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truth系列之五 附身(出书版) BY 月下桑

作者:  录入:06-28

文案

在那巨大的屋子里,

在那火的居室,

在那计算全部年数的黑夜,

在那细数岁月的黑夜,

请将我的名字归还于我。

当东方的天阶上的守望者

让我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当众神一一报出自己的身分,

让我也记起我昔日的名字。

──the book of dead

【人物简介】

苏舒:主人公,本集中一出场就遭受了意外被清场,看似完全没有戏份的他,实际呢……

黄橙:冷静的女生,因为奶奶去世,房子被亲戚所占,而不得不住在学校,单身女孩子住在夜晚的学校是一件可

怕的事,有多可怕?看看黄橙的经历就知道了。

边竹:明明目睹了一场坠楼事件,报警,警察赶到却没有发现尸体?单纯懦弱的女孩陷入了奇怪的迷宫。

张圆:新闻社的社长,为了取材和黄橙打赌,想要吓人结果最终害到了自己。

张乘:负责弘文高中案件的员警。

楚央:弘文高中的管事人员。

陈思妍:和边竹同一个夜晚滞留在学校的女生,另一个陷入迷宫的人。

段林:龙套A

黑衣少年:龙套B

【Chapter1Never Land】

那是黑夜中不容忽视的光明,一切都是黑暗,只有对面一角的房间灯火通明,这一幕在苏舒看来恁的诡异。

◇◇◇

在被堆积过度而从架子上掉下来的包裹砸到头之后,局长终于决定动员全部手下,将邮局的储藏室彻底清理一遍

「整理储藏室可真是一件麻烦事。」蹲在高高的架子前,田里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信件上厚厚的尘土,想也不想

地用力一吹--

「啊嚏--」

「啊嚏!啊嚏!」

不只是田里自己被呛到,旁边离他最近的张谨也跟着遭了殃。

「喂!田里你不要乱吹尘土啊,要先用布擦一下。啊!谁让你用湿布擦了,布上喷一点水才可以了啊!你这家伙

一看就是在家不干家务的,去!一边待着去!离我远点!」

再也忍受不了田里的笨拙,张谨伸手将田里推开,一个没留神地用力过度,田里差点把身后的架子撞翻。

「哎呀呀!老张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推人也要看地方啊!我差点被砸死啊啊啊啊!幸好本人反应灵敏

,哎哟……」

臭屁的话还没讲完,头顶突然一阵钝痛,田里不由痛呼一声,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等到眼前的小星星不再闪烁,

田里这才发现刚刚砸到自己的是一个包裹,看样子是从架子的最顶层掉下来的,幸好包裹不沉,要不然自己的脑

袋非得被砸破个洞不成。

不过自己没有碰到架子,上面的东西好端端得怎么会掉下来?

摸着头,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裹,田里狐疑地踩着梯子准备将包裹放回原位,谁知道一上去才发现--

「啊啊啊啊!架子上有个人头啊啊啊啊啊!」田里的尖叫声即刻响彻封闭的储藏室,刺耳极了。

「……你叫个什么啊,你连何珍都不认得了?」梯子下面,张谨推推眼镜,恨不得能把手里的抹布塞到田里的嘴

里去。

止住声音,田里将信将疑地向对面看去。

呃……对面瞪着眼睛和自己对视的人头下面好象还有身子,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个人头虽然被包的只剩眼睛,不

过那细长细长的眼睛,好象还真的是何珍的……

「真像傻瓜。」

刻板而略带金属质感的嗓音从对方巨大的蒙脸布下冒出,熟悉的音线、熟悉的讽刺,田里一脸黑线地确认对方是

何珍无疑。然后他理直气壮地生气了。

「喂、我说贞子啊!你打扫卫生干嘛打扮的这么诡异你那是从哪里找来的白布干嘛遮得只剩眼睛你本来就够阴森

了不要再把自己恐怖化好不好?」几乎是不带标点符号、一口气地把话吐出来,田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田里再向何珍看去的时候,便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恐惧感,看着看着,田里一乐,「别说,贞子这副打

扮乍一看挺吓人,可是仔细看……哈哈!超级搞笑啊!哈哈!那是你创意的口罩么?真滑稽……」

面无表情地瞥了兀自傻笑的田里一眼,何珍也不回击,慢条斯理地拿过一个满是灰尘的包裹,对准田里,然后猛

地一吹!

「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喷嚏伴随着咳嗽声从田里口中呛出来,咳到眼泪都出来的田里,眼角余光看到,对面

的何珍眼睛微微弯了弯。

妈的--那女人又在嘲笑自己了。

心里虽然忿忿不平,可是再不敢拿贞子开刀,田里委屈地从梯子上下来,谁知刚一落地又被张谨重重放下来的信

件砸到右脚!

