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捧着饭碗吸面条,拿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着杜孩子,生怕吃面的样子太猥琐把孩子膈应了,尽量的保持着姿势的优美
,可就是屁股疼坐不下站着腿还老抖。
杜绝一直绷着脸,看也不看缩在一边可怜兔子。
这死兔子,刚过上好日子就开始招惹人,要就这么放过以后指不定干出什么呢。
杜绝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兔子。
两人吃完饭回去又睡了一会儿,天亮了,杜绝赖在床上不愿起,林之只能起来开店。
捣乱的男人没来,林之一天都在盯着门口,还不停的拿手弄着头发。
这阵子一直在忙没有顾上形象,看着镜子中的那个明显苍白憔悴的脸和乱成鸟窝的脑袋,林之隐约明白了杜孩子为什么
嫌弃自己了。
这么邋遢这么不修边幅,自己看着都起腻,何况是眼光高得没边的杜孩子。
林之想着得去理发店剪剪头发,精神精神。
下午杜绝睡起来了,吃过饭林之很小心的跟他说现在店里没什么人,想要出去弄弄头发,问他去不去,杜绝拉着脸说不
去,看起来还是很窝火的样子。
林之穿好衣服出门,在大街上逛着,装修精良的店不敢进怕挨宰,只找了个小理发店修了修,因为身份特殊,前面的头
发还是很长,但剪过后人确实清爽了不少。
林之出了理发店深吸了口气,拍拍脸走了。
走着走着,感觉有人跟着他,林之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林之加快脚步往回走,天黑的挺早,街上的人并不多。
那感觉一直环绕着,而且越来越强烈,林之撒腿就往回跑,没跑几步就给人拽住了,接着被拖进了附近的小黑巷里了。
“救……”林之慌乱中张嘴呼救,可嘴马上被捂住了。
熟悉的低笑声响起,林之打了个冷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之之?”男人紧贴着林之,把人顶在了墙上,伸手摆弄着林之刚剪好的发型,邪气的轻笑着,“我发现你……还挺招
人的。”
林之反应过来拼命的挣扎着,可男人的力气很大,根本挣不开,很快腰酸腿软的林之就挣扎不动了,靠在后面的墙上大
喘气。
男人凑上来,近在咫尺,那张美得怪异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惊艳到极致的美丽,像株在黑暗中盛开的曼珠沙华。
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呼吸困难,那男人的笑似乎有种邪气,勾魂。
林之直得头晕心慌气短,周围的景物飞快的打着转。
男人的手沿着林之的额头鼻梁慢慢的描下来,时不时轻触到皮肤上,嘴唇暧昧的在耳边翕动,“之之,你的心跳得很快
。”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林之用尽力气推开那人,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你想知道,你们的奶茶店……那个孩子是怎么弄到的吗?”男人也不追,在后面圈着手,冷笑。
林之的脚步顿了顿,略一迟疑却马上加速逃走了。
50.这孩子,得好好教育
林之慌慌张张的跑到店门口,突然想起来杜孩子还在生气,见到自己这幅样子回去心里肯定又得不舒服了。
平静了好一会儿,照着玻璃理了理头发,林之这才推门进去。
杜绝一个人在店里面,没有客人,林之走过去想问他晚饭吃什么,却发现杜孩子正在拿着小镜子照着,长长的头发在脑
后凌散的扎了个马尾,额前垂下几绺发丝,在眼睛前面扫过来到过去,越发显得人飘逸俊秀。
杜绝抬头撇了眼林之,低头接着笨手笨脚的绑头发,但马上又抬起头,盯着林之一个劲儿的瞧,林之给看得很是心虚,
忙借口做饭到后面去了。
吃饭的时候,林之特意炒了三个菜,不停的给孩子夹菜。
杜绝已经绑好头发了,虽然乱糟糟的却别有一番风味,似慵懒似狂野似飘逸,直把林之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孩子,真俊
。
杜绝闷着头吃饭,冷不丁夹了块肉扔到林之的碗里。
林之看着碗里的肉,再看看杜孩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看什么啊,吃啊,这么瘦,怎么就养不胖呢。”杜绝水灵灵的大眼睛把林之一瞪,嗔怪着,林之整个人马上酥酥的
麻了。
忙夹起肉大口的吃起来,真香。
晚上杜绝抱着林之,小爪子摆弄着他的头发,笑道,“之之,你原来这么好看。”
林之红着脸揪揪头发,害羞的埋进杜孩子怀里。
两人和好如初,林之更加注意形象了,每天早起刮胡子洗脸弄头发。
很多来店里的顾客也注意到了这个总是喜欢低着头的帅哥,比起游刃有余挺不正经的杜绝,林之显得羞涩内敛,倒是吸
引了不少女孩。
每当女孩围着林之叽叽喳喳东问西问,林之总是脸红红的直往杜绝那边看,可怜巴巴的求救,杜绝才不肯放过好戏呢,
蹲一边磕着瓜子悠哉游哉的瞧着。
让你每天打扮的这么‘风骚’,勾引谁呢,昂?
