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定是有问题!"
"有问题的人是你吧。已经有感觉了吧?"
"唔......"
这才是最大的屈辱吧?
那种地方被玩弄,如果恶心的话也就罢了。
可是现在却有一种痒痒的,让人心烦意乱的,想要摩擦什么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好了,就让你好好享受我的技巧吧。我让你只靠后面就高潮。"
"住、住手!"
啊......骗人。
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事实。
一定是在做什么恶梦。
被手铐铐住,下半身被剥光,那种耻辱的地方被玩弄,不仅没有不快,反而觉得舒服,一定是哪里疯了才对!
"啊......啊啊......"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配合着久住手指的动作晃动臀部。
想要更多。
更加舒服的事情。
虽然试图用理性抑制欲望,但是身体却贪婪地追随着快感。
就在这个时候,嘎吱一声开门声,把芳混沌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久住的手指也一下子停住了。
有什么人走进了店里。
在回头看去的芳的眼中,出现了一个在这种季节还穿着大衣的男人身影。
嘶哑,但是却充满了威慑味道的声音。
"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办事。"
"没关系,我只是出资而已。并不算是我的店子。"
看来似乎是和这个店有关的人。
"无所谓,距离开店还有一定时间。好好享受吧。顺便帮我守着点,不要让人来打扰商谈就足够了。"
对方不紧不慢地接近了。
(可恶!居然以这种样子暴露在别人面前......)
芳全身都因为羞耻而颤抖起来。
不仅如此,身体也因为愤怒而燃烧了起来。
不说些什么不行!
对于容许这种愚蠢行为的男人,如果不好好地骂一顿的话就不能甘心。
但是,就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久住埋在他体内的手指又动了起来。
"唔......啊啊!"
非难的语言立刻转为了妖娆的喘息。
"哎呀呀,都已经忘我了啊。"
"因为这家伙一直冷冰冰的,所以我使用了一点药物。"
"哦。"
男人停下了脚步。
"如果直接进入的话,想必更让人心动吧。"
"是啊,应该会发出很动听的声音吧。"
久住的手指在内部剧烈动了一下。
瞬间,无法抑制的呻吟泄露出来:"啊...啊啊...不...不要..."
就在芳努力摇头的时候,已经逼近到眼前的男人的面孔突然进入了他的视野。
看年龄的话应该是30多岁。
全部梳拢到后面的头发。
虽然用纯黑的墨镜遮住了双眼,但是那个浮现着嘲笑的嘴角看起来却相当眼熟。
在他花了一整个晚上输入进脑袋的暴力集团相关人士名单的需要重点注意的项目中,就有这张脸孔。
他就是大约在两年前解散的"飞龙会"的组长方丈弥人!
现在他是金融公司以及色情酒家的老板。就算是改变了形式,,直到现在他也还在这个地区的地下社会保持着最强大的
力量。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社长被刺伤的"德丸金融",其实也是方丈所经营的公司之一。
(糟、糟糕......)
如果不小心被他发现自己是警察的话。别说是要被百般辱骂了,只怕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就会成为了东京湾的溺水尸体
。
"看来男人也能相当的性感呢。就算不好这一口的我,都产生了奇妙的感觉哦。"
方丈坏笑着的嘴巴中吐出了打趣的语言。
"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是相当会嫉妒的。就算是多蒙方丈先生的照顾,我也不能把这家伙让出去的。"
久住毫无顾忌地瞪着执掌着黑暗世界的男人。
"很不错的男人嘛。比起那位美人来,我倒是更加被你所吸引呢。"
"那就更加抱歉了。我可是只做上面的那个的、当然了,如果方丈先生愿意做受,自然另当别论。"
"嘿......哈哈哈哈哈!"
方丈的高亢笑声,回荡在了店子里面。
"你这个男人太有趣了。"
说完这句后,方丈就消失在了延伸向事务所的房门那边。
"......芳......"
从背后吻着芳的耳朵的久住,轻轻地说道。
"那家伙是前‘飞龙会'的会长。如果想要命的话,就不要随便开口比较好哦。"
那种事,就算他不说芳也知道。
因为深入在自己体内的久住的手指,他才没有脱口说出不妙的事情,虽然很不情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不对,难道说......那个时候,一直都停下了的久住的手指之所以再次展开运动,是为了让自己不会说出多余的事情吗
?
为了让他不会在方丈面前暴露出警察的身份,避免有可能降临在他身上的危险,为了保护他......
