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飞花……这套由白夜与他合创的双人剑式,顾名思义,他是落叶,白夜是飞花,落叶飞花合一才是真正天下无敌
。
如今,落叶有了归属,而飞花……飞到何处去了呢?
唇角轻轻勾起,那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白夜,我很幸福,以后也将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我不会忘了你,你会成为我最珍贵的记忆,锁在心灵的宝盒内,永远
埋藏。
缚妖 33尾声(完结)
用过晚膳后,烈天寒又命人端来一碗黑抹抹的药汁,脸上扬着过分亲切的笑容说:「阿风,来,趁热把这碗药喝了。
」
日风立刻嫌恶地皱起眉头,撇开脸。「我要是喝了它,说不准连方才吃进肚子里的也全吐出来,这回说什么都不依你
了,拿走拿走。」
「阿风……」烈天寒靠过来,好声好气地哄道:「你刚生完孩子又染上风寒,不喝药怎么行呢?乖,把这碗药喝了,
待会给你糖吃哦。」
日风用力瞪着他,气呼呼地:「到底要我说几遍,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我没当你是小孩子啊。」男人依旧好脾气地捧着药碗,「再不喝就要凉了,到时候药会更苦哦,赶紧喝了吧,还是
你比较喜欢我喂你?」
俊秀脸庞浮现红晕,日风没忘记上次烈天寒以口喂他喝药,结果……一碗药还没喂完两个人就先滚上床,干柴与烈火
一发不可收拾,极尽缠绵。
到现在日风依然清楚记得,烈天寒炙热的吻落在自己肌肤上,火热的唇含住乳蕾轻轻啃咬时,浑身自背脊窜上来的酥
麻快感,光想就让他克制不住起反应了。
「天寒……」水汪汪的蓝眸里春情荡漾,日风充满情欲的声音,害得烈天寒手一抖,差点捧不住碗。
男人吞了吞口水,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轻咳两声。「来这招是没有用的,今晚这药你是非喝不可。」
日风既委屈又不甘心地横他一眼,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以不容拒绝的霸道气势,强吻他。
匡啷!药碗被碰翻,溅了满地热烫的药汁及碎片,烈天寒无暇顾及其它,光是要抓住那双滑进自己衣内乱摸的手,就
够他忙了。
「阿风你──」烈天寒蓦然倒吸一口气,日风一手狡猾地抚上他腿间的敏感,隔着布料搓揉。
「这招如何?」他在男人耳边低笑。
「你这坏心眼的小妖精!」烈天寒若是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他迅速抱起日风,直奔向里面的房间。
这两个人再度因为一碗药滚上床。
赤裸裸地袒裎相对,再多的亲吻拥抱都觉得不够,将自己最私密的一切毫无保留奉献给对方,渴望与爱人合而为一。
「啊、啊啊……天寒……天寒……」修长的双腿缠上男人腰间,日风轻喘低吟,狂放又迷乱地喊:「深一点……再深
一点……」
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一体。
烈天寒忽地抽出欲望,将日风翻过身跪趴在床上,双手扣住柔韧的腰身,自后方凶猛地挺入。
日风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喊出来的声音都是破碎。烈天寒一手撩起他的发丝,忘情地呼喊:「阿风……我爱你……阿
风……」
许久之后,日风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背抵着男人雄浑的胸膛,坐在男人身上承受着烈天寒由下往上的激烈撞击,烈天
寒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前方,握住日风的性器上下捊弄。
日风被过大的欢愉逼出泪水,他轻声啜泣着,双手向后拉下男人的头来,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自两人相识以来头一
回说出口,说完双颊酡红,不胜羞涩。
烈天寒很明显一僵,控制不住在他体内释放了。
「可恶,你故意挑在这节骨眼儿说,害我这么快就……」烈天寒既懊恼又欣喜地抱住爱人狂吻,厚着脸皮要求道:「
再说一次……」
日风有些难为情。「一次就够了啦。」
「不够不够不够,再说一次──不,一百次好了,说嘛。」男人赖在他身上撒娇,「好不好好不好嘛……」
到底谁比较像小孩子?日风无奈,咬了咬唇,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我……我爱你……」
「大声点嘛……」男人不依,又开始摩擦生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日风清清喉咙,涨红脸大声表白:「我爱你啦。」
一晃眼他又被烈天寒压在下面,热吻紧接而来,几乎耗光他肺里的氧气。
「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
在日风的认知里总是坚强不倒屹立不摇的烈天寒,眼里竟浮现泪光。
日风吃惊得呆住。「你……」
「嘘,别说话,我要好好爱你。」柔情的吻落下来,揭开另一场云雨的序幕。
心神为爱而激荡,日风伸手环住他,主动迎合。
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永世不分离。
若干年后,孤雪山。
「兔兔……小兔兔……」金发小女孩兴奋地指着右方草丛,「有兔兔……」
较年长的黑发男孩牵着她的小手,作势噤声。「嘘,情儿乖,别出声哦,我们不能被阿爹和爹爹发现。」
「兔兔……情儿要兔兔……」金发小女孩欲挣脱他,去追逐可爱的小兔。
「情儿乖乖听话,等会儿哥哥就带你去找小兔兔哦,乖。」黑发男孩哄妹妹安静了,不吵不闹,才牵着她走往树林深
处。
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眼睛就像万里无云的晴天那么蓝。
黑发男孩拉着妹妹蹲下来,小心拨开草丛。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名金发男子衣衫半褪双腿大张,被另一名白发男子压在树干上,两人的下身紧密贴合。
黑发男孩顿时涨红脸,赶紧伸手遮住妹妹好奇睁大的明眸。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拿扫墓当借口溜出来逍遥快活,却不负责任地把他们丢给杨叔叔,在家里成天上演活春
宫还不够,深山野林也能迷乱纠缠,忘情销魂,真是够了!
