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下九流门让人闻之色变的白郎中白雉找到了新乐趣!
没想到上山采药也能捡到个这么有趣的实验品,
不但魅力高到男女通杀,还拥有极好的底子,
就算成了傻子,还是能拿来试毒喂药实验他的新发明,
无聊时还能欣赏男男女女前仆后继的企图把他剥光下肚,
活春宫是不看白不看——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成功过。
为了往后无数乐子,
白雉愿意容忍这痴儿成天白白、白白的叫个不停,
反正他带来的乐子远比带来的麻烦多啊!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白雉坚持他不是下九流门杏林系中最变态的那一个!
序
白雉凝视着不远处生长在岩石缝隙间的绿茎,脑中盘算着下手的方法。
唔,这纤尘草真会找地方长,要想采到只怕要费一点手脚。
他的脚向前探了一下,几块小石头就骨碌碌地向着山崖下滚去,那株纤尘草就长在悬崖峭壁上,修长的茎叶舒展,隐隐有淡紫渗透其中,被日光一照,甚至都有些剔透的感觉。不过这美丽的背景却是深不可见的云雾,跌下去绝对是十死无生,死得连渣滓都不剩!
纤尘草距离崖顶起码要二十丈的距离,就算是下九流门冠绝天下的轻功,只怕也有些惊险,白雉在采和不采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随身不离的褡裢里翻了翻,拿出铁爪来,甩动了两下,运足内力,将它往下一丢,「喀嚓」一声就卡在石缝里。
白雉足尖轻点,抓住钩爪末端连着的铁链,像鸟一样飞荡下去,探出手一把扣住突起的岩石,这时距离那株纤尘草还有三丈的距离。
白雉整个身体都贴合在岩石峭壁上,找到了落脚点,他深吸一口气,内力流转全身,却不敢大胆地在岩石间蹦跳,只是老老实实地横向移动着,向那株纤尘草挪去。
就在这时,随着风声,远远飘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隐隐约约的人声。
过不多时,就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听到有人畅快的笑声如银铃撞击,异常动听,「哈哈!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想不到你居然会有今天吧!?」这声音虽说清脆动听,但咬字发音却着实有些怪,好像口内含了样东西,含糊不清。
金属撞击声越发激烈,那人却不搭腔,只是呼吸声越发粗重,脚步声也越来越凌乱。
「嘻嘻,你不知道么?你越是这样,就让我越是畅快……我就是要看着你被我一步步逼到绝境,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挣扎吧,奸好的挣扎,我也好多享受点乐趣!」
那人依然不答话,只是勉力还击,而呼吸节奏也逐渐缓和,居然凭借着毅力硬生生地支撑到到现在这种地步。
唔,脚步声不对,这人应该是伤了左臂,呼吸沉稳缓慢,内息绵长,内力非同一般啊……再加上那似乎以折磨他为乐的仇家……
这些讯息结合起来,就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
「有戏看!」
白雉心中有了这么个结论,立刻加快了动作,一把采到那株纤尘草,足尖一点,手中铁链一紧,铁爪飞起,向着悬崖边勾去!
他这下动作兔起鹘落,端的是迅捷异常,铁链哗啦啦一阵响,他的身形已如鬼魅般越出悬崖半丈,向着崖顶飘去!
在这时,他一下子便看到悬崖顶对战的两人,一人身着五颜六色的花衣裳,飞扬在半空中的长发却是扎眼的雪白,可惜还不等他看清楚那怪异男子的长相,视线就被急速接近的深紫填满!
「咚」的一声大响,白雉被另外一人撞了个正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要命的冲击力击飞出去。
「啊!」这算什么?热闹没看到,自己反而因为好奇心挂掉了!
