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子清——狗丫头

作者:狗丫头  录入:05-12

龙啸身体一抖,笑得勉强僵硬。"六王爷驾临燕家堡,自是欢迎。"
龙啸反应,引我不解,猜想不知他两人是否曾有疙瘩?不然龙啸何来如此反应?
突来欢呼震天地,原是黄姐宣布此届第一美人由唐絮当之,唐絮得意呵呵媚笑,唐彦的眼光却落在我们一行人上。
冷傲天镇定的朝唐彦一笑,唐彦也不急不徐的挥扇回笑,以唇交谈:真正第一美人,你我心知肚明。
我一惊,猛然朝视唐彦,手里冷汗冒出--终究没有瞒过他......
"不要紧......为了他妹子,他不会说出来的。"龙啸和徐的声音低低在我耳畔说道。
龙啸、龙啸也知道了......我望向龙啸,龙啸的笑依旧无变,我也松然一笑,想:在世上,除了师父们外,还是有人不在乎我的相貌--冷傲天跟龙啸便在其中。
冷傲天握紧了我的手,无由来的用敌视眼光瞪着龙啸,无礼举动龙啸也不怒,自顾自的向唐彦拜别。
台上的唐彦羽扇轻摆,嘴角带笑,无声诉道:唐彦就此拜别第一美人。
我脸色刻意凝重,恨恨朝他一瞪,心想:第一美人第一美人,我可是个男人啊!说啥第一美人?!
唐彦却一反往常,爆笑出声,笑得连唐絮都惊愕她哥哥怎么也有正常发笑时候?
虎曜气急败坏地道:"等等!笨蜜蜂,不是跟你说要先拔毛吗?"
飞蜜看了看手中的野鸡回应:"我拔啦!"
"拔了?"虎曜似笑非笑的指着飞蜜手中鸡。"蜜蜂姑娘,请你告知我这几撮又是什么毛?"
"......鸡毛"
虎曜扯着飞蜜的耳朵大喊:"那还跟我猖狂什么?给我拔--!"最后一字拔,响亮的回绕在夜晚的林间,宛若不绝。
我好笑的看着在营火前的两人,直觉此两人真是活宝兼冤家,一旁的冷傲天则料理好鸡身,将它稳稳的插置在木架上翻烤,同时龙啸也将鲜鱼处理妥置,架在火堆旁烤着。
搔搔头,不好意思没事等着吃,便说要去拣点木柴回来,冷傲天和龙啸即道要跟着一块儿去,异口同声,默契绝佳。
龙啸道:"此等小事,不用劳动六王爷。"
冷傲天潇洒笑回:"燕少侠不必客气,小王岂是娇生惯养之辈?既是小事,交给小王与子清即好。"
一言不合,两人互瞪彼此,往来间擦出电光火花,我偷偷叹气,冷傲天也罢,龙啸干嘛跟着凑热闹?拣个柴火而已,两人的气氛却若要生死相博--再次肯定,这两人先前定有摩擦。
我干笑说道:"两位都说小事,子清也就足矣。"
龙啸双眉一拢,忧道:"可天暗夜深......"
"月娘高挂,不成问题。"
冷傲天接着道:"担心于你,如不跟随,无法放心。"
"不必担心......"我望了一眼好友。"好友会跟着子清。"
好友一听,嘶叫两声,马脸摩蹭着我的后背,状似愉悦,我回身抱着好友脖颈,嘴角轻扬。"随子清拣柴,怎也能这般开怀?"
但听后头抱怨地道:"居然输给了马......"
--那你居然还跟马计较?笑想在心底,要一说,冷傲天那张俊脸准成关公。转朝他两人道:"子清去去就回。"
临走之际,龙啸担心提醒。"夜深微亮,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代表将话听入耳底。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近种篱边菊,秋来未着花。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闲着拣柴无聊,我随意吟着诗句解闷,与身旁好友探讨诗趣。"好友,此首本为寻友,但隐含随缘任韵、一无拘羁的思想,带有隐逸之趣,你说如何?"