但是,久住并不是那么亲切的男人。在那之后,芳深刻到骨髓地体验到了这一点。
只是为了让他喘息,让他屈服,扭曲他的意志。仅仅是为此久住就一直玩弄着芳的身体。
直到就连最后的抗拒都转变为了湿润的呻吟。
不止一次,不止一次地--
记忆混沌了起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返回的公寓。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房间的浴室中,位于开到最大的淋浴头下面。
久住用最糟糕的方式贬低了芳。
就连衣服都没有脱,就那么连呼吸都没有乱了分毫地玩弄着芳的身体。最后还为了封口,把芳的下半身被自己的体液打
湿的凄惨模样收录在了摄像机中。
久住使用在芳身上的药物,并不是催淫剂之类可爱的东西。
多半是毒品范畴内的东西吧。
可卡因或者是海咯因,要不就是LSD......
执掌着地下世界的方丈,之所以特意在同性恋酒吧出现,多半也是为了毒品交易吧。
"可恶--!"
明明知道这一点,芳却什么也无法做。
如果涉及到毒品的话,管辖部门上的区别就很重要了。
而且不仅如此,现在根本就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对,多半自己体内,还残留着当时涂抹的东西的一星半点的残留。
但是,就算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如果被人使用了药物又沉浸于快感的事情曝光的话,也就等于彻底被关上了通向上层
的道路。
而现在自己才不过是刚刚跨出了第一步。
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绊倒呢?
仅仅是为了那样的同性恋混蛋!
"可恶!"
芳夹杂着悔恨,用拳头锤打着浴室的墙壁。但就算嘴上再怎么咒骂,烙印在身体中的感触还是无法消失。
心灵的创伤只会进一步地加深。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从浴室出来后,芳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到警署询问公平的情形。
(那孩子的话被一个女人接走了。公平本人也承认那是他父亲认识的人,所以就让他们回去了。)
听到女警的回答,芳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
来接人的,应该就是久住的女人之一吧?
在想到这里的瞬间,他已经把话筒摔到了地板上。
"那、那家伙算什么嘛!既然是直人,对男人没有兴趣的话,为什么还要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怒吼的声音中,明显参杂着嫉妒的色彩。
无法相信!
光是想到久住去拥抱女人,脑袋就一下子沸腾了。
这份感情的激烈动荡算是什么呢?
明明是单方面被玩弄,遭到了侮辱。
难道说自己已经因为那种被药物强行拉出的无法形容的陶醉而疯狂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抛弃理性和常识,感情赤裸裸地外露的一面--
--那天晚上,就算疲劳到极点的身体多次地陷入了浅浅的睡眠,但是在重复造访的梦境中,芳还是一直在久住的侵犯下
呻吟喘息。
3 去野营
啊......身体好沉重......
不对,这种感觉和倦怠或是疲劳都不太一样。
即使吃得好睡得好也无法抹去的不快感。
总觉得像想要什么。
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就好像身体的内部在丝丝作痛一样。
焦急,烦躁,无奈......。
"啊!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居然连睡也睡不好!"
--距离上次的不快事件已经有一周的时间。
原本以为在家里好好睡上一天让身体获得充分休息,就可以消除这份奇妙的倦怠感,不过看起来别说是恢复了,情况根
本是更加恶化才对。
"去用竹刀联系一下吧。那样的话一定能清爽下来。"
芳抓起了放在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的竹刀,飞奔出了家门。
从十岁左右就开始练习的剑道,几乎已经成为了芳的身体的一部分。
能够无视要住进单身宿舍的规定,而在警署附近的公寓一个人生活,自然是例牌多亏了上面的那位大人的关照。
他将视线转到右手后,就可以看见林立的高层大厦。只要开车前往那个方向的话,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俱乐部
?jet' aime"。
虽然很想完全无视,但是这个距离未免近过了头。
"谁要去那种鬼地方啊!"
仿佛为自己打气一样地吼了一声的同时,芳用力挥动了一下竹刀。
他知道缺少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男人......)
为了抑制那个放任不管的话,就忍不住想要开车前往那里的自己,已经不知道耗费了他多少的忍耐力。
就算是在这么做的现在,久住的视线也仿佛穿越了时空一样地在诱惑着自己。
就好像是为了赶走缠绕在周围的莫名其妙的力量一样,芳继续挥动着竹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同性恋。
因为一直隶属于剑道部这种全都是男人的社团,所以他也曾经听说过谁和谁有一腿之类的奇妙流言。但是因为觉得和自
己无关,所以从来没有产生过兴趣。
但是......也不是没有线索。
在过去的恋爱忠接连失败的理由,就是因为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难道说,这就是同性恋的证明吗?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身体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久住的手和嘴唇的触感。
震动着鼓膜的甘甜声音。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双仿佛深刻的黑暗一样的双眸,如此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无法离开。
那家伙很危险!