还不等白雉发什么感慨,就见到眼前景物急速倒退,那伫立在悬崖顶上望着他们两人趺落的人影也越来越模糊,只有那夹杂在呼呼风声中的畅快笑声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歇。
所幸白雉多次遭遇险境,只是呆了一呆,便回过神来,手中还缠着的铁链一甩,运足内力,向着崖壁岩石隙缝处掷去,「卡」的一声响,白雉胳膊猛地一痛,整个人就已经吊在悬崖峭壁上。
原本撞他落崖的罪魁祸首似乎是昏厥过去,白雉身形一停,他便向下滑落,白雉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搭住那人左臂,锵锵连声响,铁链一下子绷直了。
白雉低头看去,从这个角度看,倒是只能见到那人顶戴峨冠,一身深紫袍服颇为华贵,两片广袖在山风中就像是活了的蝴蝶,振翅欲飞,袖边上溜着的银边和略浅一点的淡紫云纹飞得人眼花缭乱,混着那人过臀的如墨乌发,衬着下方的滔滔云雾,倒真有古代修士御剑飞行的仙姿。
可惜他们现在不是纵横天地的飞仙,只是两个吊在悬崖上的可怜虫,险些成了跌落崖底的破碎骸骨,死无全尸。
白雉望着这人,本来想着任这人死掉算了,却在下意识反手搭住那人左腕时改变了主意。
这种内力运转的感觉……
白雉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人的打扮,总算是从脑袋里勾出说熟悉算不上,但好歹也有点印象的面容了。
呵呵……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再次遇到这个人……
世间事还真是千奇百怪,这样都能遇到,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那个人运气太背?
而且……
手指挤压下的脉搏跳动怎么感觉怎么奇怪,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飞掠过那白发彩衣的人影时,白雉心中一跳,当机立断打算将人一起带走。
这下子,还真有好玩的事发生了!
这段日子着实无聊,总算老天待自己不薄,终于有新鲜热辣、跌宕起伏的好戏供他消遣,这一连串的江湖情仇爱恨纠缠,只怕比春宵书坊那些无聊书稿有趣得多,只要他将这人带走救出,还愁没好戏可看?
只要自己救了这人,便有精彩绝伦的八卦可看,这动力激励着白雉,当下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气力,他一手拎着害他落崖的倒霉鬼,足尖连点,运起天下独步的轻功,借助着铁爪,向着崖顶攀去。
第一章:痴儿
「唔嗯……奴家、奴家自从见了小公子一面,就日日夜夜惦念着,就想着……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一面才好……嗯,小公子……你觉得奴家美么?你、你可喜欢奴家?」
娇媚婉转的女声带着浓浓春情,丰满肉躯磨蹭上男人的手臂,含雾媚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男子俊美五官,檀口微开,粉舌舔动着贝齿,这活色生香的模样,当真惹人发狂。
只是这天下间,到底还是有不解风情的家伙。
「珍姐姐,阿陵也喜欢你啊……你给阿陵的绿豆糕好好吃。」
满是稚气的话语和那成熟俊美的模样完全不合衬,也让女子挫败得险些从他身上滑下来,但下一刻,却又以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姿态再度起身,再一次纠缠上男子的身躯。
「那,阿陵喜欢珍姐姐的绿豆糕,也就是喜欢珍姐姐了?那,你愿不愿意和珍姐姐做一些……嗯,快乐的事?」
饱含欲情的女声满是邀请,可惜不开窍的家伙依然不开窍。
「不要!」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似乎现在才发觉到事情不妙,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神情,斩钉截铁的拒绝冒出口,随后一把将身上纠缠不休的女子推开,狼狈不堪地翻身就要向门口跑去。
「可恶!死小鬼,今天你说什么也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珍姐姐肺都险些气炸了,一把抱住男子的腰杆,男子没提防到这手,两个人顿时摔成了滚地葫芦。
「痛……呜呜……痛……你放开阿陵,放开!呜呜……白白……白白……」
「哼哼哼!你叫啊,任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珍姐姐爬上他的身体,拉扯着他的衣襟,嘶啦一声响,粗布衣衫大开,露出里面精壮胸膛,惹得珍姐姐鼻中一阵发热。
早就知道这痴儿长得不错,身材高挑,但绝不是瘦竹竿,没想到居然有料到这种地步!