淫声浪语媚吟粗喘,声声钻入耳膜,实在有碍身心健康,黑发男孩脸颊热烫如火烧,悄悄拉着妹妹火速离开现场。
原本是打算先一步告知他们贞姨正往这儿来,不过现在……算了吧。
「小鬼们走了。」烈天寒低笑着咬住爱人的耳朵,恶意地挺腰,将欲望顶入深处,「你的脸好红哪,被孩子撞见有啥
好害羞的,这是机会教育呢……」
「可恶……啊、啊啊……你……」日风羞恼气极,抡起拳头捶他,「莫名其妙发什么情!」
害他被儿子女儿看见,丢脸死了……
「好可爱……阿风,你好可爱……」烈天寒凑上去亲他的嘴,下身仍持续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我们的下一个孩
子要取什么名字呢?阿风,烈爱和烈情之后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烈天寒一手抚上爱人微凸的小腹,眼神痴迷。
「就叫烈狂好了,像我一样为爱痴狂。」
眼角迸出快感的泪水,日风张嘴要抗议,男人又堵住他的唇。
日风在心里暗骂:明明说好这个孩子姓明,出尔反尔的混帐,回去后等着睡客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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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些事好像没交待清楚,所以有番外,写好了就会放上来.....
至于什么时候写好,牧秦也不知道......汗......
惩罚(上)
好不容易熬到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日风迫不及待趁着烈天寒不在家的好时机偷溜出门,逛一逛这座自他搬来就没机
会逛过的小镇。
虽然比起大城市的繁荣还差了一截,不过古朴敦厚的风情可是城市比不上的。整齐的房舍街道,路上三三两两从容走
过的行人,悠闲缓慢的步调,还有镇民脸上憨厚的笑容,都是太平盛世的证据。
当初阻止战争果然是对的。日风扬着愉快笑意,轻盈的脚步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瞧见卖烧饼的小贩,还自掏腰包买
了一块拿在手里边走边咬,浑然未觉时间的流逝。
偶然间,瞥见河道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小小摊位旁简单摆了几张桌椅,卖的竟是豆腐花。
日风一怔,下意识移动脚步走了过去,来到豆腐摊前。
老伯活到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哪个人有着一头金发,一双蓝眼,美得好似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一时竟看呆了。
「老板,我要一碗豆腐花,甜的。」
发呆中的老伯总算回过神儿来,连忙招呼客人。「这位公子先找个位子坐一下,豆腐花马上来。」
日风挑了个背向街道,可以欣赏河岸风光的位子坐下来,热腾腾的豆腐花很快端上桌,他望着蒸腾缭绕的热气怔忡了
许久,才舀起一匙豆腐花送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却也称不上人间美味,不明白为什么白夜爱吃这个?
思念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像毒药,一旦开始陷入就无法停止,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和白夜,那些美好的时
光,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不觉流下泪来,他很想他,很想再见他一面,但是这份思念只能埋在心里,即使现在白夜出现在他面前,也只是
个陌生人了,不再是以前的白夜。
用衣袖胡乱擦去眼泪,丢下一块碎银在桌上,日风才要起身离开,背后就响起一声熟悉又甜美的呼唤。
「明叔。」
当烈天寒返家找不到人时,看见日风留在桌上的字条,于是捺着性子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是他等了又等,等到天都快
要黑了还是不见伊人踪影,这下他再也坐不住,带着人手满街找起人来。
日风外表显眼,有不少摊贩见过他,烈天寒逐一询问,最后循线找来河道边,有一位老伯正要收摊,听他问起金发蓝
眼的公子,老伯印象深刻,对他说:「那位公子来我这儿吃豆腐花,然后遇上一位很美的姑娘,就随她走了。」
晴天霹雳外加倾盆大雨都不足以形容烈天寒此刻的心情。
阿风跟一个很美的女人走了?
