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业务员 第一部——猫岛瞳子

作者:猫岛瞳子  录入:04-26

除了啤酒,顺便又追加了麵。

「请再给我们一盘海鲜什锦炒麵。」

面对满满一桌美食,我和滨野的手跟口简直不曾停过。

最后,圆桌上当然就只剩下盘底朝天的盘子。如果不点麵、饭,我的荷包铁定被搾乾。

结果,吃了汤麵、炒饭之后,一餐饭局终告结束。

临走时,连厨房的大师傅都过来跟我们致意。因為我们吃的量实在让他们太感动了。

谢天谢地,预算还在控制范围之内。

踏出店门,走向电梯,我请滨野选择喝酒的地方。

以客為尊,今天滨野是主客。

「接下来,我们到哪裡去喝?地方由你选。」

「嗯。机会难得,我想到最顶楼的俱乐部,边喝边欣赏大阪的夜景。」

「好。就这麼决定。」

「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喜欢喝日本酒。」

「不要这麼说,我什麼都喝。读书的时候,我也到过这种俱乐部打过工。对於酒的种类,还略知一二。」

提到酒,我又开始得意了。

「喔……?」

滨野的意外口气,激起了我爱秀的本性。

「我还记得怎麼调鸡尾酒呢!还有马汀尼、新加坡松子酒……」

「你调过酒?」

「那是酒保的工作,我只是在旁边看。但是,光看就让人蠢蠢欲动了。」

上升的电梯来了。

进入电梯后,各种酒开始在我脑海裡涌现。

(待会儿该喝松子酒呢?还是伏特加……)

越想,气氛就越High……

一阵晕眩。当我驀然睁开双眼时,我的两手都向上伸著,又酸又痛。房间裡灯火通明。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什麼地方……?」

两眼迷濛看不清楚。下意识想动手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状。

「啊……嗯……?」

无论怎麼使劲,手就是勾不到脸。我的手好像各向左右,被……毛巾之类的东西绑在床上了……

「唔!」

我试著再用力,又发现我的脚踝也像手腕一样被绑住了。手脚同时受限……幸好身上还穿了件浴衣。

(我到底碰到了什麼事?……我应该和滨野在一起喝酒……)

理不出一点头绪……

又因為饮酒过量,记忆出现断层。晚上我和滨野饱餐一顿后,到最顶楼的俱乐部喝酒……

「滨野?」

此时此刻虽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我还是担心滨野。

我勉强移动脑袋,环顾了房间一圈。这裡好像是饭店中的某个房间,而且是相当高级的客房。墙壁上不但有高级的装饰

壁灯,还掛著印象派的风景画。

这间房间相当宽敞,除了绑著我的这张床外,另外还有一张双人床、一组大沙发。桌子上有一瓶XO和高脚酒杯。

(这个房间,除了我,一定还有别人……)

透过拉著蕾丝窗帘的窗户,我只能看到外头模糊的景緻。

(在这裡住一晚上,一定不便宜。)

说实在,从醒来到现在,我对自己的状况还是不清楚,所能做的只是睁著眼睛四下张望。

卡嚓!

是开门的声音。

我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了。

危机感随著来者而升高。

「……谁?」

「你醒了。」

这是滨野的声音。原来的那份紧张感一下子全消失了。

「滨野,是你啊!我一睁开眼,就这副模样,真是莫名其妙。对不起,麻烦你帮我解开。」

虽然有点下不了台,但是我还是实话实说,希望快点摆脱目前尷尬的状况。

「嘿嘿嘿……佐伯先生,你真的什麼都不记得了吗?」

听到我的央托,滨野竟然只顾著笑,还提出莫名其妙的问题。简直是幸灾乐祸。為什麼?

算了,这是我个人的感觉。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嗯,喝得太多,什麼都不记得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先向你道歉。」

莫非在失忆的这段时间,我捲进了什麼是非之中,由滨野為我摆平了?不管事实如何,先道歉就是了。

「你没给我添什麼麻烦,反而给了我许多乐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耶!上回和我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嘿嘿嘿……」

(就算是,也不必笑成这样吧!)

之前自己以為粉饰的很好的糗事,看起来全都穿帮了。我的心头不免一震。

「……唔。别损我了啦!先帮我解开嘛!」

「好吧!」

滨野一步步走向床边,看来他终於有意助我一臂之力了。

他身上也穿著浴衣,多半也是这个房间的房客了。

到目前為止,这房间裡就只有我和滨野两个人。

(……把我弄成这副狼狈样的,到底是谁?)

我越想越不懂。如果只做单纯的直线思考……

(把我绑成这样的……应该是滨野?)

