万一她不愿意呢?”
“这种女人没了男人自然就认钱!我会让你们好过!”
“万一那两个男人要做亲子鉴定?”
“我会背地里跟全美医院事先打好招呼!”
“那万一……他们恨极一刀把我杀了呢?”
“你……”
见我笑,秦岳这才稳住──
“哼!我会保你不死,只要你把这件事情给办成!”
可惜我实在与这个老头子不是同路人──
“我没有您这般卑鄙下流无耻!”
说完我转身走人,身后满是秦岳老头的怒骂声,但是我真的对这个“机会”不以为意吗?
在病房门前犹豫不决,就好象打开门一切都会不同……的确是个机会!甩掉那两个男人绝好的机会啊!巫童!!!
──!!!
女人在病床上已经清醒过来,沉默,憔悴而衰弱……让人不忍入眼。
我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漆黑凋零的月色,一个人喃喃自语……
“生下来吧!既然你爱过他……”
她凹陷的目光呆滞,心如死灰。
“当新的生命降临,也许会改变你的生活……”
她开始默默流泪。
“懦弱地逃避或者坚强地面对?你自己决定吧!”
我叹了一口气,走近,轻抚她丝绢般的乌黑秀发,心中荡起亲切……
“其实你很像我的母亲,不仅是长相,也包括你们境遇……”
她惊诧地止住了泪水。
“不过她很珍惜我,我才索性来到这个世上……其结果……呵呵!差强人意……不过并非什么事情都是如此艰难的……
真的。”
她恸哭了起来,我并未阻止。
“哭吧!在孩子降生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
至于那两个男人,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此刻我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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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忧伤的女子出院了。我没问她姓名,她也未曾提及入院登记表上的“丈夫姓名”一事,毕竟我们仅仅只是简单
的邻居关系……
“好丑陋!”
谁?谁敢这样说我?
“我们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丑陋至极的人!”
蓝奕!秦司阳!
“世界上最丑陋的男人!”
住口──!!!
午夜梦回,我总是在噩梦中徘徊……尽管那梦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玩命的赌注,可为何直到今天,那刀子一样锋利的话
语却还是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越来越赤红的视线让我觉得今晚的夏夜异常闷热……
“巫先生,这段时间你的情绪似乎非常不稳定,且非常低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请你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伤害到你目前非常脆弱的视力……”
干脆让我瞎了吧!!!
秋天到来的时候,我陪伴在陌生女人的身边已有不少日子,随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除了秦岳,连房东都以为我
们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当然,这段时间秦岳可没少找我麻烦,不是威逼就是利诱……严正回绝之后,连我都惊讶自己超凡的毅力?哈哈!纯属
玩笑!我,不过是痛恨遭到秦岳这个糟老头的摆布而以。
就这样,一夜之间醒来,纽约又迎来了年末寒冷刺骨的初冬……
“巫童,今天陪我去一趟百货公司好吗?”女邻居大腹便便,轻轻地在我的大门前敲了三下之后,进门展露出即为人母
的温馨笑容:“我想在明天入院临产之前为孩子买点小衣服。”
我也是刚起床,即使头发乱糟糟也能感觉她的喜悦与羞涩,立刻精神抖擞:“好!我马上就来!”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情很平和,也很幸福……从女邻居丰润的脸上我仿佛可以想象当时母亲怀着我的幸福又寂寞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