珍姐姐窸窸窣窣地吸着口水,青葱玉指也开始抚摸着那片胸膛,感受着如丝缎般的肌肤触感。
该死的,这还是男人么?这皮肤光滑的连她这个十里八乡的大美人都嫉妒!
「不、不要……白白……白白……」男子急促喘息着,感觉到胸口那阵要命的摩挲,让他腹中也开始翻江倒海,脸色一阵发青,看样子都要吐出来了。
「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与其抵抗,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哦呵呵呵,真是上等的大餐啊!」珍姐姐双眼迷离,手指间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垂下上半身,用丰满胸脯磨蹭着那片令女子心醉的胸膛,陶醉地发出满意呻吟声。
「呜呜……呜……」男子眼中开始泛出水光,双眉拧得更紧了,他不适地挣扎着,却被身上那色欲熏心的女子纠缠得更紧。
「不要,阿陵讨厌你……呜哇……白白、白白……」
「乖孩子,待会儿你就会喊『不要停』、『姐姐阿陵最喜欢你了』,呵呵呵……哦呵呵呵……」
两个人纠缠着身子,从茅屋一头滚到另外一头,眼看就要进入佳境,那姐姐的手指已经向着痴儿的裤腰带探去,就听到门那边「轰」的一声大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阿珍,你……你……」
逆着阳光,来人的表情看不太清,但那一身纠结奋起的肌肉,以及高大健硕的身形,倒是不难判断出来者身分。
「啊!阿达!」阿珍一个翻身,从痴儿身上爬起来,但双腿还是纠缠住痴儿腰部,舍不得放开,「你、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我若是再来的晚点,你、你这贱人就给老子戴绿帽子了!」男人气得口鼻都喷出热气来,手中拿着斧头,每迈一步都毫不客气地昭显出他满怀胸中的腾腾怒气。
「救我……白白……呜……」痴儿犹自不知大祸临头,哭得更加伤心。
「你就为这么个痴祸,居然这样对我……可恶啊!老子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大汉走到近前,一把抄起手中斧头,向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两人身上砍去!
「啊啊,阿达,你要冷静,冷静!」珍姐姐抱着痴儿就是一个翻滚,斧头直接顺着她耳边剁下去,只听到「咚」的一声大响,草屑泥土共飞,地上立刻多了一道深深的斧痕。
「阿达,不要……别杀我,别杀我和阿陵!我、我是真心喜欢阿陵!」珍姐姐一把抱住阿陵的头,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家的夫婿。
阿达听后火气更大,直接举起斧头,咬牙切齿道:「老子对你不好么?有吃的喝的先顾着你,结果你居然……居然对这么个傻子……」
「阿陵不是傻子!不是!」似乎是听到十分不好的词汇,阿陵瞪起了眼,气鼓鼓地看向身前站着的高大男人,他此刻脸上被泪水泥水搅和得一塌糊涂,只是那一双惑人心神的丹凤眼却显得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好看,大汉本来打算将这胆敢勾搭自己老婆的奸夫一斧头剁死,可看到这么一双眼,手中的斧头却重了起来。
「阿达,不要……」珍姐姐看他蹲下身子,只当夫君要掐死阿陵,反手将阿陵抱得死紧,却不料自家老公却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抚摸磨赠着阿陵的脸。
将污泥和泪水细细擦干净了,近距离看到的这张脸更是俊美无伦,虽说有着成熟男子的华丽美貌,但那双眼却干净澄澈,脸上的表情也渗着孩子面对恐怖事物的惧怕,混合在一起,有种令人心跳的奇特魅力,勾引得阿达心中如揣了十七、八只小兔,忽上忽下地蹦跶。
「咕噜」一声,阿达吞咽了口唾液,这该死的小子居然长得如此俊,看起来居然比自家娘子还要俊俏好几分,当真是……正这么想着,一股热流急速涌向下半身,居然、居然就这么硬了!