他走了?他走了?不管他多么努力弥补,终究他还是选择离开……
为什么?阿风明明已经说爱他,明明已经原谅他──
不!烈天寒惊觉,日风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是他自己以为日风的接受,日风的爱就是原谅。
「阿风──阿风──」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离开?要走也该给他一个理由。
烈天寒奔走在大街小巷间寻找日风的身影,几乎就要疯了。他不相信自己被抛下了,他不相信善良的日风会如此狠心
。
「阿风──阿风──」
心口突然刺了一下,有点疼。日风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想起烈天寒还在家里等他。「我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明叔,人家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美丽女子偎在他身旁,软软地撒娇。「我们那么久没见了,
你都不想多待会儿,和我叙叙旧吗?」
「别闹了,贞儿。」日风不着痕迹推开她,「我真的得走了,家里有人等我回去,咱们改天再叙旧也是可以。」
明贞收敛起如花般的笑容,「让他多等会儿又不会怎么样,明叔为他吃了不少苦头,偶尔让他担个心,着急一下也不
为过。」
「唉,你这孩子,我都不计较那些了,你在意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他对我很好,很爱我就够了,若是一直
深陷在过去的仇恨中,幸福永远都不会来临。」
「是吗?明叔现在很幸福……」明贞的目光移向绿意盎然的庭院,园中很奇怪地只种了一株开花植物,朵朵艳红的花
儿在满园绿意中十分抢眼。「那么你应该能告诉我,幸福到底是什么?」
日风为她眼中的哀伤茫然而心酸。「贞儿……」
「娘丢下我死了,爹也不要我,连你也留书离开,你想过那时候的我有多么伤心吗?为什么我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都
不要我?我到处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期间遇过几个男人,他们个个花言巧语猛献殷勤,就是为了把我骗到手,我和
其中一个上床,你猜怎么着?我发现他已经有了六个妾,而我是他的第七个目标,虽然我同样也是抱着玩弄的心态,
对他没有感情,但我还是非常愤怒,一气之下杀了他!」
明贞美艳的脸庞掠过一丝阴狠。「不专情的男人都该死!」
「你……你怎么能够滥杀无辜?」日风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已经不是他一手养大的天真活泼的小女孩
,「生命何其珍贵,你竟然──」
「不要对我说教!」愤怒的一掌拍向石桌,震得杯中酒液溅了出来,四周顿时安静无声,下人们手脚伶俐地擦拭桌面
,重新斟满酒,而后无声地退下。
明贞微微扭曲的丽颜逐渐恢复原貌,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后来我怀了孩子。」她无视于日风心疼自责的目光,继续往下说:「我生下她,是个女孩。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同一
些男人燕好过,我抛弃他们,只留下肚子里的种,我的孩子有男有女,个个都非常听话,结果明叔也看到了,经过四
百年,我的子孙开枝散叶,逐渐壮大,如果没有发生二十年前那件事……」
「二十年前?」难道是指……
「明叔,你知道吗?妖怪拥有永恒的生命,但是妖怪与人类结合的后代,生命却是有限的,我是半妖,妖怪血缘浓厚
,寿命长达数百年,但是不论生命有多长,总有活到尽头的一天。就在二十年前,我大限已到,偏偏弋沙大军于此时
来犯,那时我们饶川一族住在孤雪山上,无人对我们伸出援手,逼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借着黄泉之花延长生命,带领
族人离开孤雪山逃难。」
明贞的语气满含怨忿与不甘。「若是我早知道你就在山顶的冰窟里……」
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时我不该离你而去,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日风无限自责,「傻丫头,黄泉之花有毒啊,只要服用过一
次,你就再也离不开它,它虽然延长你的生命,却也同时毒害你的身体与灵魂哪!」
「那你要我怎么做?眼睁睁看着我的子孙被杀光吗?我们饶川族一代不如一代,因为与人类混血的缘故,妖力日渐薄
弱,如果没有我,饶川早就灭绝,一个人都不剩了。」
「贞儿。」日风的手抚上她与白夜有几分相似的脸,心痛地说:「你并不是为了饶川,你活下来是为了报仇,我在你
眼中看见化不开的仇恨,你要报复谁?你想报复谁?四百年前的恩怨如今你能向谁报复?」
明贞抓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明叔,你别忘了,我有大齐皇室的血统,不只是我,凡是我的直系子孙都是大齐皇室的
血脉,如今弋沙已灭,夏国不成气候,云台随时会被巫寒吞并,世界在改变,旧时代逐渐被新时代推翻,谁会成为新
时代的霸主,一统天下呢?大齐是最重要的关键,兰萧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它,可惜被月君影坏了事,我只要先他一步
拿下大齐……」
「你想做什么?」日风大为惊讶,这小妮子居然有野心,妄想称霸天下!
「凡是人,皆有弱点,连我也不例外,兰萧有,齐雍有,就是烈天寒,也有明叔你这个弱点。」
日风打从心底泛起寒意,眼前这个女人,这张灿笑如花的脸孔,竟拥有一副城府深沈的恶毒心肠!他刷地站起,「你
想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