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播音室那小男把你告去了。是男人吗?一丁点事就找保卫科的替他们出头。"
"知道啦。我去洗澡,出了身汗臭死了。"
"那快点吧,公共浴室快关门了。"秦沁回床上躺着去。我走到门口他又叫我,"祈愿,你可别在公共浴室又来这一招。"
我啐他一口。笑着出去。一出门刚才撑出来的笑脸就垮掉。胃里面塞的炒饭像石头一样硬,胃都隐隐作痛。如果现在让我看见向雷,我非
把他当胃药吃下去不可。我说真的。如果他不能做我的胃药还不如让他做我的毒药毒死我算了。
第二天上午有课,中午吃完饭懒懒睡了一觉才在秦沁的陪同下去保卫科解释昨天的"误会"。说好说坏陪尽了笑脸又听着他们打了一个多小
时的官腔才被放出来。临了还加一句"如有再犯一定通知学校"的威胁。出来时外面已经是晚上的光景,其实才不过是下午时光,冬天就是
黑的早。
昨天那个女生嗲嗲的调子在广播里扩散着。原来五点了。公寓区统一的播音时间。
秦沁说:"靠!大学生公寓这边是没人才了怎么着?天天就这么个货色在那叽歪,简直有损形象。"
秦沁陪着我回宿舍。到417门口,秦沁眼尖,推我看倚着门抽烟的人。我装着看不见,拉着秦沁走回头路。秦沁使劲推我一把:"有什么话
说清楚。"把我推门里去。向雷跟着进去房里。秦沁在外面把门带上:"你们俩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要抽耳光要打架要杀人要放火都一次
性解决了,别再闹什么事了。算我怕了你们了。"
9
"秦沁,你给我开门。"我火大,把门踢得怦怦响。向雷拉开我,顺手把门反锁上。"怎么了,不敢见我?昨天掐着我脖子要杀了我的是谁
?还点歌给我,恶不恶心你?祈愿你别说你睡了一觉什么都忘记了。"
"你说你点什么不好,要点过火。这下真的很过火,连我们宿舍那两个从来不到宿舍睡觉的都听说了,看这消息流传的多快。"他痞痞摸我
的脸,像调戏他们家的小猫。我恼火,一脚踹过去。"怕了?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你被人骂变态同性恋。"说着心头一酸。同性
恋?他跟我恋过吗?不都是我一直一相情愿的挑衅他,再一相情愿的喜欢上他。向雷他从来没有什么表示过的,纵然在暑假时他说过"我
们以后就这么在一起吧"。
"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人了,不说清楚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就这么在一起?床伴?情人?
他看着我,深深黑眸情绪变幻万端,快得我来不及揣测。好象有些东西是我没有抓住的,我其实并不了解他,虽然我是关注他最多的人,
虽然我高中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观察他。我等着他说话,差点心跳骤停。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
"你说呢?我和你一个男人纠缠了这么多年,上了这么多次床,你问我把你当作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祈愿你告诉我。"他的手指托着我
下巴,眼睛半眯着,平时调情的时候我最喜欢他这个姿势这个神态,多半还会装出羞答答的表情来迎合他满足他大爷的变态趣味。可今天
我只觉得我是被侮辱被损害的,我张嘴就咬住他的爪子表达我的愤怒和反抗精神。他手指借势插进去,在我嘴里搅动,嘴巴也凑上来,牙
齿轻轻咬着我下巴。"我们算是情人还是床伴?祈愿......你喜欢哪个称呼就选哪个好了。"
"我都......不喜欢。"我含着他的手指,吐字不清。颈边都是他呼出的热气。膝盖抬起来,打算来个出其不意直捣黄龙一了百了让他再也
风流不了让我再也烦恼不了。
他灵巧闪过。"你怎么这么不长进,这招你都用多少次了。"他笑着怪我,像宠爱一只不懂事的小宠物。我气恼,伸手就要打他耳光,我就
是不长进怎么着。他搂住我,别住我的手,下巴搁我肩上。"乖,别动。听外面。"
"下面是点歌时间,向雷同学点歌送给昨天点歌送他的祈愿同学。"外面广播传来的还是那女生嗲嗲的声调,没了昨天那颤音听起来还像是
正常雌性动物会发出的音调。
我以为我听错,可那女生又重复一遍。向雷送给祈愿?