「阿达……」珍姐姐吃惊地看着自家老公抚摸着痴儿面颊的手指向下延伸,那带着色情味道的抚摸,让她也有种异样的焦躁感。
「既然都这样了……动作快!」阿达下了决心,当下就催促自家娘子快点动手。
「阿达,你的意思是……」珍姐姐喜出望外。
阿达拉开还有些害怕的痴儿的衣衫,露出那矫健优美的躯体,吞咽口水的动作越发加大,「大不了,我们向白郎中说,把他让给我们两个。我们夫妻一直养着他,一辈子都成!」说着,大手就向着那具散发着要命魅力的躯体抚摸过去。
「嗯!好!阿达你真好!」珍姐姐喜出望外,当下和着夫婿的动作,一起爱抚着痴儿。
没想到事情居然这样发展下去,阿陵整个人都傻了,随后开始努力挣扎起来。
「乖一点!要不然待会儿吃苦头的还是你!」
「嘻嘻,阿陵,乖,不要怕,珍姐姐待会儿就让你欲仙欲死……啊!」
「不要!」
阿陵双手猛地一推肩膀上色欲熏心的女子,又一脚踹向拉他裤子的男人,这两下却是使力极大,就听到那珍姐姐一声惨叫,阿达一声狂叫,两个人一边一个飞向旁边的墙壁!
「轰隆隆」、「卡锵锵」一连串大响,小茅屋被这一击之力变成了一堆茅草,阿陵挣扎着从废草堆里爬出来,咳咳地咳嗽着,一抬眼,就见到不远处站着的灰衣郎中,一手瓜子一手茶水地正在看好戏。
「白……白白!呜……」阿陵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灰衣郎中跑过去,郎中侧了一下身,男子就扑了个空,一下子摔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淌而出,冲得灰土一片的脸上多了两道蜿蜒痕迹,灰衣郎中蹲在他身前,依然嗑着瓜子,像是死人般僵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嘴皮上下掀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你到底要在这上面吃多少次亏才够啊?上次那个娥姑娘就是用块桂花糕将你引到偏僻角落里,意图强奸,上上次是花姑娘干的好事,只是一块蜜饯,还有卖猪肉的古屠夫他家的老婆,几颗煮鸡蛋就将你勾走了……你这个吃货!」说着就一巴掌打在男子头上。
「白白、白白……呜呜……你都不来救阿陵,阿陵好害怕……」阿陵昂起头,不满地继续哭泣着,从地上支起上半身,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灰衣郎中的腰杆,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白白……白白……」好像他只会说这两个字一样的不停重复着,郎中则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道:「不过说起来你这小子也真是怪物……娥姑娘订下来的夫婿本来气势汹汹要去抓奸,结果和娥姑娘一起对你动手动脚。花姑娘的弟弟想要制止你对花姑娘行凶……嘛,虽然是花姑娘想强奸你,结果反而和他姐姐一起想压倒你,古屠夫跑来抓出墙的老婆,结果硬是跑过来和他老婆一起拉你的衣服……你还真是男女通杀,宁杀错不放过,啧!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就从了那些男女又如何?这种事享受得紧,你试试就喜欢了。」
「不要!阿陵不要她们……呜哇……白白欺负阿陵、欺负阿陵……」男子哭得更大声了。
「不是我欺负你,是看热闹总不能半途而废,亏我还期待了一下后绩发展,结果就被你这一掌打飞了……」说到这里,灰衣郎中抚摸他头顶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唔,下次再这样,我干脆封了你的内力算了,反正现在那股内力也是到处乱窜,麻烦得紧……这样子那帮女人就应该能得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