在我思考的那一瞬间,滨野已经坐到床边,碰触我的身体。

但是,他解开的并不是我预期中手腕上的毛巾,而是浴衣的腰带。

「……嗯?滨野,请你先解开我手腕上的毛巾。」

「不。」

「啊?」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也不是我能理解的答案。

啪沙!

接下来,滨野竟然掀去了覆盖在我胸腹之间的那块布。一阵冷气袭来,冷得我打了个寒战。

「……很冷耶。请你解开我手腕上的毛巾。」

嘶嘶!

「呀?你摸哪裡啊!」

滨野一本正经的抚摸著我的胸口,然后滑向腋下。弄得我全身酥痒。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我只能扭动身子。

「……佐伯先生,你真的什麼都不记得了吗?」

痒死了,还不快住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真的不记得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是的。」

「我的酒品应该不会差到哪裡去。难道……我动粗了?」

听到我这麼一问,滨野的表情变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对於我们刚才一起入浴的事也没印象了?」

「一起入浴……?不可能!我全不记得。快放开我。如果因為喝醉酒有失礼之处,我向你道歉。」

难看加上焦急,使我的语气变得非常严厉。

「今晚,不到最后,我决不放你。」

滨野的语气也斩钉截铁,这表示他生气了吗?

「……别开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将你五花大绑,為什麼要解开呢?多可惜呀!」

「啊?」

瞬间,我的脑袋好像拒绝接受所得的讯息。

尘封在记忆库中不愉快的记忆,再次像走马灯般,在我脑中復生。

念小学时,因為长相清秀,在电车中经常受到骚扰。(大都来自男性),高中打工时,也曾受过上司的迫害。

(没想到到了这般年纪还……,一切都是美丽容顏惹的祸。)

现在知道滨野和凯接吻,原来就是「那麼回事」已经太迟了。谁叫我不听孝史的忠告。我就像一隻笨蛾,不到扑火就认

不清事实。

「……你是不是想做什麼怪事?」

我稍稍将无法动弹的双手举起,吃力的问著。

「是的。」

滨野竟然若无其事的回答我「是的」。

(开什麼玩笑,要搞你去找那个外国佬搞!从小师长就告诉我们「不能以表面上所发生的事来判断一个人」,所以对於

滨野和凯的事,我一直佯做不知,可是现在……)

「这种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快放开我!」

内心的某个角落,我还是相信滨野。我不相信这两个月对他的疼惜,会换来残忍的打击。

「我拒绝。这麼好的机会,我想『好好的』、『慢慢的』享用。」

滨野竟然以不慍不火的口气,悠悠地给了我莫名其妙的答案。人心果然难测。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设下这种变态陷阱。

「你……莫非……你们学校就是传闻中的……」

一向口齿伶俐的我,剎那间结巴了。

(对,这傢伙会和凯接吻,他所读的学校八成就是变态巢穴……。我的贞操现在面临危机了……莫非今夜我就是他变态

强暴下的牺牲者?)

「嘿嘿嘿……莫非什麼?传闻又是什麼?」

滨野已经从我的表情,知道我想说的是什麼了。一阵诡异的嬉笑之后,即以有违常理般的冷静语气。催促我把话说完。

「就是GAY,SADISM?」

这是我的回答。但我期待滨野能够全面否定我的回答。

「是的。我从高中就一直喜欢男生,但我不是SM。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从善如流。」

我的答案竟然受到滨野愉悦的肯定。更甚而将我归类於此道中人。

「果然是个狠角色。」

下意识间,我竟然吐出这句话。

「狠的不是我,是你吧!不管面对哪一个客户,你都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看到研究室裡的人对我有好感,你就开始

焦急了……」

听到滨野这番令人噁心的告白,我的身体几乎僵直,如果我的两手可以动的话,我一定……

「洗澡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过了,到目前為止,你还不属於任何人。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一尝幸福的滋味。」

我不说话,滨野却滔滔说个不停。说的全是让人听不下去的变态告白……。洗澡?我什麼时候和他一起洗澡了?

怎麼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现在却不是一探究竟的时候。

「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我无法接受。对不起,麻烦你替我解开毛巾。」

「我可以替你鬆绑。但是手关节会很痛的,我看还是不要……」

「少装蒜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滨野又带著那副看似无邪的笑容,可恶地继续装蒜;而且还带著浓浓的关东腔。

「我就是被你这副嘴脸耍得团团转,你们东京人就是会欺骗我们大阪人。」

「嘿嘿,真有意思。你的本性终於露出来了!」

滨野的注视,激起了我的岛国之民悲情本性,自卑地将视线移往他处。

「佐伯先生,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个晚上』的。可不能食言而肥。」

「嗯?……你言下的『一个晚上』是『这个意思』?」

「那当然。」

滨野笑嘻嘻的回答。

他妈的。我真的要气炸了。如果我是个老烟枪,现在血管一定迸裂了。

看到滨野从容不迫的样子,我更是火冒三丈。

「你根本是故意设陷,让我会错意。」

「是吗?」

滨野接的很乾脆。

「难道不是吗?」

我只能针对这点穷辩。

(当我听到滨野说「陪我一晚」时,下意识以為是自己先前承诺要请客的事。)