好友不吭声,晶莹的眼里表达对此诗了无兴趣,我嘿嘿笑了两声,俯身拣起枯木,道:"我倒忘了,要与好友谈诗,还是得谈与好友兴趣......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
一首马诗,总算引起好友兴味,我无奈笑道:"我说好友,别的诗你都不喜,独独这首你爱绝,莫非是要影射认识子清乃你不遇?"
好友马颔点了再点,仿佛应答: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好友乐得蹦蹦跳跳,抓准我无胆与它顶口。
我摇摇头,好友就爱亏损我,唉唉,也罢!好男不跟马斗,跟它计较也是摸摸鼻子自讨没趣。
--敏感的,我从风中嗅到一股铁锈腥味,不,是血味!
"噤声!"
好友安静下来,我悄步走向血味来源,不到数尺,我拨开阻挡草丛--一柄银光厉厉的寒光直指我的脖中!
持寒剑者为一黑衣蒙面人,我毫不慌乱,镇定以待,他若要杀我,早就一剑刺下(如是,我当然不会乖乖给他刺杀)。
他疑问:"你不害怕?"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答非所问地道:"你受伤了。"
他微顿,瞧我一会儿便把剑放下。"是受伤没错。"
伤在右腹,痕长不深,血却不见流得少,我皱了皱眉,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伤药,蹲身为他敷上。
"不问?"
我知他意思,便答:"如是恶人,子清也就认了,只望你别恩将仇报。"此人功夫不弱,竟能隐住气息瞒我耳目,如非血味传漫,我也无法察觉。
"我不会......"他看着我倒下的金创药道:"不太一样。"
"是另行研制的金创药,与一般不同,药效更加良好。"
"......很香。"
我笑了笑,答:"师父喜好。"此药是同紫师父一起研制出来,紫师父她不喜原本的药味,我便寻了几种能相融并加强药效的花草加入,以博紫师父欢心。
他看着我,道:"你笑的样子......很好看。"非常直率。
我不禁莞尔,这张脸皮如何平凡无奇,我是晓得,笑起来又怎会好看?"多谢夸奖。"收起药罐,我撕开下摆,将就为他包扎。
"我说真的。"
"我也没答煮的。"
"......"他不语,像是被我惹气了。
我一笑,吩咐交代。"回去后,记得请人再做处理。"
没有应答,他一迳地望着我,开口问:"你要去燕家堡?"
我诚实的点头,他沉默些许时刻,从怀里拿出一片薄如纸,半掌大小的红玉,不容拒绝的塞到我手中。
"拿着吧,燕家堡内有只毒蜘蛛,遇到蜘蛛欲伤你时候,就把玉拿出,那蜘蛛多少都会忌惮,不敢侵犯加害。"
"你这伤莫非是......"
"还没找着那只蜘蛛,一不注意便被老鹰给啄了。"
老鹰暗示,我能听懂,但是--蜘蛛?
"可知晓蜘蛛躲藏何处?"
他摇头回答:"那只蜘蛛狡猾得很,又像孙悟空似的能七十二变。"
七十二变......想来是会易容。"那只蜘蛛对燕家堡人害处大否?"
"我不知,但那蜘蛛歹毒非常,望你要多加注意。"他站起了身,朝我一揖。"今日之恩,牢记心中。"
"请等等!"我赶紧出声拦阻,拿着手中红玉问道;"请问蜘蛛为何惧怕此玉?"
"因为......"他足点飞起,留声,不留人。"蜘蛛,也是怕死。"
我楞楞的瞧着,红玉在月光照映下,发出煞是迷人的红彩--我好像......收下一件很不得了的东西。
好友推了推我,唤回我的神思,我朝好友淡淡一笑,道:"好友,怎办?燕家堡内有只毒蜘蛛......"