被砸到的田里还没来得及喊疼,张谨已经是一推眼镜,镜片上一道寒光闪过。

「真是没有同事爱的人啊!」被张谨强行勒令站到离两人最远的角落,田里嘴里小声地抱怨。

「没事干的话,帮我把这些信放到地上。」

耳边突然冒出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田里抬头向声源一看,才发现自己旁边说话的人是苏舒。苏舒现在正站在一

个梯子上,从顶端将上面的东西拿下来。

「啊?哦,好的。」慌忙接过苏舒递过来的东西,田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防止东西落地时再度被灰尘呛到,谁

知放下东西时才发现并没有灰尘扬起,大概苏舒已经事先做过除尘处理。

田里看看角落里苏舒整理的架子: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天知道这里可是储藏室最乱的地方,真是难为苏舒能在

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归置成这样,真是有效率!

苏舒把信件和包裹做了一定的分类,架子上的是暂时需要继续储存的,而放在地上的则是需要丢弃或者再次尝试

送出的信件。

「好怪的味道。」张谨皱着鼻子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强力消毒液,一边走一边朝空气喷了几下,「不会又是

『那种东西』吧?」

「不,应该只是发霉的味道,前阵子这里下太多雨了。」

苏舒摇头,没有提及是什么东西,却回答了张谨的问题,田里于是皱眉,「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我知道哟!是『那种东西』吧?」

一旁,用一块蒙住几乎大半张脸的白布当口罩的何珍款款走来,一开口又是自己不知道的词语,田里的眉头越皱

越紧。

「喂!说清楚啊!」拉住苏舒的袖子,田里挑眉。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张谨率先开口:「就是『那种东西』嘛,你知道的,为了不侵犯客人的隐私权,我们邮

局对于快递的物品一般不做人工检查,这样一来,有些东西难免会遗漏。」

「有一次,我们曾经收到过一个包裹,指明了投递时间和投递地点,本来没什么问题,毕竟在邮局待不了多久就

会被送走,然而那时候是夏天,你知道的,夏天的特点就是热,这一热东西就容易变坏,东西一变坏就容易发臭

「于是……从下午开始,邮局就到处都是一股臭味,终于有人发现味道的来源,一看竟是那个指明第二天投送的

快递,最后实在觉得蹊跷,就有人打开一看,然后……」

说到这里,张谨顿了顿,再度推了推眼镜。

「打开一看,然后……竟然是一对人手哦……」

贞子沙哑的声音随即在田里耳旁响起,声音不高,却足以让田里毛骨悚然。

「你、你、你一定是骗人的!怎么可能、可能是……」颤抖着,田里抓住苏舒的袖子。

苏舒皱眉,不着痕迹地试图将他的手甩开,未果。

「当然是骗人的。」张谨面无表情地扶着眼镜,「只是朋友之间恶作剧用的臭味盒子不小心漏气了而已,不过那

种味道真是恶心。」

「是呢,那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的嗅觉一直维持失灵状态。」

一向不参与闲聊的苏舒都开口了,看来这是真事。

「切--前辈们的秘密哦--」拖着长长的声音,田里撇了撇嘴。

张谨和苏舒是邮局的老职员,原本就知道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虚惊一场过后,田里顿时有种自己又被人耍了

的感觉。

「不过我记得有个地方的邮差,真的遇到过那种事情。」突然想起了什么,张谨将消毒液的瓶子放在了架子上,

「一连几天接到快递的工作,最后一次因为有血沾在自己身上,好奇打开了快递盒子,这才发现里面是断肢。」

「后来警方破案,发现那个人一连几次的任务,其实就是将一具尸体分开运送到指定地点……那个邮差最后吓成

神经病了,每次一工作就觉得自己车后面放着的是尸体,后来只好去了专门医院疗养。」

「嗯嗯,我也听说过那种事情,我后来一直想,搞不好事实不是像医生说的『那个人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出了问

题』,而是真的有鬼魂缠上了那个邮差……我一直想,邮差这个职业,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算是恐怖的职业哩……