虽然很喜欢帅帅的林之,但杜孩子有些小心眼儿,女的围着林之转,那没事,人蹲一边看好戏,可要是有男的盯着林之
看,杜孩子立马把林之招到后面来,非得等那男的走了才让林之出去。
很珍惜现在的来之不易,林之悉心的照顾经营着这个小店,对杜孩子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说东不往西,杜绝给伺候的
舒舒服服的,每天看着兔子忙活心里幸福的都开了花。
眼看着开了春,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林之学会了做蛋糕和一些小点心,搭配着奶茶连送带卖,小店的回头客越来越多了
。
一天,林之包了饺子给跟对面店铺老板送一盘的时候,那老板正好没吃饭,要拉着林之一起吃,林之说不用了家里还等
着呢。
老板过意不去,非让林之拿些自己店里的瓜子花生的,杜孩子喜欢吃零食,经常来他店买,大家都是小本经营,挣钱不
容易,林之不好意思白拿,准备掏钱,两人推推拖拖。
杜绝等了半天没见送饺子的回来,出来隔着条街叫林之回来吃饭。
林之没办法拿了两包花生走了,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拐回去问那老板这一溜的店铺要不要交管理费什么的,别
自己不知道再给耽误了。
老板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林之拉了进去,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对面,才跟林之小声的嚼舌头,“跟你说啊,咱们这片有人管
着,每月都得交保护费你不知道吗?”
林之摇头,保护费?这么个小店还要保护费?
老板神秘兮兮的跟林之说,“看你还被蒙在鼓里吧,那个整天跟你待一块儿的小子,就是那帮小混混的头,要不你跟他
说说,咱们都老街坊了,能不能少交点,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啊,哎你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
脑袋有些发晕,林之想起最后见那个男人,他说的那句话。
林之苍白着脸跟那老板说自己的店没几天了,当时就签了三个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开下去,那老板才不信呢,以为
林之推脱,大嘴噼里啪啦的就把实情倒了出来。
林之的脸越来越白。
回去坐下接着吃饺子,不过林之头却埋的很低。
杜绝热情的给林之倒醋,“之之,你尝尝牛肉馅的,超级好吃。”
林之嗯嗯的点头,胡乱夹了一个吞了下去。
这个店已经被买下来了,根本没有三个月租赁这回事,杜孩子一直瞒着自己,难怪交钱的时候也不让自己跟着,合同也
没见着。
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酸水。
林之安慰自己,管他过程干什么,两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可就不是那个味儿,那店买下来要不少钱,可自己当时顶多挣
了两三千。
也就是说,杜孩子追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可他从来没说过。
捧着碗手渐渐的冷了,他不相信自己,他在试探自己,到现在都不肯跟自己交底儿,林之一个劲儿往好处想,那是他的
钱,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呢,本来自己就应该对人家负责的,钱不钱的,提起来多伤感情。
可面对着热腾腾的饺子,林之一口也吃不下去。
杜绝一开始没注意到林之的情绪低落,后来也看出不对劲了,怎么人捧着碗光吃不抬头的啊,这脸都扣碗里了,饺子好
吃也不至于吧。
“之之,你想把碗一块儿吃了?”杜绝跟林之嘻哈开玩笑,林之没动,捧着碗闷着,
杜绝过去把人脸抬了起来,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眼中簌簌滚落,林之赶忙拿手擦,躲躲闪闪的要去盛汤,杜绝脸上的笑一
下全没了,一把拽住林之问怎么回事。
林之手忙脚乱的擦着眼睛,勉强笑笑,“没……没什么……”
杜绝根本不信,逼着林之说,林之不肯说,就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杜绝黑着脸出去了,直奔着对面那个小卖店。
门咣的给摔上了,林之抬起泪眼看见杜绝冲了出去,心想坏了,他肯定是找对面的老板算账去了,赶紧也跟着出去了。
跑过去的时候杜绝已经揪着人开打了,老板抱着头满地滚,哎哟哎哟的嚎我不敢了我没说什么啊,刚送过去的饺子撒了
一地,给两人踩的满地都是热腾腾的饺子馅。
林之哭着过去拉架,却怎么也拉不开,杜绝把那老板的鼻子打出血了还不肯住手。
只能用胳膊环抱着杜绝不让他再挥拳头,杜绝骂骂咧咧的又踹了那老板几脚才不清不愿的给林之拉走。
“你干什么啊……你打人干什么啊……”林之大哭着跟杜绝吵,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杜绝气哼哼的往回走,林之追着回去,过马路的时候险些给车撞了,杜绝吓了一跳,过来硬拽着眼泪哗哗的林之往回走
。
进了店里杜绝往椅子上一坐,伸脚狠狠的踹了旁边的凳子一下,咣当一声巨响。
林之红着眼睛看着他一眼,要去收拾吃饭的桌子。
“你给我过来!”杜绝嗷叱一声吼,指着林之吆喝。
林之没理他,径直的往后面走,杜绝跳下高脚椅把人硬拖了过来,“你闹什么闹,不就是瞒着你买了这个店吗?这也值
当的你闹!昂!”
