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清风——颜忘川

作者:颜忘川  录入:05-07

试他,还是在试我?”赵风楚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也似笑非笑道:“你说呢?”两人便对视而笑,竟是异口同声:“玉

堂春!”

12.玉堂春

所谓玉堂春,是宫中为讨主子欢心,增加闺房情趣的秘药,也就是春药。这种药本是只有皇族宗室才有的,寻常百姓根

本闻所未闻,再加上此药无色无嗅,混合在香中点燃,只要吸入体内便非特定的解药所不能化解。而当日赵风楚早在褚

锦渊潜入卧房之前,便将玉堂春混入了一种异域香料之中点燃,那异域香料本无催情作用,只是与玉堂春混合之後有拖

缓药效发作时间之妙用,而褚锦渊刚进房门就被迫匿於房梁,全神贯注的关心着房内的情形,自是无心其他,因此就在

浑然不觉之下中了圈套。

再说褚锦渊带着祁彤舒离开火印门後就打算为他找个落脚之处,也好让他从此不至四处漂泊,无以为家。谁知祁彤舒听

到褚锦渊要找地方安顿他,顿时红了眼眶,唯唯诺诺地问是否自己做错了什麽,还是褚锦渊嫌自己是个累赘,要赶紧找

地方甩掉他?褚锦渊好言相劝,解释了半天,少年依旧是低头抽泣。平日里祁彤舒对他是百依百顺,这一次却倔强的不

肯听他的吩咐,只是一味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红着眼眶怎麽也不愿吐出一个“好”字。两人就这麽僵持着,谁也不肯让

步,一来二去,竟已是日薄西山了。褚锦渊见天色将晚,知道今天必是劝服不了这倔强的少年,只有先找地方歇一晚,

明日再作打算。

於是他带了祁彤舒,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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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本就习惯了浅眠的褚锦渊被体内的一股燥热逼醒。他打坐运气,发现体内气息不稳,气血升腾,显然是中了催情

之物的症状。可是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何时中的毒?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对自己使出这般卑鄙伎俩的人又是谁

?如果是左清风,他的目的又是什麽?然而这种思考并未维持多久,一波接一波的欲念便有如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理智的

小船,海浪似的击打着他的身体,让褚锦渊难以抑制的粗喘起来。这麽多年来未曾好好发泄的欲望使他难耐的将手伸进

亵裤,套弄起已经火热挺立的分身。久未品尝的美好感觉让他不由抬起头来喘息着,但顾虑到只有一墙之隔的临屋里便

是祁彤舒,褚锦渊只有将涌上喉头的声音生生的压了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却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敲起门来。“褚大哥,我可以进去吗?”是祁彤舒。褚锦渊暴喝一声:“滚!”

门外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却还是不死心的怯生生地问道:“褚大哥,你怎麽了?你的声音不大对……”回答他的只是

更大声的怒吼:“我叫你滚你听不见吗?”门外顿时悄无声息了。褚锦渊刚送了口气,以为把他吓跑了,门却忽然被推

开了。

“褚……“一句话未竟便哽在喉头,祁彤舒呆愣愣的看着床上满面潮红,分身一柱擎天的露在外面的褚锦渊,登时两朵

红霞升起,绯红了他小小的脸蛋。两个人就这麽尴尬的对望着,空气都仿佛因为这淫糜的场景而火热了起来。约摸过了

一炷香的时间,祁彤舒突然沈默而迅速的解开衣扣,很快,一具纤细白腻的少年身体便赤裸裸呈现在了褚锦渊眼前。

13.一夜风流

褚锦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少年,月光斜斜的打在他还未发育成熟的稚嫩的胴体上,散发出引诱人犯罪的苍

白,让人恨不得能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褚锦渊强压住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欲望,将脸别向一旁,努力平定着自己愈

来愈急的呼吸。

“你出去。快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褚锦渊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但话语间不时夹带着的粗喘透露出他此刻的焦躁

祁彤舒满面晕红,却还是鼓起勇气走向他。“请你,抱我。”微微颤抖的双腿显示出主人并没有他表现出得那麽勇敢,

但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不让褚锦渊再有拒绝他的想法,祁彤舒坚定地走到床边,用颤巍巍的的双手环住褚锦渊的颈

项,醉中喃喃道:“求求你,不要拒绝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要赶我走……求你……”一边说着,一边凑上

嘴唇笨拙的亲吻着。尽管他的挑逗拙劣的很,却成功的挑起了褚锦渊的熊熊的欲火。他不知道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是祁

彤舒青涩而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生爱怜之心,褚锦渊难以自制的紧紧抱住了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儿。

褚锦渊将祁彤舒放至床上,温柔的抚摸着他散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的。”祁彤舒尽管紧张的牙