"什么歌?你会点歌送人?"我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唐朝人来到现代,而且是来到现代的美国。
"你不会自己听。"他懒懒的,赖在我身上。我集中精力听外面传来的歌声,一时不察,就让他把手摸到我后颈上。冰的我一哆嗦,这人一
到冬天手就象鬼爪子,冰凉冰凉的。
外面的老男人在唱。
"如果这都不算爱
是否爱就是忍耐不问该不该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谢谢你的慷慨
是我自己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你只要被期待
不要真正去爱 oh no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你的感情太易割爱
把未来转眼就删改
我的心却为你空白了一块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谢谢你的慷慨
这都是我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你要的是崇拜
并不是谁的爱 oh no"
我看着他。
"这都是我活该......我有什么好悲哀......"他轻轻哼着,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光,幽深幽深的,猛烈的好象能吞啮我。白白的牙齿慢慢张
开,我不怀疑他是要吸我的血吃我的心,我自觉奉上。我抱住他的脖子昂起头。他的嘴唇压上来,贴住我的,舌头伸进嘴里来搅拌。嘴角
的口水沿着下巴一路滴到贴在一起的衣领上,又顺着衣领流到脖子里。我张着嘴,拼命喘息,摇着头想摆脱他的舌头争取自由呼吸的空间
。他不肯放过我,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固定住我的身体压制在墙上。"祈愿,舒服吗?"他邪笑,手掌不安分地钻到我衣服里,拉住我扎在裤
子里的衬衣下摆就往上掀。皮肤猛然暴露在冷空气中,我一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打开他冰冷的手。"好冷。"现在是十二月
底啊。"那我怎么办?"他无辜地问我,勾住我的腰贴向他下身,紧密结合的躯体让我很容易就感觉到他的状况。我的脸烫的厉害,外面的
老男人还在唱着。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还要多久?"
"很快。"他拉着我的手往下摸。
"我说外面那歌还要放多久。"我不耐踢他,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手被他抓住,牢牢按到他胯下。
"一直到广播时间结束,我包了整个点歌的时间段。不喜欢这首歌?要不要换首?"他空着的手又摸进来我衣服里,在我胸口游移,"我这
手怎么样?"
"滚,小爷不喜欢十八摸。"手在他下身一捏,他抽气。亮亮的眼睛看着我,无辜又纯洁。我才是那诱奸他的恶少。恶少一咬牙,推着无辜
小绵羊在椅子上坐下。撑着椅子背,居高临下。恶少和小绵羊对视,"小爷今天要强奸你。"
"宝贝,我等着你,快点。"他用脚勾勾我小腿,笑的淫荡。
要比下流我真不是他对手,我悲哀地认识到这个事实。我犹豫一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踢他的小腿骨,他呼痛,张大腿。我在他腿间半跪
下来,伸手就拽他皮带,气势汹汹。"小爷现在就奸了你。"
"宝贝,那你还不快点。"他抛个媚眼。我恶心个半死,飞快的拉开他的拉链,里面就一条内裤。"你这个骚包,十二月底了还穿着一条裤
子。"
"宝贝,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么怕冷的。尤其是我......大好的热血青年,火气正旺......"他暧昧地对我眨眼,示意我看他火气正旺的地
方。
"是吗?我帮你消消火气好了。"我冷笑,隔着内裤用力一握,他吃痛,用膝盖顶我肩膀。"谋杀亲夫啊。"
"你是哪门子的亲夫。"我喃喃。手僵在他的牛仔裤拉链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很后悔自己的匹夫之勇。我抬头望着他。他贼笑着抓住
我头发按低我的头,按近他腿间:"宝贝,你不是要强奸我吗?快点来啊,我等不及了。"
我拉下他内裤,不知羞耻的东西立刻跳出来。我捧在手里,犹豫地抬眼看他,他抿着嘴角半是嘲讽半是期待。我一横心闭上眼就含到嘴里
,他舒服的呻吟一声,按住我头的手也放松了力道。我满嘴苦涩的味道,恨不得没有说过强奸他的话。现在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吧,强
奸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忏悔。试着动着舌头,尽力在狭小的空间内取悦他。我偷偷抬头,他脖子往后仰着倚在椅背上形成一个漂亮有
力的弧度,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黑黑的眼睛闭起来,平时讨人厌的嘴半张着,低低的喘息声传出来。我听着他的喘息声,有些兴奋起来
。连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也淡去很多。
"唉......你别咬我......"他叫。
我狠狠瞪他:"小爷今天是第一次没经验你就多多包涵吧!"