绝对不能进一步和他扯上关系。
一旦被那双深沉而且阴郁的眼睛所吞没,就无法再抽身出来。
我是警官。是Career。自己不打算在人生的轨道中出轨。会妨碍到这一点的存在,全都要无情地割舍。
自己需要的只是意志!
这是战斗。和自己的战斗!
必须随时维持着挥剑的瞬间的自己的状态!
就在他一面流淌着汗水,一面拼命安慰自己的时候--
"哇,好帅!"
突然传进耳朵的可爱声音,让芳的手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一个眼熟的少年,在站在公寓栅栏的对面拍手鼓掌。
"公平......"
虽然嘴里如此嘀咕着,但是芳的视线却完全投注在了公平身后的男人身上。
"抱歉在你休假的时候前来打扰。"
久住弘树如此说着而低头道歉。
"......啊......"
头、头疼!
虽然可以忍耐着让自己不去,但是对方主动跑来的话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孩子非要和好心的刑警先生道谢啦。"
不仅如此,久住还露出了和至今为止所展现出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温柔的父亲的脸孔。
"好了,公平,道谢啦。"
"谢谢。"
面对精神十足地如此道谢的少年,就算他背后站着多么让人火大的男人,芳以不可能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你是特意来说这个的吗?"
芳走到栅栏边对公平说道。
"嗯。毕竟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什么都不能说的......"
"因为对象是我你才说的吗?因为我和你父亲的年岁相近,所以比较容易说话吗?"
"不是。因为,刑警哥哥非常的美丽啊"
公平如此说着而脸上冒出了红晕。
"......啊?"
"这个小鬼好像很张狂地玩起了一见钟情呢。"
久住好像哭笑不得一样地补充说道。
"一见钟情......对谁?"
"当然是你了吧。西新宿警署还有其他的美人刑警吗?"
"啊......我!?"
"虽然也不是没有女警,不过第一美人毫无疑问还是你啦。只有在这上面我和公平秉承相同的意见。"
久住用如果是女人听到的话,绝对会觉得腿软的甘甜男中音说着如此意味深长的台词。
(可恶!居然利用小孩子!太卑鄙了!)
虽然这么想,心情还是一阵荡漾。
那个家伙明明说过嫌小孩子麻烦的台词,可是从他的态度上已经看得出,他对于公平有多么的疼爱。
他抚摸着公平头发的动作中,也洋溢着爱意。
"所以他是来邀请你去约会哦,对吧?公平。"
早熟的少年犹犹豫豫地点头后,仰头看着芳,说出了芳绝对无法拒绝的邀请。
"一起去野营好不好?"
"野营?"
"正好天气不错,野营一定很舒服的。"
"啊......你说的对。"
芳抬起头来,在晴朗的天空上飘荡着几片白云。
他都忘记了。
在天气晴朗的日子悠闲地出去行走的轻松心情。
"可是,你还必须要练习吗?"
"咦?啊,你说这个吗?"
芳扬起竹刀示意了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在练习啦。这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从小学时就开始了。所以一旦有空,不知不觉就在挥动它了。
"
"爸爸也经常这么做哦。"
"咦?"
"就是挥动竹刀啦。"
公平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仰望着背后的久住。
"骗人......你以前是剑道部的吗?"
芳哭笑不得地询问。
既然久住有练习剑道,两个人又年龄相近,那么他们也许在大赛上曾经见过面。
当初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但是,这种淡淡的期待,也因为久住的回答而无奈地被打消了。
"不是的。我所练习的是古武道。"
"古武道?"
"就是神道无念流剑术的旁支啦。因为是没有配合剑道联盟的统一技法的流派,所以不能参加剑道的公式比赛。"
"我家附近有个狂热的师匠,为了让流派残留下来而免费教导我剑术。因为我家很穷,所以普通的花钱的剑道对我来说可
不太敢领教。"
"是吗......"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一脸失望的表情?"
"咦?不,没什么......"
他说自己在失望?
没错,确实是失望。
因为他希望自己和久住在过去有什么关系。
这是某种命运性的邂逅,所以自己才会不由自主被他所吸引,芳就是如此拼命地在寻找对方必须是久住的理由。
注意到这样的自己,芳一张哑然。
"可,可是,公平,你看起来不是空着手吗?便当和水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