齿上下打颤了,却还是好强的说:“我不怕……”褚锦渊好笑的看着他逞强的可爱模样,轻轻香了香他的脸蛋,左手顺

势滑下去,握住了祁彤舒娇悄可爱的小家夥,不急不徐的上下套弄着。待少年满身红晕的达到顶峰之後,褚锦渊借着他

释放出的体液做润滑,将一只手指缓缓的插入了他紧窒的後穴。祁彤舒刚刚高潮後瘫软的身体顿时一僵,但在褚锦渊不

断地开拓下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随着褚锦渊手指不断的抽送,祁彤舒的後穴慢慢变得炙热柔软,他在意乱情迷中仰起脸,看见自己上方的褚锦渊因为强

忍欲念而汗湿的脸,知道他是为了不伤害自己勉强忍耐,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激与感动。他断断续续的呢喃道:“我没事

,你,你进来吧……”尽管知道应该再让身下初尝鱼水之欢的少年再是应一下,但被药力催升的欲火实在是烧得他胸口

发闷,此时又得到了允许,再也难以忍耐的褚锦渊抬高祁彤舒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了那依然紧绷的幽穴。身下的人一

声闷哼,褚锦渊知道自己一定是弄伤他了,但此时的他已经欲罢不能,被药力冲昏头脑的褚锦渊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

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祁彤舒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更刺激了他,让他愈发大力的驰骋起来。

随着褚锦渊愈来愈快的抽插,他眼中祁彤舒潮红的小脸逐渐与另一张脸重合,终於在一个重击之下,褚锦渊低吼了一声

“清风”便激射而出,颓然倒在了祁彤舒的身上。他在少年身上粗喘着,没有看见祁彤舒空洞而略带幽怨的眼神。

14.约定

清晨的阳光柔和明媚的从窗子斜射进来,房间里登时敞亮了起来。褚锦渊乏力的撑起身,直觉头疼欲裂,身上软绵绵的

没有一丝气力。他恍惚的环顾四周,看到一丝不挂的祁彤舒蜷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着青紫的吻痕,仍旧安稳的

没有醒来的迹象。褚锦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昨夜疯狂的情境一点一滴的浮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心生愧疚,自己大概真

的是把这少年给折腾惨了吧。褚锦渊暗自嘲笑自己的疯狂。不错,他是疯了,所以才会把祁彤舒看成是他,才会在情不

自禁的时候喊出他的名字。左清风……难道我这辈子注定逃脱不了你了吗?

“褚大哥……”一个怯生生地呼唤打断了褚锦渊汹涌的思绪。祁彤舒撑起半个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噢,你醒了

啊?身子……还好吧?”听到如此直白的问话,少年原本苍白的脸颊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啊……没、没事的……”

室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好半天,祁彤舒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褚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赶我走?”看着少年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褚

锦渊觉得自己已冷硬了好久的心仿佛被一团温暖的火焰给包围着,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了起来。这种强烈的被依靠,被需

要的感觉让寂寞疼痛的他好像死而复生一般。但他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和我在一起会有很多危险,也许连左清

风原本承诺的三年太平日子也不会好过……”“我不在乎!只要和褚大哥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祁彤舒急急忙忙的

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褚锦渊的脸色阴沈了下来。“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真正爱的另有其人。我的心早在五年前

就已经烧成灰,磨成粉了,可能根本不会再爱任何人。这样,你也愿意继续跟着我浪迹天涯吗?”祁彤舒扁扁小嘴,低

声呢喃道:“这些我都知道……没关系的,我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小鬼,根本配不上褚大哥……只要褚大哥不嫌弃我,

不要赶我走就好了……”他抬起头,认真而无畏的看着褚锦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一不小心便会夺眶而出。轻轻

搂过少年有些冰冷的身体,褚锦渊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摩着他光滑的脊背。“既然这样,我们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开

始新的生活吧。”“嗯!”祁彤舒破涕为笑,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彩。褚锦渊也微笑的与他对视着,心中却隐隐

不安:一切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麽顺利吗?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平安的离开江湖这个是非之地呢……

15.平地生波

两人起身之後,在客栈大堂里随意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些干粮,便离开了小镇。依着褚锦渊的想法,中原地域虽大,却

处处逃不开江湖事,江湖人,因此惟今之计,只有带着祁彤舒远走大漠,才有可能得着一时清静。只是此行路途遥远,

只怕难免节外生枝。褚锦渊心中担忧,嘴上却也不说,只是闷头赶路。祁彤舒也猜不透他心思,见他自出了小镇之後便

脚程渐快,也不敢问,只有拼命的追赶,不出半日脚底便磨出蚕豆大小的水泡,却也不敢让褚锦渊知道,只是忍痛继续

赶路。後来褚锦渊看他姿势有些怪异,他还一味的掩饰,最後被逼着脱了鞋袜,只见脚底的水泡已经磨烂了,脓和着血

水把袜底都弄脏了。褚锦渊见他明明疼痛却强忍着不说,被发现了还一个劲地说“不碍事”,倒像是他自己做了什麽亏

心事似的怯懦,心中顿感歉疚。当下也不急着赶路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祁彤舒坐下,拿出药来仔细地为他把脚底的

伤口包好。祁彤舒许是从小便没被人这样亲昵而暧昧的对待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简直连手往哪里放都不晓得了。

“哟,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风景啊。没想到褚大侠做了梁上君子之後还有这等风花雪月的好心情呢。”一个尖锐刺耳

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绮旎却又温馨的气氛。褚锦渊缓缓抬头,见是四五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

“褚某不才,不知几位道长方才之话所指何事?”褚锦渊不亢不卑的缓声言道。

“别装傻了!”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厉声喊道。“你盗了我们霏雨观的镇观之宝,还在这装模作样!