发觉何珍又开始将话题往灵异方面带,田里急忙站出来力挽狂澜,「你们这帮家伙怎么老看那些阴霾的东西?」

「说个开朗点的:我曾经在路边捡到过一封信,只写了收信人和大概地点,虽然没有贴邮票,不过最后偶然中还

是找到了收信人,那人收到信很开心的,那时候我才知道那是情书喔!怎么样,很浪漫吧?」

看着一脸得意的田里,何珍突然阴阴一笑,「浪漫?我倒觉得很恐怖,听说路边的信封是不能随意乱捡的,因为

冥婚的传统向来就是将信封扔在路边,等待有缘人捡起……怎么,你不知道收到信的那人的后续发展么?该不会

那人已经死……」

「Stooooooo──p!禁止你再讲这一类的话题,工作!我们现在要工作啊!」双手的前臂在胸前交叉成一个大大

的X字,田里义正辞严地弯下腰做出分捡信件的动作。

然而这一蹲下,他才发现之前厚厚一迭的信件已经少了一半,抬头向左边一看,这才发现在他们闲聊的时候,苏

舒竟然一直没停手,一会儿工夫竟然快将信件的最后分类工作进行完毕。

和苏舒对比一下,田里一下子觉得有些赧然,抓了抓头,看看实在所剩无几的信件,田里找话说:「这些信是要

扔掉的么?」

「不,是打算重新投递的。」苏舒淡淡回答,顺便将田里手里的信抽走放到其中某一迭信件里。

「呃?再投一次么……」蹲下身子,田里从苏舒分好的、准备进行最后投递的信件堆中取出最上面的一封,看清

地址之后,田里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微妙。

「哟……我知道这里哦!」弹弹手中的信,田里笑得暧昧,「这个工作我接了!我替你送好不好?」

「……你竟然会主动要求加班,真稀奇。」瞟了田里一眼,苏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

「啊……我承认,那所高中的制服很正点,尤其是女生……咳!难得有机会去看看女高中生么……」众人鄙视的

目光中,田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即便如此,田里倒也没有死心,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苏舒的表情,试图将信件带走,然后顺理成章纳入自己明

天的工作范畴。

「不行。」就在田里正要将信件抱走的时候,苏舒伸手将信件移开。

「为什么?!我好心帮你加班耶!」

「你要是真的好心帮我加班,不妨把我其它的信件拿走。」将信件放到自己身后的架子上,苏舒拍了拍手上的尘

土。

「啊?我知道了,叔叔你个大叔也想去看高中女生对不对?这样好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伸手推开田里冲到自己面前的大头,苏舒面无表情地做着最后的收尾整理。

看着两人的互动,何珍和张谨不由好奇起苏舒坚决不让田里代班的信件来。拿起一封信,仔细看了看收信地址之

后,何珍皱了皱眉,然后对着田里笑了。

「我也知道这所学校哦。这所高中除了制服漂亮以外,出了名的闹鬼!」

「啊?」田里呆住了。

「去年负责那片区域的人是我,因为经常送信过去的缘故,那所学校的传闻也听了不少,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两个

闹鬼的传说,那不稀奇,稀奇的就是那所学校的传说太多,而且每个传说都和真的一样。当时的门卫就和我说过

一个传说……」

发觉何珍伸手将自己脸上的蒙面布移开,田里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阻止,何珍再度开口,果然是

田里躲避不及的贞子式阴恻口气。

「传说中,那所学校四楼的厕所闹鬼。」

再度开口的何珍,再次成功地将话题带到了她自己最感兴趣、田里最最畏惧的灵异话题上。

无视于田里赫然刷青的脸色,何珍幽幽道:「他说的是不久前发生的事,那时候的不久前,自然也是去年了。」

「去年,他们学校新来了一个清洁工,四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乡下人,人懒又不会种田,亲戚就托人给他在那

所学校谋了份差使--清扫男生厕所,清洁厕所的人有两个,所以他每天清扫一次就可以了。」

「学校对于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尽量在早上学生到校前清扫,一开始他确实那么做的,可是那家伙本是懒汉

,坚持早起了没有几天,就叫苦连天起来,有天睡过头实在没赶上,他怕被开除,就决定干脆留到晚上,学生们

放学了再做。」

「等学生老师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学校里一个人没有,静悄悄的。那人人懒也就罢了,偏偏还是

个胆子极小的,这时候突然害怕起来,不过也害怕丢掉工作,还是硬着胆子开始打扫。」

「他从一楼开始清理,越往上就越安静,天也越发黑了,他就那么心惊胆战地清扫着,天全黑的时候,他终于清

扫到最后。那里是四楼,就是那间学校出名闹鬼的厕所。」

「据说有学生听到那里有人背单词的声音,可是打开门一看却什么人也没有,久而久之那里就有了闹鬼的传说。

「那个人虽然来学校的时间不长,不过和同事们的交流却不少,对学校历年积累下来的传说可说是了若指掌,所

以他一早便知道那里有个所谓的鬼。」

「大概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平时他就觉得那间厕所诡异,不过一般他清扫厕所毕竟是在白天,也就没觉得多

可怕,如今到了晚上,他就疑神疑鬼起来。」

「开灯的时候他更紧张了。白天看不出来,一到天黑需要电灯的时候,这才发现灯泡好多不亮,厕所里昏暗昏暗

的,天气很冷,窗户又大,吹进来的冷风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那人决定速战速决。」

「和平常一样,他从最左边一格厕所开始往右刷,那边的灯泡不亮,他就糊涂了事,直到清理到中间的时候他才

松了口气,中间天花板上的灯泡是好的,整间厕所里最亮的一盏。他心里稍微平静了下来,然后继续干活。」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他惊呆了--血……那一格的马桶里居然是血!那人当即就吓傻了,当即转身想跑,谁知

刚一转头就看到身后有人直直看着他,结果那人立刻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儿,田里的表情已经开始发白,何珍低下头继续讲着,「故事还没完……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醒了,

眼皮底下看到熟悉的厕所瓷砖花样,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厕所地板上的。」

「趴在地上缓了缓,想到厕所对面就是镜子,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影大概只是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时,那人也就不那

推书 20234-06-27 :遇龙卸甲 卷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