经过数回合的舌战,残留於体内的酒精已经挥发殆尽。我的脑筋终於可以谋思策略了。

……突然觉得凉颼颼的。

「嘖!」

(浴衣之下什麼都没穿,我真的像极了一隻翻了肚的鱼鱉。)

想到下体空无蔽物,我开始焦急了。一阵阵热潮不断往上涌。

我拚命扭动身体,企图让最重要的那一点躲开滨野的视线。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却逗得滨野更乐。

第八章

「你一直都没发现自己一丝不掛啊?到刚才為止,你一直都表现的很坦荡,让我以為你是个豪放男呢!」

原来这傢伙是个不知礼数為何的冒失鬼!

天啊,不要把视线固定在那个怪地方!

啊,他又笑了!

我才不是你想像中的豪放男!

「不需要隐藏了,你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艺术品般的美丽。」

我紧闭双眼,真想起身捣住他的嘴。

关东人的讚美,听在关西人的耳裡,真的会让人噁心的全身起疹子。提到疹子,我的背真的开始痒了。

「废话少说,快替我鬆绑!你的话肉麻得我全身发痒。」

我再一次请求鬆绑。滨野再不為我鬆绑,我的背真会痒死了。

滨野看著在难堪和奇痒双重打击下,拚命扭动身子磨蹭的我,终於鬆口了。

「好吧,我就帮你解开一处。」

但是获得自由的,不是我所期待的手,而是脚。

「不是那裡。我要用手抓痒,我的手腕痛死了。」

我的手真的被绑的很痛。双脚的自由固然是我所求,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他先放了我的手。

(我又不是耍杂技的。你以為我有本事以脚搔背吗?)

「会痛啊?没办法,那我只有稍微移动你的身体了。」

唔!

解开我脚上的桎梏后,滨野将我的身体整个往枕头上移。

「应该比较不痛了吧?」

的确比较不痛了。可是背部还是很痒。

「哈哈哈,你的背的确出现红色斑点了。原来你这麼容易过敏。」

滨野笑呵呵地边说,边為我抓痒。感觉是很舒服,可是……

「这不是问题的癥结所在。」

这傢伙竟然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逕自有所行动。他在我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让我的下半身毫不保留地隆起暴露。简直

是变态又怪异。

「喂,等一下,你想做什麼?」

「為今晚的乐子做準备。」

多露骨而乾脆的一句话。

在强烈危机的意识驱动下,我决定利用自己已经获得自由的双脚。

(踹死他!)

可是,我的右脚才正準备踢出,滨野就抓住了我的右脚踝,并闯进我的两脚之间。

(不行,这种姿势太危险了。我的一切都被他看光了。)

看到我焦躁的模样,滨野以哄骗小孩的口吻对我说:「不行,你再不乖,我可要将你的脚弯起来绑到腰上囉!」

力敌不成,只好智取。看来只有设法让滨野改变主意,才有可能突破重围了。

「滨野,你不能花心喔!你拈花惹草,凯怎麼办?他可是你的恋人。」

首先先打凯这张牌。

「那天你果然看到了。」

「你知道?」

「是的。那是应凯要求而做的,但是我和他并不是一对恋人。」

滨野一点都不担心……可是换我担心了。

一想到那麼浓烈的吻,我不敢再顺著这个话题往下问了。

「我是个喜欢用一般型式恋爱的人。这点你知道吧?」

只好改用正攻法试试看了。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最擅於照顾没有经验的人。对於这点,我有绝对的自信。」

滨野很自傲的拍胸保证。

但是这种保证却是前所未闻。

(凭良心说,这种保证我根本就不想听。)

「如果你真的不听话,我就只有使用美国制的这种特殊的药……」

「不用,不要用那种怪药。」

这小子竟然準备了这种玩意!一看到滨野把玩著一隻没有标示製造公司,有如巴掌大尺寸的塑胶容器,我不禁大声吶喊

「现在知道了,就安心地把身体交给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一张充满自信的脸,逐渐向我逼近。在这张脸蛋上,我除了看到熟悉的笑容外,还看到了傲慢。这种类

型的脸蛋,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识。

「嘖,不要靠近我!我没有兴趣和男人做爱。」

我的声调极為幼稚。

「我这叫开发处女地。你只要放轻鬆,一定可以有感觉的。」

「只有和女人在一起,我才能享受人生。你的好意,我心……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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