褚锦渊闻言不由暗自吃了一惊,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的一派镇静。霏雨观是江湖正派中声望数一数二的门派,尤其是

观主廉勋,不仅武功修为,连人品德行都可以说是平步武林,人所难及,因而被江湖中人奉为“至善道人”。如今,自

己莫名其妙背上一个盗宝的罪名,得罪了这麽一个江湖大派,实在是不妙的紧。

众道士见褚锦渊但思不语,还道是他被人道破恶行心中发虚,便暗忖不如先将他拿下再细细审过,当下相互间使了个眼

色,拔出剑来群起以攻。

按说几个小道士武功不及褚锦渊三成,即使人多势众也难敌他三拳两脚,只是褚锦渊未免加深与霏雨观之间的误会与矛

盾而不愿伤人,再加上要顾及一旁祁彤舒的周全,几人竟是僵持不下,谁都难以沾到什麽便宜。

几个小道倒也不傻,见他处处相让,知道若将褚锦渊逼急了恐怕不妙,又见他对身旁少年全力相护,恐是那少年不谙武

艺,居然齐齐的向那少年发难,顿时几把明晃晃的剑都冲着祁彤舒而去。

16.再生事端

少年眼见着几把剑都冲着自己而来,一瞬间惊恐万分,睁大了一双眼睛居然连恐惧的呼喊都堵在了喉咙里,双脚像牢牢

长在了地上似的难以移动半分。幸亏褚锦渊眼明手快,也顾不得伤不伤人,是否会与霏雨观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怨,抽出

剑来,一个飞身跃向眼见就要被夹击祁彤舒。谁也没看清他是怎麽出的手,只听见空气像是被利剑划破一般发出“呼呼

”之声,几个小道士转眼便倒在地上,颈上齐刷刷的留下约有寸余的伤口,一时间竟全都断了气。

祁彤舒显然是被这样的情景给吓住了,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只知道用手捂住嘴,浑身微微的颤抖着。此时的褚锦渊浑身

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杀气,俨然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褚锦渊了。将干净的不曾沾染一丝鲜血的剑插回剑鞘,褚锦渊看

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沈浸在惧怕中的少年。他叹了口气,安抚的摸了摸祁彤舒的头,“别怕,已经没事了。少年却还

是兀自浑身打颤,口中喃喃自语,“好可怕……就像那天一样……死了好多人……村里的人全都死了……娘和爹,都死

了……”褚锦渊闻言,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天被屠村的惨况,心中更生愧疚,把祁彤舒轻轻搂入怀中,怅然道:“你被吓

到了吧?跟着我,以後的日子可能天天都会如此……这样,你还想继续跟着我吗?”原本眼神茫然的祁彤舒听他这麽说

,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已不复恐惧与迷茫,只有满满的坚定。“我不会被吓跑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生生世世都跟

定你了!”褚锦渊听他这麽坚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忧,两种滋味在心头缠绕,久久不散。

再说褚锦渊心知自己虽说是被误会的,但毕竟杀了霏雨观的人,即使原本在理现下也变成没理了。未免怨仇越结越深,

难以化解,唯有上一趟霏雨观了。

几日後两人行至霏雨观十余里外的一个小镇,便找了家客栈打尖休息。褚锦渊深知此行凶险异常,搞不好又难免恶战一

场,因此坚决不同意祁彤舒与他同去。哪料少年在这个时候却是平时难比的倔强,坚持要与褚锦渊同生共死,不肯一人

逍遥事外。褚锦渊见劝不动他,干脆点了祁彤舒的昏睡穴,将他好生安置在客房中,对小二略作吩咐,便一人匆匆上路

了。

褚锦渊走後不久,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便出现在了客栈里。大方的打赏了小二一锭黄金,问出祁彤舒所在的客房之後,

那青年便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的事了。

17.意外之人

褚锦渊甫至霏雨观,还未得入门去,便被门前几个小道持剑团团围住,口中大喝:“来者何人!不知规矩还是怎的,来

我霏雨观怎不先行递帖拜上,你当这霏雨观是你随随便便,想来便来的麽?”褚锦渊不由嗤笑一声,想起当日左清风曾

对他说,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一个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料,故作矜持,处处讲求规矩,当

真让人厌恶的紧。现下品品这话,虽说有些狂傲无礼,却又正是切中要害,十分在理。依着褚锦渊这几年的作风,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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