"没事没事,以后多做做有经验就好了。"他嬉皮笑脸,用脚尖踢我臀部,"不过你也要多多包含才对啊。"语气下流,天已经黑透了,靠着
外面走廊传进来的一点灯光我已经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可以想象他的恶心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货色,我恶心。
"继续啊,发什么呆。"他揪住我头发强迫我抬起下巴。他一挺腰,我被顶到想吐。手指掐他大腿,他不吭声动着腰,吃小亏占大便宜说的
就是他这种人。
外面有人拿钥匙开门,我紧张的腿发抖,想站起来。向雷压住我的头要我继续做。钥匙在锁里转了几圈打不开门,改作敲门。
"谁在里面?"是柯桉。
"是我,向雷。我和祈愿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借你们地方用一下。"他声音镇定,再听不出来他和我此时在从事的是什么不良勾当。
"怎么不开灯?让我进去拿下东西。"柯桉拍着门,我紧张得快不能呼吸。向雷这个变态反而兴奋起来,更用力按紧我的头,弯腰在我耳边
说:"别停下来。"我"啪"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不过姿势不对,光听见响,估计也不疼,不然他也不会只拽拽我头发就算了。
柯桉在外面大力敲门。
向雷老神在在,应付自如:"祈愿在做些会让他不好意思的事情,你还是别进来了。他那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让你看见他大概也不想活了
。"他咧着嘴笑。黑夜里都能看见他满口白牙。柯桉半信半疑:"是吗?那我走了......祈愿不会是在哭吧。"
"我也不知道,宿舍这么黑我看不清楚。不然我摸摸他的脸看看。"他的爪子伸到我脸上,捏住我脸拧一下。我张大嘴。我愤怒,我咬下去
。他惨叫一声。柯桉还没走远,听见他叫又折回来敲门。"你们俩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
"妖精才打架。"我恶声恶气的,不过声音低低,柯桉不会听到。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摸门边的开关。跪得太久,膝盖又麻又疼,差点小腿抽筋。
他从背后拉住我,抱我坐在他腿上。转过我的头托住我的下巴就亲。我和他的舌头交缠着,冰凉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慢慢摸到我腰上,一
下下捏着。他俯身在我耳边说句话,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我反手一下捣在他下巴上,站起来就一脚踹翻椅子。
打开灯,他捂着下巴躺在地上。我过去再踢椅子一脚:"流氓,把裤子弄好,出去吃饭。"
食堂几乎看不见人影了,就只几个师傅围在电视机下看恶俗的搞笑剧。为了省电,只开着小炒部里面的灯,外面黑乎乎一片,借着电视的
反光勉强能看见人影。我和向雷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面前摆着几盘菜,热气腾腾,我低头猛吃。他坐对面色眯眯地看我,脸上的笑容
在朦胧的阴影下看来很下贱很欠扁。
"怎么还不吃?"我没好气的问他。
"秀色足可餐矣。"他摇头晃脑,学人之乎者也。我瞪他一眼,懒得理他,低下头填肚子。
"喂,我脚好冷。"他在桌子底下用脚指头搔我小腿。
"活该。谁让你穿着拖鞋跑我们宿舍去。后来又一直光着脚。"我脸一红,他光着脚是因为我推他坐下的时候太大力让他把鞋子给绊到一边
去了。
"哎,宝贝,你是不是在脸红?"他像发现新大陆,凑过来看我的脸,手也不老实地伸过来往我下巴上摸去。我掉转筷子戳在他爪子上,他
吃痛收回。"再不老实点我废了你这爪子。"
"宝贝,我脚冷怎么办?"他乖乖吃了几口菜又开始骚扰我,光着的脚顺着我的小腿一路爬到大腿再往上磨蹭。
"你找死啊。"我抓住他冰凉的在我大腿间蹭着的脚,想丢下去又怕他真的冻感冒。想了想拉起羽绒服下摆把他蹄子塞进去焐好。"坐好了
别乱动。"我警告他,按住他想往上伸展的骚蹄子。他双脚交叉搁在我身上,手托着下巴看我吃饭。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别摆着个这么恶心的表情给小爷看。你当你纯情少男还是F4?"
他看着我,咧着嘴笑:"我是春情少男。春情荡漾的春情。"
流氓......
我无语。
他还不肯歇口气,继续不老实视奸我。我用了半天时间才发现他一直看的地方是我的嘴巴。哗的一股邪火上升。"再看小爷就废了你。"
他添添嘴唇,完全不在乎我的威胁,嬉皮笑脸的问了一个我想将他砍成十块八块的下流问题。"刚才怎么不许我进去?"
我剜他一眼,苦大仇深:"你当小爷跟你一样暴露狂,大冬天露个屁股在外面。刚怎么不冻死你。"刚在宿舍做完了他居然解开我裤带说要
做到底,被我拒绝了还想硬来,活该被我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以后再敢发神经就别再来我们宿舍,要丢脸你一个人丢去。"我越说
越气,忍不住再踹他几下,可恨被桌子高度限制着,踹出去的腿没什么力道,对他来说也就挠挠痒的水准。
他皮厚厚地耸耸肩:"宝贝,我不冷,你那里......"我立刻抄起一筷子菜塞他嘴里,小声警告:"你再敢说刚才的事信不信我再让你四脚
朝天一次。"
他咳嗽几声,拉住我手就势亲我。讨厌的辣椒从他嘴里哺过来。我躲了几下没躲开去,慌忙看四周。幸而只有电视机边有微弱亮光,几个
师傅都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剧,没有人看我们这边。就算有,这边是最阴暗的角落最多也就能看见我们两头挨一起。我立刻放心大
胆地给了他一耳光,混着师傅们看电视剧发出的笑声,一点也不响亮,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远远有人看了我们这角落一眼,很快就