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寻常的厌恶、讨厌等其他反应后,才像捡了个什么天大便宜似的,也假装自己此时万分正常的窝在步飘然的怀里。
半晌,不知不觉中他又再次想起了那天步飘然扔给他细细观摩的风月系列“生理卫生常识”一书的内容,随后下意识地又开始
一阵紧张了起来,然后一边幻想一边傻笑,忘乎所以然。
一个提前进入了青春期的孩子!这是步飘然在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步思无的各种表情、反应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青春期的孩子!看来自己对其亲自提前了某些那方面“生理卫生常识”的教育果然是在正确也不过的了。
因为步思无现在的反应,就与其他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对各种抚摸、碰触、以及模棱两可的话语等等,首先总是嗅觉
器官和听觉器官等开始变得异常地敏感,然后才是忽然之间就有了某种渴望、有了某种冲动、有了某种幻想、假装十分坚强、
实则却是生涩而害羞……
唯独这个孩子,有且只有这个小孩,步飘然不想将他交给其他人来教育。这就是他的占有欲。
“嗯,最喜欢爹爹!”最喜欢爹爹身上的味道了,只要是步飘然的东西,步思无都喜欢。例如这味道,步思无将他的小鼻子蹭
啊噌的,就蹭到了步飘然的脖子上,紧紧贴着步飘然薄薄丝衣的领口,贪婪的呼吸着步飘然脖项间那令他异常眷恋的味道,小
心里却是安心与躁动并存。
而同样的,此时正从步思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正充斥在步飘然的耳鼻之间。然以步飘然那灵敏异常的鼻子,所以几乎
不需要任何时间,他就能细细的分辨得出来,这空气里荡漾着的显然就是淡淡处子情欲初的味道。
处子啊!处子,在风月楼里就算是最低等的含苞待发者,不管是瑕疵品,还是劣质品,至少也得初夜一刻千金——天生的诱惑
。
讨厌么?厌恶么?……
步飘然皱着眉头无声地暗问自己,然后就微微的拉长深呼吸再吸入了更多一些周围的空气,得到答案果然是——他仍然十分的
不喜欢这种味道呢!
步飘然想到这里,忽然间就有一个疑问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本皇现在这是正在做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为何都到现
在了,他还是还能破天荒的躺着某个小孩身边,还用双手环绕着、拥抱着这个小孩,舍不得立马离开,立刻走人呢!
“一切都是因为所谓的爱呢!”又一句话出现在步飘然的脑海里,连步飘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就将他重复的说了出来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句话才一出口,跟着步飘然的内心也就变得更加地柔软起来,还附带着些微异样隐隐之但却无法刻意忽
略的骚动。
“什么?”步思无自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步飘然少有失语才说出的某句十分莫名其妙的话,于是紧跟着就马上抬高声音抢问
道。
“本皇知道了!其实算算,本皇也很久没来这儿了,所以天亮之后本就正想去看看那些寄托在这儿的宝贝,还有无儿的小雪懒
也在呢!”答非所问,步飘然主动把话题转了回去,不期然同时心里忽然又是一阵悸动,就像仿佛是要抓住什么似的,于是步
飘然又将语气放软了一些才继续对步思无宠溺的说道。
“嗯~~”步思无在步飘然些微调整姿势的时候,又不自觉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甚少骚动的内心告诉步飘然,步思无喃喃的
无意识里发出的声音,再次撩起了他平日里淡然的情欲,就如此时他的欲望,又如上次浴池里的那般,有了想要抬头觉醒的迹
象。
“这些天就小住在这里,无儿随时都可以去找它们!”这种情况让步飘然首次有了某种被这孩子打败了的感觉,远近以他的速
度本完全也可以直奔风月楼泄欲,但是却有另一种更强烈的欲望阻止了他的这个欲望。
一想到上次被他所扔下的孩子那惨不忍睹的情景,以及那时入手是冰凉冷硬的肌肤,以及仿佛依然还淡淡的飘荡夹杂在鼻尖的
淡淡的血腥味,步飘然就这么生生的遏止了自己的某个冲动;
无儿,别让本皇失望了,永远也别让本皇失望!步飘然的双臂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让步思无光溜溜的小身子更进一步的贴
近着自己的身体。完全不料着,这么做也许更有可能吓着身边某个正处于不安定状态之下的孩子。
贴得越近、越紧,鼻间的味道就越明晰,让步飘然暂时忘了:就算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的味道,说白了不过也就是一种情欲初始
、性情萌动的味道。
慢慢地,也许是麻木了,又或许是习惯了,当两人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步飘然的感觉,居然不是讨厌,依然不喜欢,但
不喜欢不等于讨厌,更不等于厌恶。步飘然微微的又一次加深呼吸,一次性吸入更多的空气,果真如此了!他为自己居然不讨
厌此时狭小的二人空间里所弥漫着、交织着的气味而感到惊讶。