甩甩马尾,好友是马脸不屑,我懂好友涵意,喃喃念道:"是啊......有时人的确比那毒蜘蛛可怕。"
而会被比作毒蜘蛛的人,更是可怕,我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红玉,冷汗,滴落--
甩甩马尾,好友是马脸不屑,我懂好友涵意,喃喃念道:"是啊......有时人的确比那毒蜘蛛可怕。"
而会被比作毒蜘蛛的人,更是可怕,我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红玉,冷汗,滴落--
"子清?"
我强装镇定的问:"......傲天,你怎么来了?"
"子清久久未回,便来寻你。"他眼尖的发现方才黑衣人所在之地。"血迹......发生何事?"
"......燕家堡内似乎危机潜藏。"
冷傲天问道:"何解?"
我将方才遇见黑衣人及他的警告转告给冷傲天,冷傲天眼帘半垂,如在思考,喃道:蜘蛛吗?
点点头,我道:"子清担心燕家人会遭不测。""
"子清......你就是这样。"冷傲天脸上挂笑,眼中却充满忧虑。
我就是怎样?我不解看他,他宽厚的双手,却宛如夜风,轻柔的抚上我的颊,捧起我的脸,如此距离,我只能瞧见在他眼里,不是自己的自己。
"即使在你心中,无我也好。"他温柔的道,语气中包含数不尽的愁。"可我希望,你能为你自己多想一点......担心别人,也得想想自己,自私点,好吗?"
我痴痴的望着他真挚的眼眸,回道:"子清已经够自私了......"
冷傲天苦涩一笑。"还不够......罢了,如果你不能重视自己,就由我来重视你。"他将我带入温暖的怀中,拥抱着我,用尽全力般的抱紧了我,然而,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虽然我曾经伤了你......那样的事,我不恳求你原谅......但我会疼你、宠你,用我的一生一世......让你讨厌的事,再也不会做了。"
月,朦胧,朦胧,月......夜空的月娘,模糊难辨,可,模糊的是月,还是我的眼?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我颤抖,语在喉头,话难成声。"......这样...不...痛苦吗?"
"痛苦?"冷傲天的胸膛起伏,轻笑。"我痛苦过......现在,很满足了,像作梦一样。"
--为什么?为何可以如此恋着我?明明知道......也许得不到任何回报,竟还能义无反顾?
磕嗤的枯叶脆响声,我惊吓地连忙的脱出冷傲天的怀抱,见被打扰,冷傲天略有不满的看向来者。
是月芒的错乎?龙啸的脸庞,看似苍白。"原来你们在这里。"他笑得牵强。
我心想:看到两个成年男子相拥,这般惊世骇俗场面也难怪他如此。我尴尬的哈哈笑了几声,观他无意询问,也就放心。
我道:"龙啸,有事要同你商谈。"
龙啸淡淡一笑,问:"何事?"
把黑衣人的事情再叙说一次与他,他的表情逐渐凝重,陷入沉思,我则追问:"有眉目吗?"
"也许跟那蜘蛛有关连......"龙啸接着续说:"一年半前,伺候我娘多年的侍女无故失踪,我娘与她感情交好,为此难过许久。"
我好奇地问:"无故失踪?"
龙啸点头应是。"没错,她房里原状不改,堡内物品一样没少,可就无由来的失了踪影。"
冷傲天问:"谁最后瞧见她?"
龙啸想了一下,答:"是张老总管,他服侍燕家有三十多年了。"
我再问是否还有,龙啸回答除此之外,别无若干,听此,我皱了眉头,开始思索。
近年燕家堡内除了侍女失踪一件以外,没有其他,据黑衣人所言,"蜘蛛"习有易容(可能还相当高超),因而无法确定蜘蛛化身何人,如是这样,黑衣人是从何得知蜘蛛躲藏燕堡之内?必是有样东西,让黑衣人能断言蜘蛛躲在堡内--但,是什么?
而蜘蛛躲在堡内,意欲为何?如侍女失踪与蜘蛛有关,那么,她亡死的可能很大......她发现了什么?是在无意间发现蜘蛛的真面目吗?