林之眼泪呼得一下涌出来了。
本来杜绝就有些急,那老板个碎嘴子把事儿都说了,把兔子惹哭了,现在林之再跟他闹别扭,杜绝心里更是火上浇油。
“你哭什么啊,说啊,你到底哭什么啊?”杜绝抓着林之使劲摇晃,
林之咬着嘴,憋着不肯哭出声。
杜绝烦躁的狠狠抓了两下头发,问,“你是不是嫌我没跟你说?”
林之低着头,眼泪直往下掉,算是默认了。
“是,我当时是带了钱出来的,我没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抛弃的东西太多了,我输不起了,也不敢
输,我不敢保证你就能真的对我好,真的和我在一起,那些钱是我最后的依托。”杜绝说话声音也有些抖,手指使劲的
绞扭在一起,
林之没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林之,那段日子那么苦,你都没嫌我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做,还对我……对我那么好,所以我当时下了决心,一定要
给你个家,让你不再那么辛苦,现在我什么钱都没了,就买了这个店,你还闹什么啊,我为你什么都搭进去了,你对得
起我吗!”杜绝戳着自己的心口问林之,眼圈也有些红。
林之抬起红得吓人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杜绝,“可你……也不能……”
听说,在杜绝准备买店的前夕,突然冒出来一群小混混,经常过来挨家挨户的捣乱,搞得那一片生意大跌,原来奶茶店
是一个女孩子开的,很快就给惊扰的干不下去了,草草的把店盘了出去。
杜绝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林之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更何况,现在他还是那帮小混混的头头。
杜绝揪着林之吼,“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错哪了!”
林之哭着冲杜孩子吼,“你怎么能那样呢……你这是……是恶意竞争……”
杜绝手上一使劲把林之提溜到自己跟前,呲着牙低吼,“我恶意竞争?我他妈全是为了你,你不看看你那段时间,瘦的
都没人样了,我心疼你错了吗!我要是不这样你现在还在扛煤气,咱们还在那个小房子里憋着呢!”
林之挣开杜绝,“我不跟你说了……你……你就是错了……别打着我的旗号……”
“我打着你的旗号?我他妈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就是一头蠢驴!”杜绝死盯着走开的林之,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两人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
林之做好了饭菜就过去前面照应着生意,杜绝去后面吃,等他吃完林之再去吃,看起来像是配合默契倒着班的忙,可问
题是两人的眼神根本碰不到一块儿去。
晚上更是两个被筒板板正正的摆着,杜绝气得抱着被子去楼下睡沙发。
林之怕孩子睡不习惯,自己抱着被站在沙发边上盯着装睡的人看,没一会儿就把杜孩子看烦了,起来抓抓头,到底还是
扛着被子上去睡了。
林之铺好被子躺下,沙发挺小,只能蜷着睡,睡一夜累得腰酸背疼。
第二天起来腿蜷都麻了。
林之想了个办法,搬几个椅子拼起来睡,倒也挺舒服。
一连几天都没干那事,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忍忍也没什么,林之晚上睡得格外香。
倒是某人睡不着了,每天晚上一关灯就开始烙烧饼,第二天起来一准儿是哥特妆,眼圈黢黑,很有颓废小青年的味道。
这天夜里,某烧饼实在烙不下去了,从床上蹦下来扒着栏杆往下瞅。
林之抱着被子睡得正酣,两腿夹着被子,睡裤一直出溜的膝盖,光滑的小腿露在了外面,白白的特勾人,宽松的睡衣也
给扯得乱七八糟,隐约露出胸口大片皮肤,白的直晃眼,可把杜崽子的眼睛都晃绿了。
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比起一直的饕餮‘夜生活’,这几天的‘禁欲’可让杜崽子着实憋急了,嘴上都是泡,龟苓膏都
吃了好几盒了可楞是不管用,内火忒重了。
更何况,大兔子每天打扮的那么闷骚,头发飘飘眼神萧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成天跟眼前晃过来逛过去,纯属看的着
吃不上,不上火那就奇了怪了。
杜绝扒着栏杆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热,都出汗了。
林之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幽幽的飘到了自己身边,睁眼一看一黑影正杵自己跟前呢,当场吓得惊叫一声,忙拉过被
子紧抓着挡在身子前面,睁大了眼睛看来人。
原来是杜孩子,林之松了口气,抚着心口吁吁的喘。
“那个……我看你蹬被子,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踢被子!”杜绝尴尬的拉过被子把林之包了个严实,刚才也不
知怎么的就下来了,现在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林之热得难受,但又不好把被子拉开,就这么熬着。
两人在黑暗中干瞪眼,一个比一个冒汗。
没一会儿林大被子热得不行了,悄悄的把被子拉开了一些。
杜崽子眼前一亮,扑上去把林之连人带被给压住了,林之扑腾着挣扎,“哎……哎……干什么啊你……”
“你个死兔子,掀被干嘛,勾引谁呢昂!”说着小爪子就往被子里钻,杜绝压着林之胡乱的摸着,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