“真的么?那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看它们!”孩子就是孩子,对于自己内心里某些一般的渴望本来就是十分城实的、十分真城
的。
一消化完步飘然的话之后,步思无大脑里的种种“色情”图像就自动转化成了他在插图所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了,立时
全副身心也就这么放松、柔软了下来。
“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步飘然在步思无的耳廓边缘轻声说道。
但是,先放松下来的孩子,随即就发现了自己正被步飘然十分紧密的环抱着,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十分用力的紧勒着,而自己则
完全无法动弹。爹爹,于是步思无的小脸抑制不住地又红了起来,接着索性直接地就将自己的一张小脸,全部都埋入步飘然的
脖项之间。
这死小孩居然还敢在诱惑他!步飘然微微的眯起了一双狭长的暗色双眼,并将怀里的小孩稍微放松了一些。
“无儿这是不满本皇的程度,已经到了想要用本皇来闷死自己的地步?”比平常略略沙哑的声音,暖暖中饱含了正被刻意压抑
着的淡谈情欲,步飘然不敢太用力,以免不小心弄伤了身侧的孩子。
“没有!”步思无闷闷软软的声音,只这样他还是可以正常呼吸的,哪里可以闷得死人,更何况他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窝在步
飘然的脖子上会被闷着,相反的反而全是很安心,很亲密,很甜蜜,很温馨,很幸福……
“没有的话,就该继续睡觉!”这小孩这日里的声音总是怪怪的,是想撩拔他吃了他吗?步飘然不满的强迫怀里的小孩继续睡
觉。
“可是,我……我睡不着。”步思无一动也不敢动的继续侧着身子窝在步飘然的怀里,枕着步飘然的手臂,小手紧紧的抓着步
飘然胸前的衣襟,然后做好心理准备地嘀咕道:“而且,肚子好饿!”
死小孩,还在撩拨他?要是一个女子在身边的话,不吃了她就太可惜了。
步思无在撩拨他,至少从步飘然的角度看来,是的!在这件事情上,步思无还可说是能成功之第一人呢!这种事以住不是没有
人实践过,甚至有人还胆敢对他意图使用某一类药物,然而就算是这样,能有一人成功了么?
答案是当然没有,全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甚至被步飘然弄得没有一个还敢认祖归宗的!他们,一群废物,也不看看步飘然何许
人也,一般的药物何能可以有幸入得他的口腹——自作孽!
然而吃了步思无?这对于此时步飘然来说,就更不可能了。且不说步思无不是女子,再加上步飘然对性事中所散发出来的、性
事后所残余的某些气味的极度厌恶,以及对亲自体验男子之间性事的排斥,就说步思无如今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十岁的小孩罢
了,两人之间能做什么、发生什么绝对限制级的情事,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呢!
“忍着!睡觉了,这是本皇的命令!”步飘然说完,就率先闭上了眼晴,打算不再搭理身边的孩子,继续睡觉。
“哦!”步思无委屈的答应道,随后就看见步飘然闭上了眼晴打算不再搭理他,他才不甘心的也关闭了自己的视域。但也就是
这一瞬间,忽然又有一个念头升起,与其继续入睡浪费时间,还不如抓住现在难得的机会,试验试验如今的身体状况!
而且,正是由于自身的排斥与厌恶等原因,所以步飘然才会不但不反对、甚至还在全大陆大力推崇、支持、提倡男子之间的情
欲、享乐之事,证据就是:除了首先出台圣银皇朝的男子和男子之间可以结婚等政策之外,风月楼和风月系列的书籍就是他更
强有力的手段之一。
——“己所不欲,施予他人”,这是步飘然的爱好,也是步飘然的仁慈,更是步飘然的游戏规则之一。
步飘然的任性,无人能敌,所向披靡!
漫漫长生,直到十年前,五年前,他都还是一个无聊得紧,仿佛什么都是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还以为也许这一辈子,也不过大
概就这样了。
可是,十年后的现在,他才总算明白什么是爱,难得终于遇上了一个自己十分想要的人,就算步思无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
孩也好,步飘然怎么可能不牢牢的将他抓住。
因为,他步飘然至今为止,仍然是一个无论如何,就算强求他人,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例如:
几十年前,他遇到了一名女子,也等于是获得了一个借口,让年少气盛的他,可以就算与当时的圣英大帝步英琰发生冲突,然
后“故意”与整个皇朝的做对,也绝不“委屈”,后退半步,除非他心甘情愿。
于是就这样,首先强迫步思无说要睡觉的人是步飘然,但是真正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的人却先是步思无,当然想着想着,最后
步飘然也睡着了。
夜色深沉,灯光摇曳,步思无继续努力着,期待着自己的成长。
琉璃之海,平静亦然!
然其中某个巨大的雪色平台之上,某个银发银睫苍蓝色大眼的一丁点儿小孩,量变引起质变,在检查完自身当前的体魄情况后
,却满意的笑了,得意地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禽兽纷飞(1)
翌日!