我揉揉隐隐发疼的额头,线索过少,难以连串,叹了一声,只好等至燕家堡查看有无疑点。
"对了,可知这块红玉?"我拿出黑衣人所赠物品,既难知蜘蛛,改查黑衣人身份。
两人借过红玉,端倪许久,摇头浇灭我小小希望,但也由中得知血玉应有意义,且只特定人士才识得,非如般,黑衣人不会肯定蜘蛛惧怕此物了
我请求地道:"如无不便,愿两位勿与他人提起今夜之事。"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容易打草惊邪。
龙啸答应的道:"敌暗我明的状况下,是该如此。"
冷傲天也无反意,赞同我的作法,笑说不过拣个柴,居能一波三折,危机暗生。
回到营火扎处,虎曜抱怨我们迟迟才回,我及冷燕三人则一搭一唱,打哈哈地混了过去。 
过午时刻,一行人终于来到燕家堡外,我鉴景色草木明,秀色如可揽,挺是中意,虎曜见我面露喜意,扯着我东指西指介绍一番。
燕家堡外守门的奴仆,看到燕氏兄弟,也纷纷乐不可禁的叫着:少爷们回来啦!少爷们回来啦!
随即一群人冲了出来,围着我们一行人,个个洋溢着真诚笑脸,问语如连环炮不停。
"哪个是大少爷?哪个是二少爷啊?"
"少爷,这一路上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少爷少爷,第一美人选出是谁?"
"杨州姑娘是不是都很标致啊?"
"这次参加的美姑娘多不多?"
龙啸虎曜习惯此混乱状况,两兄弟合作无间的分工应答,飞蜜双手挡脸,低首偷笑道:又来了,每次都觉好玩。
我认同飞蜜说法,心道:能够那般被奴仆喜爱,也算难得。
"好啦,你们这些没个样,不怕给人笑话了?"一名妇人站在门口,看着人群打趣的说。
奴仆们自动退到一旁,脸上依旧笑意满满,想来妇人在他们心目中,是被敬重也被喜爱。
虎曜欢悦的叫了一声:"老母!"冲上前去抱住妇人,说道:"老母,想你想你好想你。"俊脸还蹭蹭妇人蜜色小脸。
却见妇人拉起衣袖,用力的赏给虎曜一个响当当的爆栗。"你敢说我可不敢听,回来没几天就往外头跑,真是不孝子!"说到后来,妇人还双手纤指一掐,把虎曜的俊脸拉成大饼。
虎曜求饶地道:"捞母牛青、捞母牛青。"
妇人哼了一声,放开了手。"还有下次,你娘我就把你这张脸打成包头,好跟你哥哥做个辨!"
"娘,我回来了。"龙啸笑了笑,反应倒没虎曜激烈。
"娘的乖宝贝可回来啦!"换成妇人拉裙奔跑,一把抱住龙啸。"娘好想你啊!"
虎曜疼惜的抚着被拉红的脸,喊:"老母不公平啦!平平一个样,待遇未免差太多。"
妇人单手插腰,另手指向虎曜,状似泼妇骂街。"你哥是被硬拉出去的,别以为神通广大的娘不知道,你啊你啊,出去像丢掉,回来像捡到,丢了你也就算,可别连你哥都搞丢。"
妇人手一指脚一蹬,连连逼近虎曜,气势逼得虎曜步步后退,连忙拖人下水分担。"飞蜜也是共犯,老母怎就不念她?"
"飞蜜?"妇人向飞蜜招手,飞蜜乖乖的依言向前,妇人看着身边的飞蜜道:"飞蜜跟你娘可是姊妹,哪会念她?"
"装年轻......"
"臭小子说啥?!"
虎曜立刻改口道:"老母年轻,老母貌美,老母娇媚,老母迷人!"
"呵呵,这才乖。"妇人转向我处,道:"不好意思,给两位笑话了,请问两位是......"
"区区魏子清。"我答,暗想这位妇人也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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