易水居,位于皇家别院中心小湖的湖心小岛之上。此时一大早,步飘然和步思无携手漫步于连接这岸与彼岸的漫漫长桥,而易
水居才是他们二人所正要前住的地方。当年,步飘然可是费了一番极大的心力才将某个天然的湖心小岛给修缮了,并在其上建
造此间“易水居”,亦或叫“易水小筑”,世称圣然大帝的后花园。
一个充满了步飘然风格,步飘然式主义的别样世界。夸张的银白与青葱般翠缘掩映交错,怪石嶙峋间尽是栅栏虫洞,全木结构
的小楼在苍竹间若隐若现~~~,有序无序的排列,此处正是步飘然圈养大量各种从各处所收集而来的珍稀“小”动物,“大
”禽兽的地方。
从步思无轻快的脚步,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步思无此刻是多么雀跃的心情。没有栏杆的长,另一头就是传说中的易水居了,一个
没来的时候步思无就心心念念念了很久的地方。
“无儿,看起来很喜欢这里?”步飘然拉着步思无的小手,感受着从步思无手心里传过来的喜悦,半转过头愉悦地问道。
“嗯,想来这里很久了。”步思无呼吸着周围淡淡飘荡着各种“动物”栖息而所留下的信息,看水鸥惊飞花四溅,低鸣着,从
他们的身边掠起。
“雨,不远了!”步飘然平看着轻风依然里,微波连连涟漪荡漾的湖面,半含着浅浅轻笑,更似万般的情绪莫含于其中,千种
风情无人懂,步思无只知道自己非常欢喜,却也像是其只是单纯的描过着接下来的天气,仿佛在自言自语而已。
雨吗?
同时,步思无也抬起小脸,苍苍苍弯,万里晴空,只除了清晨的淡淡淡蓝,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
疑惑,无法影响步思无的心情,难得离宫,难得可以在宫外长居住,难得与步飘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刻都可以在一起,还可以
多多逛逛圣然大帝传说里的后花园,他怎能不心生雀跃呢?
于是,步思无不觉间再次昂脸看着步飘然的侧颜,乌黑及膝的发丝丝丝随风飘落,精致莹软的耳垂下黑色的细细细线,让步思
无仿佛看到了,相似的黑白挂坠就挂在他的脖颈胸前,光芒耀眼。
汉白玉光滑长桥弯曲,终尽,二人登上了湖心小岛!
“参见陛下,见过七殿下!属下迎接来迟,罪该万死,恳请陛下和七殿下恕罪。”一个青衣大胡子刀疤脸中年男子一见到步飘
然二人,随即单膝脆在二人身前,含头低眉语气铿锵声如洪钟的跪见道。
“不必,本皇自可随处看看。”步飘然只看了身前半跪着的男子一眼,仿佛不满其莫名的打扰了他们二人世界的兴致,于是用
没有情绪但却让人冰冷的声音说道,就连目光里也瞬间变得没有了半点儿温度,狭长的暗色双眼同时还微微眯起。
“谢陛下恩典!”中年男子只能继续跪在小石路上,听起来异常紧张的回答道,不敢抬眸半看步飘然一眼。然,步飘然哪里有
心理会一个一般的下人,只是微转过绝美的脸庞,再次含笑地拉上了身边的孩子,抬脚缓步向前走去。
这就是帝皇,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爹爹,那个大胡子周围的气息很奇怪。”步思无频频回头疑看着依然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小路上的石子在步飘然走过的
时候就这么忽然间纷纷碎裂,然后尖锐地刺入了他的膝盖、湖里的风,近了,淡淡的血腥味再次弥漫在他们二人的鼻尖。
这个味道,这儿的味道,每次都令步飘然微微皱眉,他的小东西们果然变脏了,异味居然这么重,尤其是血腥味。
血腥味袭来,让步思无不觉的又将视线转向了步飘然另一边闲空着的左手,思念及凌晨时一早所发生的事情,他的小小心里不
知为何,倏地又是一阵刺痛。系着蝴蝶结的白色纱市,要知道凡是幻象,一般在他的眼里都是直接归于零的。
记忆里,直至昨天,直至他睡前,步飘然的那儿应该都是没有伤,也没有痛的,那么就是在他熟睡之时所发生的了。因此,还
有一种熟睡间被步飘然独自抛下的丢屈,在他的小心里滋长。
能伤了他爹爹的人,绝不可小觑,但更不可原谅,他暗暗的又重复下了数个决心,数个决定。
只要一想到:
当他这个早上才从睡梦中醒来,才一打开视域搜寻步飘然的身影,就惊讶地发现步飘然在暗淡的灯光下正为自己换药的情形,
接着反应过来就是不期然地被吓了一个大跳,条件反射,什么也不管不顾,立马三下五除二直奔下床,疾跑到步飘然的半侧身
边。
看错了!没看错,爹爹受伤了,好几道想起来就很深的伤口,狰狞,刺痛的却是步思无的小心儿,莫名地想哭,不能掉眼泪,
也无法动弹。
睁睁地,睁睁地看着,步飘然平摊在桌面上的大手,另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正一步步缓缓打开手心上的带着淡红的纱布,让
步思无不自觉的全屏住了自己全部的呼吸, 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微喘,哪还有什么知觉也顿时全都忘记了,小心里心里尽是阵阵
的酥麻和刺痛,小人儿麻木。
死小孩,这表情,是在看着即将告别人世的人,还是在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